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意外事故 ыёnЬёn.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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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其實你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你無法拒絕。” “不用擔心殺了他之后有什么后顧之憂,整個顧家都是你的靠背。” 我走到衛生間,水龍頭里冰涼的水一遍遍地涮著我的指尖,一種類似反胃的酸楚感在我肚子里翻滾著。 跟顧鑰的對話時間并不長,但是精神一直高度緊張,說沒有壓力是假的。 我洗了一把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眼神茫然,唇色發白。 顧鑰說得對。 我沒辦法拒絕,我想到顧鑰綁架了于呈的爺爺,想到顧鑰斬釘截鐵的肯定語氣。 一種悲涼感漫過心頭。 我從來沒有選擇。 難道我現在去想辦法聯系顧酩,告訴他都是你害的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就能解決問題了嗎? 他可是一切事情的開端。 進退兩難,在有些人眼里我只是有一點自己想法的工具,但是只要是工具就可以有辦法控制。 我的指尖輕輕碰著鏡面,鏡子里的我看著很疲憊 ,又好像昏昏欲睡。 綿長的悲傷和無力感沖擊著我,我低下頭用力捏著自己的眉心狠狠掐著。 不能就這樣氣餒,姜月。 至少我通過跟顧鑰的對話知道了一些東西,成珺風那次綁架的事或是殺了校園暴力那幾個人的事他是知道的,所以他沒有疑問直接開口就是問我要不要殺顧酩。 因為他知道我殺過人了。 還有,通過他的句里行間我有一個猜測。 不同于常規的報復是殺掉仇人身邊親密的人,顧鑰一直想做的就是通過最在意的人致命一擊來給予一個人精神rou體雙重傷害。 他越是感慨第一次見顧酩那么在意一個人我心里的猜測越是堅定,他摸不準我對顧酩的情感究竟是徹底的仇恨還是不想卷入事端。 他在我這里套不到任何有效情緒信息。 可是剛才層層防備在這一刻卸下后,我只感覺很累。 當涼水再一次灑到面上,我的精神總算有點穩定下來。 在過度情緒之后的無力感褪去,我陡然產生一個前所未有的大膽想法 我要讓顧酩和顧鑰都去死。 這個想法就像蟄伏了整個冬季的毒蛇猛地睜開眼睛咬住獵物時迸發的毒液,冷冽徹骨。 鏡子里的人面部表情平靜下來,我抬起頭對自己輕輕地笑了一下。 我好像有點明白方秉玉的做法了。 先一步下手趕在我心里高墻徹底建立前,這樣就會導致后面顧鑰做什么都會套上一層惡意影子。 如果沒有于呈,沒有方秉玉。 顧鑰的話單獨來聽還是很動人的。 不僅給你提供手刃仇人的機會,完成之后他還給出很高的報酬。 顧家合適比例的股份和一大筆資金,更不用說是對于學生而言誘惑力十足國外知名高校的任意選擇權。 他說起這些事情態度非常隨意,抬手間就能辦出來的事自然是輕而易舉。 我也聽出來一點,我這顆旗子還是有一定價值的。 當時便當機立斷反問顧鑰,“我是想殺他啊,可是殺人……我有心里負擔。” 我笑得有點無奈,沒有一下子就把話說全了。 “也不是第一次殺人了,你應該沒有心里負擔吧。” 顧鑰嘴角一揚,笑得一派和氣,只是異常冷靜的目光帶有些審視意味打量著我。 “老板怎么會知道我是否殺過人呢?” “你說呢。” 顧鑰卻突然什么都不說了,笑容越發純粹,如鋒芒的視線好像要直直劈開我的疑問直搗問題背后核心。 我卻不再追問了,說的越多越容易暴露自己沒留意到的信息視角。 比如我對他的過度懷疑說不定能讓他猜到我和于呈是不是共通了什么信息。 回憶猛地被拉回來,我又想到顧鑰說的話。 “你無法拒絕。” 這句話要是放在剛跟顧酩接觸那幾天說不定我當場就答應了,當時滿身心都是相殺了他,希望有機會殺他。 可是當顧酩離開后,我的日子趨于平常,那些過于激烈的情緒被放在心底。 今日顧鑰一激,我對著顧酩的厭惡重新釋放出來。 都是因為他,導致我現在的處境一團糟。 顧鑰半施壓半利誘地希望我能答應他,方秉玉還在背后暗戳戳地等待著出現什么情況后我去找他,跟他一起合作對付顧家。 不過還沒到時候。 明明自己只是一個旗子有的時候也不得不反過來利用這樣的身份得到更多情報。 至少眼下沒有性命之優。 很快,我就得到顧鑰許諾的兌現。 不到叁天,現在我面前桌子上放了一份合同,只要我簽字了,我的身價就會暴漲。 顧家的股份哪怕只是得到百分之一,就會徹底脫去普通平凡的外衣,徹底變得有錢起來。 至于之前蘇逡給我的卡,我終究還是還給他了,在我單方面不想搭理他以后。 有些夢寐以求的東西總算擺在你面前時,你卻發現沒有辦法不過腦地直接接受了。 我一旦簽下,就意味著,徹底跟顧鑰鎖死,上了一艘賊船。 “還沒有完成老板安排的任務,不著急。” 我拿著筆思考一會兒,然后把筆猛地放下對著顧鑰正色道,好像個高度愛崗敬業的好員工。 “好。”他把合同收回去,沒再多說什么,只是微笑著點點頭。 時間轉瞬即逝,到了快過年的時候顧鑰通知我要一起出差去國外。 而前段時間我的職位也轉移到貿易部,出差的理由也很正當,做翻譯。 后來我知道顧鑰的英語也很好,他不需要翻譯。 他真正要帶我的原因很簡單—到了殺顧酩的時候了。 我上了飛機剛在座位上坐好,顧鑰在我旁邊落座。 他態度隨和的和小聲我聊天“這輛飛機上很多商業大亨和政界人士,姜月你能看出來嗎。” “嗯。”我隨口敷衍道,通過那些人的衣著和身邊便衣保安一猜就猜到了。 我想這是一句閑聊,但是我不喜歡顧鑰。 說完話就把頭扭到一邊看向窗外的風景。 飛機在地面上不斷加速,逐步飛上空中的功夫我便稍微有些胸腔發悶,有點發暈。 顧鑰看出了我的不適,小聲安慰我。 我意識消沉地聽著他的話,士兵上戰場前的待遇真不錯啊。 我不是他對象也不是多么重要的人,他的態度竟然那么平易近人。 難道是籠絡人的手段? 一路平靜無波,事情轉機出現在飛機剛剛到達美國奧黑爾國際機場,正待我們要下飛機時刻。 我們遇到了重大事故。 一群蒙面手持槍械的暴徒從四面八方包裹了我們這架飛機。 一個拿著一桿TEC9沖鋒槍的高大男子走上飛機,cao著一口粗聲粗氣英語要挾我們立馬舉起手來。 機艙內沉寂片刻后便被漫無邊際尖叫聲和嚎哭聲覆蓋,剛才還體體面面的眾人化身成熱鍋上的螞蟻,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隨后槍聲響起,頓時四周一片沉寂。 我一扭臉,發現顧鑰也是按照歹徒的意愿乖乖照做。 他注意到我的視線,扭過臉向我低聲道。 “姜月,沒事的。” “很快就會有人來接應我,到時候肯定會有人報警。” “眼下,先忍一忍。” 我點點頭,但眉毛仍然緊緊皺在一起。 我這屬于什么運氣。 如果只是一般的劫機還好說,我突然想到之前的新聞。之前芝加哥發生暴亂,離這里是很近的。 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這是遇上國外暴亂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