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重生女配拒婚了[六零] 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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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聽我說上次的事情真是個誤會,那是因為魏望舒他自己沒辦啥壞事,所以正業才將他給放回來的,我真沒在其中起到什么效果,你們就算是找我也沒用。” 然而他雖然這么說卻沒人相信他的話。 眼看著方賢德不肯收他們的禮物,這些人倒是迂回著找上了許文靜,想盡一切點子將禮物塞給許文靜。 許文靜這人性子有些貪,這么多東西擺在她的面前,讓她不收,那她可真辦不到。 尤其是那些求人辦事的人說話一個賽一個的好聽,把許文靜捧得高高的,讓她自己都找不到北了,稀里糊涂的她就將東西給收了下來。 方正國發現許文靜在偷偷收人家的禮物,便想著勸勸自己老娘,別做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要是事兒辦不成的話,她這么白白拿了人家的東西,回頭被人找上門來,她哪里能說得過去? 許文靜卻聽不進方正國的話,反而振振有詞地開口說道。 “人家都說了,這是第一次上門帶來給我的禮物,而且人家讓我上點心辦事兒,但是又沒說一定要將事情給辦成了,就算事情辦不成,這些東西依舊是我的。” 更何況許文靜真覺得這次的事情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兒,之前方賢德不根方正業說了一下就把魏望舒給放回來了嗎?現在他再去找方正業說說話,那么被抓起來的這些人不也全都能回來了嗎? “行了,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根本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再說了,方正業就是一個保衛科科長,又不是公安局的人,他有啥權利抓人關人?頂多是問點東西,讓你爹去跟他說說話,早點將人放回來,這肯定沒啥問題。” 方正國見許文靜聽不進去自己說話,便也沒有去管她了,自己這老娘主意大的很,而且她自有一套邏輯,旁人的話壓根兒就聽不進去了,自己已經盡到提醒的義務了,她不當回事。那他也沒辦法。 而等到晚上方賢德回來之后,許文靜又是端茶又是遞水的,晚飯也做的十分豐盛,她將方賢德伺候得周周到到的,等到酒過三巡,方賢德徹底放松下來之后,許文靜就將話題岔到了讓幫忙的事情上去了。 她那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讓方賢德去找方正業說和說和。 “老方啊,你想想看,大家這都是一個廠子的工人,平日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正業他到底年紀小沒經過什么事兒,不知道自己做這些意味著什么,這花無千日紅,人無百日好,你甭看他現在厲害,可是萬一哪天他下來了,得罪了這些人,以后的日子他該咋過?” 方賢德現在正是緊張的時候,一聽到許文靜扯到方正業的事上面,他的情緒立馬緊繃了起來,揚聲問道。 “許文靜,你甭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收人家東西了?” 眼見著方賢德露出一副兇狠的樣子來,許文靜偷偷咽了一口唾沫,她朝旁邊掃了一眼,方正國像是沒瞧見似的,三兩下扒完了碗里面的飯,然后拍拍屁股,頭也不回地回到房間里面去了,隨著關門聲響起,客廳里就只剩下方賢德和許文靜兩個人了。 “你到底有沒有收人家的東西?” 眼見者方賢德變得越來越兇,許文靜眼一閉,心一橫,直接嚷嚷了出來。 “對,那么多人都求上門來了,我能咋辦?還有一些人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老鄰居了,人家要我幫忙,我哪里能拒絕得了?” 她這話就算是變相承認了自己收了人家的禮物,方賢德沒想到自己都再三警告過許文靜了,可是這人的性子還那么貪,非得要人家的東西,他立馬站了起來,指著許文靜的鼻子厲聲說道。 “我早就告訴過你這事兒我辦不成,你收了人家的東西,那你就去幫人家去辦事兒,別找我,我不管你這些破事兒。” 說完這番話之后,他狠狠地踹了椅子一腳,靠背椅子被他踹飛出去兩米遠,哐當一聲撞在墻壁上,巨大的撞擊聲讓椅子險些散了架,許文靜急忙跑過去將椅子扶了起來,看著被他踹得晃晃蕩蕩的椅子,許文靜心疼得要命,忍不住回頭朝著方賢德吼了一句。 “我就知道你是個沒用的,除了對我在這里發火之外,你還能干什么?反正東西我已經收了,讓我退回去是絕對不可能的,我丟不起這個人,你要是覺得你一個會長的臉面不重要,那隨你的便。” 說完這番話之后,許文靜干脆也不搭理方賢德了,噔噔噔的去了方曉雯的房間,她把房門一摔,便撲在床上抱著被子哭了起來。 許文靜覺得自己挺委屈的,家里面花錢的地方那么多,她不想著辦法哪里能成?眼瞅著方正堂就要結婚了,什么東西都得cao辦著,這一大筆花銷就出去了,而且方正國眼見著就大了,他的結婚用的東西也得要張羅起來,還有方曉雯,就算是一個姑娘家,她出嫁的時候也不能讓她光桿著走吧? 人家既然拎著東西上門了,那就是看得起方賢德,認為他能將事情給辦成了,方賢德在這里拿什么喬?他要真有本事,那就多拿些錢回家來,讓自己不要為了自己兒子女兒的婚事cao心,不用見天算計著該怎么節省花銷,讓一家人的日子過得更好。 許文靜委屈的哭聲傳了出去,客廳里的方賢德越聽脾氣就越加暴躁,他還想撒火,可是家里面的東西置辦起來都得花錢,他又舍不得拿東西撒氣,只能將這些怒氣生生地憋在肚子里面。 思來想去,方賢德終究還是丟不起那個人,他抹了一把臉從家里離開,摸著黑去了方正業的家中。 這兩天方正業忙得厲害,回來的時候天便徹底黑了下來,他懶得做飯,每天吃的不是咸菜疙瘩湯,就是饅頭就咸菜,左右家中就只有他一個人在,用不著花心思做什么飯菜。 五一勞動節已經過去了,天氣越發熱了起來,自打上次他和蘇清影見過面之后,七八天的時間就這么悄么聲過去了,兩人都忙得厲害,壓根兒就見不到面兒。 不過這種獨身的日子方正業已經過習慣了,晚上抽著時間,他將跟蘇清影結婚時候買的那些布料拿了出來,學著打樣,裁剪,然后用縫紉機將衣服給縫出來。 蘇清影的衣服不少,方正業拿著她的衣服研究了一番之后,便差不多能將新衣服給做出來了。 這天晚上方正業正在臥室里面踩縫紉機做衣服的時候,外面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他將衣服的邊兒給鎖上了,這才起身過去開門。 今天晚上的夜色不太好,天氣陰沉沉地,抬頭望去,大團大團的烏云聚集在天空上,看起來像是隨時都會下起雨來似的。 院門打開之后,方正業一時間沒能看清楚外面站著的人是誰,直到他開口,方正業才知道來的人是自己的大伯方賢德。 “正業啊,我這么晚來找你,是不是打擾你睡覺了?” 方正業搖了搖頭,笑著回答道:“大伯,我在忙著做事兒呢,還沒休息,你這么晚過來是有事情嗎?” 明明前幾天方正業都跟自己說過了讓他不要幫那些人說情,結果轉個臉自己又過來了,饒是方賢德臉皮賊厚,此時都覺得臉上燒的厲害,可是許文靜那邊鬧騰個不休,她還收了人家的東西,自己不過來一趟,似乎也說不過去。 “那個,正業啊,你要是沒事的話,咱們爺倆能不能聊一聊,算起來我們已經有很長時間沒好好聊過天了。” 方賢德此時說話的模樣和平日里有很大的不同,透著些許中氣不足的心虛感,方正業瞧著他這樣子,便知道方賢德今天并不是無緣無故跑過來的。 不過他當做毫不知情的樣子,朝著方賢德點了點頭,然后往旁邊讓了一步,示意方賢德進門。 等到方賢德在客廳的沙發上落座后,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慢慢地平穩了下來,他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后開口說道:“正業啊,其實我今天過來也沒別的什么事情,就是想跟你說說你抓的那些人的事兒。” 說到這里,方賢德偷偷地看了方正業一眼,見他臉上的表情沒什么變化,方賢德便又繼續說了下去。 “其實我也不是想教你做事兒,畢竟你都這么大年紀了,又在外面當過兵,現在也成家了,而且還做了保衛科長這么長時間,很多事情其實你自己都知道該怎么辦……” 眼見著方賢德一直在繞彎子,怎么都沒說到正題上,方正業便干脆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大伯,有什么話你直接說就是了,不用繞這些彎子,沒什么意思。” 見方正業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方賢德吐出一口濁氣,將自己想說的話一股腦全都說了出來。 “其實我也沒什么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跟你說,你好歹跟大家伙都是一個廠子的人,你到咱們封工也不過才一年半的時間,腳跟都還沒站穩呢,更何況你娶的又是封工的總工程師,你做什么事情,人家很容易就會聯想到蘇工的身上……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你說是不是?就算是為了蘇工著想,你都不能把人給得罪死了……” “你抓起來的那些人,要是他們沒什么問題的話,你還是趕緊把人給放了的好,要是他們有什么問題,你也得跟人家的家屬解釋清楚,不能讓人不明不白的在家里等著,最近幾天你沒聽到廠子里面的人事怎么評價你的嗎?” 方賢德所說的話聽起來像是全心全意在為方正業打算似的,他語重心長,苦口婆心地勸著方正業,讓他不要得罪廠子里面的人,這樣對他沒好處。 方正業靜靜地聽著,等到方賢德將話都說完了之后,方正業方才開口說道。 “大伯,我以為前兩天我已經將話都跟你說清楚了,看來你還是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方正業剛剛臉上還帶著笑容,然而此時他臉上的笑容卻已經消失殆盡了。 “大伯,你說這些,真是為了我好,還是看在人家送你的那些禮物的份上才來勸我的?” 第106章 此言一出, 方賢德的臉色瞬間變了,他瞠目結舌地看著方正業,像是受到了什么侮辱似的, 提高了聲音說道:“正業,我是你親大伯, 你怎么能這么想我?難道在你的心里面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嗎?” 說著,他像是受到了羞辱似的,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就往外走。 “我知道之前我做了一些事情讓你傷了心, 跟我產生了隔閡, 那到底是我的不對, 我不怪你, 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這么懷疑我,你真得讓我太失望了。” 他以為自己這樣怒氣沖沖地離開, 方正業會被他的樣子給嚇到,從而放軟了身段,只要方正業肯低頭, 方賢德也不會揪著這件事情不放的。 然而出乎方賢德預料的是, 方正業從始至終都沒有阻攔他的意思, 見他起身往外走,方正業也隨之起身跟著他一起往外走,而他那清冷的聲音則從自己身后傳了過來。 “大伯, 你大可不必惱羞成怒, 我這么說也不過是為了提醒你罷了, 畢竟現在跟過去不一樣了, 你若是一直分不清好賴, 隨隨便便收人家的東西,等到后來你答應人家的事情辦不成的話,到時候恐怕會遭到反噬的,畢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你收了人家的禮,就代表著要答應人家把事情給辦成了,若是辦不成,人家恐怕就沒這么好說話了。” 方賢德沒想到自己活了這么一大把年紀了,結果現在卻還要被自己的親侄子給教育著如何為人處事兒,他臉皮漲得通紅,猛地停下腳步來,回頭朝著方正業看了過去。 “方正業,你說這話是不是故意給我難看呢?” 方正業聞言,有些訝異地看著方賢德,似乎不明白他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大伯你誤會我了,我說這些話其實也為了你好,畢竟你好不容易才做到了工會主席的位置上,有如今這一切挺不容易的,這么多年來你應該一直都沒有行差踏錯,所以才能安安穩穩在工會主席的位置上坐著,但凡出現一些問題,那些在等著揪你的小辮子的人怕是就會一擁而上了。” 說到這里,方正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 “大伯,你是我的親大伯,所以我才會跟你說這些話,若是換了其他人,我根本不會跟他說這些,若是你愿意聽,那便聽著,若是不愿意聽那就算了,我沒什么惡意的。” 這番話聽起來如此耳熟,就跟自己剛剛腆著臉教育方正業的時候一樣,他的臉色忽青忽白,在看自己這個大侄子的時候,便覺得他這樣子有些面目可憎了起來。 明明自己過來是要對著方正業說教的,結果到頭來卻被方正業給說教了一番,方顯得的臉皮有些拉不下來,他憋著氣,狠狠地看了方正業一眼,最終還是沒說什么,轉身大步離開了。 而方正業始終一副笑瞇瞇的模樣,并沒有因為方賢德的表情變化而有什么變化。 眼見著方賢德悶不吭聲地埋頭往外走,方正業一路將他送出了門外,笑瞇瞇地開口說道。 “大伯,你不多待一會兒了嗎?我們還可以繼續聊聊。” 然而方賢德就跟屁股后面有賊攆一般,走路的速度變得更快了許多。 見他就這么頭也不回地走遠了,方正業收斂了面上的笑容,轉而將大門合攏了起來。 這幾天方正業忙得厲害,根本沒有時間去注意方賢德家的事情,方賢德和許文靜二人收禮的事情還是宋家國告訴他的。 就在昨個宋家國神神秘秘地找到方正業,將他聽到的消息告訴了方正業。 “方哥,最近這段日子廠子里可不太平,之前咱們放了魏望舒的事情不知怎么被人傳出來說是因為你大伯替他說話的緣故,剩下那些被抓的還沒放回去人的家人們提著不少禮物去找方賢德,想讓他幫忙說和說和。” 其實有些話宋家國也沒跟方正業說,廠子里面除了說方賢德能在方正業跟前說上話之外,還有另外一些傳言流傳了出來,不少人都說這也其實是方正業和方賢德這兩個人沆瀣一氣,聯合起來坑大家的東西。 有不少人都說,其實被抓起來的那些人根本屁問題都沒有,就是因為他們兩個想斂財,這才想出了這種點子來。 他們保衛科的這些人誰不知道方正業的人品?平日里方正業可是幫了他們不少,就連他們想感謝方正業的幫助,要送他點東西,方正業也從來都不收的,他最是清正不過,又怎么會想點子設套來收大家伙的東西呢? 退一萬步來說,若是方正業真想坑大家伙的東西,他又怎么會和方賢德聯合起來,就這么大張旗鼓地來給眾人設套?這不就是直白地告訴大家他有問題? 宋家國聽到那些外面的傳言之后,心里面挺氣不過的,他想著法子要給方正業洗白名聲,但是卻被方正業給攔下來了。 “不用在意外面的人說些什么,清者自清,我沒收過他們的東西,他們也找不到我身上來,再說了,我們抓這些人本來就是想要掃清他們身上的嫌疑,如果這些人真沒問題的話,自然是可以放回去的,若是他們有問題,就算把所有的家當都送給我,我也不可能放過他們的。” 哪成想方正業剛和宋家國說過這些事,轉過天方賢德就找上門來了,看來自己先前跟方賢德所說的話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里,否則的話也不會找這種拙劣的借口來給其他人說情。 方賢德到底是自己的大伯,一筆寫不出兩個方字兒來,若是他惹出來事,清保不齊會牽連到自己的身上來,方正業思來想去,第二天一大早便去了彭進步的辦公室,將他知道的情況匯報給了彭進步。 “彭廠長,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現在方會長的所作所為已經影響到了我的正常工作,而且私底下的那些流言也給我的名聲造成了極不好的影響,我希望彭廠長可以出面跟方會長好好談一談,讓他再不要再做這種無用的事情了。” 彭進步:“……” 最近這段日子,彭進步也是忙得焦頭爛額,結果現在還要給方正業掃尾,不過看著方正業那一臉認真地希望自己幫他出頭的模樣,彭進步還是捏著鼻子認了下來。 “行行行,我真是欠了你的。” “謝謝彭廠長,您辛苦了,等忙過這段時間我請您吃飯。” 方正業朝著彭進步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后被他像是趕蒼蠅似的從辦公室里面趕了出來。 坐在外面的秘書王青云看見方正業的表情似乎不太好,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幾分同情之意來。 “方科長,最近彭廠長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脾氣可能有些暴躁,你不要放在心上,等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他還以為方正業是因為工作上面的事情被彭進步給呲兒噠了兩頓,于是便開口安慰了他兩句。 方正業點了點頭說道:“王秘書謝謝你,不過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 王青云倒是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沒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這是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