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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炮灰替身的我死后 第233節

    因為這顆金丹,和被微妙改變了的容貌,桑洱一直誤以為,自己附身的是溯回境給她安排的一個完全陌生的路人身體。

    實際上,所謂的新身體和新身份,都不是憑空出現的,而要基于她本來的身體演變而來。如果她扛不到溯回境的機制開始運轉,也不會有后來的一切。

    而伶舟,失去了一半的力量后,自然再也維持不住人形。

    所以,當桑洱蘇醒的時候,失去記憶的伶舟已經成了獸貌,虛弱地擋著腹部,蜷成了一團——那是因為挖丹的傷口,仍在昏睡中隱隱作痛。

    所以,在這之后,伶舟的力量削弱了一半,溯回境也走歪了。

    所以,他明明走在了和過去一模一樣的人生道路上,吃的苦、受的難,卻多了不止一倍。

    所以,桑洱才會頻頻從伶舟的角度,看見他的記憶。

    那根本不是劇情補充。而是因為她和伶舟共享了一顆魔丹,從而出現了共情和感應!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如果伶舟的魔丹是不完整的,他根本不可能沖破溯回境,回到現實。

    他會被永永遠遠地留在這里,直到被溯回境吞噬為止。

    桑洱呆怔了片刻,猛地一咬牙,爬起來,無視了還在運轉的漩渦中心,沖著它的反方向——行止山上的小木屋,竭盡全力地往跑去。

    第155章

    林中小屋的地上,曳出了一道深紅的血痕。

    失血的虛弱,讓身體加速變冷。仿佛有刺耳之物在耳膜刮擦,伶舟聽不見任何聲音,卻不知從何而來的一股勁兒,竭力地伸手,抓住了那只被棄之若履的桃花結,慢慢地,按在了他的心臟上。

    在被藏宙攻擊的那一瞬,劇痛讓記憶復蘇。

    他終于想起了一切,想起了前塵過往,想起了這只是一個虛假的幻境,他和桑洱是意外墜進來的,也想起了自己挖出魔丹的事兒。

    而如今,大概就是幻境即將崩潰的時刻。

    方才,在她離開的關頭,他其實無意阻撓她。他更不后悔把魔丹挖了一半給她——獸類便是如此,只要認定了,就會把最好、最重要的東西奉上給心上人。

    他只是希望,她離去前,最后回一次頭,讓他看一眼她的臉。

    可由始至終,她只決絕地留給了他一個背影,一步一步地走出了他的生命。正如當初的他,總是把冷漠的背影留給她。

    因緣果報。被所愛之人嫌棄、傷害、拋棄的滋味,深入骨髓的絕望,在身份顛倒的溯回境里,他終于一一嘗到。而在清醒后,這份切膚之痛,更讓他明白,自己當初做了多么殘忍的事。痛楚以雙倍之效剜來,剜得他心肝欲摧。

    血止不住,魔丹空虛,倏地,伶舟渾身抽搐了一下,就化作了一只漆黑魔物,側躺在地上,尖甲勾住了桃花結的繩索,慢慢地佝僂起了身子。

    他的心魂被生父盜取。他的感情一分為二,逃逸出體。所以,他從來不明白什么叫喜歡。

    而在他明白何為喜歡之前,就已經喜歡上了一個人。

    所以,他才會因為感受到她的感情抽離,而心臟悶疼、患得患失;才會在她離開時,不遠萬里地追上去,笨拙地想留下她。

    而那兩縷被奪走的心魂,在遙遠的地方生根落地,成了和他截然不同的一對人類兄弟。

    再后面一點,他進入了這個幻境中,成了心若白紙之人。和桑洱的身份真正地調換了。她不再討好他,那些曾有過的“好處”都被摘除了。

    一次又一次地遇見,分明是不同的境遇,他卻一次又一次無可避免地被她吸引,愛上她。

    不管她變成了什么樣子,他們相遇時又是什么模樣,故事走向都是殊途同歸的。

    所以,才更加悔恨,更加不甘心。

    如果他一開始就有心魂,如果他的感情一開始就是完整的,那么,他一定不會那么冷酷,那么肆無忌憚地揮霍她的感情。他會早早地開始對她好,疼惜她,照顧她,加倍珍惜和她一起的時光。

    在她偷偷往他手腕上綁桃花結時,他不會再故作矜持地裝睡。而會抓住她的手,拉她到懷里,問她所思為何。

    在月老廟拜堂前夕,他不會再將紅蓋頭扔在地上,而會親手給她蓋上那張紅綢緞。

    去九冥魔境,也絕不再讓她再身陷危險之中。她只要待在安全的地方,看他大顯神威,帶著妖丹回去就好了——如果她不喜歡吃這些東西,也不要緊。他很強,可以保護好她。

    那么,他們的結局,一定會改寫的吧?

    ……

    一個個本該能起死回生的機會,全因他不懂得愛,太過涼薄,太過冷漠,被他親手扼殺了。生命里最美好、最珍貴的時光,也隨之一去不復返。

    在這個幻境中,風水輪流轉地被她如此對待,也是他活該。

    而最諷刺的是,他的心魂,還有在溯回境里失去記憶后的他,都分別對桑洱訴說過感情。

    唯獨最完整的本體,失敗到了這等地步,直到最后一別,都沒有對她說出愛意和悔恨。

    ——對不起,我以前對你不好。

    ——我明白得太晚,讓你等得太久太久了。

    ——我喜歡你,今后我一定會加倍地對你好,不再讓你傷心。

    伶舟蜷緊了獸體。四足的鱗片染了血,意識漸漸朦朧,貼著地面的耳朵,卻忽然感覺到了震動聲。周遭天旋地轉,一雙手穿進了他的身體下方,將他從地上抱了起來。

    伶舟渾身大震,意識到了什么,撐起眼皮,就看到了一雙情愫復雜的清澈眼眸。

    無需言語,他已明白,她知道了魔丹的真相。

    她回來找他了。

    桑洱氣喘吁吁,汗濕兩鬢,用最快速度,給懷中魔物止了血,就一緊懷抱,看向遠方,擲地有聲道:“走吧!”

    ……

    天昏地暗,狂風咆哮。桑洱發揮了這具身體現在的優勢,御起了劍。然而,在大自然摧枯拉朽的力量之前,任何個體都渺小至極,人都險些從劍上被吹下來。

    天頂的旋渦,如墨跡暈染,越擴越大,色澤也越發暗淡,似乎快要被稀釋了。

    桑洱一邊抬眼,盯著趕向漩渦的方向,一邊暗自著急。

    雖然她帶著伶舟一起來了,但根本問題還沒有解決。

    她可以用藏宙離開。伶舟只能靠自己。而偏偏,在只有半顆魔丹的狀態下,他的力量折半了,是無法打破溯回境的。

    等漩渦消失了,溯回境即將進入第二次輪回。伶舟會失去記憶,再度變成剛到人界時的他。因為整體力量削弱了太多,他被溯回境吞噬的速度也會加倍。

    這下,應該怎么辦才好?

    桑洱病急亂投醫:“我可不可以用藏宙卷著他,帶著他一起離開?反正我們也是這樣進來的?!?/br>
    系統:“進來之前,你們兩個都還沒和溯回境綁定。而現在,伶舟成為了溯回境的主人,他只能用溯回境的規則離開。所以,藏宙是帶不走他的?!?/br>
    桑洱:“這么說的話,現在的狀況豈不是無解?”

    伶舟離開的條件是魔丹完整。但她現在是靠著這半顆魔丹生存的。剖丹這事兒桑洱有經驗,但一旦把魔丹還給伶舟,她這句身體也很快會gg,絕無可能撐過離開溯回境的顛簸。

    擺在眼前的就兩條路。

    要么就一起留在這里,一起死。

    要么拋下伶舟離開。

    然而炮灰值還沒清零,失去伶舟,意味著她很有可能要放棄回家。

    而且,伶舟以如今的狀態進入第二個輪回,又失去了她的插手保護,必然會比第一個輪回過得更凄慘——也許是被山豬精吃掉,也許是被人類活生生地剝去皮毛……

    這回,再也沒有一個叫桑洱的修士來幫他。

    在溯回境吞噬掉他之前,伶舟將先一次又一次地體驗世間最殘酷的死法。

    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桑洱心臟發顫,低頭掃了一眼懷中的魔物。他嘴邊染著烏血,渾身毛發也黏成了一撮撮,四足的銀鱗掀起,像一只落魄的獸類。那雙濕潤的眼眸一直看著她,充滿了眷戀,不舍和哀傷。

    從方才開始,伶舟就一直用尾巴卷著她的腰。以前他也很喜歡做這個動作。而且,為了宣示所有權,總是將她纏得很緊,恨不得鉆進她懷里。

    但這一次,奇怪的是,桑洱感覺到,他沒有真的使勁兒。

    就好像,他已經洞悉了她的想法,也做好了隨時被她推開的準備。

    知曉離別在即,而且,這是今生今世,最后一次見到鮮活的她。

    所以,根本不舍得眨眼,能多看她一會兒就是一會兒,能多溫存一會兒就溫存一會兒。如此,便能在之后孤獨的漫漫長路上,那無數次殘酷而血淋淋的死亡里,獲得一些安慰和勇氣。

    因為和伶舟共享了一顆魔丹,仿佛也比平時更能感知到他的情緒變化。

    桑洱的眼眶莫名一熱。

    她別開了頭,盯著上空那個已經開始出現了消散趨勢的漩渦。

    雖然她知道第二個選擇比第一個選擇于己有利,但是……

    真的沒有其它辦法了嗎?

    若換了是以前,其實還是有第三條路可以走的,那就是使用馬甲大法。把魔丹還給伶舟后,立刻跳轉到另一個身體里。

    可現在,尉遲蘭廷所做的牽絲人偶早已毀掉,她沒有能用的馬甲了。

    就在這時,在尖銳的砂石嘯響里,桑洱忽然聽見了系統的提示聲:“叮!恭喜宿主,截至此時此刻,炮灰指數:40/5000點(不再是炮灰)。人品積分:99jj幣。炮灰值已達到了開啟【回家之路】的標準,請速速前往九冥魔境,尋找回家之路。”

    桑洱一愣:“去九冥魔境?”

    系統的提示音響個沒停:“叮!宿主,根據最新掃描結果,顯示出你有一個備用馬甲,在十秒前,它正好進入了可使用狀態,可隨時申請切換。”

    備用馬甲?居然還有這種東西?

    這備用馬甲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是誰又給她做了新的身體嗎?

    不,不能想這個了,快沒時間了。無論如何也一定要在第二次循環開始前離開溯回境!

    桑洱當機立斷,一掌拍暈了伶舟,又使勁地擦了擦眼角,感覺滿身勁兒都回來了:“我要切換馬甲!趕緊給我整一套全自動無痛剖丹手術!”

    .

    一回生,兩回熟,這次的事兒進行得很順利。

    將身體交由系統,在失去了意識的那一刻,周圍驟然安靜了下來。

    呼嘯的風聲、金石裂空的震感,全都離她遠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桑洱的魂魄飄乎乎的感覺消失了。她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慢慢睜開眼眸,卻見四周一片漆黑。

    沒點燈嗎?

    這具身體又是何方神圣?

    桑洱動了動,忽然意識到了不對——不是沒點燈,是她所處的這個地方,又黑又狹窄,仿佛一個棺材。

    桑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