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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的杜子騰身高一米九,全身肌rou,牛都能打死兩個。可現(xiàn)在變?yōu)榱耸譄o寸鐵的小女孩,他也開始擔心被侵犯這件事了。 不知為何,林暮桃又想起了酒吧里,那個對女友的害怕不以為然的年輕男人。 她想起了很久以前她讀過的一句話,“一個人,只要你把他放進女人的處境里,他就會變成一個女人。” 作者有話說: “一個人,只要你把他放進女人的處境里,他就會變成一個女人。” 這句話來自《大明宮詞》。 ********** 第60章 迷霧中的小鎮(zhèn)4 杜子騰現(xiàn)在身為小女孩的身份實在不適合在潛在的嫌疑犯面前晃悠, 再加上剛好有個阿姨朝著他們走來,邊走還邊喊著“杜小花”。 見到杜子騰在和他們說話,阿姨徑直走過去,就一把揪住了杜子騰的耳朵, “小花, 你今天又逃課!還不給我去上課!”說完, 她朝著林暮桃和時酒抱歉一笑, 就把杜子騰給帶走了。 杜子騰的耳朵被狠狠揪著, 他捂著耳朵哎喲哎喲地喊著, 還不忘回頭沖著林暮桃和時酒做著口型。看樣子說的是“保護好我”。 時酒聳聳肩膀, 說道:“我們走吧,去李軍虎家。” “走!” 和平鎮(zhèn)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又往前走了十幾分鐘后,終于到了李軍虎家。 李軍虎家是個小平房, 和鎮(zhèn)上人動不動就是兩三層的小別墅相比就顯得簡陋破舊很多。時酒走上前去,敲了敲李軍虎的家門。 門口剛一打開, 時酒就探進去半個身子,手中的證件伸了過去, “警察, 來調查的。” 開門的人身子一頓, 再看清楚了時酒手上的證件還有他們兩個身上筆挺的制服后,他沉默地讓開,讓時酒和林暮桃走進家門。 林暮桃專業(yè)地拿出筆記本邊記邊問道:“你是李軍虎嗎?” 那人點點頭,然后有些頹廢地坐在房間里的破沙發(fā)上。房子里沒有開暖氣, 他凍得通紅的兩手被他搓了搓夾在膝蓋中。李軍虎嘆了口氣, 有些認命地說道:“兩位同志, 你們是來查那個火車隧道的案子的嗎?我都說過好多遍了, 真的不是我。我做人頂天立地,沒做過的事,我肯定不會認的。” 聽到他最后這句話,林暮桃才終于抬起眼皮子,打量了坐在破沙發(fā)上的李軍虎。 資料上顯示,李軍虎現(xiàn)在剛四十出頭,可是他的模樣要蒼老得多。因為他犯下的強/jian案,李軍虎把人生寶貴的三十到四十歲這壯年時光都浪費在了監(jiān)獄里,看來在牢獄里的十年不是很好過。 沒想到這樣子的人竟然還能說出頂天立地這種話。 李軍虎繼續(xù)向面前的兩位警察抱怨著:“我以前那是年少氣盛,身邊又沒有個女人,所以才犯了事……我出來后,可是發(fā)誓要娶個好老婆,改邪歸正的!我怎么可能還接著干那檔子事啊!” “我知道鎮(zhèn)上人都是怎么說我的,可是我真沒干過!你們二位可得明察秋毫,還我個清白啊……” 時酒輕咳了聲,嚴肅說道:“我們不會冤枉一個無辜人,也不放過一個有罪人。你可以說說,當時火車隧道案發(fā)生的時候,你在哪嗎?” 李軍虎撓撓頭,“那段時間我剛出來,我一直在家里蹲啊,我家就我一個,我確實沒有人證能證明我沒有去過火車隧道。可是!我有其他證明的!” 林暮桃在筆記本上邊記著,邊問道:“什么證明,說說?” 李軍虎:“就第一個受害案的時候,不是快過年了嘛?我那天在我家附近的小超市里買吃的呢,那個超市有監(jiān)控!警局里肯定還保留著監(jiān)控呢!你們去看!我買完吃的,我就回家了,再也沒出門了。” 警局保留著監(jiān)控?林暮桃心想,那等會還要再跑警局一趟。 時酒抬起手,指向掛著的一件黑色風衣,“這件衣服看起來不錯。”李軍虎的家里破破爛爛,地板上都蒙著一層灰,但是電視機旁卻立著一個掛衣服的架子,上面掛著一件筆挺的黑色風衣,和整個家格格不入。 時酒一進來,就瞅到這件黑色風衣了。 還在絮絮叨叨的李軍虎頓時停下了話語,他順著時酒手指所指的方向看過去,然后笑了起來,粗糙的皮膚上笑得起了好幾道褶子,“警察同志啊,這衣服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買的呢,確實不錯的。”他還說了風衣的牌子,林暮桃雖然沒聽過這個牌子,但看見時酒微微點了點頭,看來這牌子確實不是胡扯的。 “挺好看的,介意我看看嘛?”雖然是征求的語氣,可是時酒沒有等到李軍虎的回答,就直接站起身走到衣架前,看起了這件黑色風衣。 黑色風衣布料考究,版型端正,確實不是那些便宜貨。時酒看到風衣的袖口有一些磨損的痕跡,看來不是全新的,但是也有□□成新。 李軍虎站在時酒的身旁,像蒼蠅一樣搓著像冰塊一樣的手,他問道:“警察同志啊,這風衣有什么問題嗎?這風衣,我都一直擺在這里的啊?” 林暮桃跟在后面,開口問道:“你花了大價錢買的衣服,為什么都不穿呢?就一直擺在客廳里?” 李軍虎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穿過幾次,但是我怕我穿臟了,就洗干凈掛在這了。我就是想著等哪天我找到媳婦的時候,穿去相看的呢,這不一直還沒找到合適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