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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軒轅焚天徹底成為植物人,原本被他積攢的氣運瞬間散落在各個本該擁有氣運的人身上,姬冰玉等人都提高了不止一個境界。 尤其是姬冰玉,軒轅焚天一倒,那些靈力修為不要命地往她身上鉆,要不是她心境夠穩,當場入魔都說不定。 按照打怪升級的套路,理論上已經元嬰的姬冰玉甚至可以直接用嗩吶去會會那個深淵中的極惡魔君了。 但是,在這本書的劇情被姬冰玉崩成山路一百零八彎后,姬冰玉終于也體會了一次被山路糊臉的感受。 身邊的姜雎和小肥啾容清垣都不見了,她卻沒有回到現世。 姬冰玉看著面前霧氣彌漫的青山綠水,當機立斷,選擇……掉頭就跑! 開什么玩笑,這種一看就有鬼的地方,姬冰玉表示自己才不去! 然而這地方說它古怪,還真是古怪,姬冰玉繞了又繞,硬是繞不出去,整個青山猶如被塵封,除了上山沒有第二條路,氣得姬冰玉直接原地坐下。 好啊,你不是讓我上山嗎?我偏不上。 連靈力和嗩吶都召喚不出的姬冰玉決定閉眼打坐,然而下一秒她鼻尖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氣,姬冰玉覺得自己應該是能分辨出這個香氣是誰身上的,因為實在是太熟悉了。 可是話到了嘴邊,她又真的完全想不起那個名字了。 姬冰玉在一片迷茫中睜開眼,她發現四周云霧飄渺,面前是輕紗帳曼,隱隱約約,似乎能窺見一個赤紅的身影端坐在后面。 那人似乎也感知到了她的存在,開口道—— “*amp;¥*amp;” 姬冰玉:“?” 混混沌沌的大腦似乎都以為這神秘的話清醒了許多,而后又猛地一痛,姬冰玉捂住腦袋,立刻出聲:“說人話!” 紗幔后的存在微怔,沉吟了幾秒后,開口:“你是人?” 這什么破問題? 姬冰玉迷糊地想到,自己做的夢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我當然是人了,難道你不是?” 這本是一個反問,姬冰玉甚至沒想到對方會回答。 熟料,對方真的認真地糾正道:“我不是。” 他——姑且先這么稱呼,畢竟聽起來是個男子的聲音——一字一頓地開口:“我是神族。” 他說起話來還有幾分生澀,夾雜著一股奇異的音調,卻并不顯得難聽古怪,對于姬冰玉而言,更像是催眠的音樂,聽得她愈發困了。 “神啊,神也挺好。”姬冰玉覺得自己上下眼皮開始打架,“嗯,活得久,吃得少……” “‘活得久,吃得少’?”對方重復了一遍。 然而就在姬冰玉以為那位藏在紗幔后的神秘存在不會再開口時,忽然又聽他再次出聲。 “活得久是多久?” “吃得少又是多少?” ……你事真多啊! 姬冰玉不耐道:“活得久就是長長久久,吃得少就是很少——” 為了防止這東西再追問,姬冰玉直接比喻:“比如我吃糖葫蘆吃一串,你吃糖葫蘆只要吃一個,比如我吃柳葉糕吃一盤,你吃糕點只用吃個渣……” 紗幔后的存在輕聲重復了一遍姬冰玉的話,又問:“‘糖葫蘆’是什么?” “‘柳葉糕’又是什么?” 姬冰玉不得不認真的給他描述了一遍。 她本就很困,描述的亂七八糟,不過顯然對方也不是很在意。 坐在紗幔后的神君視線并不受那些輕紗阻礙,輕而易舉就看到了殿外的那個存在。 這是一個人類,但又不是什么尋常的人類。 畢竟尋常的人類可做不到突然出現在他的神宮里,也做不到用一些亂七八糟的話,就忽然讓他的有些想要愉悅。 哦不,用人類的話來說,應該是他感受到了愉悅。 神君垂下眼眸,胸腔中似乎有股火苗在跳動,可是龍鳳神族不死不滅,分明是沒有心臟的。 這應該就是那玄之又玄的“有緣人”吧。 尚未經歷世間險惡的神沉思了幾秒,對這個奇特的人類道:“你很好。” “作為報答,我可以允諾你一個愿望。” 姬冰玉不知道為何腦袋一熱下意識想開口讓他“以身相許”,但是心底有股未知的、強烈的求生欲阻止了她,最后再開口時,冒出了一個姬冰玉都沒想過的詞。 “一線生機。” 年輕的神明微怔,似是沒想到這個人類許了這么大的愿望,他再度沉吟:“賦予人類一線生機?倒也——” “不是人類,是一個人。” 姬冰玉腦中懵懵懂懂,但她知道自己心中有個很記掛的人,有個擔憂很久的事情,此刻在這大殿中,她沒有了任何顧忌和約束,直白道:“我求一人生機,求一人活。” 那就是小事了。 年輕的神君微微頷首:“姓名。” “你先說答不答應。”姬冰玉忽然智商上線,“你不能空手套白狼!” 頭一次被人類如此指責的神君覺得很新鮮,不過一個人類而已,也到值得面前這個煞費苦心。 他淡淡道:“吾應汝一諾。” 姬冰玉恍然:“對哦,你答應我的,你是神的話,就不能耍賴。” 其實神也可以耍賴,只是面前這位不會而已。 神君看著這個人類,不知道為什么又覺得有些愉悅,但是愉悅之外似乎有些別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