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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秀蘭瞬間臉色一白,看著吳文遠離開的手緊緊攥住。 大房自己心里沒個主心骨,此時看見事情成了這樣,有些拿不定主意的走上前去問出聲來,“這難不成真的是我們寧家遭了賊,小柳才死的?” 方秀蘭眉頭一皺,偏頭看向大房媳婦,“你看那人死的樣子像是尋常遭了賊死的嗎?怕不是姐兒平日里惹了什么人,那些人要來尋仇來了。” 大房媳婦瞬間臉色一變,看向方秀蘭皺緊了眉頭,“那你說,那些人會不會找上我們?” 方秀蘭皺著眉頭將大房媳婦要抓上她手臂的手給一把揮掉,隨后沒好氣的出了聲,“怎么會?是她寧晚清得罪了人,又不是我們得罪了人。再說,寧晚清口口聲聲說了她是她,我們是我們,未有利益牽扯,也不是一家人。” * 寧晚清看見吳文遠從不遠處走來,微微頷首沖著人見了禮,“晚清見過吳大人。” 吳文遠受不起將人趕忙扶起,“寧小姐客氣。”他看向站在一旁的裴述,反倒沖著寧晚清拱手一拜笑道:“算起來,我還是裴大人的門生。” 寧晚清看了裴述一眼。 裴述此時正站在被圍來的尸體跟前,垂著視線不知道想什么。 吳文遠順著視線看了過去,沖著寧晚清抬手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寧晚清嗯了一聲,就跟著吳文遠一同走了過去。 裴述聽見兩個人走來,直起腰身朝著寧晚清看了一眼,隨后沖著吳文遠道:“你來吧。” 吳文遠沖著裴述拱手一禮,“大人可是發現了什么?” 裴述朝著地上的尸體看了一眼,“尸體不是摔死的。” 吳文遠蹲下身去,面前尸體背部朝上面部朝下,腦內出血,猛地一看是摔死的模樣,但,身體已經僵硬,顯然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一個時辰。 吳文遠站起身來,朝著已經趕來的仵作招了招手。 仵作驗尸的這段時間,吳文遠選擇同寧晚清攀談,“早上寧姑娘是如何發現尸體的?” 寧晚清解釋出聲,“早上我醒來后,我就看到了一個黑影從屋頂上墜落。隨后門外婢女就在尖叫,我出門一看就瞧見人是這個樣子死在屋門前。” 吳文遠看向周圍跪著的涉事的婢女,“你們誰是第一個發現尸體的?” 一個婢女在人群之中出了聲,“大人,是我先發現的。” 吳文遠走了過去問出聲來,“你叫什么名字?” 婢女像是有些害怕,吐出來的聲音很小,“我叫小蝶。今天……今天院子外面輪到我值班清掃,早上我在外面的時候,離得老遠就看見一個人站在屋頂上,我就走進了去看,剛要出聲,就看見那站在屋頂上的人就突然墜落而下。” “我……我嚇壞了,推門進去就看見人……人死在了這,我就嚇得叫出聲,就……把大家引來了。再后來……再后來就是姐兒出來。” 寧晚清聽著婢女的話,微微蹙眉,“你可看清了,那站在房頂之上的人是小柳?” 那婢女聽見寧晚清十分凌厲的話,搖了搖頭,“我……我也不能確定,我離得太遠了,我就看到了大概,衣服似乎就是這樣的。” “不排除是別人偽裝的可能。”一直未出聲的裴述開了口。 寧晚清嗯了一聲,“小柳不會武功,這么高的地方她自己上不去。” 吳文遠摩挲著下巴,看向屋檐,“那……既然婢女說人墜下來之后就立刻進了門,那若是偽裝,那人又怎么消失的?那尸體又是如何出現的呢?” 裴述盯著尸體皺緊了眉頭,隨后摩挲著下巴,一個縱身上了屋檐。 裴述站在屋檐上抬手指著沖著下方跪著的那個婢女問出聲,“你說,你今早看到人站的位置在哪?” 那婢女仔細想了想,隨后沖著裴述道:“再向右邊走大概五六步的位置,在退后兩步。” 裴述按照婢女所說走了一番,低頭沖著下方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就看見了屋檐上被人踩過且斷裂的瓦片,瓦片呈向下碎裂的滑動痕跡。 裴述拿起了手中的瓦片看了一眼,隨后蹲在屋檐上,沖著下方的吳文遠道:“看一下下面草叢里是否有掉落的瓦片碎片。” 吳文遠吩咐人立刻去找。 “大人,找到了,有。” 吳文遠捏著手中瓦片看向裴述,“大人,有一塊。” 裴述低頭看著屋檐上的痕跡以及吳文遠手中的瓦片,一個縱身躍下屋檐,“其余地方沒有了嗎?” 吳文遠搖了搖頭,“沒了,只有這個一塊。” 寧晚清看著裴述若有所思的樣子,問出聲來,“你是發現了什么異樣?” “上面的確有人踩過,但落下的瓦片卻只有這一塊。一個尋常女子不會武功,踩在上面絕不會出現如此狀況,除非……” “是武功高強之人。”寧晚清回答出聲。 果不其然,是有人造成了這個假象。 她從屋內醒來,天外蒙蒙亮時,根本就從窗戶外面看不清到底墜落之人是何人,而這個時候,換人也可做到消無聲息。 吳文遠卻是尚有疑惑沒有解開,“可是如果當真是如此,那人又是如何逃逸與換尸體的呢?” 裴述看向仵作。 仵作正好驗尸體結束站起身來沖著幾個人走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