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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晚清一愣,“什么時候的事情?” 連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聽府衙的人說,好像有個兩三天了吧。” 兩三天? 那豈不是是從她出了那裴府開始? 寧晚清心下藏了事,提著裙擺進了屋,總覺得這件事有些詭異異常。 她仔細琢磨了片刻便是提著裙子又轉身而出。 “欸,小姐,你這是去哪?” 寧晚清頭也沒回的開門而出,朝著府衙的方向趕了過去。 * 這些天府衙因為裴述生病的緣故,無所事事。 幾個人就聚在門口偷偷聊天。 “你們這些天可別進去惹大人生氣。你們可是沒看見大人那張臉。” “你之前不是進去了,怎么樣?” “白的嚇人。” 站在一旁的衙役在看見不遠處走來的人后,抬手去推了推,“噓別說了。” 一眾幾個人紛紛閉嘴順著視線就朝著寧晚清走來的方向看了一眼。 寧晚清邁步走進,就被人攔了下來。 “我要見裴述。” 衙役一臉為難,“寧姑娘,不是我們不放你進去,實在是,大人現在不方便見客。您要有什么事情,咱們以后再來。” 聽著人這一番說辭,寧晚清眉頭皺的更緊,“裴述是不是生病了?” 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沖著人笑道:“這……這哪能呢。我們家大人身體好得很。” 寧晚清邁步上前一步,“真的嗎?那為什么不敢讓我進去?” 衙役也不敢與人靠的太近,尤其是在對上寧晚清那一雙看上去有些冷的眼神后,跟著向后退了一步,“這是上頭命令,具體什么原因我們也不知道啊。” “寧姑娘,你就別為難我們哥幾個了。” “您要不就看看,過幾天再來可好?” 寧晚清盯著幾個人的面容看了半晌,方才向后退了半步,“那行吧,我改天再來。” 幾個人長舒了一口氣。 寧晚清就抓著這么一個空檔,是猛地繞過幾個人提著裙擺跑進了府衙。 一眾人哪里猜到這個,趕忙追著人朝著府衙內跑去。 “寧姑娘!真的不能進去,寧姑娘!” 府衙不大,寧晚清又來過一次,便是一口氣跑進后院。 幾個人在身后追的氣喘吁吁,看著寧晚清停了下來,一抬眼就正對上立在房門外的于飛看過來的冷眼。 幾個人當即頓住腳步,沖著于飛彎了腰,“于大人!” 寧晚清無意牽扯這幾個人便是沖著于飛道:“是我執意進來的,不怪他們。” 于飛看了寧晚清一眼,聲色微冷,“去領罰。” “欸。”看著幾個人垂頭喪氣離開的模樣,寧晚清走上前,“真的不管的事。” 于飛抱著長劍,神態默然,“看門失職便是過錯,罰了應該。” 寧晚清冷哼了一聲,“果然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 于飛也沒惱,沖著寧晚清伸了手,“寧姑娘,我家主子不見客,請吧。” 寧晚清朝著身后緊閉著的房門看了一眼,“我今天一定要見到裴述。” 于飛盯著寧晚清的面容看了半晌,“寧姑娘,那日我家主子應該說的足夠清楚了,你與他之間已經結束了。” 第34章 設局 迷霧重重,誰深陷? “咳咳……咳咳……” 幾聲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從屋子里傳出來, 隱忍而又難受,寧晚清邁步上前一步,卻又在想到于飛說的話之后, 將邁出去的腳步重新抽了回來。 “我不進去。”寧晚清垂了眉眼,“他是生病了是嗎?是那天……” “大人只是前幾天受了風寒。” 于飛一句話幾乎是堵死了寧晚清的所有猜測。 她攥緊了攏在長袖當中的手,哦了一聲, “那……如果有需要,盡管告訴我。” 于飛伸手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寧姑娘請回。” 寧晚清朝著身后緊閉著的門看了一眼,終是轉身離開。 等人走后, 于飛抱著長劍推門而入。 “大人,您怎么起來了?” 裴述掩面輕咳了兩聲,“她剛剛是不是來過?” “是。”于飛不敢隱瞞。 “也好。” 裴述一雙眸子看向窗外,“這件事就別讓她摻和進來了。” 于飛將一旁衣架子上的外衣拿起披在裴述身上, “大人, 您事事為寧姑娘著想, 可寧姑娘從未知道大人難處。當年合約一事明明寧姑娘也有份,可憑什么大人替她在雨夜中跪了一整夜?” “于飛!……咳咳。” 裴述因生氣, 咳嗽聲不止,讓他原本恢復的幾分面色又染上了抹蒼白。 于飛將人一把扶著, “于飛不說就是。” “那大人打算這件事如何解決?現如今裴家上上下下皆以為大人欺君罔上,是小人, 大人就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此次被貶出郢都, 有密旨在身。咳咳……現如今全梁國上下無數雙眼睛盯著我,若是當年真相抖露而出,此次事情將會功虧一簣。” 裴述攏了攏身上衣衫,“況且, 當年我也已經答應陛下,將那件事爛在心里,現如今倒是不能毀諾。” 于飛跟著裴述時間不短,其中厲害別人不知道,他又何嘗不知道,只能心中長嘆了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