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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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路途聊著小話,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 秦離講訴了些自己的情況,長老和掌門的棺材握在他掌心,鄒棄自如地接過,已經想好了安埋之地。 互相交換著信息,大多都是秦離在說在問。 上下界共通世人皆知,然后是曾經追殺或是尋找他們的勢力來自上界的兩方修真大族,尋的一方家主重病被預言只有下界某位醫術了得的人才能救,追殺的一方自是與之有仇,不愿人身體恢復康健。 沈繼陵救了那重病家主,結果被發現其是家妹離家出走后遺留在外的血脈,奇妙緣分讓沈繼陵擁有了無比強悍的勢力。 溫茹的死不是離規造成,而是來自上界追殺方的勢力引導。 這是鄒棄的一個謊言,前不久它擊潰了沈繼陵的心理防線,同時讓原本不喜上界的人徹底恨上。 玄門關未開前,上界對下界都抱著蔑視的態度,覺得可以任其折騰,結果等真正進入時才發現有些燙手,想要不費吹灰之力就占盡便宜的念頭全部破碎,從高高在上的睥睨,轉變成合作的態度很快。 但也只針對能讓他們合作的人而已,弱小的基本都是秉持蠻橫的掃劫想法。 反正你也反抗不了,敢反抗就死。 作為朝夷公子的鄒棄全身精力都為尋找秦離,陰差陽錯地創建出一批令人忌憚的勢力,顧盼、蘇洛和傅秀吟幾個為他打理著事務。 還有幾個秦離曾打過交道的人也在。 絮絮叨叨講了許久。 秦離望著鄒棄略有些干燥的唇,冒出句:要喝水嗎? 鄒棄一愣。 秦離低笑了聲:喝點吧。 不著急,我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秦離端秀的眉眼籠在嬌艷的傍晚余暉中,笑意攜在溫柔的光輝里,可以慢慢講,講一輩子。 氣氛實在美好。 鄒棄心里淺淺一燙,他無聲了半響,才近乎呢喃。 秦離,你知道嗎?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可以讓我真正地死去,且是伴隨著靈魂的消失。鄒棄并未看著秦離,遙望著漸暗的天空,像是怔怔地發神,你想殺我嗎? 沒有等秦離的回應,接下來的話化在風里,若不細聽,將會隨風而去,了無痕跡。 你的死亡可以。 話音消散,鄒棄回望著失去余暉照耀的人,而那人的臉頰仍飄浮著紅暈。 在他的注目下,連耳朵脖頸也染上了緋色。 鄒棄不禁向前一步,察覺到人有向后退的意圖時,猛地傾身。 師兄,你騙得我好慘。 你竟是知道! 秦離主動閉了眼,迎接對方溫熱的懷抱和熾熱的吻。 他又不是真的蠢到無可救藥,何況沈繼陵表現得那么明顯,他如何能不知曉兩人對他抱有的到底是何種感情。 曾經以為的圖謀不軌,可真是他太純潔了。 云魔城的一處小宅院里。 攀附籬笆墻的薔薇粉粉紫紫地掛在綠色藤蔓中,半空中卻詭異地凝聚著團烏云,傾泄的雨打到開墾的小塊靈稻田里。 沈繼陵擦了鬢角的汗,準備去收拾旁邊菜田的雜草。 忽起了風,吹落了墻上的薔薇,細碎花瓣飛到他的發梢上,枝葉摩擦的窸窣引得他回頭望去。 恍惚間,榆樹下立著位清雋美人,如展開的畫卷富有詩意。 辛苦了。美人微彎唇瓣,和著暖陽驚艷了他貧瘠的世界。 阿離 作者有話要說: 全文完。 第45章 番外 云清風淡,柔軟的陽光像是棉花包裹住世間萬物。 秦離坐在打磨得圓滑的石凳之上,品茶觀遠山。 他心情其實有些低落,可無人供他訴說,讓他只能憋在心底,喟嘆時呷了口香茗,冷幽的味道消去了些許郁悶。 師兄? 剛入門的師弟推開院門,陡然望見他,神色微驚后,禮貌地喚了聲。 他的傷春悲秋隨著外人的出現,消失殆盡。 鄒師弟。秦離輕輕頷首。 師兄,為何獨坐此處?鄒棄問。 秦離再次長嘆:你剛來,應是比較公正的。 嗯?鄒棄不明所以。 秦離神色有些緊張:你覺得我怎么樣? 額鄒棄懵了半會兒,斟酌了語氣,挺好。 秦離噎住:不是,我是想問他因方才不妥當的話急得冒汗,我這人就那么惹人討厭嗎? 師兄,是?鄒棄當以為他思春了,準被哪位姑娘拒絕心理難受著,想找自己吐吐苦水,師兄莫傷心,天涯何處無芳草,許是沒遇到適合的人。 我的嘴巴怕是廢了,連話都說不明白。 見他臉色紅白相間,鄒棄疑道:師兄? 我告訴你吧。秦離不給人再腦補的機會,詳細講了自己所想的事。 他下山采辦時,遇見了位五音門的弟子,年齡相近身手也好,原是想結交一番,當時鄒棄還未入門,衡陽門只他一個年輕人,著實無聊得很,想著交位朋友,日后常聯系,打發打發時間。 他主動向人釋放善意,卻遭無視不說,還被奚落,弄得他幾天心情都不好了,搞不懂到底是自己的方法出了問題,還是他這個人令人討厭,或是怎么也得有個原因吧。 細細琢磨了很久,想不出頭緒,既然不能做朋友,那就算了唄。 又是一次下山,雖沒撞見那人,卻遇到了同是五音門的人。 是位玉樹臨風的瀟灑男子,男主不像是不知名門派的修士,而是世家里出來的公子。 執一折扇,白衣如雪。 和人起了沖突,處在包圍圈里,應對自如。 也是位高手。 但白衣沾上了些灰塵,微小的失誤險些造成了大錯。 秦離便出手幫了幫。 這回,他收獲了友情,男子是位頂頂溫柔光明的人。 關系還未得到進一步發展,誰知討厭他的五音門弟子先是高興地迎接男子,后望見了他瞬間沉了臉。 秦離滿腦子問號,他到底如何惹到人了? 男子自然也看出來了兩人是認識的,且互相似有什么矛盾。 他想讓自己的老朋友和新朋友,能友好相處,費了番力氣想要解除兩人的誤會。 可惜收效甚微。 秦離終于沒忍住詢問對方為何對他如此嫌惡? 對方朝他冷哼了一聲,仍然不講原因,只是每次都纏著男子,從不讓他們單獨相處,而只要秦離在,總會想方設法趕走他。 次數多了,秦離也乏了,就想著算了吧。 男子心有愧疚,他因為一些原因無法真正拒絕同門師弟的無理取鬧,連累了秦離,讓他下定了決心。 秦離收到男子送與他的信物,是道別。 男子受夠了師弟的糾纏和控制欲,他打算遠離師門,游遍天下。 秦離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結局,捏著人交給他的信物,呆站了許久。 他是不是不適合交朋友啊?交個朋友把人逼得遠走他鄉。 太糟心了,面對找上門質問他的人,他沒給好臉色地打發了,旋即灰溜溜地回了自家師門。 苦水吐完,秦離心情好受不少。 新入門的師弟也沒有任何評價,一直安靜地聽著,最后替他添了茶。 他突然覺得自己會和師弟成為很好的朋友。 回到本是想成為生死相依的摯友,卻成了道侶的時候。 秦離看著從自己身上掉出來的玉佩,玉色上佳,瑩潤透亮。 因為關于床笫頻率是否減少的事,正和他對峙中的鄒棄彎腰撿起,觸手的感覺讓鄒棄目光微凝。 那是常常把玩才能出現的手感。 鄒棄:成闕的信物?玉佩上刻了個成字。 成闕便是那位與秦離交好的五音門弟子。 嗯秦離有點怵現在面無表情的人,聲音放得極輕。 你竟隨身留著刻了別的男人名字的玉佩。鄒棄靠近面露心虛的人,手一伸攬住了人的腰,距離剎那變為無。 他稍稍探身,就感受到人身上屬于自己的氣息。 已經完全染上了他的記號。 但是他不介意讓記號加得更深。 秦離細聲驚呼,待他回神,已躺在柔軟的床鋪之中。 甫一抬頭,就映入深幽的眼里。 他想悄悄拿過被子蓋住自己,鄒棄的眼神讓他覺得自己仿佛什么也沒穿。 然而,陰影迅速覆身 作者有話要說: 秦離是攻 嗯 天降玄門關,上界與下界共通,兩界靈氣相合,異象叢生,不見黑暗。 秦離對外面的事一無所知,他只能待在目之所及的地方,整日無所事事。 距醒來被關著日子,將將好半月。 盡管房間內的設施齊具,但于他而言另類牢獄罷了。 刻意制造出來的腳步聲通知他沐浴的水已備好,他抬首睨向站立在遠處的黑衣男子。 他起身踏著穩定的步伐靠近,顯出幾分驚訝:孟桉? 你為何會出現在此,你沒在蒼瀾宗? 黑衣男子認得秦離,當初的好感經過時間磨練化為了陌生,他不會背叛主人。 你還記得烏桕山留在你身邊的丹方嗎?秦離并未抱多大期望,沒有得到回應,他也僅僅是換了種冷淡的態度。 短暫的沉默中,空氣響起極細微的炸裂聲。 他的手腕猛然被攥住,后背抵上寬闊溫暖的胸膛,來自另一人的氣息,強勢侵入他的五感。 阿離,怎還是如此不乖呢? 濕熱的吐息擦過耳畔,微微躲閃換取對方的得寸進尺。 當落入guntang柔軟的位置中,他咬了咬唇,勉強支撐想要癱軟的身體。 我的人阿離還是不要打主意的好。沈繼陵收緊環在秦離腰上的手,輕易就抱了起來,蘊含冰冷的眼神射向孟桉。 而被看著的人血液從嘴角流落,轉瞬隱沒了身影。 沈繼陵目光又偏移到懷里,腔調怪異悠然:否則,我會生氣的。 你要帶我去哪兒?秦離早已習慣男主的陰晴不定,面色鎮定。 阿離不是要沐浴嗎?沈繼陵含笑道,我現在也是染了滿身風塵,不如共浴吧。 臟。秦離。 沈繼陵:我不嫌棄。 我嫌棄。秦離。 阿離。沈繼陵眸光暗沉,聽話。 秦離:如何才算是聽話呢? 讓我開心就是聽話。沈繼陵挑起眉梢。 前方冒著熱氣的浴池,顏色乳白,粉色的花瓣飄浮其中,煞是好看。 阿離,需要我為你寬衣嗎? 秦離看著自己眼里的男主露出慣常見的假面:如果你能放我下來的話,我都可以自己做。 阿離,不怕嗎?沈繼陵喉結滾動,重心下移,溫柔地把人安置在平滑的大理石面。 修長的手指捏住秦離的下顎,兩人的距離拉近。 不怕我辦了你。 我沒有反抗之力。秦離垂眸,他的修為被壓制,狀態與凡人沒什么不同。 秦離懶得與人玩相對無言:還要沐浴嗎? 有時候,我真想沈繼陵的聲音滲著股狠勁,距離再次貼近,面前的人仍然無動于衷,即使唇瓣結合,最終只像是懲罰般地撕咬,卻細致地舔舐了干凈。 你可以殺了我。秦離手撫上男主臉頰原來疤痕在的位置,有些事,我永遠不會答應。 沈繼陵神色微頓,聲線低沉:你的意愿對我不重要。 秦離抿緊紅腫的唇。 你知道嗎?沈繼陵,你被帶回來那日,你的師弟中了我的埋伏,他 秦離瞳孔不可抑制地晃動了瞬。 想了解結果嗎?沈繼陵最是厭惡他這般不咸不淡的模樣,行動間透出些許粗暴,被我煉制成了傀儡。 凝滯的氣氛隨著一絲流光墜落蕩然無存。 你居然為他哭? 沈繼陵想替人拭去淚水的手,因他的閃避頓住:你的長老和掌門死去,你沒哭 沈繼陵。秦離,你騙我。 是。 秦離驚得瞪大了眼,他本是不愿相信的自欺欺人。 我騙你。沈繼陵,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他側身。 但我一定會殺了你師弟。 無法扼制的嫉妒沖刷著他腐壞的內心,剜去表層的爛rou,里面仍是深灰色的臭rou。 ... 我餓了。雖然周圍空無一人,秦離也確信監守此處的人聽見了。 他是被迫跟凡人樣生活著,但本質是擁有元嬰靈體的修士,他不會感到饑餓,而他提的要求卻會被照辦。 只要能夠滿足,都會盡量滿足。 秦離的日子老實說挺好過的,除了無法隨意外出,不曾短缺什么。 是你送?他看見是熟悉的人,閑提了句。 孟桉把食盒里的食物,一盤盤擺在桌上。 秦離一直待在同個地方,少有人可說話的,遇見位認識的人,不禁開啟了話匣子:你會說話嗎?陪我聊聊天唄,不然我該啞巴了。 請慢用。孟桉躬身。 誒,你別走。秦離想攔,可以他目前的實力哪里攔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