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木槿王妃 第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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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她一開始就已經準備好了? “你還有什么可擔心的?這些銀票夠我們用一些日子了,往后總有辦法的,我們一起面對,好不好?” 看著她甜甜地咧嘴笑了,蘇元青不禁鼻子一酸,眼眶微微泛紅,緊緊地抱住她,心道:杳杳,我要是能再勇敢一些,那該多好?你也不用隨著我風餐露宿,顛沛流離了。 他緩緩抬起頭,看著遠方天際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晨曦馬上就就要來了,他輕輕牽起她的手,柔柔道,“我們走吧,看看前邊可有什么暫且落腳的地方。” 二人挽手相互偎依,沿著山野間的羊腸小道往緩緩前行。不遠處,有一座破舊的寺廟在晨霧中落隱落現蘇元青回過頭來,柔聲道,“也走了一段路了,我們進去歇歇腳吧……” 這一路走來,蘇元青的心中難以踏實,隱約覺得總會發生些什么,若說那幫人也該是時候知曉公主不見了,可等了這么久,連個人影也不曾追上來。 而謝杳卻并沒有覺得有什么異樣,她很快察覺出了蘇元青的心思,“元青哥哥,你有心事?” 他搖搖頭,微微笑道,“沒、沒有。” 說著,他的目光呆呆地望向遠處的寺廟門口的紅燭之上,又見謝杳身著一襲嫁衣,心頭一熱,緩緩開口道,“杳杳,我們成親吧……” “啊?”謝杳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總覺得蘇元青的聲音如夢如幻,飄渺在耳畔,呆呆愣住,“元青哥哥在說什么?” “杳杳,我說,我們成親吧!”他道,低下頭去,緊緊握住她的手,往寺廟的方向走去。 卻在這時,只聽見身后頭傳來一陣快馬馳騁的聲響,蘇云青分外變得警覺起來,將謝杳護到自己身后,神色緊張。看來,自己的擔心不是空xue來風,他們發現公主丟了,必定會追趕上來。 天已大亮,朝霞初透,塵土飛揚中,約莫有十幾人,騎著快馬加鞭而來,蘇元青起先見到了這一隊飛騎中為首的人,定眼一看,卻是謝珩,不由大吃一驚。但在見到他空手而來的時候,越發驚訝了,回頭看了看謝杳,她也同樣一臉茫然。 “九哥,你怎么來了?”謝杳的語氣中略微有一絲慌亂,悄悄地往蘇元青的身后躲去。 謝珩看了看他二人,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往路旁稍稍策馬。而在他的身后,卻緊跟著永慶帝的飛騎,臉上看不出半分憂喜,只是冷冷開口道,“蘇元青,朕早就知道對杳杳居心叵測,沒想到你的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比起你父親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和親之事,茲事體大,你竟敢玩忽職守,私帶杳杳出逃,你可知罪?” “杳杳,出宮之前,朕又是怎么跟你說的,你的身上流著的是衛國皇家的鮮血,你的每一個決定,都關乎著這天下千千萬萬的子民。你且說朕又該如何罰你?” 蘇元青怎么也沒想到永慶帝會親自出宮阻攔,慌忙跪倒在地,神情淡定從容,“末將知罪,但此事與杳杳毫無瓜葛,是末將一意孤行,劫持杳杳出宮,皇上要殺便殺末將一人。” 永慶帝飛身下馬,走到他的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厲聲道,“只殺你一人?蘇云青你可知道你犯下的可是什么罪行嗎?朕怕是誅你九族也難解心頭之恨。” “皇上!”這句話,讓蘇元青徹底慌亂了,再看一眼旁邊的謝珩,他卻絲毫沒有要上前相幫的意思,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無動無衷。 “父皇,您不要怪罪于他,是兒臣以命相逼,讓蘇將軍帶兒臣私自出逃的,您要殺便從兒臣開始吧。”謝杳一時間也亂了手腳,上前攔在蘇云青的面色。 “罷了,朕!”永慶帝看著眼前的這二人實在無可奈何,許久之后才緩緩開口道,“荒唐!朕的掌上明珠要嫁人,拜堂成親豈能如此草率!” 此言一出,更是讓蘇元青同謝杳面面相覷,一時間也不敢相信,好久才醒過神來,謝杳道,“父皇,您說的是真的嗎?我是不是真的不用嫁給魏國太子了?那萬一他們發現了那該怎么辦?” 謝珩隱藏在心里的笑意,這才緩緩涌上臉龐,“杳杳,自會有人替你安排好這一切,別的就不用擔心了。” 永慶帝則冷哼一聲,“你們兩個朕還沒有反悔,還不速速回宮去面壁思過!蘇元青,朕看起來像是那么一個無情無義的人?竟然逼得你們連夜出逃?” 蘇云青險些喜極而泣,“末將心儀公主已久,萬望皇上恩準賜婚,末將愿與公主同修百年之好,從此琴瑟和鳴,白頭偕老。” 眾人皆屏氣凝息,等待最終的回應。 永慶帝頗為滿意,微微頷首,朗聲道,“朕準了!”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完~小天使們求評~ 故事還沒有完結哦~ 開了門,卻見邢謙只身立在風雨中,神色凝重道,“殿下,寧王殿下薨了……” 第86章 、尾聲 “九哥的意思是,那些人說的話,都是你們事先安排好的。”謝杳一時間心情也有些復雜,仔細想想也是,哪里就這么巧,那些話偏偏就叫蘇元青給聽見了。 謝珩沒有回答,以示默認。 “九哥,是我給大家添麻煩了,這個事也不能只怪元青哥哥一人,不如這樣,我拿些銀兩出來,只當是給那些人的親人一些補償吧,別的法子我也真想不到了……” 看著謝珩漸漸陰沉下來的臉色,謝杳趕忙改口道,“是,九哥我知道你最疼我了,我只不過有些好奇罷了,問問而已。” 謝珩看了一眼蘇元青,“客棧的那個人本是待罪之身,是我同父皇請旨,好容易才尋了戴罪立功的機會,眼下可好,你這未婚夫君三兩下就結果了他們的性命,杳杳這筆帳又該如何清算?” 謝珩道,“不必了,本來犯下就是誅九族的大罪,不做這樣的犧牲,怕是有些人,也不會這般勇敢吧……” “那九哥,這算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嗎?”謝杳看了看蘇元青,見他并未察覺到,聲音又壓低一些,“謝謝你九哥,先前我說的那些話,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是我太任性了,對不住。” “杳杳,”他也知道再隱瞞不下去了,只好坦白道,“別擔心,父皇已經找到人替你嫁去魏國了,想必這個時候,也已經快到了。不過事關重大,以后切莫提及此事,安心過日子吧……” “什么?”謝杳大吃一驚,忙道,“可是先前我們在客棧里聽聞,那個魏國的太子,他生性殘暴,這不是害了人家嗎?九哥,該不會這是你出的餿主意吧?” “……” “別!你是未來的駙馬爺,這一聲殿下,本王可承受不起……”謝珩也是打心底里為他開心,又見他長跪不起,忍不住提醒道,“你這般跪著,是真要打算在這里拜天地了嗎?” “九哥,你快別這么說他,”謝杳在一旁連忙護住,又將他輕輕從地上扶了起來,臉上是難以抑制的歡喜,“我們馬上就回宮。” 謝珩也同樣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冷聲道,“蘇元青,本王從前怎么就沒發現,原來你的膽量有這么大?!” 換作以前,他定要和謝珩唇槍舌戰,一較高下,可今天這話是真的說到自己心坎里去了。也就只有到了這樣緊急的關頭,才懂得珍惜,去保護心愛的女人。 “兒臣謝父皇隆恩,”謝杳用袖子擦了擦眼里的淚光,滿臉歡欣,“兒臣就知道,父皇一定不會那么狠心的。” 永慶帝稍稍皺眉,看著謝杳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樣就著實來氣,冷哼一聲,“還不速速回宮,朕的顏面都要快被你丟盡了!” 他二人面面相覷,愣了半晌,回過神來,擁抱在一起,喜極而泣。 故此也只是默默低下頭去,尷尬賠笑,“殿下就別取笑末將了……” 謝珩微微頷首,將其中的一匹高頭大馬牽了過來,把韁繩遞到了蘇元青的手里,“走吧……” “九哥,你就跟我說實話吧,是不是你替我向父皇求的情啊,”謝杳有些愧疚地低下頭去,“更何況,和親之事,怕是父皇一人也做不了主,魏國要是沒能等到和親的公主,自然,也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啊!” 說罷,轉身離去,謝杳呆愣了幾步忙追上前,將他拉到一旁,輕聲說道,“九哥,我想知道,為什么父皇會突然改變主意,畢竟和親這么大的事,萬一中間有什么差池,后果將不堪設想。” “我說了,這些事你就不用擔心了,還是好好回去,守住你未來的夫君吧,要是他再反悔了,又怎么辦?” 說著,又看了一眼,跪在旁邊的蘇元青,厲聲道,“今日,朕把掌上珠許配給你,倘若日后有怠慢之處,朕定饒不了你。” “是,末將一定會好好善待公主。”蘇元青也同樣是心情久久不能平靜,直到永慶帝轉身上了馬,慢悠悠離去時,心里才長吁一口氣,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淺笑。 “這話,應該留著去同你皇嫂說,”謝珩小嘆一口氣,不由想起蘇木槿先前的叮囑,可忍不住還是要說,“也是她,屢次三番央求,讓我去父皇面前替你些好話,看和親的事還有沒有轉機,可是你呢,你又都做了些什么?你真的太讓她寒心了……” 聽話這話,謝杳的心中也越發不是滋味了,自從那日把她推倒在地之后,也不曾去探望過她,現在想想,真的是后悔極了。自己竟然愚蠢到了這樣的地步。 “九哥,我一定會當面同她賠個不是,不如我現在就去吧,要不然我心里著實難受。” 謝杳說著就要轉身上馬,卻被謝珩一把拉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道,“我才說過的話,你怎么又當成耳旁風了,父皇好容易才保住你,這些日子就先在宮里安安靜靜待上一段日子吧,切莫再多生事端。” “好,九哥,我知道了,謝謝你,也謝謝皇嫂!” 雖然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實在太過高冷,但也壓抑不住謝杳心中的激動,張開雙臂就要擁抱,卻才謝珩巧妙地躲開了,冷冷道,“我已經成婚了,除了你皇嫂,不能再抱別的女人……” “……” “再說了,若你真的想擁抱,就去抱你的未來夫君吧!” 看著謝杳一臉嬌羞,緩緩走向蘇元青的模樣,謝珩覺得人世間的幸福,也不過如此,淡淡一笑,飛身上馬,回了王府。 而府中之人也已經久候多時,一直心神不寧,見到謝珩安然無恙地回來以后,這才松了口氣,連忙迎上前,“阿珩,事情怎么樣了,一切可還順利么?” 謝珩看了一眼她額頭上淡淡的傷疤,還沒好得完全,難免覺得有些心疼,“她這般對你,你怎么還如此記掛著她?” “杳杳她也不是故意的,如若換作是我,怕還沒有她那般理智呢,”她迫切想知道事情的結果,忙不迭又問,“阿珩,所以事情到底怎么樣了?父皇可有怪罪?” 謝珩伸手支起她粉嫩的下巴,眼底溫柔肆虐,爬上他俊朗的面容,笑意淺淺一如春風,“想要從為夫這里打探些口風,沒有些代價,可不成!” “阿珩,想要什么?”她問,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眸直勾勾地望著他。 “你說呢?”他問。 “阿珩不說……”話還沒說完,她的嘴唇上就被一個熱吻給覆蓋住了,稍作停留之后,他緩緩抬起頭來,目光溫柔到了骨子里,“槿兒交代的事,為夫若是沒有做到,又有顏面回來呢?” “你也真是的,”她輕輕昂首,貝齒含住他的薄唇,磨了磨,而后道,“知道你嘴甜,只當是我獎賞你的!” 他很是滿意,又微微湊近了些,溫熱的鼻息在她的耳后根緩緩蔓延開來,“這恐怕遠遠不夠,看在為夫‘勞苦功高’的份上,再多給一些,可好?” “你怎能得寸進尺?”她問,伸手輕輕護住胸前,小臉看起來,可憐且無辜。 “后悔了?”他問,“可是為夫想再貪婪些,是你自己說的,怎么又忘了?” “你別亂來,我要生氣了。”她趕忙往后頭躲了一步,這個人成日里沒羞沒臊地總愛拿這些話逗她,絲毫沒有收斂的時候,怕不是成癮了吧? 謝珩哪里肯?往前邁了一大步,緊緊摟住她的腰身,宛若手剝春筍一般,越發不安分起來,氣得她惱羞成怒,拼命作擋,“阿珩,你別這樣……” “唔……” 正在這時,外頭突然想起了一陣叩門聲,茯苓在在外頭試探著問,“小姐,您在屋內嗎?” 如此天賜良機,救她于緊急關頭,她慌忙理了理凌亂的衣裳和發絲,如盼到救兵一樣,“我在,你快進來吧……” 茯苓聽聞此言,便輕輕推門,走了進去,將手中提著的食盒放到了一旁的桌案上,一抬頭就看見謝珩掃興的面容,猜想到可能來的不是時候,但也只好裝作毫不知情,“殿下,小姐,這是貴妃娘娘特意讓宮人送來的百合蓮子羹,恰逢深秋,可以潤肺、清心火。” 她心中忍不住偷樂,看了看謝珩,甜甜道,“如此說來,阿珩你可更要多喝些才是。” 茯苓玲瓏心思很快會意,早已稍稍地退了出去,輕輕合上了門。 謝珩坐在一旁,不為所動,冷聲道,“你還是自己喝吧……” 她神情有些疑惑,“你真的生我的氣了?” “常言道,酒后亂性,但母妃送的吃食,為夫真的放心不下,”他飽含深意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難道這么快就忘了,上一回在宮里發生的事?” 他的話還是晚了一步,她早已經端起小碗,連著喝了幾口下去,清香甘甜,入口即化,味道很是不錯。 “我從前怎么就沒覺得阿珩的膽子,原來這么小?”她怯生生地反問了一句,細細去打量謝珩的神情。 謝珩知道她就是逞一時口舌之快,舀了一勺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是,母妃的意思,為夫又豈能違背,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 怎么就沒品出來呢? 她的雙頰瞬間爬滿了云霞,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羞澀不已。 但事實并非如謝珩所說,真的只是一碗很普通的百合蓮子羹,母妃也沒有藏特別的心思。 只是過了一會兒,謝珩的神情卻有了微妙的變化,眉宇緊鎖,“槿兒,這蓮子羹……” 她心中暗覺不妙,怕不是自己擔心又要發生了,忙上前問道,“阿珩,你沒事吧?” 謝珩輕搖頭,一把將她拽進自己的懷里,“你說,母妃她怎么總喜歡玩這樣的小把戲呢?” “難道這里頭有藥?”她問,仔細去查看謝珩的臉頰,沒有半分泛紅的跡象,再伸手去觸碰他的臉頰,也只是正常的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