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木槿王妃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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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他遲疑,沈歸念也不知怎地,伸出手去,從身后緊緊摟住他的腰身,粉嫩的臉頰磨蹭著她的后背,就像只貓兒一樣,“你就留下來吧,只當(dāng)陪陪我,好不好?” 謝琛一時無話,去留兩不是。 “我不想去!”她聲音懶懶的,略微有些不耐煩,但最終拗不過謝琛執(zhí)意的堅持,下了榻,打個哈欠走了出去。 第96章 “念念,這不是道理啊,我和她是兄妹,自然是可以,我與你……”謝琛聲音輕了下去,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嘴里略微有些寡淡無味。 “是啊!我們之間也是啊,沒有血緣的那種,”沈歸念故意裝作聽不懂,“你想哪里去了?” “沒、沒什么,”謝琛心中倍受折磨,支支吾吾道,“睡吧,夜深了。” “自然不是,這話不能亂說,是要掉腦袋的!”謝琛神情肅穆,有些不高興。 “那不就好了,你和她不是夫妻,我們也不是啊,她是女的,我也是女的,你既然能抱她,為什么不能抱我?”她問,聽著合情合理,但總覺得怪怪的,略微牽強(qiáng)了些。 “那說好了,不許趁我睡著的時候,偷偷溜走?!?/br> “好,我不走?!彼⌒囊硪恚恳痪湓挾际种?jǐn)慎。 沈歸念被他的憨厚模樣給逗樂了,“那我問你,你有沒有抱住耀陽公主?” “自然有過?!敝x琛不曾多想,連忙回道。 “你們之間是夫妻?”她問,黝黑的雙眸里,像是裝滿了星星。 “?。 敝x琛嚇得險些要跳起來,一臉不可置信,“念念,你說什么?” “我說,抱我!”她道,呆呆地注視著他。 沈歸念湊近他的耳后根,調(diào)皮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嗎?別人的話,不能當(dāng)真。” 謝琛一時愣住,知道自己又中了她的圈套,但已回天無力。 謝琛尷尬地笑笑,臉頰燒得guntang,木訥地上了榻,乖乖躺下,卻死活不敢看向沈歸念,喉嚨也同樣干燥地很是難受。 “過來點?!碧鹛鸬穆曇粼俅雾懫?沈歸念直勾勾地看向謝琛,拍了拍身邊的床榻,眼角眉梢皆是笑意。 “我……”謝琛面露難色,猶豫再三之后,最終坐了下來,但和沈歸念一直保持著距離,整個人身子是僵著的,什么拘謹(jǐn)。 偏偏沈歸念就喜歡瞧他一副嬌羞小媳婦的模樣,語氣又霸道了幾分,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朗聲道,“抱我!” “……” 謝琛老老實實答道,“母妃說過,男女授受不親,況且除非是自己的妻子,否則不能隨便和別的女兒家抱在一起。這是夫妻間才能做的事?!?/br> 他已經(jīng)窘迫到了極點,腦子里轟轟作響,眼前一片桃紅柳綠,雙手如同提線木偶一般,緩緩地貼近她的腰身,輕輕摟住,空咽了咽口水。 “你害羞了?”她不依不饒,繼續(xù)追問道。 謝琛心中郁悶,卻也只能按照她的意思,乖乖地靠了過去。只是沒想到,他一靠近,沈歸念迅速起身,鉆進(jìn)他的懷里,順勢摟住他的脖頸,溫?zé)岬臍庀⒃谀橗嬤呌巫摺?/br> “念念,你怎么說話不算話?”他粗著脖子問道,一雙手不知所措,無處安放,呼吸也刻意變得小心翼翼。 卻在這時,沈歸念突然從他的懷里起身,謝琛本來就緊張地不行,對這突然起來的一幕,嚇了一大跳,一顆心快要蹦出來,“你干什么!” 沈歸念的身軀越過他的臉龐,薄衫一下的那一抹春光正對上謝琛的眼眸,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對上了她那雙清澈如潭水的目光,有些輕柔的聲音在耳旁響起,“你緊張什么?” “……” 于是,謝琛看見她拿了一柄牡丹湘繡小團(tuán)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也算是逗夠了,沈歸念安安靜靜地躺下,閉上雙眼,緩緩入睡。但謝琛就不一樣了,他自始至終都一直緊繃著身子,沈歸念離開他的懷抱,才算真正解脫了。 但依舊翻來覆去,睡不著,又生怕自己動靜太大,會叨擾到了她,好容易才往床榻邊緣挪去,本想借機(jī)偷偷溜回自己房中。可巧,那睡夢中的人兒,迷迷糊糊道了一句,“別走……” 聲音有些許支離破碎,令人著實心疼。謝琛心一軟,遂又重新躺下,側(cè)過身去,借著燭光去端詳她的面容。 巴掌大的臉龐,微微泛著桃紅,鴉羽般的睫毛輕輕合著,落下一片扇形陰影,嘴角淺淺上揚,看起來柔和靜謐。 恍惚間,謝琛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心口上,猶記得那日在杏樹下捕捉到的那一份柔軟,還有方才那宛若春光輕拂般的溫柔,讓他不禁有些心癢癢。 他鼓起勇氣,往她的身邊靠了過去,目光四下閃躲,最后才敢直視,心若擂鼓。 殊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心底突然萌生起一個很是罪惡的念頭,他想偷偷瞧一眼,哪怕就一眼。 想到這里,他緩緩伸出手去,微微顫抖,額頭冷汗淋漓,仿佛做了這世上罪大惡極的事,可明明自己什么都不曾觸摸到。 突然之間,沈歸念輕哼了一聲,像是夢中驚醒,把謝琛嚇了一大跳,很快縮回手來,幾乎嚇得魂飛魄散。 只是,她并沒有醒來,仍舊酣睡正甜。 有那么一瞬間,謝琛真的覺得自己不太是人了,怎么可以起這樣的邪念? “我有罪!”他收回目光,閉上雙眼,心中默念著,“我有罪!” 可見毫無用處,此刻他早已心亂如麻,唯獨離開,才是能挽留自己步入惡念之中。想到這里,他欲再次起身,速速起身,卻不曾料想,睡夢中的沈歸念突然轉(zhuǎn)過身來,穩(wěn)穩(wěn)地抓住了他的衣袖,胡亂呢喃了幾句。 而謝琛就像是做錯了事一般,乖乖躺下,任由她死死地拽著自己的衣袖。只是這樣一來,二來靠得更近了,眼底春光盡收,謝琛好容易才褪去下去的惡念,一下子又萌生了起來。 這一回,他稍稍低頭,就能瞧見,隱隱約約,可偏偏有霧蒙蒙的細(xì)紗作擋。他心亂如麻,總想做些什么,又萬萬不敢去觸碰她的身子,內(nèi)心實在煎熬。 “只看一眼,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吧……”他自問了一句。 想到這里,他還是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輕地掀開那一縷草色的薄紗,只觸碰到一點點,手就已經(jīng)抖得很不像話。 眼看就要事成的時候,懷里的人兒,突然睜開了那雙明亮的大眼,厲聲道,“你在做什么?!” 這一下實在是猝不及防,嚇得謝琛險些跌落下榻,強(qiáng)壓心頭的慌忙,佯裝若無其事,笑容卻十分僵硬,“我怕你著涼,就想給你蓋被子,沒別的意思……” 為了證實自己所言句句屬實,他又將她身后的被子硬拽了過來,蓋到她的身上,解釋道,“夜里寒涼……” 可沈歸念又怎會看不透他的小心思,只是靜靜注視著他的臉龐,露出一絲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 謝琛本就做了那‘虧心事’,心里慎得慌,又見她這般神情,顯然一下子沒了底氣,笑得愈發(fā)難看了,“你看著我做什么?” 說罷,低下頭去,目光四處閃躲。 “我餓了,想吃東西!”她道。 “好,你想吃什么,我吩咐他們?nèi)プ?!”謝琛松了口氣。 “想吃……燒雞!要外酥里嫩的那種!”她道,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好!”謝琛也正好借此機(jī)會,匆忙下榻。 等金黃色的燒雞捧上來的時候,沈歸念頓時胃口大開,用手掰了雞腿子,啃咬了起來。謝琛看著她這般模樣,忙耐心勸道,“你別急,慢些吃,沒人跟你搶!” 沈歸念不聽,一口氣吃了三只,用手抹了抹油淋淋的嘴角,意猶未盡。 謝琛笑道,“從前九哥總說我,特別能吃,可現(xiàn)在看來,你比起我來,毫不遜色。” 他仍舊停留在方才那驚魂一刻之中,說起話來,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 “改天我?guī)闳ヒ娨娋鸥绨?,可好?他一定會很喜歡你的,”謝琛心不在焉地說道,“那的王府怕是比我這鸚鵡園還要熱鬧,有許多稀有的花卉,我知道你最喜歡了?!?/br> 聽他這么一說,沈歸念神情稍稍有些異樣,頓了頓說道,“我不喜歡見陌生人,我認(rèn)識的只有你還有寧王府的那些人?!?/br>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勉強(qiáng)了。”謝琛猜到她會拒絕,倒也沒有刻意強(qiáng)求。 只是沈歸念的心里突然浮起一絲很詭異的感覺,她旁敲側(cè)擊問道,“我聽園子里的人說,你從前最喜歡去的就是晉王府了,只是這些日子來,我也不曾瞧你去過。怎么今日好端端突然提起這事?” 謝琛回道,“九哥這些日子并不府,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我也沒細(xì)問?!?/br> 沈歸念想了想問道,“除了晉王殿下,你是不是不愛和其他幾位殿下說話???” 謝琛沒多想回道,“倒也不是,說來也話長,就好比七哥,他為人生性淡漠,又不愛說話,每次一靠近的時候,總覺得冷冰冰的,還有五哥,他總愛取笑我,我也不愿意與他親近?!?/br> “那太子殿下呢?”沈歸念避重就輕說道,“我聽聞,他好像脾氣不太好,是不是平日里時常訓(xùn)斥你?” 謝琛搖搖頭,伸手輕輕刮了刮她那挺翹的秀鼻,“你這又是從來聽來的七零八落的消息?只說對了一般,太子哥哥的脾性是急躁了些,許多時候耐不住性子,容易沖動,但對我和幾個哥哥們一向溫和?!?/br> “哦,看來外人說的,也不定全是真的?!鄙驓w念心底淺淺冷笑一下,表面卻毫無波瀾。 可謝琛卻以為,她這么問,完全是出于對自己的關(guān)心,倒也沒有多疑,又瞧天色也快亮了便自行回房去了。 “我是女兒家,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沈歸念忍不住笑話他,順道往床榻里面挪了挪,騰空了好大一塊位置給他,“你上來吧,我發(fā)誓不會對你怎么樣的?!?/br> 第97章 沈歸辭道,“逼宮謀反大逆不道,罪不可赦,此為君王大忌,父子反目成仇,殿下便可坐收漁翁之利。” 他的話讓謝瑞安心了許多,淺淺一笑,心懷愧疚道,“這輩子,終是本王負(fù)了五弟?!?/br> “皇位于殿下而言,真的這么重要嗎?他們都是殿下的同胞兄弟,血rou至親?!鄙驓w辭的語氣冷得像三尺寒冰。 沈歸辭頓了頓,沉默了很久,緩緩開口,“屬下明白殿下的顧慮,只是此次行事需得萬無一失,只許成功,沒有退路。” “你覺得,父皇這一回,會信本王嗎?”謝瑞長嘆一口氣,話語里鋒芒畢露,心事重重道,“這么些年了,百官們對太子的言行頗為不滿,屢次上書進(jìn)諫,可父皇始終無動于衷?!?/br> “你替本王殺了那么多人,手上沾滿了血腥,怎么偏在這個時候變得仁慈了?” “本王猶記得,那日你長跪不起,你說過生生世世都愿意追隨本王,孝犬馬之勞,是你求著本王的,”謝瑞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本王惜才,自然也不愿意你明珠暗投,現(xiàn)在你與本王,是同為一根繩上的螞蚱?!?/br> 那老管家也沒多想,等謝琛身影走出老遠(yuǎn)的時候,才算回過神來,總隱約覺得不對勁,但看了看手中的蘭花,又以為是自己多心了。 踱步進(jìn)了內(nèi)院,走到謝瑞的書房前時,聽到里頭有細(xì)碎的對話聲。謝琛以為是三哥與旁人又要事相商,不便打攪,本想轉(zhuǎn)身就走,卻隱約聽見房中響起沈歸辭的聲音,低沉沙啞,“殿下當(dāng)真要這么做嗎?眼下朝中也就只剩下辰王與您最為連枝同氣了,殿下三思,興許事情還另有轉(zhuǎn)機(jī)?!?/br> “你終究是看輕了我這個九弟,世人皆知他是個癡情種,從不過問朝中之事,誰又人知道,實際上居心叵測的是他,城府頗深的也是他,更是他,將我多年的心血毀于一旦。如今青州的兵卒儼然成了燙手山芋,炙手可熱,倘若不及時脫手,一旦父皇發(fā)覺,恐自身難保?!?/br> 匆匆趕到寧王府的時候,王府管家很是驚訝,躬身道,“十四皇子可是稀客啊!快里邊請!” 謝琛本也不是為了謝瑞而來,也等不及管家再多說什么,目光早已經(jīng)在院子中四下搜尋了起來。聽聞此言,這才回過神來,將手中的蘭花送到他手里道,有些心虛問道,“三哥可在府上?” 謝琛扶了扶額頭,不由地想起那晚沈歸辭對meimei出手相向一時,生怕她此番前去,又會重蹈覆轍,怎么放心得下的? 他絞盡腦汁,目光在四下尋找,最后在一株珍稀的蘭花上停留了下來,走上前去,抱在懷中,馬不停蹄地趕往寧王府。 那丫頭回道,“回十四皇子的話,今日清早的時候,沈姑娘說是回寧王府探望兄長,讓您不用惦念?!?/br> 謝琛一聽眉頭緊鎖,怒上心頭,高聲質(zhì)問道,“她去寧王府,為何不來回稟?” 平淡的日子,一天天過去。謝琛已經(jīng)放下了對沈歸念的所有疑慮,更是掏心掏肺,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她。無論沈歸念問什么,他都如實回答,并不曾有半點疑心,自然數(shù)日過去,朝堂之上也并未有任何異樣。 事出有因,他心中有所顧慮,倘若貿(mào)然前去,必定于理不合,且太過魯莽,當(dāng)下以探望三哥的名義前去尋找沈歸念,才是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