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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大郎和二郎還有馬良買了一輛馬車,用小白拉車也要回家鄉了,芋頭要跟大郎他們一起走,雖然大郎也是平安鎮的但畢竟不是一個村的,馮家村離大郎他們村也是有段距離,而且傅庭燕還給了大郎令牌,如果芋頭的家人來去找大郎他們麻煩,大郎可以拿令牌到鎮上要求縣令大人將他們就地法辦。 傅庭燕雖然很希望大郎他們能留下來,但他們執意要回家鄉,傅庭燕無法強求只能給他們一些銀兩讓他們回鄉。 二郎牽著馬匹走出南城城門,回頭再看一眼這座繁華又多事的城,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傷感,四喜和善鴻死了,大人也死了,妙法師爺走了,緣來聚在一塊,緣走了自然也就散了。 “大郎你們一路保重,到了平安鎮之后就馬上回家,不要瞎溜達,聽見沒!” 柳永年和他夫人親自送大郎他們出城,大郎他們跟南下做生意的陸昭平一起上路,柳永年是像一個老父親叮囑要出門的兒子一般叮囑他們。 “一路上麻煩昭平照顧他們了!” “昭平一定會的,景莊師兄放心。”陸昭平常年在外做生意沿路認識了很多人,到平安鎮那帶他能保證安全。 “伯伯,嬸嬸,再見,再見了!” “小芋頭再見,伯伯和嬸嬸一定會去看你的!” 柳永年就這樣送走了和孟長陵有關系的他們,看著遠去的商隊和馬車,看著遠處的藍天不不由感傷,一切雖然已經過去,但歲月還是留下傷感。 恩師走了,師弟走了,師妹也走了,這個最喜歡的知音付公子、這個最喜歡的僧人師弟也走了。 柳永年辭了官做了夫子,重新打開松下書屋的竹門,招了二十多個學生,走上了他恩師的路,教育莘莘學子。 柳永年在教學生讀三字經,讀三字經的目的只是為了識字,柳永年沒有向他們解釋三字經的含義,人之初不是性本善是性偏惡,他們師徒四人都認同這話。 院子里,李拂梅給傅庭燕泡了一壺好茶,傅庭燕堅持要等柳永年下課,打擾學生上課,在夫子看來是一件不好的事。 傅庭燕等了半個時辰,柳永年才下課,柳永年讓學生去玩耍,自己則坐在石桌旁邊和傅庭燕一起喝茶。 “早朝的時候她又問我,你是不是真的已經決定不再入朝為官。” 自從孟長陵死后女帝倒是改變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般畏首畏尾,倒是能心懷天下,赦免了蕭安王父子,讓他們到西邊守衛邊疆。 柳永年搖了搖杯中的清茶,茶水里只映出他的面容,“既然已經做出決定我就不會更改,沒做官之前發了瘋的想要做官,可是做了官之后卻厭倦了,可能是因為師弟的事,師弟走了,我還是沒能緩過來沒法為那么一個人做事。” 傅庭燕和柳永年不同,傅庭燕久經官場,很多事情早已經看淡,他只做自己該做的事,不在乎他人作任何議論。 “本想找時間再聽他彈奏一曲,可是現在已經沒有機會。” “是啊,那個在梨春園彈琴的付公子死了,我的付公子師弟死了!”柳永年不禁轉過頭擦眼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