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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放上了一雙手,裴述轉(zhuǎn)頭看著寧晚清泛紅的雙眼,將人攬入懷中。 寧晚清捂著唇趴在裴述的肩頭吸了吸鼻子,抬起頭,“我們出去吧。” “好。” 裴述跟著人走出來,兩個人重新坐在了院子里的石桌前。 裴述從懷中將絹帕拿出遞到了寧晚清的面前。 “謝謝。”寧晚清抬手那起帕子擦了擦眼淚,坐下身來。 裴述坐下身,這一次就坐在了她的身旁,他抬起手,看著那個趴在石桌上的寧晚清,伸出的手在空中停頓了半晌終是放下,放在了寧晚清的背上輕輕拍了拍。 寧晚清趴在石桌上吸了吸鼻子,緩了一下思緒,方才轉(zhuǎn)過頭去看向坐在身側(cè)的裴述,“裴述。” 裴述抽回手,沖著寧晚清嗯了一聲,“你說,我在。” 寧晚清坐直了身子,一臉鄭重的將人看著,“裴述,我知道你之前說不想讓我插手是對我好。可現(xiàn)如今,你應該可以看出來,這件事或許,誰也逃脫不了。” “銀子是從我寧家錢莊流出來的,我來安南鎮(zhèn),穆王妃找來讓我做《壽春圖》這一切,或許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而我們,都在局中。” 她聲音一頓,再次道:“裴述,帶我一起,別再撇開我好嗎?” “好。” 這一次裴述沒有拒絕。 或許,正如寧晚清說的那般,將人撇開不如將人帶在身邊還安全一些。 寧晚清點了點頭,“現(xiàn)如今我可以合理的懷疑,張生此事便是跟后山的私鑄場有關。張生逃出,或許私鑄場內(nèi)發(fā)生了變故。裴述,關于私鑄場你們查到了多少?” “私鑄場,目前我們還沒找出與穆王府有關的消息。但若是張生逃出跟私鑄場異動有關的話,那么私鑄場目前應該已經(jīng)在想應對之策了。” “我們應該抓緊速度,在他們做出下一步舉動之前,找出幕后主使。”寧晚清看向裴述,“那筆錢呢?” “那筆錢是一個商戶從寧家提出來的。” 裴述說完看向?qū)幫砬澹八罩x,叫謝由。” …… 安南鎮(zhèn)李府 “哥,我就是給你寫封信,您怎么親自從郢都過來了。”李夫人打開門,便是看見風塵仆仆下了馬的男人。 謝由將馬遞給小廝,抬眼看了李夫人一眼,“進屋說。” 李夫人趕忙應了一聲是,安排小廝將馬去后院拴好,將人帶去了自己房中。 李夫人將院子里打掃的小廝婢女都揮退,轉(zhuǎn)身回屋。 謝由將披風解開丟在椅子上,聽到動靜后回身,直截了當?shù)膯柍雎晛恚澳銓懙男派险f的可是當真?” 李夫人被謝由激動的情緒給嚇得一驚,她走上前去給人斟了一杯茶遞了過去,“哥哥莫急,坐下慢慢說。” 謝由看著人似乎是真嚇著了,他鋒利的眉眼神情緩和了些許,捏著手中握著的茶坐在了椅子上。 李夫人觀察著謝由的表情,沒有回答,卻是反問出聲,“看哥哥的神情,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謝由喝了一口茶水,沖著人回話,“哦沒什么事,這不是看了你的信,信上說李松那廝欺負你,你哥哥我就快馬加鞭的趕來給你打抱不平來了。” 李夫人面上一喜,沖著人道:“也不算欺負,這件事說來也是那寧晚清欺人太甚。” “你說誰?”謝由捏緊了手中的杯子。 李夫人嚇了一跳,看向謝由,“寧……寧晚清。” 謝由看向她,壓下了他心底異樣的情緒,抬了手看向李夫人,“哦,敢欺負我meimei,你速把這件事從頭到尾將與我聽。” 李夫人趕忙點了點頭,便是將遇見那人一五一十的話全部將給了謝由聽。 一炷香后,謝由眉宇蹙的更緊。 “是她。” 李夫人詫異的問出聲,“哥哥,是誰?”她看向謝由扶著扶手站起身,“哥哥,你是不是認識她?” 謝由看了一眼李夫人,終是嘆了一口氣,“你想想,安南鎮(zhèn)何時出了這樣的一個人,既有錢,又同被貶的丞相有關系。” 李夫人瞪大眼睛看向謝由,“那她……” 謝由點了點頭看向李夫人,“你想的不錯,她就是郢都的那位首富。” 李夫人瞬間瞪大了眼睛,但一想到此,其他的一切解釋似乎也說得通了。 寧晚清是郢都的那位首富,出手闊綽,才有底氣也更有資本贏過她。 李夫人看向自家哥哥問出聲,“她不好好呆在郢都為什么跑到了這里?” 謝由摩挲著手上的板紙,皺緊了眉頭,“這件事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半年前,兩個人在郢都和離,寧晚清應該就是那時候就已經(jīng)離開了郢都。現(xiàn)如今看來,此人便是當時來到的安南鎮(zhèn)。” 謝由想到了什么沖著李夫人問出聲,“半年間她在此,可有聽說她有什么異常的舉措嗎?” “異常?”李夫人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只不過最近她似乎是打算在安南鎮(zhèn)開店,店鋪都已經(jīng)找好了,就在安南鎮(zhèn)的主街上。” “今日我來時,看城中熱鬧,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李夫人想到今日之事就覺得晦氣,“聽說是張家那家的兒子從后山什么地方逃了出來,混身是血,官府的人都去了。” 第26章 張生 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禍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