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木槿王妃 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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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風波,謝杳送去魏國和親的事,也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耽擱下來,等備好嫁妝,前往和親之路的時候,時值深秋,落葉枯黃,凄涼地落了一地。出行前的一晚,蘇元青久久佇立在謝杳的窗子前,用盡他畢生的勇氣,磕磕巴巴擰出一句話來,“杳杳,我想再見你一面,同你說說話,我是真的舍不得你。” 房中沒有動靜,秋意微涼,他等了好久,也沒有等到回音。鼓起勇氣走到門前,輕輕叩響,“杳杳,此去魏國山高水遠,恐怕往后再無相見之日,我是來同你告別的。” 話音剛落,門突然嘩啦一聲被打開,謝杳一身紅衣,兩只眼睛水腫地厲害,神情卻格外平靜,“蘇元青,你若膽敢再說一句不舍之言,我便叫父皇要了你的性命!” 蘇元青在她開門的瞬間,已經早早地低下頭去,不敢去看謝杳的神情,自然也看不到她有多少傷心,又聽聞此言,便默默轉身離開,再沒有多說一句話。 謝杳見他這般模樣,也氣得狠狠摔門進屋,心中暗罵,“蘇元青,你這個膽小鬼,就不能再勇敢一點嗎?哪怕將我劫出這皇宮,父皇又能奈我們如何?還是說,你心里根本就沒有我!” 蘇元青失魂落魄地離去,卻在半路上,去謝珩撞了個滿懷。原是因為蘇木槿實在放心不下自己這個哥哥,便催了謝珩進宮瞧看,才一來便撞見了這一幕。 “微臣見過晉王殿下。”他依舊神情恍惚,行了禮,也不等謝珩說什么,只是呆呆地往前走。 謝珩攔住他的去路,看著他一副失落的模樣,強壓心頭的怒氣,追問道,“蘇云青,先前說的那些話,你到底有沒有親口告訴杳杳,你知道她在等什么,你現在又算什么?僅僅因為父皇一句話,就要放棄嗎?” 蘇元青自嘲般笑笑,答道,“殿下,違抗圣旨是要殺頭的,我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而不顧我侯府上下三百多口人命。殿下可以為所欲為,我卻不能。失陪了。” “蘇元青,你根本沒有試過,怎么就知道行不通?”謝珩簡直要被他這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給氣瘋,自己之所以這么說,更是因為先前試探過父皇的口風。哪里來的什么違抗圣旨,不過只要勇敢一點點,事情并不是沒有轉機。 謝珩攔不住他的去路,只是看著他尋了幾壇酒,把自己灌了個爛醉如泥,繼而沉沉昏睡,不省人事。見他這般模樣,謝珩也曾想方設法,讓速速醒酒,但幾番努力之下,只能以失敗告終。索性也沒了脾氣,只能任由他去。 翌日清早的時候,蘇元青仍在睡夢中的時候,就被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他只以為是meimei找來的人,催自己去送公主一程,便也懶得起身,心中煩躁不已,怒道,“你們不要白費心機了,我不會去送她的,除非皇上下旨。” 話音剛落,門外稍稍安靜了一會兒,繼而又想起越發清晰的叩門聲,“大公子,是宮里的圣旨來了。” 蘇元青瞬間清醒了過來,翻身下榻,出門去庭院中接旨。來的是永慶帝身旁的宣旨太監劉公公,在看到混混沌沌的蘇元青之后,也不由地皺起了眉頭,清了清嗓子道,“傳皇上口諭,特封蘇元青為右將軍,送耀陽公主前往魏國和親。” 這話一出,蘇元青只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劉公公,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趕忙謝了恩,又追問道,“敢問劉公公,不知皇上為何突然下此決斷,還是說先前護送的將軍有什么別的原因,不能出行?” “這個嘛,”劉公公的眼珠子微微轉了轉,一臉神秘道,“奴家哪里能猜透皇上的心思,若將軍好奇,不如親自去問。將軍還是快些動身吧,要是誤了吉時,那可就不好了。” 看著劉公公轉身離去的背影,蘇元青只覺自己身處于夢中,一切皆為荒誕,不符實際。可細想了想,心中難免失落,本以為能躲開這樣的離別,沒想到還是逃不掉。 事已至此,也只能硬著頭皮去了,盡量和謝杳保持合適的距離,少說話或者不說話,忍忍總能過去的。 蘇元青趕到的時候,謝杳還不曾上馬車,見到他出現,心情倒還不錯,像是昨夜發生的所有不痛快皆煙消云散,話語間也與從前一般,調皮靈動,“那就有勞蘇將軍扶本公主上馬車吧!” “公主,怕是于理不合,”見到她的第一眼,蘇元青就被她身上穿著的火紅嫁衣給驚艷到了,從前只是覺得她不過是個小姑娘,卻不曾想,她已經長大了,已經有了亭亭玉立的玲瓏身姿。才一眼,他就覺得兩頰guntang不已,不敢多看,又聽她這么說,忙本能地往后退了幾步。 “那我偏要呢!”謝杳說著往他的身邊邁出一大步去,看著他那極其不自然的神情,稍稍歪著頭,追問道,“蘇將軍你的臉頰怎么紅了?” 蘇云青只覺一顆心呯呯呯地很快就要跳出胸口,胡亂解釋道,“回公主的話,這是末將酣睡時的壓痕。” 這話也就騙騙鬼了,謝杳自然不信。倒也懶得搭理,只是又接著道,“蘇將軍,我這一身嫁衣,好不好看?” “好……好看……”他依舊躲躲閃閃,不敢去直視謝杳的神情,心中暗想,今日的謝杳好似變了個人似的,但愿她不會是強顏歡笑,把苦痛都悶在心里。 遐想間,一旁的禮部侍郎走上前,小聲說道,“公主殿下,時候不早,該啟程了。” 聽聞此言,謝杳不得不收起了笑容,目光依舊沒有離開過蘇云青,冷著面孔道,“知道了。” 見她終于安分地上了轎,蘇元青才得以如釋重負般地松了一口氣,騎上高頭大馬,緊緊地行走在馬車的右側,時不時地轉頭看向車簾,眼里閃過一絲落寞和憂傷。 真是可笑,竟然要親自送她和親,想到此處,蘇元青冷不住嘲笑自己的懦弱和無能。 馬車行了一路,很快就出了長安城,途經一客棧的時候,天色已晚,眾人不得不暫時在此歇腳。蘇元青的心境從一開始的平靜,漸漸變得不甘,坐在客棧里獨自一個人喝悶酒,抬頭一眼,便瞧見了閣樓上身穿火紅嫁衣的謝杳,而她也正靜靜地凝視著自己,短短一瞬,宛如驚鴻一瞥,再無法自拔。 他慌忙低下頭去,幾杯烈酒下肚,一股苦澀翻涌到舌尖,著實難受。一旁同行的禮部侍郎瞧見他這副模樣,輕輕拽下他手里的酒壺,放回到桌案上,頗有些意味深長道,“借酒澆愁愁更愁,酒雖好,卻也不能多喝。” 蘇元青輕咬牙,低聲道,“我沒事,謝大人關心。” 談話間,卻見有幾個身穿魏國衣飾的男子從外頭走了進來,尋店小二要了一壺溫酒和幾碟小菜,便坐下談笑風生。本也不是什么惹人注目的大人物,蘇云青并未在意,但這幾人酒興上頭,一時失言道出‘公主’二字的時候,還是把他給吸引了過去。 卻見其中一個穿著深藍色粗布的男子,咧著滿嘴的金牙,神情詭異道,“要我說,這和親的公主也是命苦,千里迢迢地嫁去這么遠的地方,這萬一要是嫁了一個又丑又兇的駙馬,那該怎么辦?” 另一個青衣男子附和道,“可不是嗎?這公主就是紅顏薄命,是為了兩國止戈的犧牲品啊!還不如那宮里的三千佳麗了,要是在外頭受了委屈,只能哭爹喊娘的份了。” “我道聽途說,咱們魏國的太子,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弒兄奪妻,這雙手上還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條人命呢!”坐上的另一黑衣男子神秘兮兮地附和道。 “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是要掉腦袋的!”深藍色粗布男子顯然膽子慫了許多,又四周打量了一切,抱緊酒杯,“咱們還是別聊這些了,這又是衛國境內,別給自己找麻煩!” 青衣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此衛非彼魏,瞧你那膽小樣,一提到這事就嚇得屁滾尿流!我告訴你,就算現在這衛國公主就站在這里,爺爺我也照樣說,保證她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聽聞此言,眾人皆哄堂大笑,蘇云青臉色陰暗,抓住劍身的手微微顫抖,正欲起身,卻被一旁的禮部侍郎死死按住,“切莫意氣用事。” 蘇云青心中窩著一團氣,哪里還忍得住?一把推開禮部侍郎,站起身來,長劍才出鞘,便聽見謝杳清甜的嗓音,“你們好大的口氣啊!竟敢在衛國的底盤議論公主的是非,看樣子是要把你們的舌頭統統割掉,才能夠乖乖聽話!” “你一個黃毛丫頭,大人說話,插什么嘴!滾一邊去!”青衣男子氣焰十分囂張,齜牙咧嘴地朝謝杳奔走了過來。 這樣突如其來的進犯,也把謝杳嚇了一跳,到底是在皇宮生養的公主哪里見過這樣的架勢,本能地往蘇元青的身后躲去。那青衣男子見她害怕了,便越發猖狂了,又瞧她容貌姣好,便挽起袖子,起了yin|欲之心,欲上前調戲,“這小妞姿色倒不錯,不如讓小爺好好玩玩!弟兄們一起啊!” 只是還未近前,那青衣男子突然重重地栽倒在地。乍一看,脖子上有一道清晰的血痕,正往外噴涌著鮮血,嚇得人魂不附體。而那同行的幾個人,見此情形,一時間也慌亂了手腳,皆紛紛向外頭逃竄。再快,自然也躲不過劍刃,剎那間,統統奔赴黃泉。 蘇元青神色平靜地將長劍收回到劍鞘之中,木訥道,“末將救駕來遲,公主受驚了!” 再尋不到比這還貼切的話,來形容這一刻。在旁的禮部侍郎見了眼前的鮮血四濺,被驚得目瞪口呆,“蘇將軍,你這怕是不妥吧?” 還沒出國都呢,就出了這樣的事,恐怕有些不吉利吧! “保護公主的安危,是末將的職責。大人有何疑義?”他淡淡發問,眼角余光察覺到了謝杳的神情,多了一點點的歡欣。 “你……”禮部侍郎憋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句話來回應他,只得甩袖離去,命人速速收拾殘局。 客棧里的人們早已紛紛四處跳竄,眼下只剩下他二人,謝杳看著他殺氣騰騰的面容,這才緩緩地松開了他的衣袖,朗聲道,“蘇元青,我只是讓你把他們的舌頭割下來,你怎么把他們都給殺了,大衛國有嚴明的律法,你這不叫護衛有功,而是叫濫殺無辜,是要受責罰的。” “杳杳。”他一直低著頭,看著衣袖上的那只纖纖玉手,一時間走神,恍恍惚惚地喚了一句。 “嗯?”聲音不大,謝杳也不曾聽得清楚,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疑慮地望著他。 “公主,你不能嫁給衛國太子。”蘇云青見她望著自己,臉上殺氣漸收,露出一絲少有的溫柔,但話語依舊是淡淡的。 “為什么啊?是因為你聽了方才那幾個人說的一番話,所以害怕了?心疼了?”謝杳心中閃過一絲歡喜,追問道。 “沒有,還望公主不要隨意揣測。”蘇元青依舊在回避她的目光。 “我倒覺得沒什么,他們說得也未必是真的,就算是真的,那也挺有趣的,等成了親,本公主倒要好好同他切磋切磋。”謝杳一面說著,一面偷偷去查看蘇元青的神情。 果然,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劍眉緊蹙,怒不可遏,“你難道沒有聽清楚嗎?魏國太子是多么殘暴的一個人,他殺兄奪妻,有多少無辜的性命葬送在他的手下,你嫁給她,只會被他活活折磨致死,你明白嗎?總之,我不許你嫁給他!” 謝杳被他這幅惱羞成怒的樣子給逗樂了,微微點頭,淺笑道,“我無所謂啊!我偏要嫁給他,你又能奈我如何?還是說要把你帶我回宮里,向父皇求情,收回這道圣旨,讓他把我許配給你!” “還請公主不要開這樣的玩笑,天底下大好男兒數不勝數,末將不過是粗人,配不上的公主的才德。”蘇元青看著她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心中的更是意難平,卻不得不收斂了火氣,毅然而然地作了答。 “那不就是了,你既然覺得配不上我,那你有什么資格來干涉我的喜好,我嫁雞也好,嫁狗也罷,又與你有什么干系?”謝杳這下子算是徹底失望了,剛剛還瞧見他為了自己挺身而出的模樣,怎么說變就變,一點男人氣骨都沒有。 言畢,頭也不回地轉身上了樓,只留蘇元青一人呆愣在原地,許久之后,取過桌上的酒壺,一飲而盡。 夜里的時候,蘇云青在客棧的四周巡邏查看,以保證安全。時逢秋高氣爽,圓月當空,涼風微習,一抬頭,便瞧見樓閣上小軒窗內的一抹紅色,攪得他心神不寧,目光不知何處可安放。 每每想起謝杳同自己說的那些話,和那些失望的神情,他的心里就越發痛恨自己。 遐想間,只聽見閣樓內傳來一聲驚呼,很是凄厲。蘇云青本能地朝那間屋子飛奔過去,情急之下,一腳將那木門踹飛,可眼前的景象卻讓他眼紅心跳,不知所措。 屋子里水霧氤氳,香氣彌漫,謝杳端坐在浴桶之中,雙手死死地抱住胸口,驚慌地看著破門而入的蘇元青,“蘇元青,誰讓你的進來的?快出去!” “公主!末將……”如若知道里頭是這么一副香艷的模樣,自己說什么也不會進去的,聽謝杳這么一說,身子也有些僵直,退得時候稍稍慢了一些,便有一件衣裙朝自己的身上飛了過來。 蘇云青本能地伸手接過,又飛速地關上了門,一愣了愣地靠在門外,懷疑自己是不是方才是不是聽錯了?下意識地捧起手中的衣裙,端詳了一眼,臊地他滿臉通紅,結結實實地甩了自己一巴掌,才算勉強清醒一些。 好容易靜下來的心跳,卻在下一刻又活躍了起來,只聽見屋內傳來謝杳的呼救聲,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晰,“蘇元青,你快來救我!快點!” 這一回,他終于確認自己沒有聽錯之后,這才鼓起勇氣推門進去,卻見謝杳已經穿好了衣裙,素面朝天,幾縷青絲柔柔地搭在胸前,伴隨著呼吸起起伏伏。 “蘇云青,那里有蛇!”謝杳指了指自己的浴桶邊緣,赤著腳小跑幾步,躲到蘇云青的后頭,死死地拽著他的衣袖。 蘇元青: 他循聲望去,不過是一條拇指粗細的烏梢蛇,無毒、可入藥,正往外吐著蛇芯子,模樣看著怪嚇人的。他用劍刃輕輕挑起蛇身,剎那間,一分為二。 “別怕,沒事了。”他能感受到后背正被一股小小的力道拽著,隨即轉過身去,“末將會在門口一直守著公主的,公主快些歇息吧,天就要亮了,馬上就要趕路了。” 沒有半分溫熱,說完就走,同行尸走rou沒有區別,目光更是沒有在謝杳的身上停留半分。 “不許走,你要是走了,這萬一再進來一條,我可怎么辦?你也知道,這客棧的后頭就是大山,什么野獸毒蛇的,更何況你的職責是保衛我的安全,你不能走,留下來,陪著我。”最后一句,輕淺了下去。 蘇元青想拒絕的,但見她死死地拽著自己,也很是無奈,只好低低地應了一個字,“好。” 喉嚨里是實在干燥地難受。 她的手冰冰的,就想一塊涼玉一般,輕輕地牽起他的手,“元青哥哥,我怕。” “怕什么?”她問。 “自然是怕,”還能怕什么?自然是怕嫁到魏國當太子妃,再也見不到眼前人,看不到他的笑容了,她想了想,卻回答道,“怕黑,怕野獸,怕蛇蟲。” “末將會一直守著公主的。”他道,緩緩收回手來。不能再握了,這么下去,會‘出事’的。 他來來回回就是這么幾句話,就想是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沒有半分感情,冰冰冷冷的。可他的目光卻不然老實,卻又像是忍不住心頭的悸動,呆呆地凝視著她的臉龐,深陷其中,渾然不知。 “元青哥哥,我好看嗎!”她問,踮起腳尖,試圖能更加看清他的眉眼中微妙的變化。 “好看。”他回,尷尬地笑笑。 “哪里好看?”她反問,他這一雙眼睛分明那么不老實,難道不知道非禮勿視嗎? 蘇元青: 他只聽見自己心若擂鼓,經久不息。而她卻緩緩踮起腳尖,在他的薄唇上輕輕印了一吻,“元青哥哥帶我走吧,天涯海角,只要有你在,我都愿意。” “可是……”他有些猶豫了,在短瞬的猶豫之后,斬釘截鐵,毅然而然道,“杳杳,收拾東西,我們連夜就走!” “你沒在騙我?”她問,等了好久,等來的時候,卻是心中的不安。 “末將愿冒天下之大不韙,同公主私定終身,從此生死與共,不離不棄!”他道,神情是從未有過的堅決。 待收拾好了行囊,趁著月色稍稍出了門,行出一段路之后,蘇元青才醒悟了過來道,“杳杳,我總覺得有些蹊蹺。” 謝杳問:“哪里蹊蹺了?” 蘇元青答:“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從客棧逃出來,簡直太輕而易舉了?不費吹灰之力,連個阻攔的人都沒有?”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心目中元青哥哥,以一敵百,他們那幫人想攔也攔不住啊,還不如干脆睜一眼閉一眼,那才叫好呢!” “杳杳,他們都有官職在身,要是發現你我兩個人私自出逃,定然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攔,負責也難以向皇上復命,”蘇元青的的心里隱約感到一絲不安,緊緊握住謝杳的手,一字一句道,“你說,這會不會是皇上一早就安排好的,他早已猜到了?” “元青哥哥,你害怕了?”謝杳的眼里閃過一絲失落,嘴里有些寡淡無味。 “不是,我只是怕連累你,早知道,和親并非兒戲,倘若魏國知曉此事,怕有些難以對付,后果會不堪設想。”蘇元青心情頗為沉重,眉頭緊鎖。 “那有什么的?腦袋掉了不過碗大個疤,偷得幾日便幾日,只要能你在一起,哪怕明天就是期,我也不怕。”謝杳說著,輕輕靠上他的肩膀,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好!”蘇元青微微頷首,“公主,是我無能,讓你受委屈了,此番出逃,連個準備也沒有,不過你放心,我別的不會,空有一身的力氣,也能尋個好差事,定不會讓你受苦。只是不知,我們該去哪里落腳才好。” “原來你在擔心這個,我早已經準備好了,”謝杳說著從一旁隨身攜帶的包袱中,抽出其中一個小包袱遞給了蘇元青,“你且看看里頭都有什么?” 蘇元青一臉茫然地接過,發現里頭竟然是一沓厚厚的銀票,令他不由地皺了皺眉頭,追問道,“杳杳,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