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是你的話,可以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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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睡覺的路上還有點渾渾噩噩,仿佛掉著冰渣的水面上漂浮的斷截蘆葦,泡的發麻發涼。 自從知道關于顧鑰的事后我沒有想過離開顧家公司,有時候正面接觸才能得到更多信息。 沒有人在背后算計你的時候還要跑出來告訴你,可是今天晚上方秉玉的幾句話就像是初春滾落在山坡上的雪崩,毀滅我一切的僥幸心理和不切實際臆想。 問題只要不解決就會一直存在,不過是早晚爆發的問題。 我攥緊手機,里面存了一串號碼。 方秉玉看出我的抵觸和警惕,他只是在我們分別前笑著說道。 “姜月,不用急著回應。好好考慮吧,這是一個可選項不是必選。” “這串號碼以后你有需要的話可以隨時打通。” 不僅僅是號碼,在他給我說話的空當我又打開錄音程序保留他說過的話。 我并不指望他的錄音眼下派上什么用處,可是他口口聲聲說要復仇,恨顧家,他想借助我的力量一起對付顧家,這就是一條條證據。 說不定這個錄音未來某一天就會成為有用的道具。 我處于被動局面最大的原因,一是我沒有身份背景,信息差帶來的迷霧籠罩著我的雙眼,我每一步都要謹慎。二是我也在恐懼,就正如那次跟于呈接觸后知道一部分信息后,我能直接去問顧鑰嗎。不能,像他們那樣身居高位的人,想要悄無聲息地弄死我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沒有那么做,只不過是動機不足或者時機不成熟。 就正如我所了解到的關于司柏青的事情,有些內幕必須通過當事人了解。 顧酩還活著,從某種程度上我是跟他有關聯的人,所以有一定的價值,只是目前我這邊沒辦法準確判斷出來我的價值是什么。 只有等,等待顧鑰的行動。 方秉玉太狡猾了,他避重就輕的去談合作的事,一些我需要知道的更清楚的事情他卻含糊過去。 比如,他為什么恨顧家。他只是笑笑沒說原因。 方青昧為什么改姓氏,為什么他是她的師傅。 他才勉強回答道,覺得她年齡還小就死了父親,沒有依靠,太可憐了,所以扶養她。 其他的他一概不提,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我,好一副溫和平靜的模樣。 “姜月,如果你同意合作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想知道的所有事情。” 聽完我卻沉默了,內心的天平在不斷傾斜,但我不會輕易做出決定。 在方秉玉眼里我的價值是什么,說實話我不清楚,他有些高深莫測的態度讓我只能按耐住自己的焦躁冷靜思考。 還是那句話,等待。等待顧鑰做出行動后,根據情況慢慢梳理出來吧。 我離開前深深地看了方秉玉一眼,在夜色中他一襲白衣,面色如銀月般皎潔美麗。 但是決不能因為他看上去好說話而放松警惕。 敵不動我不動,一步一步來。 再有就是,表情管理還是要再練習一下,過度緊張的時候我往往會表現的很僵硬,我需要改善這一點。 有時候和心細的人打交道,一個微表情或者細節就會暴露自己的態度,沒有起伏的表情和不拘束的姿態對于我而言才是最好的防御,不讓他人看穿自己的立場。 再次見到顧鑰就是放了寒假以后。 “姜月,你今天做的不錯。” 我剛吃完飯走入電梯,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謝謝老板。”我露出一個客套的笑容,然后扭過臉閉口不言。 內心的怨氣幾乎要從胸腔破出,焚燒我的每寸肌膚。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今天是我轉到總部的第七天,我被顧鑰喊去談判業務。 原因很簡單,我的英語好。 事實上我沒有任何這方面的經驗,除了能聽懂國外客戶的每句話能夠精準翻譯出來以外,別的方面都是空白。 最可恨的就是顧鑰,他在我說話的時候只是保持微笑打量著我,偶爾會提醒幾句流程。 我參與了半個小時的談判,冷汗也好緊張也好隨著不斷拋出的話語最后都結束了。 那邊客戶接了個電話之后就賠笑著離開了。 隨后就是跟著顧鑰一塊離開辦公室,我低著頭緊皺眉頭。 我完全不理解這個男人的想法,他在干嘛。 “姜月,你的抗壓能力不錯。” “啊?” 我猛地抬頭,顧鑰的雙眼似乎無所不知般窺探到我內心的最深處想法。 “下午3點30到我辦公室。” 他卻沒再多說什么轉身離開。 結果眼下這么快就又碰面了。 “客戶說你思路不錯,就是流程處理的不夠熟練,希望下次還是由你對接。” 顧鑰打破了沉默的空氣,我只是點點頭,好似一個木訥的石頭人。 “噢。” 我還沉浸在一個大老板非要帶一個還在實習期的員工一起談生意的困惑中。 完全不能理解他? 難道……他只是想看看我在陌生情景下有什么反應嗎? 這又有什么寓意。 我的思緒萬千完全直到到了他的辦公室手捧一杯咖啡的時候戛然而止。 顧鑰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大概是到今天我多少有點理解了,為什么顧酩會在意你。” “你很優秀,心里素質也很強大。” 剛要淺嘗一口咖啡的我硬生生頓住,不過很快我就調整呼吸,以一種完全困惑的目光看過去。 只要我不說話,表現的一無所知就行了。 “顧酩啊,你忘了他了嗎?” 顧鑰手托下巴,身子前傾做出一副懶洋洋的姿態。 他的皮膚和五官被身后的百葉窗透出來的分散光芒暈染著,正直午后,他隨意的姿態在嚴肅的辦公室好像一個大型貓咪在棲息著,發出宜人溫和的訊息。 但是我完全不這么認為,他是一個危險的男人,與其說是貓咪這種溫和的動物不如說是藏在草叢里的金豹,矯健的肌rou下蘊藏著強大的力量,或許他現在只是曬太陽,但是只要他想,他隨時就可以展開一場殺戮。 “老板,你說的什么意思?” 我抬起頭對他笑了一下,不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模糊的回答來觀察他下一步的反應。 顧鑰卻突然笑了,莫名其妙。 他騰地站起身子,背著陽光朝我慢慢走過來。 “忘了?” 很快我屁股底下的沙發一凹陷,顧鑰坐了我的旁邊。 他那張俊美的臉直直對準我,那雙上好玉石般剔透卻深不見底墨色雙眼鎖定了我。 “那個,曾經把你拉入地獄,給你帶來rou體精神兩重傷害的男人你已經遺忘了嗎?” “還是說……姜月,你打了他13槍之后就不再計較了,痛苦就這樣輕松的放下了?” 顧鑰的聲音越來越近,最后近乎貼著我的耳朵說話。 滾熱的氣息很輕柔卻仿佛一陣狂風暴雨攪亂了我內心的平靜。 我低著頭看著手里的咖啡,看著咖啡表面上的自己一臉茫然呆滯,隨后露出一個很輕很淡的笑容 “老板,我聽不懂。” “呵呵。”身邊的氣息突然拉遠,顧鑰猛地背靠在沙發上,兩腿交迭,一手撐著額頭眼睛半耷,目含笑意,只是那笑意里卻夾雜了冰刀子,飽斥期待的興奮與危險相交織的視線看向我。 “姜月。” “說清楚一點,我可以給你提供辦法復仇。” “只要你愿意,給你殺了顧酩的機會,你要不要?” 我猛地頓住,看他一眼后低著頭仍然沒說話,只是慢慢地喝了一口咖啡。 “姜月,這么好的時刻。你還是要繼續裝傻嗎?” “為什么是我去殺顧酩,而不是老板你呢?親手手刃仇人的快感是最直接的,也僅獨一份。” 我瞇了瞇眼睛平靜地看著顧鑰,無動于衷粉飾著內心的慌亂震驚,面上愈發鎮靜。 顧鑰聽罷,突然扭過臉專注地看著我正色道。 “因為你是顧酩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視的人了。” “被最喜歡的人背叛,殺死,應該傷害指數會是最高吧?” “我想殺他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 聽著顧鑰的話我內心涌出更多困惑,不過我按耐住內心的波浪仍然反問道。 “老板,你都殺不了他,我怎么殺的了呢?” “我……只是個普通人啊。” 下一秒,我的手被人緊緊抱住。 顧鑰的瞳孔里涌現出希翼的閃光,他水色的唇瓣一開一合,輕聲道。 “如果是你的話,殺的了。” “可以殺,姜月。” 顧鑰嘴角一揚,眼睛一彎,看上去就像個意氣風發的青年才俊在描述未來圖景。 可是我們現在聊的是殺人之類的事情。 os:放在純rou里設定的話, 本篇身份play還不少的,繼師生play后, 辦公室play(沒有rou我也要硬口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