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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婉湊到寧晚清的耳邊出聲將她的話打斷,“寧姑娘,這都是我家父王讓我給你的,你若是不收,我父王可能會登門拜訪。” 寧晚清聽到這話,瞬間覺得自己好像對這些東西也很缺的樣子。 她當即招呼著小柳,將東西都給搬進屋子里去。 寧晚清抬手拉過碧婉,“既然來了,進去去我那坐坐。” 碧婉沖著寧晚清搖了搖頭,“不了。” 寧晚清一愣,“怎么了?” 碧婉笑著歪頭看向門外,“我父王還在外面等我。” “啊?這么急?”寧晚清一臉失落,“我還以為我們可以聊一會。” 碧婉握著她的手拍了拍,“以后等你和裴大人結親,我一定會再來,這次就不多叨擾了。” 寧晚清的臉瞬間紅了,“你說什么呢?我跟他怎么會……” 碧婉一笑,“晚清,雖然說三年前,你與裴大人結緣不是因為愛,可是三年之后呢,你對他就當真沒有一點點的情嗎?” 碧婉說完這話,便是沖著她告別。 “晚清,抓住眼前人,別到最后讓自己后悔。” 寧晚清追上前幾步,問出聲來,“郡主之后有什么打算?” 她盯著碧婉頭上依舊別著的玉簪花,有些擔憂。 碧婉像是感受到了寧晚清的視線,抬手摸了摸頭上的玉簪花,隨后沖著寧晚清一笑,再次道:“生哥兒當初說最想的就是走遍著梁國的大好山河,我想,我應該出去走走,說不定能再遇上一段好的姻緣不是嗎?” 寧晚清本是還有些擔憂的面色終是舒展開來,她看向碧婉離開的背影,沖著人虔誠的祝福。 這或許就是二人最好的結局了。 * 半個月之后,裴述查出穆王府之中有私造私鑄坊的證據,這次連著穆王一起,被下了獄。 被抄家的當日,寧晚清從織云閣回寧府的時候正巧路過。 曾經恢弘一時的府邸,被搗毀的七零八落的,就連門面一般的牌匾也被人摘掉仍在了地上,來往的士兵人員在上面踩來踩去的不成樣子。 眾百姓圍在外圍朝著里面看著,議論紛紛。 安南鎮私鑄坊一事牽扯了朝堂上數位大員,梁帝大怒,一時間肅清朝堂,讓梁國官員人人自危。 隨著穆王府的徹底倒臺,朝廷整頓諸侯勢力也算是正式拉開了帷幕。 寧晚清看著穆王府,正準備僵手中車簾放下,卻是突然感覺到隱在人群當中似乎是有人在看著她。 寧晚清被自己這個想法給嚇到了,當即抬了簾子沖著外面去看。 只見外面人群紛亂,卻是不見有人看著她的眼神,而剛剛那一股子引起他不安的視線也隨著消失不見了。 小柳看著寧晚清面上神色不好,小心翼翼的出聲問道:“小姐,您是最近睡得不好嗎?看著臉色竟是格外差。” 寧晚清將手中的車簾放下,抬手揉了揉眉宇,“許是最近沒睡好吧,回府。” * “你想好了嗎?” 昏暗的陰影之中,一人跪在面前,面上虔誠 “想好了。” 那隱在陰影當中的人,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赫然是尚未離開郢都的賢王李元吉。 而跪在他面前的人,儼然是此事尚未被波及到的穆王府世子,穆白。 穆白跪在地上,將頭垂得更低,“賢王,還請您,救一救穆王府!” 賢王抬手將穆白從地上拉起來,“孩子,穆王府出現現如今的禍事全是因為當初寧晚清在壽宴上搞得那么一出。再者,裴述當初被貶一定另有隱情,是我們都被騙了。” 穆白皺緊了眉頭,“可是穆王府與寧家世代交好,晚清一定是受了裴述蠱惑,這才做出這般事情。” “傻孩子。”賢王抬手按在穆白的肩膀上,“你是不知寧晚清便是在安南鎮上就已經在暗中調查此事,此次穆王府遭難,與這兩個人脫不了關系。” 賢王看著逐漸西沉的太陽,再次道:“此事,若想成,寧晚清與裴述都該死!” * 寧晚清做了一個夢,夢中她似乎是回到了之前所在的私鑄坊之中。 面前鐵溶向下流動如瀑布,而她與穆王妃正對站在兩側。 面前鐵溶熱氣升騰將兩個人的面容映照的模糊不清,面上卻能感受道那鐵溶鍋邊緣的熱氣熏染。 穆王妃站在寧晚清對面冷笑,“寧晚清,你覺得我們這樣就敗了嗎?一個小小的私鑄坊而已,我還看不到眼睛里,寧晚清你所窺見之事,只是冰山一角罷了。” 寧晚清皺緊了眉頭,“你們到底在策劃什么?” 穆王妃笑出聲來,“寧晚清你不是神,有時候手伸的太長,會讓人死無葬身之地。包括你,包括你的家人,朋友,愛人……你想看著這些人一個二個的從你身邊離開嗎?” 風吹動起寧晚清的發,“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把話說清楚!” “我想讓你死,你敢嗎?” 第44章 他殺 她是瘟星 一句話一個字, 讓寧晚清徹底的從噩夢之中清醒過來,她猛地坐起身之時,發現周遭竟還是天蒙蒙亮的清晨。 寧晚清一口氣還沒嘆完, 突然余光之中窗外竟是有一個黑影從上方墜落而下,與此同時發出了‘咚’的一聲沉悶聲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