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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渡 第12節(jié)

    如果靈力被壓抑了會如何?

    于是,許先生課上到一半,就見坐在最后一排的盛流玉若隱若現(xiàn)。

    他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揉了下眼,盛流玉依舊若隱若現(xiàn)。

    作者有話要說:

    謝六:沒有緣分,制造緣分。

    第13章 許先生

    這位許先生的事,也在書院里流傳甚廣。

    許先生姓許名潛林,出身自修仙世家,是個不折不扣的仙三代。不僅如此,他從小天賦便高,不到十歲便修到筑基,被家里寄予厚望。若不是后來出了意外,許潛林興許便會按照父親的期許長大,振興許家。

    他十歲那年,家里偶獲一件仙家至寶,被人滅了滿門,唯有他藏在后花園的桃樹上,遮掩了氣息,活了下來。

    自此以后,許先生便入了覆鶴門,那是個小門派,門派里大貓小貓兩三只,修為都不大高深。

    許潛林修到十五歲,已是門派中除了師兄外修為最高的那個。

    又過了幾年,許潛林忽然離開覆鶴門,開始在江湖上闖蕩,可不知為何,身體越來越差。

    他年少時也是風(fēng)流人物,東洲的人議論紛紛,猜測是覆鶴門的功法有問題。

    許潛林出來解釋,說是修煉cao之過急,走火入魔,與覆鶴門的功法并無關(guān)系。

    但謠言既出,梁子已經(jīng)結(jié)下,許潛林本來只是離開,自此后與覆鶴門恩斷義絕,再無關(guān)聯(lián)。

    再后來,許潛林又離開江湖,來了麓林書院,再未離開一步。時間久了,大家都忘了許潛林也曾是十五歲元嬰圓滿的人物,只把他當(dāng)成普通的教書匠了。

    許潛林也成了許先生。

    但這位許先生與旁人不同,他修為高深,遠(yuǎn)不是其他先生能比的。若是原先不知道也就罷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對勁,盛流玉的幻術(shù)便騙不了他。

    課上到一半,許先生忽然停了下來,皺著眉,長久地注視著盛流玉。

    謝長明確定,許先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盛流玉的不對勁了。

    于是,他輕輕敲了敲左手的珠串。

    另一串不動木回應(yīng)似的發(fā)出低聲嗡響,從屋子另一邊的“盛流玉”手中一躍,消失得無影無蹤,轉(zhuǎn)瞬便回到了謝長明的掌心。

    “盛流玉”呆住了,低頭怔怔地看著掌心,似乎不明白方才還在這里的東西去哪兒了。

    不動木對呆呆傻傻的幻象而言是很新奇的玩具。

    他雖是個假人,倒也有幾分真,不似木偶,全靠背后提線。

    而且從目前的狀態(tài)來看,真正的盛流玉并未關(guān)心放在外頭的幻象,任由他自由發(fā)揮。

    謝長明將不動木重新戴回左手。

    許先生移開目光,從椅子上站起來,在講臺上道:“方才講了那么多,大家聽得昏昏欲睡,也不知聽進(jìn)去幾句。不如根據(jù)我方才所言,繪制一幅東洲大致的地形圖,標(biāo)上值得注意的地方,下課前交上來便可。”

    底下的學(xué)生怨聲載道。

    許先生不與他們生氣,和氣道:“這圖的成績要折算到年底的考核里,你們不畫也不是什么大事。了不起,這一門過不了,明年繼續(xù)上罷了。”

    周圍驟然安靜下來,手忙腳亂地拿出紙筆。

    許先生居高臨下地瞥了他們一眼,下了講臺,走到“盛流玉”身邊。

    “盛流玉”并不理睬他。

    與對待謝長明不同,此時的幻象倒是很有幾分真正的盛流玉的風(fēng)采——很冷淡,不理會人,乍一看,很容易將不明所以的人糊弄過去。

    許先生敲了一下桌子。

    “盛流玉”依舊不動如山。

    許先生耐心全失,從寬大的袖口中掏出玉牌,在上頭寫了一行字。

    旁人都在奮筆疾書,謝長明只在紙上描了幾筆,余光關(guān)注著另一邊的動靜。

    只見許先生在玉牌上寫道:“盛流玉,這里坐著的你,是假的罷!”

    消息發(fā)出去有半刻鐘,并無消息傳回,坐在椅子上的幻象屹然不動。

    看來盛流玉要么是沒收到消息,要么是堅持不承認(rèn)。

    但許先生在麓林書院待了這么久,很擅長治這些逃學(xué)少年。

    他的臉黑到極致,反而不再生氣,心平氣和地威脅道:“這是頭一回,便算了,饒你一回。下一次,你若是再不來,我就要將長明鳥用幻術(shù)逃課的事昭告天下了。”

    這句話一從玉牌上被發(fā)出,下一刻,座位上的幻象忽地消失,再無蹤影。只有一根碧綠色的翎羽飄飄搖搖,還沒落到地上,便被許先生接在掌心。

    謝長明心道:那小長明鳥大約是要被氣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鳥:勿擾,已經(jīng)入土為安。

    第14章 污人清白

    終于到了中途休息的時間,眾人如喪考妣,交上了自己都不太能看明白的東洲地形圖,不大有人能注意到最后一排少了個盛流玉。

    陳意白倒是很開心,據(jù)說他從云洲一路趕往東洲,別的不怎么樣,輿圖看得很熟,很有自信。

    他轉(zhuǎn)頭尋謝長明,有心要炫耀,湊巧看到盛流玉不在,八卦之心驟起,問道:“謝兄,你坐在后頭,知道這盛公子去哪兒了嗎?”

    謝長明從容道:“我不知道。”

    陳意白道:“前幾日看你和盛公子坐在一起,還以為你要與他套交情。不過這樣也好,那位盛公子實在不是什么好打交道的人。”

    謝長明道:“怎么說?”

    陳意白道:“前幾天,我與他一同上了好幾節(jié)課。課上的時候,有人找他搭話,或是閑話,或是討論問題,他一概不理,看起來是很高傲的神鳥。”

    這與方才不大一樣。

    謝長明敲敲桌子,那幻象就抬頭,很溫順地看著他。他遞不動木過去,幻象也溫順地接下來,當(dāng)成玩具。

    與盛流玉本人相比,幻象就天真可愛多了。

    謝長明甚至覺得,用幾粒松子就能把幻象拐走。

    但實際上不能這樣做。如果真拐走了,怕不是要和盛流玉結(jié)下血海深仇。

    不妥,很不妥。

    謝長明問:“那座位旁的字,前幾節(jié)課也有嗎?”

    陳意白點頭:“他的性格也太冷淡了。即使是那些出身高門的弟子,平日里同我們爭幾句,也沒有說話不應(yīng)的道理。”

    謝長明皺了皺眉:“他是修閉口禪,不是刻意不搭理人。”

    陳意白不服,還要辯:“即使是修閉口禪,點個頭也不行嗎?”

    盛流玉不說話,頭都不點,有聽不見的緣故,有修閉口禪的理由,也有他本身就不怎么想搭理人的可能。

    但那都是盛流玉的權(quán)利,畢竟是一只小鳥,不想搭理人也是情有可原,謝長明覺得不由別人置喙。

    謝長明道:“你也知道,那是別的名門弟子。即使是阮小姐,也是住在八人的院子里,想要布置法陣,都要同你商量。”

    陳意白問:“那又如何?”

    謝長明壓低嗓音:“可盛流玉一人獨住峰頂,可見他的不同。名門弟子有許多,神鳥卻只有一個。”

    陳意白道:“也有幾分道理。”

    謝長明繼續(xù)道:“再說,他是神鳥,難免會些別人不知道的法術(shù)。你能知道,他聽不到別人說的那些閑話?”

    大約是說了旁人壞話,陳意白一直顯得鬼鬼祟祟,此時被謝長明一嚇,連忙道:“你不要嚇我!”

    謝長明溫和地笑了笑:“我近日看了本閑書,里面記載了種異獸,說是無論世上何處有人談?wù)摰剿拿郑@異獸都能聽到那人所說的話。普通異獸如此,神鳥又會如何?”

    陳意白被嚇得不輕。

    雖然這是不可能的,因為盛流玉是個小聾瞎。但他此時不說通陳意白,難免下一次陳意白還要多嘴,畢竟陳意白不大聰明,且反復(fù)無常。

    如此一來,永絕后患。

    接下來的一節(jié)課,陳意白和旁人一起如喪考妣。

    下課后,屋子里的人迅速走得一干二凈。

    謝長明隨著人群走到外面,卻沒下山,而是藏身在青竹林里。

    許先生單方面同盛流玉約好在青竹林前見面,要把那根翎羽還給他。

    制造出普通的幻象不算太難,而這幻象要長個人的模樣,能自己動,對旁人的舉動有反應(yīng)則很難。幻術(shù)是借翎羽織成,那根碧綠色的翎羽自然不是凡物,不能私自昧下。

    過了片刻,許先生走到路旁,倚在樹上,身旁跟著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叫青姑,長得與一般小姑娘不大一樣,有幾分英氣。據(jù)說是許先生的外甥女,從凡間接到身邊的。但傳聞中許先生當(dāng)時全家都被殺害,除了他一個人,連條狗都沒留下,也不知道這外甥女從哪里扒拉出來的。

    青姑小小年紀(jì)卻十分老成,將許先生管得束手束腳。

    只見她從手上的挎籃里掏出披風(fēng),先是將許先生團團裹住,又拿出一壺?zé)崴谜f歹說灌了半壺。

    許先生喝個熱水也能嗆到,咳嗽了半天。

    青姑皺起眉,發(fā)了好大的脾氣:“誰讓你昨夜非要對花飲酒,今日又咳嗽!”

    許先生邊咳邊道:“人生得意須盡酒。”

    青姑忙著給他拍后背,個頭矮,又拍不著,只能嗔道:“你這病秧子的模樣,哪里得意了?”

    許先生對她沒有對學(xué)生的半分嚴(yán)厲,只是詭辯:“不得意,便更要盡酒了。若是過了岐山,就再也喝不著了。”

    青姑瞪圓了眼:“你非要說這些喪氣話嗎?你要是現(xiàn)在去了岐山,就是早夭,知道嗎?”

    許先生看著她:“人生七十古來稀,我已經(jīng)快到了。要是死了,也算是喜喪。”

    青姑看樣子很想捶他,忍了一會兒,忍住了,畢竟對方是個病秧子:“像你這樣的修士,活不到幾百歲就是早夭。”

    謝長明站在青竹林里,將外頭的一切看得很清楚,也能看得出許先生說的并不是玩笑話,而是很認(rèn)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