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人間降維在線閱讀 - 人間降維 第142節

人間降維 第142節

    第178章 巴黎之死(十三)

    教堂的懺悔室為了保護懺悔人的隱私和身份, 大多都建造得狹窄封閉,像是一個個立體四方的小盒子,中間一道門, 開著極小的窗戶, 神父和懺悔者一人一邊,懺悔者也可以選擇關上窗戶,就連神父都不知道對面的人是誰。

    阿黛拉女王加冕后,巴黎似乎一下子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激進的國民議會和貴族之間艱難地找到了一個平衡點,作為平衡點上的指針,阿黛拉女王徹底成了兩方博弈的傀儡。

    女王帶著自己的顧問團搬回了凡爾賽宮, 巴黎人民的膽子大了起來, 重新開始尋歡作樂,圣母大教堂里的人也多了起來,懺悔室里常常有人前來。

    佩特羅沙坐在黑暗的小隔間里,送走了一個千恩萬謝的女信徒,聽著對面的小木門咯吱一下打開,他數著數,為了保護懺悔者的隱私,需要數滿一百下他才可以出去。

    但是剛剛數到二十, 對面的木門發出了輕輕的響動, 隨后是咔噠一聲, 門上的卡扣合上了。

    小屋里多了一個人平靜的呼吸聲。

    佩特羅沙安靜地等待著。

    一種舒緩的靜默在小小的黑暗的隔間里流淌, 在無法窺探到容貌的黑暗里,再警惕敏感的人也會不由自主地放松下來, 坦然地面對最真實的自我。

    “您有什么要向天父懺悔的嗎?”

    神父隔著一層木板, 輕聲詢問。

    對面是長久的靜默, 而后是一個少女夜鶯般美妙動人的聲音:“我不是來懺悔的,我想來得到一個答案。”

    似乎是被少女溫婉清澈的嗓音所打動,所有人都會不由自主地開始想象隔板后少女的面容,她必定有一張玫瑰花般柔軟粉紅的臉,有水晶一樣透明的藍色眼睛,有陽光般的金發,和嬌小可愛的身軀,仿佛是為了不驚嚇到這朵被天使親吻過的鮮花,神父也微微放低了聲音:“您想向天父詢問什么呢?”

    少女的聲音緊接著他的話音響起,帶上了一種咄咄逼人的急迫:“我想知道,人是否生來就有罪孽?為什么又會被分成三六九等?我們被告知,一生經歷的所有苦難都是為了贖清罪孽,好在死后升入神國,那究竟又是誰,判定了我有罪呢?”

    這些離經叛道的話像是連珠炮一樣砸出來,顯然早就經過了她無數次的思考,不知道這些話在她心中折磨了她多久,也許每一個日夜都讓她痛苦得無法入眠。

    “您是在質問天父嗎?”神父的聲音還是很輕柔,語句中的含義卻帶上了雷霆萬鈞的力量。

    少女的問題聽起來天真得可愛,但每一句話、每一個問題,都在直白到近乎鋒利地質問至高無上的神明。

    “人生來就帶有罪孽,始祖叛離了神的命令,被驅逐出最初也是最后的樂園,他的罪孽由后代背負,這是背叛神的原罪,由全人類所共同負擔;因為我們的祖輩做下了善行或惡事,于是新的家庭成員就要接受這些善行惡事所帶來的后果,包括被人世的規則分級;天父以至高的仁慈和智慧,洞察了所有人的命運,判定他需要接受的懲罰,以苦難洗清他身上攜帶的原罪和本罪,使他死后前往應當去的地方。”

    神父的回答流暢利落,晦澀的經義在他口中就像是小兒的睡前故事,由他隨意地信手拈來。

    “這是教廷說的。”

    然而在最后,他補上了這樣一句無謂的注釋。

    “我可以聽一聽您的想法嗎,迷茫的旅人?”神父含著笑,視線落在薄薄木板上,好像能穿透這層木板,看見背后那個伶仃纖瘦的身影。

    “我?——我不知道……”對方有片刻的明顯慌亂,甚至下意識站了起來,木凳子在地上劃出刺耳短促的銳響。

    “不,你知道的,你早就無數次地思考過這些問題,在那些睡不著的夜晚、在白天無人能看見的角落、在看見一些人一些事、在走路的時候、在唱歌的時候、在被他人矚目和矚目他人的時候……你早就有了自己的答案,親愛的。”

    神父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急促,像狂風暴雨擊打著空中唯一的飛燕,要撕裂它的翅膀,剝離那層泛著華美光澤的羽翼,大堂里的唱詩班還在排演圣頌,孩童清澈明亮的嗓音托舉著云朵向上,空靈重疊的回響旋舞著飛起,溫柔讓這個黑暗狹小的陰暗角落更顯逼仄。

    帶著血的輾轉反側不配出現在明亮的日光下,只有黑暗和孤寂能容納不可存于世間的痛苦質問。

    “你說的對。”

    嬌柔的少女音有了不易察覺的變化,甜蜜、多情的黏著減少,尾音和語氣都被拉平,于是那種嬌俏的少女感倏忽消失了大半,想象里甜美溫柔的可愛姑娘也變成了更為冷靜的年長女性。

    “他們將我售賣給商人,商人用裝狗的木籠子囚禁我,那種籠子的木頭是黑褐色的,舔上去有咸味,是人血和狗血浸泡混合的味道,餓到不行的時候可以靠這個麻痹味覺。然后會有調教師來挑選孩子,挑出那些資質好的小孩,打磨切割后,賣給有特殊喜好的人。”

    比起回憶,她更像是在敘述一個故事,一個早就被她翻來覆去嚼爛了的故事,一直咀嚼到血rou都干癟發柴,每一絲纖維都再也咂摸不出任何骨髓,把心臟每一寸溝壑和膿血都擠壓干凈,仔仔細細地撕開皮rou摸索里面的東西——一直到徹底習慣了這些過往,使它們再也無法成為讓她徹夜難寐的噩夢。

    “被關在籠子里的時候我就在想,為什么是我;被鞭打挨餓的時候,我還在想,為什么是我;被貴族老爺和神父欺負的時候,我也在問,為什么是我,那個貴族說,因為他花了錢買了我,只有不乖的小孩才會被遺棄出賣,都是我的錯;神父說,因為這是主給予我的磨難,要滿懷感恩地接受。”

    神父眉梢動了動,被他強行壓下去,不帶任何感情輕描淡寫地評價了一句:“那主可真是一個壞人。”

    “是啊,”對面的少女笑著嘆了口氣,“如果要讓人經歷這樣的事情才能贖清自己的罪孽,那這個神,到底是神,還是惡魔呢。”

    她忽然話鋒一轉:“他們只是依靠神的許可才獲得了想要的愉悅和享樂,他們憑什么宣告我有罪?神愛世人,又為什么獨獨不愛我?可見人們都想去的神國,早就不是真正的神國了。”

    一只雪白纖細的手抓在了隔間窗口的柵欄上,那只手是這樣的白皙明亮,好像一朵纖長純潔的百合花,盛開在了幽暗的格子間里。

    “那他們又憑什么用著神的名義來咀嚼我、窺探我、宣判我?”

    “誰也不能奪走我最后的東西,無論是神,還是惡魔。”

    不辨男女的聲音好像夢囈,沉睡在自己的國度里的靈魂遍體鱗傷,終于被逼迫著醒來。

    “我在此懺悔我充滿罪惡的人生,請宣判我狂悖、不貞、不敬的惡行,我接受圣人的懲罰,但是——”

    “宣判我有罪的,都應當被烈火焚身,以證明他們自己的純潔。”

    她最后安靜地說出了自己的總結語,長長地、溫柔地呼出了一口氣。

    “敢于堅持自我的人,終將得到命運的嘉獎。”

    佩特羅沙省略了原有的那句“愿主賜福于你”,抬起手,觸碰那幾根抓住柵欄的手指,用柔軟的指腹輕輕摩擦過對方的食指、中指、無名指,最后到敏感的尾指,緩慢地翻轉手掌,一根一根地將手指插入對方的指縫,如同年長的父親、慈愛的母親寬慰兒子,又帶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怪異曖昧。

    只有情人才會這樣摩挲手指,沿著掌心向上滑動、攀爬,渾身靈敏的神經都被游弋在手心的指尖攫住,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和肢體接觸,隔著一層木板,嚴肅端莊的神父和虔誠懺悔的信徒,只是這樣簡單地隔著柵欄觸碰了一下手——

    雖然這個“一下”略微有些漫長,但這都是可以理解和接受的。

    那只手輕柔地握了一下信徒的手,好像只是為了給予她向前的希望,就如同蝴蝶要展翅飛開,百合似的手指卻在這一刻反客為主,脫去了無害純潔的纖弱,毒蛇般死死纏住了要飛離的蝴蝶。

    剝離了偽裝的閹伶湊到光線微弱的窗口邊,露出那張美艷絕倫的臉——乍然看到這張臉,在明暗交匯的地方,有種見到了撕裂夢境來到現實的艷鬼的錯覺,混淆了性別雌雄莫辨的面容貼在佩特羅沙手上,一雙夢似的紫色眼瞳用著充滿暗示意味的角度自下而上地凝望神父,常年浸染水煙的香氣隨著他的靠近氤氳在周圍,玫瑰、粉胡椒、樹梅花的香味彌漫,他們此刻的呼吸近到相互交織。

    美艷的閹伶側過臉,將嘴唇印在神父手背上,順著手指一點點往下親吻,好像只是漫不經心的觸碰,又帶有瘋狂的誘惑感,若隱若現的矜持和勾引,被他用眼神運用得爐火純青。

    這是一個天生的尤物,再沒有人比他更懂得如何去擒獲一個人的心、挑逗起一個人的欲望。

    “我向你宣告我將要犯下無可饒恕的罪孽,尊敬的神父,你會逮捕我嗎?”

    潮濕溫熱的吻落在略顯冰冷的皮膚上,閹伶吐出的氣息比情人間呢喃的耳語更輕。

    沒有人能拒絕他。

    神父或許會是例外,他并不確定,鑒于幾天前的那場臨時起意并沒有得到應有的效果,但是……也說不定呢?

    佩特羅沙猛然反轉了手腕,捏住了艾利亞諾拉的下巴,將他更加拉近自己,恍若初次見面般,細細審視著閹伶的面容。

    被忽然打斷了的閹伶沒有任何反抗,他幾乎是順從地向著對方露出了自己的脖頸,抬起下巴的模樣和一只被捕獲的美麗蝴蝶別無二致。

    他的確就是一只蝴蝶,一只被人們捕捉了、修飾了、欣賞過無數次的蝴蝶,人們為它戴上世上最榮耀輝煌的冠冕,將金碧輝煌、窮奢極欲的都城名字敬獻給它,贊美它超越世俗的美麗。

    神父終于開口了。

    他將嘴唇輕輕貼在閹伶的指尖,愛憐般印下一個不算是親吻的吻。

    “愿成為你的共犯,我親愛的巴黎。”

    第179章 巴黎之死(十四)

    橫貫巴黎東西的香榭麗舍大道兩旁再度人聲鼎沸起來, 密密麻麻的小酒館擠擠挨挨地互相簇擁著,就像是孩子手里的玩具積木,用各種你難以想象的姿態拼湊在一起, 廉價的旅店一點也不矜持地大開著門, 對面就是奢侈品店鋪,展示珠寶和華麗長裙的人臺立在玻璃櫥窗里,門口貼著手工繪畫的大幅海報。

    一群穿著白色亞麻長衫的孩子抱著大卷紙張從街口涌入,像春日的蝴蝶般倏忽散開, 一只一只鉆進了兩旁的店鋪,或者直接停在了墻邊,開始搬弄手里的東西。

    行人們好奇地停下來看他們, 這些孩子的衣著非常具有辨識度, 圓領的白亞麻長衫,直通通蓋到膝蓋,模仿羅馬丘尼卡的款式,沒有任何修飾和裁剪,只是在一塊布上剪出三個洞套胳膊和頭,其余地方草草縫合了事,這樣的衣服,只有教堂唱詩班的孩童們會穿。

    這群有著美妙嗓音的小天使們撲棱著小短腿, 將手里大卷的紙張小心翼翼地鋪展平整, 另有孩子提著桶和刷子, 在墻上刷滿糨糊, 把紙張謹慎地貼了上去。

    “是教堂有什么活動嗎?”

    有人低聲自言自語,湊過去看了一眼, 就愣在了那里。

    “哦, 這……”

    唱詩班孩童們貼上去的東西更像是一張畫像, 動筆的人絕對有著高超的藝術鑒賞能力和繪畫水準,他用色簡潔明了,線條流暢,只勾勒出了一個虛幻朦朧的剪影,側身而立的剪影像是一束盛開的花,柔軟肢體張開,仿佛在起舞,也仿佛在擁抱觀看畫像的人,一只張開的手微微上舉,做出要觸碰火紅天穹采摘星辰的姿勢,又好像是托舉著紅寶石鑲嵌而成的王冠,一切都是朦朧模糊的意象,乍一看什么都看不明白,但是又似乎看懂了畫家要表達的一切。

    給人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剪影微側的那一雙眼睛,畫家似乎偏愛舞者的這雙眼睛,在浮華潦草的筆觸外,難得靜心細致地勾勒出了這雙眼睛的模樣,被紅色天空映照得發亮的眼眸,半睜半閉,帶著近乎瘋狂的不自然的笑意,眼尾掛著一滴飽滿的淚,水滴中滾著半座模糊顛倒的城市,讓他的笑容多了一種妖異詭譎,而又圣潔悲憫的美感。

    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混合在畫像主角身上,每個人在看見他的第一眼,心里就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個名字。

    艾利亞諾拉!

    只有他,必定是他,除了他沒有人能這樣矛盾而美艷,鮮活燦爛到只出現一雙眼睛就能讓人明白他的身份。

    畫家將艾利亞諾拉的神韻抓的十分到位,那雙含笑的眼睛像是深邃的漩渦,勾著人忍不住要深深沉淪溺死在里面。

    唱詩班孩童手里的畫像數量并不多,滿打滿算不過二十多張,他們小心地隔著一些距離貼完了畫像,又警惕地站在畫像旁,防止有人揭走它——這種防備是有必要的,鑒于這張畫畫的實在太好,而艾利亞諾拉本人又艷名遠揚,沒有人會介意在家中珍藏一張這位名伶的私人畫像。

    每張畫旁邊都慢慢圍攏了人,他們癡迷贊嘆的目光停留在畫中舞者身上,過了許久才勉強把注意力從他身上拔出來,去看邊上寫的東西,那上面其實只有寥寥兩行單詞和一個日期。

    “巴黎之死——?”

    識字的紳士握著文明杖,念著這兩個詞,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這是他的新劇目嗎?劇作家是誰?作曲家又是誰?這個名字也實在……”

    他想了想,良好的涵養讓他沒有講完下面的話。

    “這個日期不就是今天嗎?”

    有人悄悄說。

    “可是他不是已經被禁演了?女王陛下似乎還對他和國王的私情耿耿于懷,劇院都不肯再讓他上臺了,他要做街頭表演嗎?那我們不是都可以一睹巴黎之花的風采?”

    有人急切地冒出了一連串問題,到最后,他的語速慢下來,語氣里多了一種曖昧古怪的色彩。

    昔日被貴族們珍藏在手心里的華貴美人,今天要站在街頭賣藝,這種司空見慣的藝術行為放在艾利亞諾拉身上,不知怎的就多了點香艷的意味,施加在他身上的幻想曖昧無度,好像能憑空用眼神剝離他的衣服,窺探到曾經被貴人們撫摸過的皮膚。

    這樣想的人顯然不止他一個,周圍竊竊的笑聲此起彼伏,第一位開口的紳士摸了摸自己修剪得當的胡子,咳嗽了一下——他也是曾經被艾利亞諾拉的表演拒之門外的人之一:“上面說,他今天晚上會在巴黎鐘樓上演出,無需門票即可觀看。”

    巴黎鐘樓。

    那是巴黎的地標建筑之一,建在巴黎圣母大教堂旁,像是騎士的長槍般戍衛著周邊塞納河的珍寶,在鐘樓上可以俯瞰整個巴黎,而鐘樓特殊的設計讓它如同一個巨大的轟鳴腔,能把聲音完美地傳播到周圍。

    不過敢于在上面唱歌的,自從巴黎鐘樓建成以來也只有艾利亞諾拉一個,鐘樓的設計不僅能放大聲音,也會讓聲音中的瑕疵一覽無遺,必須得有近乎驕傲的自信和強悍能力,才能許下這樣的諾言。

    艾利亞諾拉要在巴黎鐘樓上演出自己的新劇目的消息一下子席卷了大半個巴黎,因為阿黛拉女王暗示劇院不許接納他,所以這位璀璨奪目的閹伶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出現在眾人的視野里,許多他的狂熱劇迷私下里開始為他奔走,沒想到正主本人更剛,劇院不要他,他就沖到巴黎鐘樓上去唱歌。

    當夜幕落下的時候,塞納河邊亮起了緞帶一樣的燈火,宏偉華麗的建筑里放出瑩瑩光輝,好像雪白的珍珠散落在地面上,無數手持燭火的人們從四面八方匯聚到巴黎鐘樓下,這場景比夢境更輝煌迷離。

    巴黎鐘樓上只有一盞孤零零的燈懸掛在塔樓下,因為常年沒有人擦洗,灰蒙蒙的燈罩射出來的光都是臟臟的,在樓下遠遠看去,好像塔樓上吊著一團死掉的月亮,茍延殘喘地放著死去的冷光。

    夜里有風,這團死掉的光就隨著風輕微地搖動,玻璃罩里套進去的火焰隨之一晃一晃,讓不規則的陰影圈住下方的空地。

    塔樓四周立著半人高的矮墻,大鐘掛在頂上,黑黢黢一動不動,尖利如刀鋒的塔頂往天空戳刺而去,在某些微妙的角度,能給人一種刺殺月亮的怪異感。

    鐘樓上一點動靜都沒有,底下匯聚的人卻越來越多,他們昂著頭打量這座鐘樓,嗡嗡的話語融匯成河流,在隱秘之處,一架低調奢華的馬車停在那里,守衛在馬車旁的護衛替馬車里的女主人掀開了一層厚實的簾子,隱隱綽綽的薄紗后,露出女人半個瘦削的下巴,和她抱在懷里的一大束淡紫色玫瑰。

    一陣輕柔的音樂從鐘樓里飄出來,演奏者不知身在何處,琴弦彈撥的悅耳聲響借助鐘樓擴散開來,幾個小節之后,西伯利亞手風琴特有的低沉纏綿攀附而上,演奏者有著高超的技藝,只是短短幾個音符,就征服了下方的民眾,讓他們不由自主地安靜了下來。

    夜風吹著他們手中的燈,悠揚的吟唱乘風而至,伴隨著歌者的出現,舒緩的音樂一轉,變成了活潑歡快的小調。

    像是年輕美麗出身高貴的少女在游戲人間,她炫耀自己擁有的青春、財富、美色,她輕佻天真,活潑靈動,追隨者們前赴后繼拜倒在他的視線裙擺下,用最華麗的語言去贊美她。

    “贊美我,追隨我,仰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