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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頓時慌了神,他沖著吳文遠叩首一拜,“大人……我……衣服是我撿的……我只是想要……想要訛寧家一筆。” * 寧晚清從府衙之中走出,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站在臺階下等待她的人。 寧晚清勾唇一笑,沖著人走上前去,“等久了吧。” 裴述看著人,“平安無事就好。” “看在你這么辛苦的份上,走吧,我請客,順便去去晦氣。” 兩個人去了酒樓,坐在雅間內,寧晚清的臉色沉了下來。 “你有沒有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裴述倒了一杯茶推到寧晚清的面前,“你察覺到了什么?” “有人在針對我。” 寧晚清確認的出聲道:“我雖然沒有猜出來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我覺得這些人針對的那個人是我。” “事情從穆王府遭難開始,到寧府,再到織云閣,他必是想讓我身敗名裂。”寧晚清分析了一番,“我身敗名裂對他們又有什么好處呢?” 裴述摩挲著茶杯,“錢。” 寧晚清抬眼看了他一眼,“還是因為錢?” 裴述嗯了一聲,“現如今你是這梁國的首富,很多的商鋪都跟寧家有關系,就連郢都內的錢莊都有寧家一份,你想,如果有人將這些壟斷變成了自己的那么,會怎么樣呢?” “他就會取而代之,成為梁國新的那個首富。”寧晚清若有所思,“得到了寧家的財力,那么想做什么都可以。難不成賢王是想壟斷梁國的市場?不……” “別想了。”裴述看向人愁眉苦臉的樣子,出了聲,“我倒是覺得將你留在安南鎮更為穩妥一些,這樣就可以不讓你牽扯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上了。” 寧晚清看著裴述,“可是你我都已深陷漩渦之中,何以能脫離?” “那邊層層剝離,逐個擊退。” 裴述端起手中的杯子,舉到了寧晚清的面前,“別想了,就安心先過完這個年可好?” 寧晚清看著拿舉到面前的杯子,嗯了一聲,抬手與人想碰。 剛喝了一口,寧晚清就聽見裴述一本正經的問出聲,“阿清,別回去了,留在郢都陪我過個年可好?” 屋內燈光昏黃明亮,將人的面容的照亮。 寧晚清看著杯中純凈的茶水,她勾唇一笑,“好。” 兩個人喝了一番酒,從酒樓之中走出來的時候,酒樓外竟是下起了紛紛揚揚的雪。 雪花從天上墜落而下,將地上落了一地霜白色。 裴述解了身上的大氅系到了寧晚清的身上,“別著涼了。” 寧晚清嗯了一聲,臉上有些微醺,“裴述,又下雪了。” 裴述嗯了一聲,“等下的再大一些的時候,就可以在府上堆雪人了。” 寧晚清一笑,“上一次你……” “不好了,死人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燃著亮光的長街之上,寧晚清的聲音就被高呼之聲給打斷。 寧晚清邁步而下,沖著那處看了過去。 “死人了。” 她皺緊了眉頭,抬手拉過了一個慌亂這朝著四周奔走的人群,問出聲來,“誰死了?在哪?” 那人像是看見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似的,沖著寧晚清回手指了指,“就在那,好多血。” 寧晚清正想在問什么,那人卻是掙開了她拽著的袖子,跑來了。 她回頭朝著裴述看了一眼。 裴述看向不遠處,面色稍沉,“過去看看。” 寧晚清嗯了一聲,兩個人便是朝著事發的地點趕了過去。 順著人群奔走開相反的位置走了過去,寧晚清就在大雪紛飛的街道之上,地上躺著一個人。 寧晚清快走了兩步趕上前去,將人看了一眼,隨后面上似有驚恐的站起身來。 “是他。” 裴述看著寧晚清蒼白的臉色,皺緊了眉頭抬手將寧晚清面前的男人給翻過身來看了一眼。 在看見男人的臉后,裴述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他直起腰身,抬手拉過從跟前走過的男人,聲音沉靜的交代出聲,“你去府衙,通知人來這。” “好好好。” 看著路人離開,裴述將視線重新落在了地上躺著的尸體上。 這個男人他們都認識,那就是白日之中與寧晚清公堂之上對峙的那個人。 寧晚清的臉色已經稱不上好看了。 她盯著尸體問出聲,“又是因為我?” 裴述走過去,將人攬在懷中,“別看。” 寧晚清趴在他的胸膛上,將臉埋在了他的懷中,“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玩。” 府衙的人很快就來了,吳文遠在看見寧晚清兩個人的時候,臉就垮了下來。 他躬身走到兩個人身邊,問出聲,“怎么這事又跟你們有關?” 裴述眼神破冷的看向吳文遠,“無關,我們只是在附近吃飯,剛好聽到罷了。” 吳文遠看著地上尸體,“事情時這么說的不假,可是這死者卻同寧姑娘有關啊。” 吳文遠來的時候,寧晚清的面上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冷靜,她看向吳文遠,沖著人答道:“我會盡力配合大人的。” 吳文遠沖著寧晚清拱手一拜,“寧姑娘對不住,實在是最近的這些事情都跟你有關,我不得已的將你帶回府衙去審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