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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夫君你說好看嗎?” “好看。不過在我看來,你再怎么打扮得漂亮,還不是那個糊涂鬼?” 靳了了“咯咯”笑著,伸手去捏賈尤振的臉:“誰說我是糊涂鬼了?我不就是迷路了么?” “是啊,迷路迷了好幾里,還橫穿了整個林子。我看這普天之下,再也沒有第二個比你更會迷路的人了。” 靳了了臉紅了一下,倒也并不生氣:“我又不像夫君你,什么都會。” 賈尤振笑了一下,伸手揉揉她的頭發:“方才你一個人在林子里,害怕嗎?” “還成。就是太黑了,月光也斑斑駁駁的,害的我摔了好幾回。” “幸好什么猛獸都沒遇到,要是來了一只狼,爺看你怎么辦。” “什么?狼?這林子有狼?”靳了了哆嗦一下,開始后怕起來。 “現在知道怕了?以后要是再遇到這種事兒,看你還敢不敢到處亂跑。” “以后一定不跑了。我哪知道這林子有狼啊!” “你啊,要小心點那個什么梅夫人。對人不可盡信,特別是王府里其他的夫人們。 她們每一個都有可能再害你的。特別是現在六殿下又不在,你可更是要小心點。” 靳了了猛一聽他提起韓尚,面色一沉,頭低了下去:“我巴不得他不在呢。” 賈尤振一怔:“怎么了?他待你不好?欺負你了?” 靳了了搖搖頭,不想說話。 賈尤振遲疑了一下,伸出一只手,輕輕把靳了了摟進懷里:“你走了那么遠的路,也該累了,不如睡一會兒,等玉竹來了,我再叫醒你。” 靳了了輕輕“恩”了一聲,滿足的把臉埋進賈尤振的懷里,心里覺得安心極了。 靳了了想,如果所有的一切,都停止在這一刻,該有多好啊。 賈尤振來找她的舉動,還有他看向她的每一個眼神,都讓她有理由相信,他對自己,是有很深很深的感情的。 靳了了想到這里,不覺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不知不覺,竟然真的睡著了。 月朗星稀,不知道是幾更天,賈尤振從小睡中醒來,懷里的靳了了居然沒了蹤影。 出墻(下) 他忽的一下長身而立,剛要呼喊,卻見河里傳來陣陣潑水的聲音,定睛一看,卻見靳了了□,站在淹沒到大腿河水里。 正在……沐浴? 賈尤振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揉揉眼睛再看,靳了了真的是在沐浴,她用一塊帕子,正仔細的擦洗著身體的每一個地方。 賈尤振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發干:“了了,你在做什么?難道不冷么?” 靳了了扭頭看到賈尤振,綻開一個極美的笑容:“一點也不冷呢。夫君,你也下來洗洗吧。我沾了一身灰,難受的很。” 賈尤振背過身去,不敢再看她:“那你,那你趕緊洗好了上來,現在畢竟不是夏天,你這樣,恐怕會著涼的。” “恩。”靳了了應了一聲,水聲停了,只聽見她朝岸上走來的聲音。 賈尤振的耳朵莫名的豎了起來,緊張的聽著身后每一個聲音。 方才靳了了在月光下閃閃發光的柔美身體,還一直在眼前晃動。 水聲停止了,想必靳了了是走到了岸上,卻聽她的聲音傳來:“夫君,你能把我的衣裳拿來嗎? 這里都是沙地,待會兒我的腳會踩的滿是沙子的。要么,你抱我去草地那里好了。” 賈尤振當然是立刻拒絕:“不行!” “為什么不行?” “你沒穿衣裳,我不能看。” “夫君以前也看過的。”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不行就是不行!”賈尤振幾乎要吼出來了。 “可是,可是風一吹,好冷啊。”靳了了說著說著,還應景似的,打了個小小的噴嚏。 賈尤振繳械投降,他把心一橫,用輕功躍到靳了了的身邊,把她從水里直接抱起來,然后幾步就躍到草地上靳了了放衣裳的地方。 賈尤振的手立刻松開,逃也似地就要跳開,卻被靳了了反身抱了個滿懷。 “你!你做什么!”賈尤振開始出汗了。 “夫君,你很怕我嗎?” 賈尤振不說話,用力想要推開她,卻反被抱的更緊。 再用力只怕會傷到靳了了,他只能作罷。 賈尤振的身體繃得緊緊的,僵硬的像塊石頭,哪里都不敢動彈一下。 可是下腹部有一個地方卻開始有了動作,一點一點的,準備抬頭。 賈尤振只覺得滿腔的怒火都快噴涌而出,他終于忍不住罵道:“你到底要怎樣!我知道當日送你去王府,就算我有千萬的理由,我也不會原諒自己! 可我寧愿你拿把刀砍了我,也別這樣,別這樣……作踐你自己……” 靳了了抬起頭來:“夫君,我沒有怪過你的,從來都沒有。當然了,說一點也不怨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我能怎么辦呢?” 賈尤振的雙拳握得緊緊的,聲音也在發顫:“是我對你不起,多少回我都在心里痛罵我自己。 可當時,我不能舍棄我爹不管。 了了,你想要我怎么樣都隨你便,你要我這條胳膊,我也立刻卸下來給你。” 靳了了睜圓了眼睛:“我要你的胳膊做什么,又不能拿來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