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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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鄒棄,你去哪兒了?! 鄒棄看到他泛紅的眼眸,呼吸微滯。 我都找不到你。撒嬌似的委屈。 鄒棄眼瞼輕垂,沉吟著:吃糖嗎? 秦離:什么? 糖。鄒棄掌心上現出兩顆菱形小塊,茶子糖。 被轉移注意力的秦離拈起一顆看了看:茶子糖? 他剝開糖的外衣,內芯竟然是嫩綠的顏色,再塞入嘴里。 滿是清冽的茶香,微苦后就是甜。 鄒棄把剩下的一顆放到了秦離的手中。 低頭的人睫毛濃密卷翹,眨動間似羽毛掻過別人的心。 秦離:鄒棄,你睫毛好長。 第5章 宗師級丹藥 我不會輸!聚攏的人群中爆發出竭斯底里的吼叫。 所以說啊,賭就好好賭,賭了其它就收不住了。 不,不要! 秦離含著糖懵逼地望著突然散開的人群,里面沖出來狀若癲狂的男人,男人眼底青黑,臉色蒼白,猶如將死之人。 該履行你的賭約了。 人群里又走出位身著華服的男子,男子抱著暖爐,氣度雍容。 秦離自男子出現,目光就鎖定到某位佝僂著背的麻子臉上。 沈繼陵,還真遇上了。他磨牙。 他不甘心待在酒樓做小二賺點子辛苦錢,把腦子里不多的存貨搜刮出來,想到金氏賭場有個單獨的章節劇情,就試著來碰碰運氣。 他表情有些猙獰,笑嘻嘻地望著以為自己偽裝得成功的小說主角,即使正在經歷一起血腥的斷手臂事件,都沒能引起他的關注。 猜大還是小?秦離擠到麻子臉旁邊,似是自言自語。 鄒棄:大吧。 你怎么知道會是大?秦離看對方態度隨便,可不敢聽話下注。 猜的。鄒棄目光微閃。 就知道你是猜的。秦離隱晦了瞥向沈繼陵猜的大小,小? 他手中的籌碼瞬間按到大的位置。 莊家揭開骰筒:大。 鄒棄你可以啊,猜得真準。秦離高興地收取多得的籌碼。 鄒棄看了看他,手伸出去。 ?秦離。 鄒棄道:給我一個。 哦對,給你給你。秦離卻是把大半籌碼都分給了對方,畢竟本金都是對方出的,多得點也是應該的。 夠了。鄒棄阻止他要繼續的動作。 沒事,來都來了好好玩幾把。秦離。 鄒棄不再推辭。 秦離心想著隨便花,反正會賺回來的。 他接下來跟著麻子臉下注,對方壓大,他就小,硬是啥都沒懂卻贏了大筆錢。 當他注意到對方手中的籌碼只剩了一個時,謹慎起來。 然而摸出規律的人不止他,常賭的賭客早就發現麻子臉壓啥,骰子大小結果就相反,其他人都在等著麻子臉下注。 誰也不傻,打算著跟在后面撿便宜呢。 麻子臉粗長的眉毛輕輕動了動,尤其是見到熟人眉目間還泛起了笑意。 秦離瞧對方這種似笑非笑的模樣,就知道有人要倒大霉了,但是波及不到他自個的。 搖骰子的莊家示意眾人下注。 麻子臉愁眉苦臉了好久,像是下定決心賭把大的狠意,壓在了極大的位置。 極大即三只骰子皆為六點,這樣的機率極小,但若是壓對了,你壓的籌碼會翻幾番。 想跟在后面撿便宜的賭客懵了,這壓相反的,是壓小還是極小? 秦離的瞳孔向上移了許,麻子臉靜靜看著大家的焦灼,視線轉動間,對上了他的目光。 秦離于是笑了下。 頂著麻子臉驚異的注視,壓在了大,他丟了大半的籌碼。 骰筒翻過。 赫然是大的點子。 嗨!壓錯的賭客嘆息,便宜怕是占不到了。 還有賭客嘗到過甜頭,結果麻子臉不靈了,不禁有些遷怒:我呸!晦氣! 麻子臉淡定地接受了別人的嫌棄。 我沒籌碼了,你借我一枚我一定給你十倍還回來。麻子臉倒是無視了身邊的人,徑自對他道,態度十分誠懇。 秦離:你看我臉上是寫著智障二字嗎? 大哥,我說真的,我肯定能贏回來的。麻子臉不放棄。 我借你。 秦離驀地瞪向說話的人,你不是去其它區域玩了嗎?怎么回來了,還要借錢給別人?! 鄒棄丟了十枚到琉璃制作的賭桌上,咕嚕嚕滾到麻子臉身前。 我不同意!秦離剛想把籌碼撈回,麻子臉的動作比他快,先于收入囊中。 嘿嘿,當事人都說了借我,怎么你不同意就能要回的?你和他什么關系,能管人怎么花錢?麻子臉疊聲道。 比你熟。秦離。 嘿,借到錢不跟你計較了。麻子臉扭頭對鄒棄說,大哥,你等等,我馬上就給你十倍贏回來。也不等人有所回應,立馬投入新的賭局中。 鄒棄走到生氣的人身邊:秦離,我贏了些錢,不用擔心。 秦離不好解釋自己只是不想讓麻子臉輕松借到錢,你不是不會賭嗎?還贏了錢? 運氣。鄒棄。 秦離:贏多少? 鄒棄沉默一瞬:不多。 哦,運氣不錯嘛。秦離就以為是真的不多,我也贏了點,咱倆可以再玩玩回山門了。 嗯。鄒棄掃了眼他懷里兜著的籌碼,真的是一點。 喲麻子借到錢了啊。自來熟的賭客戲謔道,贏十倍?確定不是輸十倍? 以為又是個賭癮上頭,不撞南墻不回頭的賭徒,賭客用看穿你的眼神不算善意地蔑視著麻子臉。 我還沒下注呢,你急什么?麻子臉朝人吐口水,呿,少來唱衰你爺爺。 你!賭客臉上閃過厲色,賭場內不能鬧事,他也只能忍下,好,我就看看你有多厲害。 麻子臉哼笑。 手中的十枚籌碼重重地壓在了極大處。 如此氣勢洶洶倒是駭住了些人,整的周圍人都不賭了,就想看看后續。 莊家八風不動,待所有人都不再下注時。 開了,極大。 繼續。麻子臉神情興奮。 真能裝。秦離腹誹,他沒有練到家,不然一定要給人搗亂,報被偷錢之仇。 他此時的想法和身體里的另一個意志不謀而合。 小。 麻子臉又賭對了。 宛如天助,壓的都對了,其他賭客的眼神都變了。 你出千!不知道誰喊了聲,聚攏的人群霎時散開。 聞訊趕來的賭場護衛,眨眼間出現在麻子臉周圍。 劇情展開了。 叫出千的是位少女,少女一身勁裝颯爽英姿。 我好像在哪見過你。少女仔細端詳著麻子臉,陷入沉思。 不,姑娘,話不能亂說,我怎么就出千了?麻子臉干笑道,雙手被護衛架起動彈不得。 少女芊手一指;我知道在哪兒見過你! 哪兒啊?麻子臉下意識接口。 少女曖昧道:楚湘館。 是位兔爺?賭客默默往后再退了一步。 你血口噴人!麻子臉。 看我把你面具撕了就知道是不是栽贓你。少女冷哼。 沈繼陵裝不下去了,肩膀略歪,跟沒骨頭樣掙開了他人的鉗制:告辭。 想走?在金氏賭場出千至今沒有豎著出去的。少女竟是直接就動手了。 麻子臉閃身跳到賭桌上,從懷里掏出了件東西,他刻意展示給四周的人看:知道這個是什么嗎? 寬敞的賭場內頃刻間充盈濃郁的藥香,淺藍色的瑩瑩光輝撥動了他人的神經。 宗師級丹藥! 藥王宗里的煉丹宗師下凡了? 來拿吧。沈繼陵悠然道。 宗師級丹藥只有丹藥宗師可以煉制,每一顆品質能稱為宗師的丹藥都是有價無市,雖然還不知這顆丹藥的作用,也不妨礙眾人眼熱。 沈繼陵以為自己這樣就能脫身,當看到前面像是等待他已久的人,嘴角的得意僵滯。 那個人站定,字字鏗鏘:還錢! 你娘的,你是掉錢眼里了嗎?陵少現在可是被追殺之際,就不能行行好,以后再跟我談錢?!沈繼陵服了,取下腰間的錢袋子,給你給你,快給我讓開! 秦離果然還是太天真,未經歷人世險惡,接住扔來的錢袋子手一摸,空的! 沈繼陵,我特么跟你沒完! 第6章 衡陽門 秦師兄,你跑這么快做甚?可算是把人追上,鄒棄喘息著道,我把錢換好了,師兄你的五百八十兩。 嗯。秦離陰沉臉。 師兄?鄒棄不懂就一會兒功夫怎么就苦大仇深的樣子了。 秦離:鄒棄我問你,你要是被同一個人耍了兩次,你會怎么做? 額,能被耍兩次,那我肯定斗不過他,我大概會避開吧。鄒棄。 你才是條咸魚吧。我好歹有點反抗心思,為啥就攤上咸魚屬性了?秦離不解。 咸魚?鄒棄困惑,是海邊漁夫曬的魚干嗎? 對、對。秦離不欲多解釋。 鄒棄更困惑了:我跟魚干有什么關系? 你是十萬個為什么嗎?哪來那么多為什么。秦離迅速揭過話題,我們回山門。 剛才還很有骨氣地想掰回一城,立馬就慫了,報復實在是太麻煩,他懶得浪費心力,本質就是條偶爾會蹦噠兩下就嫌累的咸魚,還沒試呢就先打退堂鼓,縮回自己的小水灘里茍活著。 主要很多事他看得開,就起初冒火,后來就消了,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誒,師兄不是說要再玩玩才回去嗎? 我后悔了,不行嗎? 有意見? 不敢。 不敢?! 不,沒有。 秦離:算你識相。 鄒棄:反復無常,跟女人一樣讓人猜不透心思。 秦離:你是不是在心里罵我? 鄒棄:沒有。 隨即,兩人不帶一片云彩回到了衡陽門。 一路山清水秀,越臨近師門秦離才知道雖然自己老說想多待在楓臨城游玩,但其實是非常想念留在衡陽門的時光和老道士的。 衡陽門真的是一個小門派,人數構成掌門、大長老、他和新來的鄒棄共就四個人的門派,掌門最近閉關修煉見不到人,只有大長老還留在衡陽門陪著他們,大長老就是撿秦離的老道士。 秦離看著前方一間不大不小的道院,院前的青石臺階長著綠色的苔蘚,雜草從石縫里鉆出來。 能看見一棵大樹的枝葉,從墻內伸出來,陽光照下,歲月靜好。 院門忽然拉開,一位瘦小老頭拿著掃帚走了出來。 老頭穿著漿洗得發白的老舊道袍或許是對于他們兩人的歸來有些驚訝:你倆不是去了楓臨城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城中的事物對你們沒有一點吸引力? 大長老你不歡迎我們?秦離高高興興地回來,以為會迎接老頭別扭的關心,哪里想到是被如此嫌棄。 老道士沒有回答反問:你們吃飯了嗎?我這里還留了點粥和rou餅。 確實餓了。秦離回答。 吃完等會兒隨我去田里除草。大長老說。 哦。秦離。 只有到了金丹才可做到辟谷,筑基期的他們,仍然要為柴米油鹽苦惱。 田里的雜草,其實不用他們親自動手,只需略施法術cao縱紙人拔草即可。 cao縱紙人是件技術活,對于法力的輸出量,必須達到一個限定數值,不能多,不能少,少了就拔不了草,多了田頭的作物就毀了。 秦離剛開始使用的時候,制作出來的紙人沒少被他糟蹋,精通的時候,他連紙人的制作方法都會了。 只能說他的悟性不高,但天賦高,不然也不足以二十未至就到了筑基期。 秦離叼著狗尾巴草,躺在田埂上望著天:鄒棄,你為什么會拜入衡陽門? 這位同門師弟在來到衡陽門之前就是一位散修,衡陽門又沒有讓對方修為更進一層樓的資源,搞不懂為何還要入山門給自己套一套規矩。 鄒棄的姿態比他端正些,正身坐著:大概是因為一個人久了,從來都是獨自做任何事,無人交流吧。 秦離意外地看了鄒棄一眼,他們自決定邁入修士一列便是逆天而行,能走向大道的人少之又少,居然還會怕孤獨,選擇長生不老的路就注定要忍受朋友、親人的逝去。 不過秦離理解對方,因為他就是這樣一個害怕寂寞的人,長生不老又如何,漫長的歲月里若沒有能夠和自己說上話的人,對他來說就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短暫的沉默以后,秦離取出嘴里的狗尾巴草,認真詢問道:對了,你給我的叫什么茶子糖的在哪里買的?我上頭了覺得很好吃。 鄒棄回答:那是一人親手做的,我偶然得到,現在并不知道他在哪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