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搓泥(微h)
季嵐下午又去了一趟市公安局,想把那個案子的卷宗再認認真真看幾遍,最好能找到更加詳細的相關資料。 按理說,這種大案走內部能了解不少,她借口說是論文研究,市局方面也沒有多少阻礙,可結果不盡人意,得到的信息少之又少。 當時的局長少不了處分,現在退休回了老家,嚴芮被降職,現任山城市局的一把手,和她一起負責審訊的副隊魏朝檔案記錄犧牲,尸檢的法醫魏晉也記錄犧牲。 主要的幾個經辦人員如此,其他警員更是難覓蹤跡,如今市局幾經輪換,物是人非,除了嚴芮和老局長,竟然沒有什么可供她詢問的人了。 她拐著彎又去找老師任靜熙試探,老局長似乎患了癡呆癥,至于嚴芮,任靜熙還是無可奉告。 這案子沒有結果,老師的回答一如之前,季嵐無言,看著那唯一的法醫尸檢報告皺眉。 不知道為什么,冥冥之中似乎有種直覺抓住了她,哪怕任靜熙說沒有結果,她還是越來越好奇。 不知所起的念頭,魔怔一般,季嵐捏了捏額角,自己都覺得困惑——為什么這么執著不放? 她閱讀著受害者陸朝云的報告,因為被肢解的緣故,魏晉的法醫報告里把每一塊尸體和器官都做了稱重和檢驗,詳細記錄。 大致估算了她的身高和體重,心臟整體烹煮過叁十分鐘以上,根據殘余部分推算,約重320g,心外膜脂肪較少,上下腔靜膜之間見一破裂口,長度1.5厘米……如此種種,報告說身體很健康,沒有營養不良,沒有病變。 倒是張海民,尸表檢驗寫著膚色偏黃,身高僅有155厘米,四肢較長,發育畸形。 季嵐看著他的尸體照片沉思許久,明顯看得出他的四肢和常人不同,像是猿類,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是近親結婚導致的畸形。 近親……然而張海民的親屬是誰完全空白,這樣的反社會人格應該有的精神鑒定報告也沒有,不知道是沒做還是做了被隱瞞。 殘缺不全的卷宗,二次查閱并沒有什么很大的收獲,意料之中的失望,季嵐暗自記住關鍵的,把卷宗整理好,放回了原位。 晚上,她開車回了嚴婧瑤的新公寓。 幾天來最大的進展恐怕就是賴到了鑰匙,季嵐心里自嘲著,開門進去。 嚴婧瑤已經在家了,客廳光線亮堂,茶幾上支著一個平板,她斜靠著大抱枕,抱著腿窩在沙發上,舒服的看電影。 聽見動靜也沒有什么表示,置若罔聞,直到季嵐也過來坐在了沙發上,她忽然把腳伸直,大刺刺地壓著季嵐的大腿。 “誒,給我揉腳。” “……” 比大爺還大爺,比祖宗更祖宗,嚴大律師囂張得可以,甚至挪動屁股躺了下來,安詳地閉上眼睛,兩條長腿壓著季嵐,動了動擦了芝麻糊的腳指頭。 “沒洗腳,”黑黑的兩只腳互相搓了搓,她賤賤地,“順便給我端個洗腳水唄。” 仿佛耍賴的小孩子,季嵐挑了挑眉毛,神情依然淡淡的,這是宣誓主權么? 想要引起注意,對自我領域的掌控,占有欲,以及某些幼稚,她默默看著嚴婧瑤,口氣平靜,“你是不是處女座啊?” “哈?” 嚴婧瑤睜開眼睛,盯著季嵐像看怪物,季嵐卻很平靜,“據說處女座喜歡故意找茬,以此來吸引自己喜歡的人,越是喜歡越是非常乖張。” 眼神特意挑了一下她,嚴婧瑤瞬間坐了起來,“誰喜歡你了?你能不能不要這么自戀?” 急了,季嵐微微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我先進去洗澡了。” 說完仙氣飄飄地走了,嚴婧瑤傻愣愣看著她飄進浴室,一萬句豬豬包不知當罵不當罵。 “這女人……” 看來這法子不管用啊,她摸過手機,憤憤不平地繼續搜索:如何讓一個人討厭你? 一邊看,一邊搓干在腳趾上的芝麻糊,嚴靖瑤看了好幾個帖子,突然眼睛一亮。 性sao擾! 簡直是醍醐灌頂,嚴大律師恨不得贊美這個發帖的,馬上把手機一丟,火速跑去浴室。 直接開門闖了進去,正在淋水的季嵐驚住,她記得她明明把門鎖了的! 嚴大律師笑得特別得意,大大方方往浴房外頭一站,手搭墻壁擺了個pose,眼神輕佻地人家赤裸的身體上滑來滑去。 季嵐無語,下意識捂住了胸口。 “季教授~” 嚴婧瑤把流氓進行到底,拉開浴房的玻璃門,關了水站到里面,直勾勾盯著人家胸部,唇角一抹壞笑,“來,松手給我看看。” “……” 知法犯法,季嵐腦子里只有這四個字,用來形容這個女人卻再貼切不過。 水霧還沒散干凈,她看著她的臉,忽然覺得嚴婧瑤此刻的流氓行為與她本人有幾分相宜。 一秒鐘的走神,季嵐頭一次這么認真地看嚴婧瑤的長相,的確膚白貌美,鮮眉亮眼。 可她就是有一股子囂張跋扈的氣質,尤其眉梢上挑的時候,眼神老是不經意地流露出輕蔑,不可一世,好像對什么都漫不經心。 官二代,享受特權多了自然有這樣的氣質,季嵐職業性地又開始心理側寫,忽略了眼下的狀況,嚴婧瑤靠得越來越近。 “季教授,”下巴被她挑起,“你在走神嗎?” “……” 近在咫尺,季嵐忽然晃神,望著她越來越近的嘴唇,想:聽說嘴唇薄的人很會甜言蜜語。 嚴婧瑤的唇,薄得適宜,唇形很好看——確實是適合說甜言蜜語的。 溫熱的觸感印了上來,和她想的有些不同,季嵐顫了一下,后背貼上了冰涼的玻璃。 再度親密接觸,她依然有點不知所措,感覺嘴唇被她吻住,一點濕潤漸漸蔓延。 “嗯……” 清秀的眉輕輕皺起,嚴婧瑤地舌毫無征兆地挑開她的牙關,趁著她出神侵入進來。 唔,又被她纏住,懵懵懂懂,自己的舌頭好像不聽使喚,嚴婧瑤一下子裹住它,有技巧地戲弄。 摩擦的柔軟十分有力,舌根有點發癢,微微的酸,季嵐的眉皺得更緊,她不擅長應付這種親密,不得已被牽著走,生出一點津液。 身體有點熱,這種陌生感讓她恐慌,生怕流口水,趕緊一吸,卻正中嚴婧瑤的下懷,立刻又裹住她的小舌,狠狠地一吮。 舌尖脹脹地微痛,有種充血感,季嵐稍稍感到窒息,嚴婧瑤又趁機在她嘴里胡亂攪弄,最后才慢慢地退出來。 吻得激烈,兩人的臉都紅著,彼此唇間拉出一條細長的銀線,濕意水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