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重生女配拒婚了[六零]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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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隨意聊了兩句之后,方正業(yè)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而王青云看著方正業(yè)離去的背影,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他也有熟人被保衛(wèi)科的人給抓過去了,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被放出來,熟人的媳婦兒天天跑到他家里來,想讓他幫忙在廠長面前說說情,可是王青云只是個秘書而已,雖然跟著彭進步的時間挺長的,但他并不認為自己可以左右彭進步的所思所想。 當秘書最忌諱的一點就是拿著自己的私事來請領(lǐng)導(dǎo)幫忙,混淆了公事私事的界限之后,他這個秘書也就當?shù)搅祟^。 在看到方正業(yè)的時候,王青云其實很想開口幫自己的熟人說句話的,不過他很快還是按耐住了沖動,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跟在彭進步身邊這么多年了,王青云知道這次的事情應(yīng)該挺嚴重的,若非如此,彭進步也不會忙成這個樣子,而且彭進步和方正業(yè)最近來往挺多的,想來他們兩人應(yīng)該是知道一些自己并不知道的東西,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他還是不要貿(mào)然開口的好。 另一邊,方賢德昨天晚上從方正業(yè)家里回去之后,越想越不是滋味,他覺得自己之所以丟這么大人,全都是因為許文靜的緣故,回去之后他便砸開了方曉雯的房門,沖進去跟許文靜大吵了一下,然后勒令許文靜將收了人家的東西全都退還回去。 許文靜自然是不樂意的,這些東西已經(jīng)進了她的口袋,她都安排好之后怎么用了?現(xiàn)在哪里會因為方賢德一兩句話就將東西給送還回去? 兩人大吵一架,因為許文靜怎么都不肯松口方閑得無奈甩袖子回房間睡覺了,第二天他去上班的時候,或許是因為昨晚上方正業(yè)的那番話,方賢德看誰都像是在笑話他似的,仿佛大家伙兒都知道了許文靜收了禮他卻辦不成事兒的事情。 一早上方賢德都心神不寧的,結(jié)果到了半上午的時候,他接到了廠長辦公室打過來的電話,方賢德掛了電話后便急匆匆地去了廠長辦公室,剛一進門就被彭進步劈頭蓋臉一頓痛罵。 “方會長,我是真沒想到,你這個工會會長比我這廠長的派頭還大,我聽說你收了人家不少的禮物,而且還承諾說能將那些人都給放回去,有沒有這回事兒?你知不知道你這是什么性質(zhì),你這是在貪污受賄!我要是將這件事報上去,你能直接進監(jiān)獄!” 他們這些做領(lǐng)導(dǎo)的最是要注意收禮的問題,平常正常的人際來往倒是沒人會說什么,可收了人東西,答應(yīng)要幫人辦事,這事情的性質(zhì)可就完全不同了。 要是這事兒沒爆出來也就算了,偏偏方賢德把事情弄得大張旗鼓的,整個廠子就沒幾個人不知道他收禮的事情,他這么做完全沒有把廠子的規(guī)章制度放在眼中。 方賢德直接被彭進步這番話給訓(xùn)懵了,他睜大眼睛看著彭進步,剛想要開口辯駁些什么,然而彭進步一抬手卻攔住了他想說的話。 “行了,你不用再跟我說什么,念在你是初犯,我這次先不追究你的責任,現(xiàn)在你立刻回去把你收人家的禮全都給我退回去,另外你得給我寫個一千字的檢查交上來……聽明白了沒有?” 方賢德和彭進不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還是頭一次看到彭進步用這么嚴厲的語氣跟他說話,方賢德被嚇到了,哪里還敢多說些什么?連連點頭應(yīng)了下來。 “彭廠長,我知道了,謝謝您……” 彭進步朝著方賢德擺了擺手,沒好氣地說道:“行了,這次的事情你完全不用感謝我,要謝就謝謝你那個好侄子,要不是他跟我說了這件事情,我還真不知道你私下里做了什么蠢事兒,你的工作可是你的大侄子保住的。” 方賢德:“……” 原來昨天晚上方正業(yè)跟自己說了那番話還不是結(jié)束,反手他就將這件事情捅到了彭進步這里來,雖然明白方正業(yè)這么做是為了自己好,可是方賢德這心里面卻堵得更加難受了。 離開彭進步的辦公室之后,方賢德沒回自己辦公室,而是去了食堂將許文靜叫出來,強行將她帶回家去,勒令著她將人家送的東西全都翻出來。 第107章 許文靜到現(xiàn)在還沒弄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見方賢德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她也來了脾氣,惡聲惡氣地說道:“我不退, 收了人家的東西哪里有退回去的?你要像退你去退,反正我肯定不去。” 昨兒晚上回來的時候他就跟自己吵過一通了, 許文靜根本懶得搭理方賢德——兩口子做了這么多年夫妻,對方是啥樣的人她還能不清楚?也就是當時跟自己厲害兩下子,只要她死咬著不松口,方賢德也拿她沒有辦法。 然而方賢德昨晚上在方正業(yè)那里丟了人, 今兒又被彭進步弄過去訓(xùn)斥了一番, 他這里子面子全都丟了個干凈, 脾氣本就快控制不住了, 許文靜現(xiàn)在還來這一手,他的面色越來越難看,直接抬手給了許文靜一巴掌。 這一下方賢德用的力氣極大, 許文靜直接被打蒙了,她的面頰高高腫了起來,耳朵也跟著嗡嗡作響。 許文靜也就在年輕的時候被方賢德動手打過, 自打年紀上來后, 方賢德又做了工會會長, 脾氣比過去好了許多,她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被打過了,冷不丁挨了這一下, 許文靜腦子一熱, 嚎叫著就想還手。 方賢德冷冷地看著許文靜, 一把將沖上來的她給搡到了一邊兒去。 “你給我老實一點, 你知不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 是不是非得要把我的工作給攪和黃了,你才開心?” 許文靜被方賢德一把推到旁邊桌子上,腰正好撞在了棗木大桌上,她疼得齜牙咧嘴,眼淚刷得一下就下來了,剛想發(fā)瘋,結(jié)果就聽到方賢德說了這么一句話,她頓時就愣在了那里。 她只是收人家點兒禮而已,這年頭找人辦事兒誰不送禮,咋就能牽扯到工作的事情上去了? 眼見著許文靜終于冷靜下來,方賢德將心中的火氣兒壓了下去,語重心長地說道:“你也別跟我擰著來了,我先前就告訴過你,這些東西不是那么好拿的,你拿了人家東西,卻不幫人家辦事兒,人家能輕饒了你?” “再說了,現(xiàn)在是新社會了,不興舊社會那一套了,貪污受賄可是大罪,你非得讓我跟舊社會那些貪官老爺一樣,讓人給抓住一槍崩了才甘心么?” 若是方賢德急赤白臉地跟許文靜吵吵,她還真未必能聽進去方賢德話,但是現(xiàn)在他這么好聲好氣地跟她說話,將事情的嚴重性都給許文靜說了,她也知道厲害,捂著自己撞疼了的腰,顫聲說道:“我不知道事情竟然這么嚴重……你放心,我馬上就把東西全都給送回去。” 她收人家東西也是為了讓自家的日子好過一些罷了,先前真不覺得這算是什么大事兒,現(xiàn)在方賢德都說了,因為收這點東西,彭廠長都找方賢德麻煩了,她哪里還敢貪心? 好在許文靜也不是全然沒腦子的,誰送了什么,她全都在小本本上記著呢,再退回去也沒那么麻煩。 只是東西原本都落入了自己的口袋,現(xiàn)在還要掏出去,許文靜心疼得整張臉都在抽搐著,等把那些人的東西都分好了之后,許文靜忍不住說道:“趙多糧家的東西還用退回去嗎?咱們把事兒都辦成了……” 趙多糧的男人魏望舒也放回去了,他們這事兒算是辦成了,這些東西她應(yīng)該能留下來的吧? 方賢德五心煩躁,壓抑著怒火說道:“退回去,全都給退回去,趙多糧的東西上次我不是跟你說了要還給她的嗎?你怎么還留在手里面?” 他分明記得上一次的時候他就跟許文靜說過,讓她把趙多糧送來的那些東西給退回去,結(jié)果這人卻陰奉陽違,明面上答應(yīng)得好好的,結(jié)果回頭卻還是把東西給昧下來了。 這女人簡直是頭發(fā)長見識短,半點兒事情都做不成。 被訓(xùn)斥了一番的許文靜不敢再多說什么,乖乖地把東西都分門別類地弄好,然后一家家地全都給退還回去。 方賢德自然是不會跟著她去的,他丟不起那個人,他再三交代許文靜一定不能落下任何的東西,然后自己就回了辦公室上班去了。 許文靜一家家地把東西往回退,那些人家就指望著方賢德能幫忙說說話了,哪有接了東西又后悔不給辦事兒的?那些人自然不肯將東西給收回去,許文靜只能低三下四地求著人家收回去這些東西。 “你們別為難我了,我們家老方說了,他不是那種會收禮的人,讓我趕緊把東西給你們送回來,我們家老方可是黨員,你們這樣不是讓我們家老方犯錯誤嗎?” “算我求求你們了,你們趕緊把東西給拿回去,我們家老方可是跟我發(fā)了好大火兒,你們瞧我這腰,都是我們老方給打都,他之前可從來都不對我動手,這是真急眼了,你們要是不肯收東西的話,我們家老方肯定會活活打死我的。” 許文靜知道這事兒關(guān)系到方賢德的前程,也不懈怠,求爺爺告奶奶的,終究還是把這些東西全都給送回去了。 只是往趙多糧家送的時候,趙多糧卻怎么都不愿意收下,趙多糧不停推拒著許文靜遞過來的東西,連連搖頭說道。 “許大姐,這可萬萬使不得,如果不是你們家方會長幫忙說和的話,我們家老魏是絕對不可能回來的,這些東西就是我給你們的謝禮,你要是退還回來給我,那我成什么人了?” 趙多糧可是記得自己哥哥趙多錢跟她說過的話,趙多錢之前就提醒過趙多糧,說方家那邊兒的人之后可能會把收的東西重新退回來。 “不過你可別以為人家是真往回送東西的,其實人那是在試探你,看看你是不是誠心要送東西的。” 這話趙多錢說得言之鑿鑿,仿佛真是那么一回事兒似的。 根據(jù)趙多錢所言,其實人家退東西的時候并不是真心的,只不過是要試探送禮的人一二罷了,你要是把東西真給收回去了,那得了,人家肯定會記住這事兒的。 魏望舒好不容易才從保衛(wèi)科給放回來,雖然魏望舒自己說他是因為自己清清白白才能放回來的,可是趙多糧心里面卻很清楚,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送去的那些東西起到了效果,魏望舒是絕對不可能回來的。 沒看其他那些沒送禮物的人家被抓的人都沒回來嗎?著一定是她自己送的禮起到的作用。 自家哥哥果然是有遠見,先前就已經(jīng)跟自己說了方家人肯定會回來退東西的事情,趙多糧之前就已了準備,所以這次在對方要將東西退還回來的時候,她都想好了該跟對方說些什么。 “許大姐,你別帶我為難,這些東西也不是我給你們家送禮的,先頭我就說了,那天算是我第一次上門,哪有人第一次上門時候能空著手過去的?這就是給你的見面禮,根本就不是送禮的事兒,你安安穩(wěn)穩(wěn)收下就成。” 說著,趙多糧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又說了一句:“我也知道,我們家老魏能回來,其實是因為他自己清清白白,跟方會長沒有啥關(guān)系,方會長沒幫我們家老魏說話,這東西也跟送禮沒關(guān)系。” 趙多錢教過趙多糧,讓她這么跟許文靜說,只要把這事兒跟送禮之類的掰扯開了,那肯定就沒有啥問題的。 許文靜沒想到其他人那里的東西全都給退回去了,結(jié)果卻在趙多糧這里遇到了麻煩,眼見著趙多糧怎么都不肯收回這些禮品,她急得眼水都快出來了。 “趙家妹子,你可別這么說,我們家不興收禮物這回事兒,再說了,咱們都是一個廠子的人,誰還不認識誰呢?第一次上門送啥東西呢?先前是我糊涂想差了,忘記把東西還給你,這不今兒我得了空,特意來給你送回來的嗎?” 說著,許文靜就將懷中的東西一股腦全都塞到了趙多糧的懷中,見趙多糧還想往自己這邊塞,許文靜連聲說道。 “成成成,就算是這次你們家老魏的事情是我們家老方幫的忙,可現(xiàn)在我們家老方收禮的事情被上頭的人知道了,這要是被人抓住了把柄,我們家老方的工作都保不住,你要是真為我們家老方好,那么你就將這些東西都給收回去,我是萬萬不能要的。” 許文靜都把話說到這樣的地步了,趙多糧沒辦法,只能將東西收下來了。 “許大姐,那東西我就收下了,你也甭著急,回頭誰說方會長收禮,我肯定撕爛他們的嘴,方會長最是清正廉明不過,他怎么可能會收人家的禮呢?” 許文靜高高懸著的心這下子是徹底放松了下來,她朝著趙多糧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么,拖著沉重的步伐朝著家里的方向走了過去。 今兒這一天她忙得頭打后腦勺,將所有東西都送回去,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來,許文靜拖著沉重的步伐朝著家里面走去,腰部的疼痛感幾乎將她給逼瘋了,她幾乎是一步步挪回家去的,等回家之后,她便直接癱軟在了床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今天許文靜忙著去送還東西,家里自然是沒開火兒的,三個大男人去食堂解決了晚飯,但卻沒一個人想到許文靜還沒吃東西呢。 方賢德回來看到躺在床上直哼哼的許文靜,便開口問了一句:“東西有沒有送回去?你確定沒有漏了哪一家吧?我跟你說話呢,你能不能吱一聲?” 然而許文靜腰疼得厲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她哼哼了兩句,有氣無力地應(yīng)了一聲:“嗯。” “你這人,只是送還東西罷了,怎么累得跟死狗似的?話都說不周整?” 說著,他沒忍住,抬腳踢了踢許文靜,只是方賢德抬腳的時候沒注意,那一腳直接踢在了許文靜的腰上面。 她這腰本就疼得厲害,方賢德這一腳下去,許文靜直接疼得怪叫了起來,一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此時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外面安靜得嚇人,許文靜這一嗓子可是把周圍人家都給吵了起來。 在自己屋子里面休息的方正堂和方正國二人聽到許文靜的慘叫聲,急急忙忙地起身去了父母的房間,等進了屋子一瞧,卻發(fā)現(xiàn)許文靜捂著腰發(fā)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而方賢德面色發(fā)白地坐在另一邊兒,一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模樣。 大約是因為許文靜之前作妖的次數(shù)太多了,方正堂看到許文靜捂著腰不停地慘叫著,他的臉色沉了下去,沒好氣地說道:“媽,你看看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你叫喚啥呢叫喚?這不是擎等著讓人家瞧我們家的熱鬧嗎?” 許文靜收禮的事情方正堂也知道,所以現(xiàn)在他下意識地就認為許文靜又是在裝樣,她估計是因為方賢德讓她把東西都送還回去,心里面不痛快,所以才故意找麻煩的。 跟蘇紅玉在一起的時間越長,方正堂就越能清楚地感受到啥叫溫柔女人,回家再瞧許文靜,方正堂就覺得怎么看怎么覺得礙眼。 雖然自己和蘇紅玉還沒有結(jié)婚,但是每一次見面,人家都是一副溫溫柔柔的樣子,自己說什么就是什么,從來都不會反駁他的話,偶爾有意見不同的地方,蘇紅玉也是溫聲軟語地跟他解釋,甭提多有耐心了。 瞧瞧蘇紅玉,再看看此時捂著腰嗷嗷叫喚著的許文靜,方正堂臉上的不耐之色幾乎要溢了出來。 “媽,咱們能不能不裝了?你不要面子,我們還要面子呢。” 然而許文靜哪里是在裝樣子?之前她被方賢德推了一把,腰直接撞在了棗木桌子上,那會兒她就疼得厲害,這一天的功夫她東奔西走的往回送東西,飯也沒吃,水也沒喝,甚至都沒能坐下來好好歇一歇,晚上回來剛躺在床上想緩緩,就被方賢德一腳踹在了腰上頭。 她是真疼,現(xiàn)在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又哪里能反駁方正堂的話? 方賢德對自己的媳婦兒還是挺了解的,他瞧著她這樣子,好像確實不太像是裝的,可是平日里許文靜說哭就哭,說鬧就鬧,裝樣的次數(shù)太多了,他都有些摸不準這次許文靜是真的疼,還是裝出來的疼。 最后還是方正國發(fā)現(xiàn)不對,他湊上前去,發(fā)現(xiàn)許文靜疼得額頭上滿是汗水,一張臉也是煞白煞白的沒有一丁點兒的血色,很顯然她這樣子并不是裝出來的。 眼瞅著方正堂還在喋喋不休地抱怨著,方正國回頭看了自己的大哥一眼,沒好氣地朝著他吼道:“你快點閉嘴吧你,咱媽不是裝的,她是真腰疼,咱們快點兒把她送到醫(yī)院里面去。” 方正堂還準備嗶嗶的嘴巴立馬消聲。 因為許文靜疼得已經(jīng)坐不起來了,沒法子用自行車將她送到醫(yī)院那邊兒去,方正國干脆回自己的房間,將床板拆了下來,然后連人帶褥子地放在床上,兄弟二人抬著許文靜就往封工附屬醫(yī)院的方向去了。 因為許文靜實在疼得厲害,這一路上的叫喚聲就沒有停下來過,她的聲音又尖又利,叫起來的時候穿透性極強,從家屬區(qū)過去的時候,但凡是閑著沒事兒的人都跑出來瞧熱鬧。 眼瞅著許文靜躺在床板上唉唉叫喚著,她那兩個兒子一路抬著她往醫(yī)院的方向奔,而方賢德則在后面跟著,因為年紀大身體素質(zhì)跟不上,這一路跑著他累得氣喘吁吁,臉紅得不像樣子。 大家伙兒的腦補能力一流,瞧見這一家子的模樣,他們很快就腦補了一出大戲。 之前許文靜收禮的事兒廠子里就有不少的人知道,今兒她去把禮物退回去的事情也鬧得沸沸揚揚的,再聯(lián)系到她現(xiàn)在的模樣,‘許文靜被方賢德打暴打’的消息沒多久便傳遍了整個家屬區(qū)。 尤其住在他們家旁邊鄰居出來言之鑿鑿地說他們先前聽見了許文靜的慘叫聲,一聽就是被人給打的,要不然是絕對不能發(fā)出那樣的慘叫聲的。 “方正堂和方正國這兄弟兩個都是孝順的,他們絕對不可能對許文靜動手,那動手的人是誰還用說嗎?” “方賢德這人看起來挺不錯的,怎么還會動手打老婆呢?該不會弄錯了吧?” “怎么可能弄錯了,我跟你們說,知人知面不知心,要不是方賢德打的,許文靜能這么被抬出來?” “他還是工會會長呢,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誰說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