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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景瑤不由嘖嘖嘆一聲:“jiejie穿紫色也是極好看的。” 戚阿影今日心情似乎不錯,她溫言道:“今日我們阿瑤才是最好看的不是嗎?” 提到這里,戚景瑤也是意識到眼下情形,她低了低眉,做出一派傷心郁結之態,問道:“jiejie,今日……這是怎么回事?” 戚阿影很有耐心,細細和她講解了一遍。 戚阿影所說的和方才那幾個丫鬟談論的差不了多少。無非就是宮內來人給戚阿影傳話,說宸王如何如何染疾,那疾如何如何嚴重,宮內的御醫如何如何無措,只得去了邊界療養,然而圣上考慮婚事已定,拖下去不好,便想著就先這樣姑且辦了婚禮,托戚阿影來這婚禮上幫幫忙,以娘家jiejie的身份配合戚景瑤完成這婚禮。 這些都不甚重要,戚景瑤大致聽著,待戚阿影說完,便倚著床沿問道:“這宸王好歹如今是我夫婿,也不知到底是什么疾病?” 戚阿影略微一挑眉,反問道:“阿瑤以為何疾?” 戚景瑤自是一噎,她只是隨口一問,想知道皇帝有沒有用心編織這個借口,卻不想被戚阿影反問一句。 這宸王死都死了,若真究起來的話……大概是死疾? 這話戚景瑤自然不會說出口,她扯扯嘴角,干脆拽了戚阿影的衣袂道:“好jiejie,阿瑤被瞞得嚴實,哪里會知道宸王生了什么病?” 所幸戚阿影也不為難她:“這我也不知,陛下只說太醫無法診治。” 戚阿影的眸光輕飄飄地從戚景瑤拽著她衣袂的手上掠過:“聽起來倒是嚴重,估計是刻入骨的頑疾吧。” 聽見這話,戚景瑤的臉上恰到好處地表露出擔憂的神色,戚阿影看著她,語氣莫測:“怎么?meimei可是傷心?” 戚景瑤自是點頭,一派垂首頓足之狀:“他是我夫君,我自然憂心于他。” “可是你們終究……” 戚阿影默了默,在戚景瑤看來,她似乎是在糾結著要說些什么,只見戚阿影遲疑了一會兒,終究道:“我看那架勢,宸王病得應該是很重。萬一、我是說萬一……” 戚阿影似乎不忍心將后面的話說出來,戚景瑤接著她的話道:“沒有萬一!” 戚景瑤說得堅決,戚阿影只見戚景瑤真誠道:“jiejie聽說過緣分天定嗎?” “或許在jiejie你看來,我和他似乎是兩個世界的,不會有交集。” “但偏偏命運就是這么奇妙,我和他……曾經在夢里美好相遇過。” “反正,阿瑤就是覺得宸王與我是天生的一對。” 戚景瑤望著戚阿影,眸子亮晶晶的:“jiejie,我已經嫁給宸王了,那以后我便永遠都會在這兒,我與他肝膽相……不是,我與他舉案齊眉。” 戚阿影:“……” “那若是他……真的抗不過呢?” 戚阿影問話時似乎小心翼翼,戚景瑤也在心里小小吃了一驚。 這正值大婚,戚阿影卻直截了當問出這樣的問題,很容易被打的吧。 所幸戚景瑤不可能打戚阿影,而且也確實知道,宸王不是抗不抗得過的問題,他根本不需要抗,說不定轉世都已經好幾歲了。 戚景瑤深吸一口氣,像極了一個貞潔烈婦:“那我也守著她。” 戚阿影沒有說話,但戚景瑤能感覺到她全身上下寫滿了:你開心就好。 戚景瑤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濕潤,她剛剛說得用力,眼角就不自覺地沁出了一滴小淚,倒是頗有一番楚楚可憐之態。 琉璃的酒盞晶瑩剔透,里面泛著粼粼的光澤,在紅燭下顯得愈發曖昧朦朧。 戚景瑤眸子里還有未褪去的淚光,她一手端起一杯酒盞,胡亂塞給了戚阿影,聲音有些含糊:“既然如今是這番光景,我也無可奈何,只有喝了這杯酒算是替宸王祈福,愿他……有驚無險,平安順遂。” 戚景瑤塞得含糊,幾滴美酒濺出了琉璃盞,瞬間酒香溢出。 戚阿影的袖口被酒滴濡得微微濕潤,他蹙眉看了看此刻被他和戚景瑤握在手中的兩杯……合巹酒。 然而戚景瑤動作卻快他一步,已經先一步仰頭直接喝了個干凈,約莫是喝得太急的緣故,她還嗆了一下,不斷地咳嗽了起來。 戚阿影遲疑一下,伸手替她順了順背。 戚景瑤眼中的水霧愈濃,望著他道:“jiejie不喝酒嗎?” 戚景瑤此時的模樣,大有一副借酒澆愁之態,戚阿影頓了一頓,微微掀開那垂在面前的紗帷,端著酒盞的手進去,緊接著便向后一仰,再拿出來時,手中的酒盞便空空如也。 瞧見那空蕩蕩的酒盞時,戚景瑤的眸子里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半晌后,看著眼前軟綿綿倒伏在床榻邊上的戚阿影,戚景瑤的笑意明晃晃掛在臉上,再不掩飾。 戚阿影倒下得猝不及防,上半身無力地趴在床沿,兩條腿卻還蜷曲著縮在地上。戚景瑤攢著勁將戚阿影挪到了床上。 她自己坐在地上,靠著床沿撿起方才被戚阿影摔到地上的酒盞。 酒盞杯壁干干凈凈,戚景瑤瞧著人事不省的戚阿影,不由在心中替京遲記下了一功。 京遲將這藥給她時便說過,這藥性發作得猛而快,但又絲毫不傷人身體,只會讓喝了這藥的人好生睡上一覺罷了。 戚景瑤試探著推搡戚阿影,果然不見戚阿影動靜,按照京遲的說法,戚景瑤估摸著戚阿影應該能睡到明日午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