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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 經(jīng)過這一番動(dòng)作,戚阿影的帷帽竟然還好端端戴在頭頂,那紫色的輕紗就這樣覆上了她的身體。 戚阿影正身躺著,輕紗勾勒出她立體清瘦的輪廓。戚景瑤支著腦袋看她,眉眼不自覺地彎了彎。 她喚了戚阿影幾聲,戚阿影微微動(dòng)了一下,嘴里卻是呢喃幾句,再無后續(xù)。 戚景瑤放下了心,漸漸湊近戚阿影的耳朵,那朦朧紫紗下,若隱若現(xiàn)的耳廓極白,戚景瑤伏在她的耳畔,輕輕道: “jiejie,叫我小嬸嬸。” 戚阿影的身體動(dòng)了一下,把戚景瑤嚇得心提了起來,卻見戚阿影只是頗不舒服地微側(cè)了個(gè)身,背轉(zhuǎn)了過來,嘴里仍然模糊不清呢喃著,絲毫沒有清醒的征兆。 戚景瑤放下心來,她重新倚靠在床邊,朝戚阿影數(shù)落到:“你別不樂意,你仔細(xì)算算,如今我好歹也算是嫁了宸王,而宸王是你那二皇子的叔叔,你要嫁沈澤白,可不就應(yīng)該叫我小嬸嬸?” 戚景瑤說到這里,似又有點(diǎn)不甘心,微微前傾了身子,又哄戚阿影道:“jiejie,快叫小嬸嬸。” “是你自己要嫁沈澤白的,你嫁了就得這樣喊我,現(xiàn)在不過提前喊一下,讓你適應(yīng)適應(yīng)。” 戚景瑤抿抿唇,捋著思緒威脅道:“不然啊,等你與沈澤白成了親,我見你一次就讓你喊我一次,我天天見你,讓你喊‘小嬸嬸’喊個(gè)不停!” 戚阿影自是沒有回應(yīng)她,似乎壓根沒聽見她的自言自語。戚景瑤說完這一通,也不報(bào)什么希望,只是心里略微通暢了些。 戚阿影的帷帽早就歪了,只那紗幔還覆蓋在身上,戚景瑤想了想,左右無人,緩慢地從地上爬起來,扶靠在床沿邊自己坐下,細(xì)細(xì)看了那被紗幔覆著的臉龐半晌,莫名覺得有幾分熟悉。 但那熟悉感若隱若現(xiàn),戚景瑤只當(dāng)自己也有些醉意,便晃了晃頭。但心中對于那紗幔卻愈發(fā)的不快活。 紅燭上那一豆暖光仍然跳動(dòng)著,燭光下,戚景瑤慢慢抬起了手,朝戚阿影的面頰上覆去。 眼看著戚景瑤的手已經(jīng)觸到了面紗,她兩指捻住一角,胸腔內(nèi)那顆好奇的心砰砰直跳。 “就看一下,沒什么大不了。” 戚景瑤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小聲嘟囔道。 紅燭的光柔和,輕輕澆在這紅緞被褥上,似乎也為誰在床榻上的那個(gè)人覆上了一層柔光,將她往日那高不可攀的清冷盡數(shù)斂去。 紫紗的一角已被挑開,戚景瑤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動(dòng)作,似乎呼吸都停滯住了,她喃喃自語著,似乎在給自己打氣。 “今日我既是大婚,jiejie你怎么也得愿我一個(gè)心愿。既然不叫我小嬸嬸,那就讓小嬸嬸我看看你長什么樣。” “一眼,就一眼。” 突然,戚景瑤感覺自己另一只撐在床沿處的手腕部一涼。 戚景瑤做賊心虛,一下低下頭去,只見自己那只手腕處,被幾根白瓷般的手指牢牢抓住。 ☆、第 41 章 夜來燈火闌珊,白日里的熱鬧逐漸消隱了下去,偌大的府邸中只偶爾有提著燈盞的丫鬟打著哈欠巡夜走過。 緊閉著的屋門被“咯吱——”一聲直接拉開,屋內(nèi)亮如白晝,開門的瞬間,屋內(nèi)的光亮傾泄到了黑暗之中。 戚景瑤從亮口出來,她逆著光,倒叫人看不清的模樣。 挑著走馬燈的小丫鬟沒料到戚景瑤會(huì)突然開門,她呆呆愣愣了好一會(huì)兒,終于支吾著想起來,忙俯身行禮:“奴婢給王妃請安,不知王妃有何吩咐?” 這小丫鬟臉生得厲害,想必是這宸王府中本有的丫鬟。戚景瑤不動(dòng)聲色,只略抬了下頜,慵懶而又隨意道:“我不太聽得動(dòng)靜,你們不用在我處巡夜,只讓我安靜著就好。” 丫鬟沒想到是這樣的吩咐,這本就是嬤嬤派給她的任務(wù),這一下不讓她做了,她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但又不敢違了王妃的吩咐,擰著眉頭猶豫著想要應(yīng)承。 戚景瑤也不為難她,只接著道:“你也不用太過拘謹(jǐn),我只是不喜聲音罷了,你直接下去歇息吧,晚上盡量別出門,少弄出動(dòng)靜就好。” 丫鬟如蒙大赦,立馬告退溜回房中,轉(zhuǎn)身就把門扣得死死的。 戚景瑤倚著房門,涼涼看著丫鬟那一溜煙的小跑。她只要不動(dòng)表情,看上去便頗為冷淡疏離,天生一副高冷面孔,頗有幾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 直到那關(guān)門的聲音完完全全消失在夜空中,連帶著余音也隱退得無影無蹤,入耳在聽不到其他聲響后,戚景瑤才挑了眉毛四下看看,輕手輕腳跨出了屋門。 王府后院頗大,各色的花花草草生得繁密茂盛,只是在這偌大的庭院中,生長著的樹苗都矮得可憐,明顯就是栽種不久的。只庭院西北角有一顆粗壯高大的老槐樹,但那老槐樹的底部都有明顯的被斧頭劈砍過的痕跡。 那刀痕很深,雖然隨著歲月流逝,漸漸愈合了些許,但也已經(jīng)成了這老槐樹難以掩飾難以撫平的猙獰傷疤。戚景瑤的手輕輕撫上,只覺異常的坑洼粗糲,也幸得這老槐樹生命力旺盛,竟然頑強(qiáng)存活了下來,至今還煥發(fā)著生機(jī)。 只是不知在之前,它是如何掙扎著茍延殘喘下來的。 四下再無旁人,這后面還要一圈花圃,花圃的綠叢中偶爾可見幾朵白色的蘭花,戚景瑤繞過這花圃,走到那后墻邊上,兩指一屈,輕輕扣上了墻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