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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炮灰替身的我死后 第169節

    “這算是哪門子的報答?這是在占主人的便宜。”

    到了這一關頭,似乎不會有更壞的時刻了。當務之急,是讓伶舟離開這里。

    因為在那封訣別信上,桑洱沒說自己要和誰生孩子。如果理解偏了,伶舟說不定會覺得她還沒有確切的對象。這一趟下山,正是為了物色人選而去的。

    但是,若伶舟和江折夜碰上了,局面恐怕就不是她能控制住的了。

    所有激越的心跳和顫抖,在這一瞬間,似乎被一種發自心底的強大冷靜壓制住了。

    桑洱仰頭,凝視著伶舟,平日那副唯唯諾諾的神態,已從她面上褪去:“主人,我突然離開,你也許會覺得很不習慣。但其實,你從來都不是非我不可的,你只是需要一個合你心意,能把你照顧好的仆人。這個仆人可以是我,也可以是任何一只妖怪,對你來說并沒有很大區別。”

    伶舟盯著她,臉色很差,嘴唇動了動,卻沒說出話來。

    他厭惡這種被剖析內心的感覺。似乎有一股古怪又難受的情緒,在心臟的位置細密地啃噬著,但他描述不出來。

    聽到她這些聽似溫和、卻像在和他劃清界限的話,下意識就想反駁說不止如此,但話到嘴邊,他又不知具體是怎么個不止法。

    “但是,主人,我處在可有可無的位置上太久了,其實,我也很想當一次別人心里的‘非我不可’、‘不可取替’。”桑洱停頓了一下,輕聲說:“我想報答主人是真心的。我想要一個和我血脈相連的家人也是真心的。正如我信上所說,等我得償所愿,如果主人還需要我,我會回來繼續侍奉你。如果主人覺得我今天的離開是背叛,要吃了我的話……”

    當著他的面,桑洱閉上了眼,垂下頭,擺出了一副任君處置、不再反抗的模樣。

    伶舟僵硬成了一尊雕塑,一言不發地盯著她,眸底流淌著晦暗的光。

    曾經被他拒絕了多少次也不放棄,天天癡心做夢想嫁給他,和他生小孩的小妖怪,現在卻寧可被他吃掉,也不愿退讓,要他放她自由。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她的心思顯然也不在他這里了,他還猶豫什么?

    為什么還有挽留的沖動?

    歸根結底,她也不過是一個不識好歹的仆從而已。替代品數不勝數,愛走就走吧。

    為了一個仆從,這一天一夜,他像著了魔一樣,披星戴月,從行止山一路追到這里,已經很不尋常了。這根本不是他的作風。

    再強行留她,倒像是他非她不可了一樣。

    伶舟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轉過了身。

    桑洱睜開了眼眸:“主人?”

    “不要再叫我主人。”伶舟并未回頭,聲音透露出了一股冰冷的意味:“念在你我主仆一場,你愛走便走。只是,從今天起,若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我就吃了你。”

    冷風旋起,桑洱閉了閉眼。再抬目時,房間里已經沒有了伶舟的身影。

    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她后背已滲滿了冷汗,仿佛虛脫了一樣。

    沒想到,這一招以退為進居然成功了。

    這是不是說明,伶舟對她這個舊仆人,還是有一點心軟的?

    緩了緩劇烈的心跳,桑洱才后知后覺地伸出手,撥開衣襟,摸到了心口那條項鏈。

    半透明的掛墜里,裝著艷紅的血霧。

    她可算知道伶舟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了。

    這個墜子是一種很厲害的法器,里面裝了伶舟的魔血。

    身為手下,桑洱和宓銀都有一條這樣的項鏈。因為平時戴習慣了,走的時候,忘記了摘下來,才會被伶舟定位。

    雖然有點可惜,但為了未來不節外生枝,這條項鏈,還是銷毀更好。

    桑洱摘下了項鏈,將它拋進了火堆里。

    一瞬間,火焰就吞噬了它,燒得噼里啪啦的。

    桑洱收回手,望著明明滅滅的火焰,有點兒出神。不知過了多久,房門外終于又傳來了動靜。

    “你睡了沒有?”

    是江折夜的聲音,他回來了。

    桑洱回神,連忙坐直了:“沒有!”

    門依舊未鎖。江折夜這次直接進來了,看見桑洱坐在椅子上,也不像在烤火取暖的樣子,兩只腳也沒穿好襪子,凍得有點發青,他微微地皺了下眉。

    桑洱順著他目光一看,立刻將把褲腳、裙子都放了下來。

    空氣里傳來了食物的香氣,果然,江折夜是出去買吃的了。桑洱吸了吸鼻子:“你買了什么?”

    江折夜言簡意賅:“太晚,只有煎餅了。”

    “煎餅也行。”桑洱接過了熱乎乎的餅,咬了一大口。熱乎乎的食物充盈了胃部,很舒服。

    忽然,江折夜在她面前蹲了下來,拿出了一個東西:“試一試合不合腳,不合腳可以回去換。”

    桑洱一愣,往下看去。

    江折夜居然給她買了一雙鞋。

    他是注意到她的鞋子濕透了嗎?

    “謝謝你。”桑洱有些受寵若驚,把煎餅放到旁邊,彎腰套鞋子。因為腳凍得有點僵,她穿得有點兒磕磕碰碰的。

    突然,江折夜伸出手,握住了她的足踝。

    這個舉動放在當下是有點出格的,桑洱忍不住縮了縮,卻沒能抽回,腳被江折夜送進了鞋子里。

    由始至終,江折夜的神色都相當沉靜,似乎沒什么大不了的。

    也是,江折夜之后可是挖了她的妖丹的,對她沒有那方面的意思,自然也不會尷尬。之所以幫忙了,應該還是嫌她動作慢吧。

    桑洱訕訕地收起了那點兒不好意思,踩實了腳,感受了一下鞋子的尺寸:“很合腳,好暖和啊。”

    “那就好。”

    江折夜拿來了另一只鞋子,又握住了她另一只腳,想故技重施。

    桑洱哪里敢再麻煩他,立刻說:“我自己來就行了。”

    她的腳就像豆腐一樣白嫩。如今,肌膚發冷,更像是玉石。雖然過的不是養尊處優的生活,經常跟著伶舟到處走,卻也沒磨出什么繭子來。一掙動,這只腳就仿佛一尾靈活的游魚,從江折夜的手心溜走了。

    江折夜沉默了一下,這次沒有說什么,站了起來。

    有了合腳的鞋子,第二天趕路就快得多了。

    兩天后,他們終于抵達了云中。

    云中城安然和樂,民風淳樸,頗有江南水鄉之風。城中人流密集,大街很擁擠。往往一眨眼,就看不到前面的人了。為了不被落下,桑洱拽住了江折夜的衣袖

    跟在他身后,桑洱來到了一座宅邸之前。

    這座宅邸黑瓦白墻,十分清雅,面積很大。但也顯然有一定年份了,院墻上有一些缺乏維護的痕跡。

    這里就是江家兄弟現在住的地方嗎?

    進了大門,來到花園里,桑洱好奇地環顧著四周。這時,她的后方忽然傳來了一道清亮而驚喜的聲音:“桑桑?怎么是你?”

    第107章

    桑洱循聲一轉頭,聲音的主人就闖入了她的視野里。

    是江折容。

    闊別了兩年,江折容長大了不少。他穿著一襲素凈簡潔的暗藍衣袍,墨發高扎成馬尾,垂于身后,襯得他的膚色像冬日將化的薄雪。

    這對雙生子,從相貌到身高都像到了極致。

    同時出現的時候,就如同一明一暗的雙生花,在鏡子里外,互相映襯。

    江折容在桑洱面前停住了,低下頭,清雋秀美的面容閃爍著驚喜的光彩,漆黑睫羽撲動,一眨不眨地看著她:“桑桑,真的是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能見到江折容,桑洱也很高興。比起他哥哥,她還是更喜歡和江折容相處。

    但是,這個問題的答案,確實也讓桑洱有點難以啟齒。

    難道要當著那么純情的江折容的面說“我來找你哥哥生孩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再來一次羞恥play嗎?

    “小道長,我們真的好久沒見了。”桑洱尷尬地撓了撓耳垂,支吾了一下:“我會在這里,是因為,那個……我偶然遇到了你哥哥……”

    桑洱的手依然拉著江折夜的衣服。由于臨急編不出答案,她無意識地收緊了手指,小幅度地拽了拽他的衣服,帶著一絲求助和依賴的意味,仿佛在催他給一個合理解釋。

    江折夜也感覺到了衣服上的拉扯,瞥了她一眼,看到這小妖怪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臊得耳根微微泛紅,似乎不敢說實話。

    在行止山上,沖他提各種要求時,明明那么大膽,什么話都敢說。

    到了江折容的面前,她卻突然害羞、矜持了不止一點半點。

    這是在不好意思嗎?

    但是,她和他因誤會而衍生的交情,明明比她與江折容的交情要淺得多,也沒見到她在他面前有這樣的表現。

    這么明顯的差別對待,是代表了她很在意江折容對她的看法?

    另一邊廂。

    好一會兒也等不到回答,江折容有些疑惑,稍稍從重逢的炫目和喜悅中冷靜了下來,終于發現了桑洱的小動作,不由一愣。

    兩年前,在沙丘城,桑桑明明告訴他,她被他的兄長欺負過。因為江折夜不允許她這只妖怪再接近他,在事后,她很畏懼江折夜,為此,還整天躲在他的袖子里。

    為什么,兩年后的現在,她卻對江折夜露出了一種若有似無的依賴姿態?

    這時,江折夜終于開了口,給出了一個簡明的解釋:“我在外面遇到一點麻煩,得她相助。她無處可去,就跟我回來了。”

    桑洱有點意外,瞟了江折夜一眼。

    他居然沒提自己在行止山上受了重傷,還差點死去的事兒,只輕描淡寫地用了“一點麻煩”四個字來帶過。

    他是不想讓弟弟擔心嗎?

    果然是弟控。

    一聽他這么說,江折容的注意力就被引了回來,擔憂地擰住了眉:“遇到麻煩?兄長,你沒受傷吧?”

    “不用擔心,靈力受了點影響而已。”江折夜不欲多提,看了一眼天色,忽然問:“家里的菜吃完了嗎?”

    江折容頷首,笑道:“差不多吃完了,我正準備出門買。”

    桑洱:“……”

    好生活化的對話。

    看來,江家敗落以后,他們沒有了仆人伺候,連買菜做飯都要親力親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