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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修無情道后他破防了在線閱讀 - 第9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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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素素看著她手中的簪子,像是語塞,最終口里喃喃,“我不信,我不相信!”

    她將她十年來所受的痛楚盡數傳給了簌簌,而那男子又全部為她承受,即使失去性命,也在所不惜。

    沒有皮的游魂,大多受不了苦痛,當即便自行消散,唯有她,還苦守十年。

    她這樣活的艱難,至今也說不清,究竟是自己想活,還是在等著什么。她在為誰執著,是還相信著誰嗎?

    霍素素看著徐墨陽即使昏死過去,仍不肯讓簌簌受半分痛處,心中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霍素素轉眼望著漆黑深邃的黑夜。

    真是枯燥啊,如同她從前的十年一樣,每日,每夜,沉默忍受著痛苦,看著朝陽黃昏的降臨,而深夜,永遠是她最害怕的東西。

    她轉身看著梁舒的皮,伸手將他手臂處的褶皺撫平,瘋瘋癲癲道,“我又這般,丑陋的,茍延殘喘了十年,不會是為了等你吧?”

    她說著說著就開始笑了起來,笑聲凄厲駭人,干啞的嗓子用盡最后的力氣,像要咳出血一般,發出比烏鴉嘶鳴還要暗啞的狂笑。

    “哈哈哈,你個負心人,負心人,我早沒看出你這般絕情?”

    她身后隱隱傳來簌簌低低的啜泣,不知為何,她頓時覺得自己異常丑陋,她明知早就找不到那張皮了,明明在那密室找了千千萬萬遍,卻還要簌簌幫她去找,怎知不過是一個借口?

    借口再多等他幾天。

    孩子的皮,也已經不行了。

    她這一輩子,終究歸到兩個字上,輕賤。

    霍素素面上突然淌下兩行血淚,她抬頭看著廣袤的黑天,一望無際,似乎一張惡魔的掌心將她牢牢困住,這是她經受了這么多年,永遠也不能習慣的恐懼。

    “我一直……在這里,等你……你……為何不來……”

    簌簌關心徐墨陽的傷勢,等猛然察覺周圍寂靜得可怕,才又去找霍素素的身影,卻只見幾滴鮮紅的血液濺在了歪倒的墓碑之上,異常醒目。

    天亮了。

    第59章 第三次吻

    徐墨陽回來后就病了,病的大夫查不出緣由,上次請崔大夫過來診斷出兩人都吃了春.藥,這次徐墨陽又病的稀奇古怪,崔大夫看她兩人的眼神不禁有些奇怪。

    “這個……”

    崔大夫撫著胡須不太好講的樣子。

    徐墨陽想著這大夫大概看不了神鬼之力,便咳了咳道,“您看著開點補藥就好。”

    “補藥?”

    崔大夫略睜大了眼,連眼角皺紋都撐開了些,他轉眼又看了看乖巧的簌簌,說出了句令徐墨陽震驚的話:

    “哪方面的補藥。”

    徐墨陽立刻懂了崔大夫的意思,他忙看一眼簌簌,簌簌仿佛還不知發生了什么,他面上立時閃過一絲驚慌,大夫忙道,“哦,尋常的補藥,老夫明白了。”

    “對,尋常補藥。”

    徐墨陽慌亂得重復一句,崔大夫也撩了袍子出去,執筆開方。

    簌簌眉間有些化不去的憂愁,她著一身雅青山茶花棉裙,鬢上只飾了一朵玉色絨花,肌膚愈發顯得細嫩白皙。

    徐墨陽的面上本就還未恢復血色,方才跟崔大夫說了兩句有些著急,面上更失了顏色。

    簌簌見他不虞,便傾身過去,輕輕將額頭抵在他的額上。

    徐墨陽登時呼吸一滯,只覺額上很是柔軟,慢慢從兩人接觸部位傳來溫熱,同時還有一股極熟悉的清潤木香。

    徐墨陽愣了一愣,幾乎是一瞬間,血便沖上了頭,他還沒來得及動作,簌簌便移開了額頭,面上有些困惑。

    “你怎么越發燒的厲害了?”

    “……”

    徐墨陽有些語塞,手指握在床榻邊上,明顯在害羞,偏簌簌沒能看出來,兩人正對視著,臥房前的帷簾突然被人拉開,映出一張耐看清秀的臉。

    “藥方開好了,是你同我一起去取,還是我取了送來?”

    簌簌移開視線,望著那名女子,“嗯?你便是崔大夫的徒弟嗎?我記得上次,仿佛是個男子。”

    不知為何,這樣一句簡簡單單的話,那姑娘聽了竟有些羞赧,眼中明亮了些,兩根手指在身前絞成麻花。

    “他今日有事來不了,我就來幫幫父親。”

    那姑娘的眼睛明明看著她們的方向,卻仿佛不是看向簌簌。

    “我叫崔若研,叫我若研就好了。”

    “原來如此,你是崔大夫的千金。”

    簌簌向她走去,本想同她一起出去,卻見她腳下沒有要動的意思。

    “不如我將藥拿過來吧,也省的你跑一趟。”

    崔若研說時用手拂了拂鬢邊絲毫未亂的鬢發,她看徐墨陽一眼,徐墨陽剛好不想讓簌簌出門,便對她笑道,“那就有勞姑娘。”

    崔若研登時紅了臉,“不用不用,這是我該做的。”

    說著她便小跑到崔大夫身邊乖巧坐著,明眼人都看得出緊張。

    簌簌覺得她有些不對勁,回頭瞥一眼徐墨陽淺笑的眸子,心中登時有些明了。

    徐墨陽從前不笑時矜貴冷峻,雖氣度非凡但多少有些不近人情,如今心軟了些,嘴角微揚便清雅風流,道不盡的風華絕代。

    即使臥于病榻,面色有些蒼白,可衣衫半解,一手慵懶得擱在支起的膝上,竟不像病弱之人,仿佛是什么慶功宴席的座上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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