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重生女配拒婚了[六零] 第1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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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河的目光下移,看向了孫苗苗平坦的腹部——方正業(yè)跟蘇清河說過,其實懷孕兩三個月的肚子大小看不太出來,但如果去大一點兒的醫(yī)院檢查的話,有一種叫什么超的儀器是可以檢查出胎兒大小,并且確認真正月份的。 自己沒有和孫苗苗發(fā)生過關(guān)系,孫苗苗之所以會算計他,就是為了給肚子里的孩子找個便宜爹,邱有志離開農(nóng)場是兩個多月前的事情,而他之所以離開,是因為有人看到邱有志開車帶著孫苗苗去縣城了…… 或許在那個時候,孫苗苗就已經(jīng)懷孕了,她肚子里孩子的月份至少要在三個月左右。 而孫苗苗所說的他們發(fā)生關(guān)系,是在兩個月前的事情,假設(shè)孩子是他的,那么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兩個月大,如果不是他的,那個孩子就不是兩個月大。 “我們到醫(yī)院檢查,看看你這個孩子到底有幾個月?!?/br> 第221章 與平日里雖然冷淡, 但還算溫和的蘇清河不同,這一次他的攻擊性顯得極其強烈,他步步緊逼, 沒有跟孫苗苗任何喘息的機會。 這邊兒鬧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幾乎整個食堂的吃飯的人都放下手中的事情過來圍觀, 為了看熱鬧,有些人甚至都站到了桌子上,探頭探腦地朝著最中心的位置看了過來,想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不過圍觀的人基本都在議論這件事情, 因此即便離得很遠, 大家伙兒都能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些什么事情。 “聽說孫苗苗懷了孩子, 說孩子是蘇清河的, 不過蘇清河似乎并不承認孩子是自己的,兩個人正在那邊兒掰扯呢?!?/br> “孩子是不是自己的還不能確認?有沒有搞過那事兒他還能不知道嗎?” “聽說那天蘇清河喝醉了,不記得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孫苗苗說他們是那天在一塊兒的,是蘇清河強迫她的?!?/br> “嗐?開玩笑的吧,我要是喝的爛醉過去之后, 全身上下都沒一個地方能硬起來的, 他還能對人家姑娘犯罪?開什么玩笑?” “該不會是借酒裝瘋吧?” “聽說不是, 有人證明那天蘇清河確實喝得醉死了過去,是他們送他回去的?!?/br> 有人作證蘇清河醉死了過去,他欺負孫苗苗的這事兒就不成立了, 畢竟在場的男人可比女人多多了, 身為男人, 他們對自己的身體可是心知肚明的——真要喝得醉到了不省人事, 就算是天仙擱在他們跟前, 他們估計也沒法子做什么。 人都醉死了,哪里還能分辨啥天仙不天仙的? 眼見著輿論開始一面倒地朝著蘇清河傾斜了過去,孫苗苗的臉色漲得通紅,她眼中的淚水流得更兇了,幾乎是聲嘶力竭地朝著蘇清河喊道:“蘇清河,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了才成?” 當陷入到絕境之中的時候,孫苗苗像是終于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心理壓力,她將桌子上的原本裝菜的菜飯摔在了地上,然后蹲下去撿起地上的碎片,將其對準了自己的胸口,然后她臉上的淚水變得越來越多,整個人像是徹底被逼得崩潰了似的,用力地將盤子碎片往自己的心口處抵過去。 “我知道我一個女人身上被你潑了污水之后,無論說什么都不會被大家相信了,大家伙兒一定會認為我是個糟糕至極的女人,我已經(jīng)沒有臉活下去了,我這就去死!” 說著,她抬高手臂,準備將那塊瓷片狠狠地刺入自己的心口之中。 然而看到她臉上的那略帶著瘋狂的決絕之色時,蘇清河嚇了一跳,他害怕孫苗苗真會自殺,下意識地想要上前攔住她——畢竟孫苗苗現(xiàn)在肚子里面還懷著孩子,哪怕這個孩子并不是蘇清河自己的,他也不想讓孫苗苗一尸兩命。 然而就在他將動未動的時候,站在孫苗苗身后的方正業(yè)突然開口說道:“一個人如果真心尋死的話,以碎瓷片這種來自殺,對準的地方應(yīng)該是頸部大動脈,再次一點,就是手腕處的大動脈,只有這兩處才能讓你成功地用碎瓷片來自殺?!?/br> 方正業(yè)并沒有被孫苗苗此時的模樣給嚇住,她之所以會用這種方式,不過是想要用這種方式來堵住周圍人的嘴巴罷了——她都尋死了,那肯定就是被冤枉的,她是在‘以死證明清明她的清白’。 如果孫苗苗真把瓷片對準頸部,或者把瓷片對準手腕,那她可能還帶著幾分真心要尋死,但可惜的是,她對準的是心口的位置。 孫苗苗穿著的衣服很好,以她的力度刺下去,最多也就只會給自己的身上帶來一道淺淺的傷痕。 孫苗苗利用的是情緒——她的演技特別好,好到可以以假亂真的地步,那個時候的她舉著碎瓷片想要刺自己,方正業(yè)看不見她的臉,但是卻能聽到她痛苦絕望的嘶吼聲,想來她此時臉上的表情也能十分符合她此時的聲音。 也只有這樣,才能騙過蘇清河,以及周圍這些圍觀的人,讓他們相信孫苗苗是真的準備以自己的死亡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不過可惜的是,這里還有個方正業(yè),他十七歲入伍,在軍營摸爬滾打好些年,還正式上過戰(zhàn)場,摸過槍,打過敵人,他再清楚不過一個真心想要尋死的人是什么樣子了。 即便在這樣崩潰沖動的時候,她都沒有往可能會造成自己嚴重傷害的地方下手,足以見得她是個多么惜命的人。 “桌子上的菜還沒吃呢,浪費糧食是可恥的行為?!?/br> “清河,你自己也可以試一試,瞧一瞧用瓷片刺自己的心口,能不能讓自己失去生命?!?/br> 方正業(yè)看著因為他的話而僵硬在那里的孫苗苗,面上的表情十分嚴肅:“這場鬧劇已經(jīng)沒有繼續(xù)下去的必要了,孫苗苗同志,我和我的家人都希望你可以放棄繼續(xù)用這種拙劣的法子來抹黑我的家人,畢竟,你做那些事情想要查都能查得出來,請你不要繼續(xù)顛倒黑白,我們也不想和你繼續(xù)糾纏下去?!?/br> 說著,方正業(yè)朝著蘇清河點了點頭,示意他跟自己離開,這已經(jīng)是孫苗苗最后能使出來的招數(shù)了,死亡威脅在某些時候確確實實很好用,尤其是使用者是一個平日里溫溫柔柔,人緣很好的姑娘,這種威脅更是好用。 如果不是因為方正業(yè)在這里,如果不是因為他及時叫破了孫苗苗的算計,方正業(yè)覺得,蘇清河被孫苗苗套進去的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 在發(fā)現(xiàn)和蘇清河已經(jīng)沒有了結(jié)婚的可能性之后,孫苗苗立馬就改變了計劃,她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要把肚子里的孩子賴給蘇清河,以后哪怕蘇清河不和孫苗苗結(jié)婚,她也可以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并且因為她是絕對的弱勢方,或許還會受到農(nóng)場方面的照顧。 至于被孫苗苗坑的蘇清河會有什么下場,孫苗苗又怎么可能在乎這些? 哪怕她對蘇清河有一丁點兒的留手,方正業(yè)也會給她留一些體面,可是很顯然,孫苗苗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坑蘇清河了,方正業(yè)自然也不會給孫苗苗留一丁點兒的面子。 “孫苗苗同志,這場鬧劇我們已經(jīng)不想跟你繼續(xù)演下去了,你還是找你肚子里那個孩子真正的爹來解決吧?!?/br> 大家伙兒都不是傻子,孫苗苗剛剛演得太真實了,讓大家伙兒都以為她是真想要尋死了,天平自然往她那里傾斜,覺得她或許真是被冤枉的。 然而此時被方正業(yè)的話一點,圍觀的人立馬明白了過來,他們的目光落在孫苗苗的手上,見她手中的瓷片還抵著心口的位置,眾人頓時覺得無語了起來。 “這個孫苗苗剛剛那樣子演的也太真了吧?害得我真以為她是想要以死證清白了?!?/br> “知人知面不知心,孫苗苗這心思也太深沉了吧?人家跟她到底多大仇多大怨,她怎么就一門心思奔著要害人去?” “算了算了,咱們還是別繼續(xù)看了,要是再繼續(xù)湊熱鬧,保不齊她會做出什么事情來,到時候賴在咱們頭上可就不好了?!?/br> “我瞧著她不會消停,咱們還是快點撤了吧……” 孫苗苗這一出接一出的,沒有往蘇清河的身上甩鍋潑臟水成功,反倒是讓自己陷入了十分尷尬的境地之中,她手中的瓷片再也握不住了,也不敢像是方正業(yè)所說的那樣子,用瓷片來割頸部大動脈啥的,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唯一能握得住的東西了,她哪里敢讓它有絲毫損傷? 認清楚了這一點之后,孫苗苗像是再也承受不住刺激似的,她委頓在地,淚水撲簌簌地往下流淌。 不過此時大家伙兒對她已經(jīng)沒有一丁點兒的同情之意了,至于蘇清河和方正業(yè)他們,早已經(jīng)離開了食堂,更加過分的是,他們甚至找食堂打飯的阿姨借了盤子,將桌子上的飯菜全都拿走了。 能用的法子孫苗苗已經(jīng)全部都用盡了,可是還沒有逆轉(zhuǎn)局勢,反而讓自己陷入另一種十分糟糕的境地之中,她完全不知道此時的自己該如何做,哭了好一會兒后,孫苗苗踉踉蹌蹌地起身,從食堂跑了出去。 “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剛剛在食堂的時候,柳絮果整個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給弄懵了,現(xiàn)在冷靜下來,她冷著一張臉看著方正業(yè)和蘇清河兩個人,想要弄清楚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就連方正業(yè)這個女婿漢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這個當媽的怎么著也該有權(quán)利知道事情的真相嗎? 蘇清河攔住了準備開口的方正業(yè),自己一個人乖乖的將發(fā)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了柳絮果。 “……我被孫苗苗給坑了,事情就是這個樣子,媽,您也別怪姐夫,都是我的錯,姐夫那個時候也是沒拉得及告訴您。” 蘇清河長這么大,還從來都沒有見過柳絮果這么生氣,想想自己的所作所為,他此時方才感覺到后怕,于是便極為干脆地認了錯。 看到蘇清河這個模樣,柳絮果原本的怒火也消散了不少,一想到這個兒子的性格和大女兒差不多,也是那種聰明但是情商不高,很容易被人暗暗算計……蘇清影的身邊已經(jīng)有了一個方正業(yè),他的存在很好的補全了蘇清影自己所缺失的那一部分,有了他護著,自己女兒應(yīng)該不會再遇到什么波折了。 可是蘇清河不一樣…… 看著自己這個看著很聰明,但是在某些方便卻憨憨傻傻的兒子,柳絮果長嘆了一口氣,輕聲開口說道:“清河,要不然媽想想辦法,讓你爸爸在廠子里給你找個工作……這樣你就能以工作調(diào)動為由回城了……” 曾經(jīng)她和自己的丈夫在蘇清河的說服下,答應(yīng)了讓蘇清河來北大荒,那個時候的蘇清河說這是他的夢想,他會保護好自己的,可是現(xiàn)在看來,他好像沒法子保護好自己。 “你在這些方面太遲鈍了,不是短時間內(nèi)就可以提升上去的,讓你繼續(xù)留在這里我不放心,你就算回了封城,也可以繼續(xù)報效祖國……” 蘇清河沒想到柳絮果居然會說出讓他回到封城的話,他原本平靜的面容頓時被打破了,急切地開口說道:“媽,我不想回去,我在這里很好,這次只是一場意外而已,現(xiàn)在意外被解決了……” 只是沒等蘇清河說完,柳絮果已經(jīng)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但誰知道會不會有下一次的意外?清河,你很聰明,這一點我承認,但是在某些事情上,你又太單純了。” 蘇清河的性子帶著些擰巴勁兒,認準了某些事情,不管中途會出現(xiàn)任何波折,他都會悶頭走下去,在大部分的時候,這確實是一種優(yōu)點,不過在某些時候,優(yōu)點卻會變成缺點,成為蘇清河的阻礙。 這一次他可以躲過孫苗苗的算計,但是下一次,下下次呢?只要他的這個性格不改變,早晚有一天,他會在這上面吃大虧的——不是每一次他的運氣都這么好,遇到一個像是方正業(yè)這樣可以帶他看清真相的人。 “我已經(jīng)決定了,這次回去我就會跟你爸爸商量,然后向農(nóng)場這邊遞交申請,到時候你自然就可以回到封城了?!?/br> 柳絮果與其說是和蘇清河商量,倒不如說是直接對著他下通知,說完這句話后,柳絮果便說自己想要冷靜一下,休息一會兒。 于是乎,方正業(yè)和蘇清河兩個人便被趕出了宿舍,那扇有些陳舊的木門在二人身后合攏,方正業(yè)和蘇清河兩人面面相覷,面上流露出了同樣的無奈之色。 看來這一次柳絮果是真的生氣了,否則的話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姐夫,要不然的話,我們還是聊一聊?” 方正業(yè)點了點頭:“不過在那之前,我建議你還是去李場長那里一趟,將今天的事情告訴給李場長?!?/br> 蘇清河愣住了,不明白方正業(yè)為什么要讓他去找李耀榮說這些:“姐夫,這不是我自己的事情嗎?為什么要去找李場長?” 方正業(yè)回答道:“說清楚了對你有好處,你就按照我跟你說的這樣做。” 說著,方正業(yè)示意蘇清河往自己的跟前湊了湊,然后把那些話告訴了蘇清河。 聽完了這一切的蘇清河:“……” 方正業(yè)像是沒有看見蘇清河的表情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去吧,這樣簡單的事情,你應(yīng)該可以很容易就做到。” 眼見著蘇清河還準備說些什么,方正業(yè)繼續(xù)說了下去:“你要是還想繼續(xù)留在寧安農(nóng)場的話,最好照著我說的去做,要不然的話,就算媽不帶你走,你也沒法子留下來。” 原本還有些猶豫的蘇清河眼神頓時變了,他看向方正業(yè),猶豫地開口說道:“這樣一來的話,我真的可以留在這里嗎?” 方正業(yè)點頭:“我有八成的把握,而你也需要向媽她證明你的決心,你的這個性子不改,mama她是不會放心讓你留在這里的?!?/br> 若是真想要留在寧安農(nóng)場,留在這個他所熱愛的地方,總是要做出改變的,現(xiàn)在的蘇清河,別說柳絮果了,方正業(yè)都不放心他繼續(xù)留在這里。 堅守原則并沒有錯,但是堅守原則的前提,是堅守的原則對于事情的最終導(dǎo)向是正確的,如果他依舊不肯改變自己的行事準則,在這樣一個地方,他很容易被人算計的。 “那我去了?!?/br> 蘇清河好像并沒有掙扎多長時間,他沉默了沒一會兒的功夫,便離開了這里,而方正業(yè)則在外面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方正業(yè)相信蘇清河自己也清楚他的弱點在什么地方,之前沒有想過改變,只是因為沒有遇見足以坑他一輩子的事情罷了,這一次的事情也算是給了他一個慘痛的教訓(xùn)。 馬上就要到了秋收的時節(jié),李耀榮的工作忙的厲害,他中午的時候甚至都沒有去食堂吃飯,而是讓人幫自己帶過來的。 將所有的文件都看完了之后,李耀榮正準備離開辦公室去菜田那邊兒看看大棚建造的進度,結(jié)果就在他剛剛打開門的時候,便看到了悶著頭往過來走的蘇清河。 “李場長,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說?!?/br> 蘇清河是一路小跑著過來的,此時他的額頭上布滿了汗水,臉頰因為運動的緣故,多了幾分紅暈,這反倒讓他的氣色看著比之前好了許多。 李耀榮看到他這樣子,有些奇怪地問道:“清河,你家人不是過來了嗎?怎么有時間到我這邊兒來?不用陪陪他們嗎?” 看到李耀榮的模樣,蘇清河便知道他果然如同方正業(yè)所說的那樣,還不知道食堂發(fā)生的事情,蘇清河深吸了幾口氣后,低聲將之前的事情告訴了李耀榮。 李耀榮:“……” 蘇清河似乎沒有瞧見李耀榮臉上的震驚之色,飛快地說了下去:“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后,我已經(jīng)不可能和孫苗苗同志結(jié)婚了,而她如果留在寧安農(nóng)場的話,可能會給我?guī)砗艽蟮睦_,所以我希望李場長您能將她調(diào)離寧安農(nóng)場。” 有些話也就只有開口的時候很難,真要說起來,也就變得容易了許多,蘇清河原本的聲音還有些艱澀,不過說著說著,倒是變得順暢了起來。 “我知道這或許會有些困難,但是就我個人而言,我是不可能跟一個算計過我的女人待在同一個農(nóng)場里的,如果您不調(diào)走她,那我就選擇離開寧安農(nóng)場。” 第222章 李耀榮沉默了下去, 他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手指頭在桌面上輕輕敲擊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后, 他方才開口說道:“這個主意是誰給你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