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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降維 第141節

    “抓住他們!他們刺殺了國王!”

    混亂的呼喊逐漸提高,街道兩旁的居民們忍不住好奇心,偷偷將窗戶打開一條縫往外窺探。

    但奇怪的是,雖然逃命的人逃得很狼狽,追捕的人追得聲勢浩大,可這么多人抓這么幾個男人,竟然喊了一條街都沒抓到。

    那幾個看似笨拙的人一舉一動都充滿章法,跑著跑著會一不小心摔一個屁股蹲,但同時也會躲過一顆子彈,或者會不小心摔倒打破街邊的商店玻璃,但也恰好能讓一個將要抓到他的人被扎的連蹦帶跳。

    盡管追了這么久都沒追上,但因為他們看起來太笨太好抓了,所以后頭的追兵不僅沒減少,反而越來越多,想要抓到刺客邀功的士兵們紛紛放下了手里的任務去抓這幾個行走的功績。

    弗朗索瓦只是看了幾秒,眼睛就瞇起來了,敏銳的指揮官已經發覺了其中的異常,他停下馬,審視著那幾個快要變成小點兒的“刺客”,頭也不回地對身后的士官長說:“將他們帶到楓丹白露宮。”

    話音剛落,他已經一夾馬腹,朝著那幾個壯漢消失的方向跑出了好幾米。

    站在楓丹白露宮王后臥室的窗口,俯瞰著巴黎市區的亂象,漆黑的街道逐漸亮起流動的火光,那些星星點點的火把和汽燈匯聚成河流,璀璨的光芒比平日里的燈火通明還要好看,小國王手里捏著一只琺瑯茶杯,王后的侍女長悄無聲息地來到他身邊,為他斟上一杯熱氣騰騰的新茶,又無聲地退下,像個泥塑木雕一樣站在茶桌旁一動不動。

    王后的房間里單獨留著一個男性——盡管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但也算是半大的成人了,這行為很不合禮儀,不過這時候沒有誰會無知地去沖撞這個少年。

    王后非常看重——乃至敬重他,其他人并不知道原因,可是在國王眼看就要不行的當下,忽然變得十分有魄力的王后是唯一能帶領他們度過難關的人選,他們本能地巴結王后身邊一切能巴結的人,尤其是愛德華——或許他就是王后的情夫,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巴黎人說實話并不在乎這個,他們甚至會因為能有這樣一個門路而感到松一口氣。

    愛德華看見幾個橘紅的小點點在楓丹白露宮門口停下,越過偌大的方形廣場,荷槍實彈的警衛們簇擁其中三個點點往城堡大門而來,于是再度將視線投向整個市區。

    巴黎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棋盤,棋子在棋盤上行走奔馳,幾顆散子一馬當先沖鋒在前,后頭的亂棋像是頭小肚大的洪水,如同聞到了腥臭血rou的鬣狗,傻乎乎地掛著涎水往前狂奔。

    “希望你們能安全脫困,好心的先生們。”小國王端起茶杯,居高臨下地對下方遙遙舉了下杯子,“合作愉快。”

    如果正在外面奪命狂奔的道森聽見這南。風句話,肯定要氣得吐血三升。

    是的,他的確是想利用“國王”介入這個黑洞的重要場合,“國王”對他們而言就是一個最佳跳板,他們可以踩著“國王”獲得這場黑洞生物博弈會的門票,甚至可以偷偷摸摸撇下“國王”去為白頭鷹博得一張單獨席位,在必要時刻,出賣“國王”也是選項之一,對黑洞生物講什么人道和信義顯然是非常愚蠢的。

    畢竟它們根本就不是人!

    只要“國王”肯帶著他們參與其中……之后的事情就由不得它做主了。

    道森的小算盤打得噼啪作響,黑洞外的專家們也一致認為這是非常值得嘗試的,大不了到時候再想辦法緩和關系,世界上沒有永恒的敵人和朋友,有的只是永恒的利益嘛。

    于是在兩方的各懷鬼胎中,海獅突擊隊成功從愛德華這里接到了襲擊楓丹白露宮的任務。

    而愛德華……他正在發愁要怎么幫助王后善后,抹平王后謀殺國王的痕跡呢,幫手就送上門來了,豈不是天助他也?至于故意和道森接觸……那只是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可愛小方法而已。

    他覺得自己實在是一個再盡職不過的導師了,在費盡心思幫助阿黛拉重塑健康的三觀后,還鼓勵她勇于挑戰自我,又勤勤懇懇地幫她解決一切后續問題,世上難道還有比他更好的人嗎?

    當然有,道森和他的海獅突擊隊就是。

    “感謝你們幫助了我,我會永遠銘記你們的付出。”小國王禮貌地頷首,他從來不吝于向為他賣命的好人們致以崇高的敬意。

    “愛德華先生,為國王陛下做臨終禱告的神父已經到了,就是您地叔父佩特羅沙神父,和他一起來的還有艾利亞諾拉。”

    侍女在門口提醒了一句。

    愛德華將茶杯放在桌上,輕快地雙手一合:“是嗎,剛好我也思念我的叔父了,還有那位美名遠揚的艾利亞諾拉先生,我對他好奇很久了。”

    第177章 巴黎之死(十二)

    國王的會客廳里擠滿了神情焦灼不安的貴族們, 他們雖然盡力維持著體面,但無論是沒有撲粉的假發還是衣角的褶皺,都顯示著他們此刻內心并不平靜, 甚至有些過于惶恐不安。

    路易十三是舊貴族們最后的底牌, 他可以成為貴族們和國民議會談判的籌碼,也可以作為貴族們的擋箭牌維護他們自身的利益——說到底,這個國王也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傀儡,或許他也意識到了自己即將被當作籌碼犧牲, 所以前段時間才莫名其妙病得這么嚴重。

    不管怎么說,國王還是活的好,一個活的國王可比死掉的墓碑有用得多。

    “我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王后在女眷們的陪伴下, 待在會客廳的套間里, 隔壁就是國王的臥室,緊急抽調來的醫生正在努力延長國王可憐的性命,但就算是隔著一扇門,她們也能聽見里頭野獸瀕死般發出的粗重撕裂的喘息。

    “主啊,請您寬慰這個可憐的高貴女性,她為此受盡了折磨。”夏多布里昂公爵夫人在胸口畫了個十字,為王后祈禱。

    她的表妹正是王后的侍從女官長,盡職盡責的女官長站在女主人的身后, 偶爾為悲傷害怕得暈過去的貴夫人們提供嗅鹽和柔軟的毛毯、滾熱的茶水。

    “……下午, 我的侍女過來告訴我, 陛下看起來不太好, 他一直在胡言亂語,大喊大叫, 守衛認為他發了癔癥, 不允許我進去看他, 他甚至打算對我開槍,為此我的一名英勇忠誠的侍衛犧牲了。”

    王后用手帕捂住臉,無法再繼續講下去,身旁的夫人們同時露出了感嘆的神色,低下頭默默地為那位勇敢忠誠的士兵祈禱了片刻。

    女官長見女主人傷心得說不下去,代替她補充:“謀殺王后的武官,等同于要謀害王后陛下,當時我們所有人都很恐懼,因此引發了混亂,我們的兩名女仆被打傷,守衛在推擠中摔下了樓梯,仁慈的主帶走了他的靈魂。楓丹白露宮馬上就戒嚴了,但是沒過多久,幾名偽裝成花匠的刺客沖進了城堡,刺殺了國王陛下。”

    “天吶。”

    尊貴的夫人們同時倒吸一口冷氣,為這跌宕起伏的故事感到心驚膽戰。

    “這里可是楓丹白露宮!有國王陛下和您居住的地方,他居然敢對著您開槍!無法容忍!這是對王室的侮辱!”夏多布里昂公爵夫人低聲喊起來。

    “那些愚蠢粗魯的平民,他們永遠不會懂得如何去尊重一個人。我實在受夠了他們的野蠻,如果連尊貴的國王和王后都得不到他們的尊敬,那我們日后難道要跪下來親吻他們的鞋底嗎?”

    不知是誰抱怨了這樣一句話,大多數夫人們的臉色都有了變化。

    王室到底受不受尊敬其實她們并不關心,但一旦和她們自身的利益相連結,這問題立刻就變得無比重要起來。

    “哪怕是所謂的‘組成了國家’的人民,也應該對為這個國家奉獻了一百多年的王室獻上敬意,沒有王室的付出,他們就無法站在這里猖狂地對王后開槍,就連野狗都知道不應該對給它骨頭的人吠叫,他們甚至比不上一只野狗。”坐在角落的一個女人冷冷道。

    這話說得刺耳又尖銳,讓習慣了含蓄諷刺的夫人們感到一陣怪異的不適,她們悄悄看過去,眼里閃過一絲同情。

    那個顴骨高聳面色青白的女人是夏里伯爵夫人,夏里伯爵幾天前被帶上了國民議會的審判庭,以“擅自收取高額賦稅”、“強jian謀殺無辜女性”等多重罪名被判處了死刑。

    但是……夫人們撇了撇嘴,夏里伯爵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他的死可算不上什么壞事。

    “可是……國王陛下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呢?”一個女人怯怯地插嘴問了一句。

    阿黛拉王后眼圈泛紅,眼淚濕透了大半張手帕,嗓子沙啞:“醫生說只是心情壓抑,加上楓丹白露宮太潮濕,路易感到難受,想發泄一下。”

    “我從來沒有想過……天啊,我的路易,我是如此的愛他,每天睡前都會祈求天主保佑我的國王,可他居然遇上了世上最恐怖的事情,我無法作為一個合格的妻子陪伴在他身旁,假如我可以用我的生命換回他的——”

    “請您不要這樣說!王后陛下!”阿黛拉的女官長急切地跪在她腳邊,誠懇地勸說道,“國王陛下與您在主面前共享王冠,如果陛下不幸蒙主恩召,那您就是高盧王冠最后的繼承人,請您為了國家和人民,哪怕是為了國王陛下的期望,也不要有這樣可怕的想法!”

    她言辭懇切,有幾個女眷卻不約而同瞇起了眼睛,心念電轉,開始附和女官長的話。

    她們正說著話,一名侍女悄悄走進來,對王后屈膝行禮,輕聲說:“去教堂的人回來了。”

    阿黛拉擦去臉上的淚痕,吸了吸鼻子:“請他們去見國王陛下吧。”

    “是神父到了?”有人隨口詢問了一句。

    “是的,還有艾利亞諾拉先生,”阿黛拉臉上一點異樣都沒有,似乎并不認為在丈夫即將去世的時候讓他的情人來探望他有什么不好的,“路易之前一直在呼喊他的名字,我的丈夫深深地愛著艾利亞諾拉先生,我必須滿足他的這個愿望。”

    “您真是仁慈寬容。”阿黛拉的大方把這群貴夫人們都震驚到了,她們心悅誠服又帶著古怪的感覺對阿黛拉俯首贊美,因此也錯過了她臉上一閃而逝的冷酷。

    醫生們被帶出了國王的臥室,國王身上的被子被換過了,大量的乳香、沒藥、胡椒和柑橘被扔進爐子里焚燒,以掩蓋室內濃重的血腥味,具有刺激性的香料也吊住了國王的最后一絲神智,讓他在喉嚨被切開了的劇烈痛苦中撐到了現在。

    醫生們用粗劣的手法強行縫合了國王的喉嚨,床單上還有大量黑紅的血跡,路易十三壯碩的身軀陷在松軟的床鋪里,肥胖的身體像是被放了氣的氣球,干癟地攤開在上面,滿是胡茬的臉失去了紅潤健康的血色,屬于死亡的青灰如同揮之不去的霧氣籠罩在了正值壯年的國王臉上。

    他的兩腿痛苦地彎曲著,又被仆人們強行掰直——擰成安詳的、適合于去“面見天父”的姿勢,他直挺挺地躺著,枯如臘腸的手指不自覺地發著抖,侍女跪在床邊往他手里塞入細細的蠟燭,用力將他的手彎曲,使他握住蠟燭,但她失敗了好幾次,蠟燭跌進了被血染紅的床鋪里,侍女只能再次拿起它,用裙角擦干凈上面的血跡,再次嘗試將它插進國王的手里。

    國王的喉嚨里不再流血了,粉色的細小泡泡畢畢剝剝地輕輕裂開,貼在他的皮膚上,干成一片片魚鱗似的小小紋路。

    他開始用力向上翻白眼,好像要把整個眼珠子都翻到后腦勺去,愛德華無聲地墊著腳走到還在努力的侍女身邊,從她手里接過蠟燭,示意她離開這里,得到了侍女充滿感激的一個眼神。

    “全能仁慈的天父,你慈悲為懷,從不拒絕向你呼求的人……”

    佩特羅沙在國王額頭、手心、腳心上涂抹了冰冷的圣膏,愛德華把蠟燭直接立在了床頭。

    艾利亞諾拉站在離床有幾步之遙的地方,可以清楚地看見床上的景象,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

    “虔誠者,你是否有未盡的心愿或囑咐,要交托你的至親至愛?”

    不知是那句話被國王聽進了耳朵里,也許他冥冥中聽到了神父的禱詞,終于模糊地意識到這就是生命的終結,一股不甘的沸騰的力量驅使著他睜開眼睛,用狂暴的視線掃視著四周,被切開后又強行縫合的喉嚨里嘶嘶啦啦地咆哮出了魔鬼般的聲音:“愛——麗絲——!”

    這聲音絕不是人能夠發出來的,只有吞下過火熱guntang的木炭,在地獄里燒灼過喉嚨的魔鬼,才能發出這種可怕的回響,像是幽靈的召喚、報死女妖的尖叫。

    他的視線最終定在了床邊那頭燦爛的金發上,渾濁的眼珠里爆出猙獰的狂喜,一種不容忽視的惡意從他心里彌漫上來,一時間讓他忘記了身上的痛苦,迫不及待地拉開了沾滿血的嘴巴,露出血紅的牙齒。

    “陪我……呼、呼……嗬……跟我一起……”他試圖用手去抓艾利亞諾拉,滾著唾液從喉嚨里嗆出來的血泛著小小的泡沫,從鮮亮的紅慢慢變成了一種怪異的粉色,黑色的混雜羊腸的粗線像是破布娃娃上的縫合線,歪歪扭扭地刻在路易十三的喉嚨上。

    “愛麗絲——我的!”他掙扎著發出了最后的聲音,滿懷期待的眼睛死死盯著艾利亞諾拉,腦袋歪成了一個古怪的姿勢,徹底躺在那里不動了。

    聽見動靜圍攏在臥室門口的貴族們一片死寂,各自心懷鬼胎地思考著自己的事情,最終,站在最前方的阿黛拉王后開口了。

    “何等感人的愛情啊,”國王的遺孀輕輕地感嘆,聲音輕柔溫軟,像是在歌劇院吟唱浪漫的詠嘆調,語氣里的傷心、感動都拿捏得恰到好處,“就讓我們滿足陛下最后的遺愿吧。”

    她重復了一遍:“國王陛下的遺言要求艾利亞諾拉先生成為他的所有物,這有違天父面前人人平等的旨意,但艾利亞諾拉先生可以再次接受洗禮,以新生者的身份居住在修道院,作為一名虔誠的修士,謹守戒律,保持七美德,為國王陛下和你的來世福祉祈禱。”

    居住在教堂和居住在修道院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最為嚴苛的修道院甚至還要求修士們苦修,每日穿著遮蔽全身的長袍,用苦鞭抽打自己,只飲用清水,食用最粗糙的黑面包,遠離音樂、繪畫等一切美的享受,來使自己達到最“潔凈”的狀態,保持對主的虔誠。

    艾利亞諾拉并不介意吃喝,也不在意是否被鞭打,但是……

    神父合上國王的眼睛,恍若一個初來此地的陌生人,站在人群之外,一言不發,愛德華熄滅了手邊的蠟燭,安靜地在這里當起了圍觀的透明人。

    他們的沉默仿佛給了阿黛拉巨大的力量,她盯著艾利亞諾拉,語氣輕柔:“你不愿意為國王陛下祈禱嗎?即使他在蒙主恩召之時還牽掛著你?”

    艾利亞諾拉霍然抬眸。

    路易十三愛他,只不過是在愛一個假想的完美人偶,一個菟絲子般依附在他身上,為他要死要活的美麗女人“愛麗絲”,這個想象能賦予他極大的男性自尊感,至于艾利亞諾拉愿不愿意做他想象中的玫瑰小鳥兒,這與艾利亞諾拉本人并沒有什么關系。

    他露出了一絲冷笑,這個笑容如同一束光,點亮了他本就璀璨奪目的面容:“是的,我不愿意。”

    阿黛拉王后點點頭,用充滿遺憾的眼神看著他:“你美麗的面容下,是這樣無情無義的心靈,真是令人感到懼怕。”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阿黛拉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

    這段折磨了她這么久的婚姻徹底因為路易十三的死去而結束了,在這個冷酷的男人嘴里,為他付出了這么多年的自己竟然還不配擁有一個名字,她其實對艾利亞諾拉并沒有什么恨意,只不過恰好——凡事都是這么恰好——她需要一個人,來轉移人們在國王之死上的注意力。

    國王死于政治謀殺,和國王的香艷軼聞比起來,后者對她更為有利。

    巴黎敲響了國王逝世的喪鐘,在失去了一個國王的短短幾個月后,又一位國王死去了。

    路易十三并沒有留下子嗣,在廢除君主制度的法案尚未出臺之前,高盧還需要一位新的君主。

    年長的壯年男性繼承人被不約而同地排除在了王位的繼承順序之外,在各方為此打得不可開交時,一個不知從何而來的聲音漸漸響起。

    ——作為在主面前以婚姻締結盟約的對象,路易十三將權力和榮耀與王后共享,其中自然也包括至高無上的王冠,那么阿黛拉王后豈不是最恰當的王位繼承人?

    這呼聲不知來處,但卻莫名得到了許多人的支持,最終成為了席卷巴黎的吶喊。

    “我們要阿黛拉女王!不要不懂事的小國王!”

    一切都變得光怪陸離起來,貴族們斟酌再三,國民議會的成員們各有思量,阿黛拉的繼承權一點都不穩定,她可以被輕易地確立,以后也就能被輕松拉下王座,作為一個混亂時期的傀儡君主,她居然擁有了旁人無可匹敵的優勢,于是這個原本最不可能的選項,竟然獲得了全票通過。

    阿黛拉王后,成功被加冕為了高盧女王。

    此時,距離路易十三逝世只過了三天。

    這三天里,艾利亞諾拉作為“和國王逝世有關的人”,得到了巴黎人的矚目,謠言從“國王死前希望能與他殉情”,變成了“國王想和他殉情,但艾利亞諾拉卻在死前改變了主意,深情的國王來不及收手,于是只有國王為愛情付出了生命”,混亂的流言交織在一起,逐漸被添加上了各種不可說的香艷內容,艾利亞諾拉本就帶著粉色的名聲瞬間跌倒了谷底,事關一個國王的死亡,人們避之唯恐不及,所有劇院都撤銷了他的演出預告。

    路易十三逝世四天后,艾利亞諾拉成為了巴黎城中那個“以美艷讓一個國王為他而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