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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酒師用白布擦著手里的酒杯,毫不在意地回道:“警察當時好像把馬德文傳去問話了,但是過了十幾個小時,就把馬德文給放了,好像說是什么證據不足吧,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只知道,那個小女孩的父母一直覺得是馬德文。” 說了這么多話,調酒師也有些疲乏了。他本來是想從兩個警官口中套出點新的進展,作為給來酒吧的客人的酒后談資的,可現在看來,光是他一直在爆料了,這兩個警官什么線索都沒透露。 時酒一只手托著下巴,一只手隨意地搭在吧臺上,指尖輕扣,在吧臺上敲出清脆的聲音。“有點意思。” 他和林暮桃看出來調酒師不想再多說了,便將桌上的莫吉托給一口喝完,走出了酒吧。 雖然現在是一月,天氣好冷,可是外面卻掛著太陽。暖暖的,曬在身上挺舒服的。 林暮桃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望向時酒,“阿九,我們現在去哪?先去找李軍虎,還是馬德文?” 從鎮上人的角度看來,這兩個人都有一定的證據指向。 李軍虎是動機充足,有前科的他很有可能控制不住自己,轉而向更為弱小的女性下手。 而馬德文作為受害人的鄰居,下手容易,而且還有受害人父母找到的腳印作為證據。 時酒思考片刻,說道:“先去看看李軍虎吧。看看鎮上人都覺得的犯人是個什么情況。”他們兩個隨便在路上攔了個人,問到了李軍虎的家庭住址。而李軍虎住的離那個廢棄的火車隧道不是很遠,走路只需十幾分鐘,這讓他們不得不思考。 而被問路的老太太還懇切地拉著他們的手,讓他們一定要把李軍虎抓住。 林暮桃給老太太解釋了好久,老太太才巍巍戰戰地放開手。 走在路上,林暮桃無奈地扶額道:“看來鎮上的人都認定是李軍虎了。” 時酒:“但其實按照副本的尿性,越有可能的人越有可能不是,不過還是得問清楚。”在時酒看來,馬德文的概率比李軍虎要高得多——因為受害女孩對于馬德文的奇怪反應。 林暮桃和時酒前往李軍虎家的路上,突然聽到身后一個奶乎乎的聲音:“林暮桃?” 竟然有人知道她的名字? 林暮桃和時酒驚訝地對視一眼,轉過身,看見他們身后站著一個小團子。小團子是個年紀大約七八歲的小女孩,扎著兩條麻花辮,臉蛋被凍得紅彤彤的。她穿著厚厚的花棉襖,兩手交叉放在胸前,正拽拽地站在路中間,望著他們。 看見小女孩,林暮桃頓時心軟了幾分,她蹲下身子,和小女孩平視著問道:“小朋友,你是誰啊?找我有什么事嗎?” 小女孩撇撇嘴,“我是杜子騰!” 杜子騰!林暮桃驚訝得張大嘴巴。 時酒站在一旁,“杜子騰是誰?” 林暮桃向他解釋道:“是我之前有一個副本認識的主播,是個男生。”林暮桃還記得杜子騰是個身高近一米九的肌rou男,手握兩柄石錘好不威風。現在嘛——林暮桃看著面前的小團子,只到自己的腰間,她就想笑。 杜子騰哼了聲,“笑吧笑吧,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變成個小屁孩了。變成小屁孩就行了,我連雞兒都沒有了!” “你們兩個的任務是什么?我的任務寫著:我要協助新到的兩位警官,查出霧中的火車隧道案子。兩位警官不會就是你們兩個吧?我連火車隧道案子是什么都不知道!” 杜子騰剛說完,他們三個就聽到了腦海中傳來了系統提示音:【滴!檢測到副本人員已集齊,發布支線任務:半個月后,杜小花將受到傷害。請兩位警官保護好杜小花。 注意注意!若沒有成功保護好杜小花,將導致三位主播的主線任務全部失敗,立即下播!】 時酒頓了頓,開口問道:“你們都聽到支線任務了嗎?” 而林暮桃低下頭,看著小不點兒杜子騰,忍著笑問道:“杜小花……是你嗎?” 杜子騰哼了聲,沒有回答,但林暮桃和時酒還是當他默認了。 沒想到他們以為的兩人副本,竟然還有其他人的存在,還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孩童。 時酒和林暮桃將杜子騰帶到一個人少的角落,將他們所打聽到的火車隧道案子的事情都告訴給了杜子騰。 杜子騰聽完,臉色有些奇怪,他有些害怕地咽了口口水,問道:“所以我半個月后受到的傷害——指的是我也有可能被拉到火車隧道里,然后被醬醬晾晾??” 林暮桃和時酒肯定的點點頭。 林暮桃按照在幸福村的叫法,開口就是騰哥。可看著面前的杜小花,林暮桃害怕被人發現,連忙改口道:“小花,這件事兇手肯定會有所謀劃的,所以這半個月來,你要好好保護好自己,如果你身邊有什么可疑的情況,都要告訴我們,我們就住在招待所里。” 林暮桃接著說道:“如果我們不能及時趕到,你可以用你的大錘子打死犯人嗎?” 杜子騰瞥了她一眼,搖搖頭,“我剛進來這個副本就試過了,我根本沒辦法拿出我的錘子,副本提示我崩人設了。” 崩人設?林暮桃的腦海里浮現出一個小女孩手握著兩把比自己還高的石錘,確實很違和,她又有點想笑了。 小小的杜子騰抓著林暮桃和時酒的衣角,認真地說道:“你們得要保護好我啊!我真的怕!”小臉蒼白蒼白的,這害怕可不是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