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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劍尋千山在線閱讀 - 劍尋千山 第101節(jié)

劍尋千山 第101節(jié)

    琴吟雨搖頭:“你不是阿晚,三年……你不會變這么多。”

    花向晚聽著這話,紅著眼:“師姐,不是三年,是兩百年。”

    琴吟雨愣愣看著她,花向晚笑起來:“師姐,這里是過去,一切已經(jīng)過去兩百年了。我回來看看你們。”

    “兩百年……”琴吟雨茫然,“那……我死了嗎?”

    花向晚不說話,琴吟雨遲疑著,低頭看向自己腹間:“那這個孩子……”

    “她活得很好。”

    花向晚笑起來,她神色溫柔:“你把靈力都給了她,合歡宮那時太亂了,她又早產(chǎn),身體不好。我將她暫時滋養(yǎng)在水中,等我有能力保護(hù)她了,才讓她出世。她很厲害的,十幾歲就快元嬰了,脾氣又大,話又多,比我活得還快活。”

    “這樣啊……”

    聽到這話,琴吟雨放下心來,她喘息著:“那她……她的名字……”

    “叫靈南。”

    花向晚溫和開口:“蕭靈南。”

    “蕭靈南……”

    琴吟雨眼中浮現(xiàn)幾分溫和,她閉上眼睛,輕輕笑起來。

    知道真相,她也不再催花向晚,她們在屋中,她細(xì)細(xì)問著花向晚之后的事。

    外面廝殺聲震天,她生了兩天,終于在把修為都給這個孩子后,精疲力盡閉上眼睛。

    她閉眼的消息傳出去,程望秀和謝長寂都趕了回來。花向晚已經(jīng)給她處理好尸體,程望秀進(jìn)來,他通紅著眼,看著花向晚手中抱著的孩子,還有些不可置信,他張了張口,想說什么,花向晚便打斷他:“云裳想讓你走。”

    程望秀動作一頓,花向晚看著他:“你走了,她會想辦法保住你,你走吧。”

    程望秀不說話,他看著花向晚懷中嬰兒,好久,他笑起來。

    “我走個屁。告訴秦云裳,”他扭頭,“老子沒喜歡過她,程望秀就是個騙子,找下一個吧。”

    說著,程望秀提著已經(jīng)砍出豁口的雙刀,又走了出去。

    謝長寂走到她面前,低頭看著她懷中的孩子。

    看了一會兒后,他輕聲詢問:“是靈南嗎?”

    花向晚聞言一頓,她抬眼看他,見謝長寂看著孩子,神色溫和。

    好久,她收回目光,低下頭,應(yīng)了一聲。

    “嗯。”花向晚抬手摸了摸嬰孩的臉頰,“是這個孩子。”

    說著,花向晚去找了一個琉璃瓶,將這個還在睡覺的孩子放了進(jìn)去,隨后封進(jìn)合歡宮地宮。

    等回來時,他們就聽到白竹悅和花染顏死在云浮塔的消息。

    兩人修為盡失,現(xiàn)場沒有留下一點(diǎn)痕跡。

    兩人查看了云浮塔,謝長寂冷靜分析著:“對方并不想把合歡宮趕盡殺絕,他想留下誰,所以吸取了你母親和師父的修為,卻始終沒有露面。”

    花向晚不說話。

    謝長寂扭頭:“你還想知道的是什么?”

    “其實(shí),當(dāng)年我沒守到最后,”花向晚看著空蕩蕩的云浮塔,“當(dāng)時我昏了過去。等我醒來后,已經(jīng)被溫少清救了,后來我回去找合歡宮人的尸體,一具都不見了。”

    謝長寂動作一頓,他眉頭微皺:“我聽那些人說,他們想要合歡宮弟子的修為。”

    “吸取修為也會留下尸體,我只是想找他們,讓他們,入土為安。”

    花向晚神色有些冷淡,謝長寂看著她,他敏銳察覺什么,卻沒有多言。

    后面的時日,就是苦守。

    沒有增援,沒有了長輩,只有一個個弟子抬回來。

    程望秀在半月后也被送回來,內(nèi)門弟子除了花向晚和狐眠,幾乎不剩下其他人。

    魔獸好像無窮無盡,他們一直死守到最后一刻。

    花向晚如期倒下,黃土被血沁滿,帶著粘膩的血腥氣。合歡宮宮旗獵獵,她睜著眼,看見謝長寂站在他前面。

    他一身白衣早就被血浸成紅色,分不清到底是他身上的傷還是敵人的血,一襲血色早就沒了過去的樣子,宛若殺神臨世,不帶半點(diǎn)仙者氣息。

    他手中劍早已換了無數(shù)把,這一把也已滿是豁口,沒有問心劍,用不了問心劍最后一式,他和她當(dāng)年,也無甚區(qū)別。

    看著他狼狽又堅(jiān)毅的背影,花向晚終于意識到,如果再來一次,如果還有機(jī)會,她不會讓謝長寂過來。

    其實(shí)不是沒有埋怨過,她是人,在她聽說他一劍滅宗,聽說他守住了天劍宗,聽說他一人屠盡一界時,她也會僥幸想——

    如果他在這里,如果他在就好了。

    而此時此刻,這種僥幸飛灰湮滅,她看著前方人,莫名就想同他說一句。

    回去吧。

    回到死生之界,高坐神壇,庇護(hù)蒼生。

    沒有問心劍,用不了最后一式的謝長寂,守不住天劍宗,也守不住合歡宮,他來這里,只是陪她一起沉淪在這無盡地獄里。

    她不希望他真的來,在這場幻境里,他曾經(jīng)來過,知道他愿意來,她的心就滿了。

    她希望他過得好,希望他永遠(yuǎn)不要體會她的人生。

    她看著狐眠也倒下,維持著僅有清醒的神智,悄無聲息將一道法印打到旁邊弟子的身體上。

    她在每一個人身上都留下了法印,這樣她就可以清晰知道,這些尸體去了哪里。

    一切如記憶中一樣,唯一的區(qū)別只在于,多了一個不肯讓步的謝長寂。

    他始終守在她前方,始終沒有倒下,等到最后一只魔獸斬盡,他才猛地跪到在地。

    周邊是漫漫黃沙,血早已浸染整片土地,他喘息著,過了一會兒,就感覺周邊有人出現(xiàn)。

    一個個修士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平原之上,謝長寂緩慢抬頭,前方的人,有些他認(rèn)識,有些不認(rèn)識。

    秦風(fēng)烈、秦云衣、溫容、溫少清、巫楚、巫媚、冥惑……

    兩宮九宗,幾乎每一個門派都來了人,他一一記下這些人的面容,直到最后,人群中走出一個青年。

    他抬起頭,看見神色平靜的秦憫生,他冷淡看著他,只道:“讓開。”

    謝長寂不動,秦憫生猛地拔劍,周邊無數(shù)法光一起襲來,花向晚再也不能偽裝,一把抓住謝長寂,化作一道華光,猛地躥了出去!

    也就是這一刻,人群中突然沖出一個虛影,扛起狐眠,朝著另一個方向一路狂奔。

    秦憫生意識到那是什么,驟然睜大眼睛,眾人想要去追,然而突然又想起什么,所有人停下來,互相對視一眼,都沒動靜。

    花向晚和謝長寂逃入密林之中,意識到?jīng)]有人追來,兩人才緩了口氣。

    “剛才是誰?”

    謝長寂喘息著出聲,花向晚在每個人身上都留了法印,可以看到他們周邊,狐眠也不例外。

    花向晚皺著眉頭用法印看了一圈,隨后有些錯愕,抬眼看向謝長寂:“是秦憫生。”

    聽到這話,謝長寂也是一愣。

    片刻后,花向晚立刻道:“去追。”

    說著,她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朝著秦憫生帶著狐眠逃開的方向趕過去。

    她一面趕,一面從法印中看見許多人圍在她師門眾人身體旁邊,他們像是貪婪進(jìn)食的惡獸,饑不擇食吸食著這些亡人殘存的修為。

    沒有人愿意離開,所有沒有人追他們。

    兩人很快追到秦憫生,秦憫生已經(jīng)力竭,他坐在狐眠身邊,低低喘著粗氣。

    他身體接近透明,只是一道柔光。花向晚和謝長寂看著他,好久,謝長寂才出聲:“你只是一魄?”

    秦憫生聞言,他緩緩抬頭,看著兩人:“是。”

    三魂七魄向來共存,一魄獨(dú)立成人,聞所未聞。

    花向晚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皺起眉頭:“你怎么能成人形呢?”

    “我不知道,”秦憫生搖頭,“可我知道眠眠會出事,所以我想來救她,如今我已沒有余力,好在你們趕來了。”

    秦憫生抬頭,虛弱笑了笑:“有你們在,我也就放心了。”

    “那你呢?”

    花向晚看著面前人,有些不明白,秦憫生轉(zhuǎn)頭,他看著狐眠,神色溫柔。

    過了一會兒,他終于開口:“我欠她一只眼睛,便還了她吧。”

    他抬手撫向她眼睛,取出里面的琉璃珠,將它放在狐眠手中:“日后我是她的眼睛,我陪她看過千山萬水,永生永世,再不分離。”

    說著,秦憫生眼中滿是圓滿,他想了想,抬起頭來:“還有,能否拜托二位一件事?”

    “什么?”

    “告訴狐眠,巫生不是秦憫生,”秦憫生低喃,“巫生心中無愛,他不懂人世之美,人情之善,可我懂。她沒有喜歡錯人,秦憫生,”他低下頭,吻在她眼睛上,“愛她到最后一刻。”

    說著,他身形慢慢消失,化作一顆眼珠,凝在狐眠眼眶之中。

    而這一刻,花向晚從法印中看到,另一邊的巫生在眾人吸食完合歡宮眾人修為之后,朝著巫楚恭敬道:“父親,這些尸體都是頂好練尸材料,父親不如求一求魔主,將尸體留給巫蠱宗?”

    “此事我早已和魔主說過,等他們吸完修為,”巫楚淡淡看了一眼旁邊人,冷淡道,“你帶人把尸體抬回去。”

    “是。”

    巫生從一具尸體旁邊恭敬離開,巫楚臉色瞬間變冷:“什么東西!”

    花向晚看著巫生帶著人將尸體一具一具運(yùn)走,送到巫蠱宗,等到半夜,她確認(rèn)好尸體最終地點(diǎn),終于出聲:“回去吧。”

    謝長寂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取出溯光鏡,交給花向晚。

    兩人握著鏡子,花向晚突然出聲:“其實(shí)你想起來了吧?”

    “嗯。”

    謝長寂應(yīng)聲。

    花向晚看著他,好久后,她笑起來:“其實(shí)有時候,我會羨慕你。”

    “羨慕什么?”

    “我聽說,修問心劍,會讓人所有感情都變得遲鈍,痛也好,愛也好,都會變得無足輕重。如果我修問心劍,這兩百年,”花向晚抬頭,“或許就沒這么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