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搞扶貧 第27節
“笨啊,肚子里唄。”曹盼軍嫌棄地看了眼,“高建設你腦子落上海了?” 就沒見他智商在線過。 說又說不過,高建設氣不過,正想要拉攏傅長纓來幫腔,卻不想人一轉頭傅長纓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長纓人呢?” 曹盼軍努了努嘴,“去公社大院了。” 公社大院? “她去那邊干什么?” 誰知道呢。 反正曹盼軍不知道。 “給家里打電話?對了老曹,昨天郭春燕送藥過來的時候說,那藥好像不是長纓的家里人寄過來的,她跟家里關系不好嗎?” 高建設還真想不到,畢竟在他看來傅長纓簡直是交際花,沒有她搞不定的人。 “老曹?”這是啥神色? 曹盼軍目光落在遠處,看著公社大院門前與傅長纓說話的男人,“她爸媽比較疼她meimei。對了,你知道那藥是誰寄來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啊,終于趕完榜單字數可以隔日更了 嘿嘿嘿 第22章 礦土 怎么還這么咬牙切齒的? 順著曹盼軍的視線看了過去,“那男人誰呀?”沒見過,也不是村里人,公社的干部嗎? 看著不太像。 個頭挺高的,身材挺拔,單看側臉長得還挺方正。 是啊,那男人誰啊。 傅長纓平日里跟他們說話三兩句就不耐煩,可怎么就跟那男人聊得這么開心。 呵呵。 曹盼軍瞥了一眼,腳已經往那邊挪了過去。 長纓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遇到向武。 她多少有些意外,“公社出了什么事嗎?” 向武他鄉遇故知也挺驚訝的,人比上次見到時精神頭足多了,他多少放下心來,畢竟看到過前一秒還冷靜沉著的人在眼前暈倒幾乎不能呼吸傅長纓。 這觸及到他一些不太好的回憶,好在結果沒有當初那么糟糕。 “沒有,我只是來這邊看看。” 傅長纓忍不住玩笑,“這是來人口普查嗎?” 這讓兩人都笑了起來。 氣氛正融洽,冷不丁的就聽到曹盼軍的聲音,“傅長纓,這是誰呀,不介紹認識下?” “縣公安局的向武同志。”傅長纓的介紹極為簡單,她也沒想著還能再見面,加上要去打電話,提了一嘴就往公社那邊去,壓根沒想著再說什么。 倒是留下曹盼軍有些郁悶,這什么人啊。 剛想要開口,只見那向公安點了點頭,也離開了。 曹盼軍:“……”他就是冷場王對吧? 偏生高建設還不知道舍友的心思,“那是公安啊,長纓還真可以,認識的人不是革委會的就是公安局的。” 有這人脈,起碼不用擔心被欺負。 他們也能跟著沾沾光。 曹盼軍沒搭腔,看著那向公安的背影,好一會兒才說道:“你不覺得這人口音有點耳熟嗎?” “有嗎?” 有。 曹盼軍很肯定,剛才他聽到那個向武跟傅長纓說“那你去忙”,就這么幾個字,他覺得有點過于熟悉。 “同鄉?” 這個詞蹦出來時,曹盼軍都有些不相信。 “不是吧,五大三粗的看著不像啊。”高建設持懷疑態度,不過這個公安到底哪里人是很重要的事情嗎? “集上挺熱鬧的,我們去逛逛。” 高建設不認識向武,對這人到底是不是老鄉也沒什么興趣。 他對集市上的東西興趣更濃厚。 曹盼軍跟著一塊過去,等兩人溜達一圈再過來,發現傅長纓不見了蹤影。 公社大院的人倒是爽快,“大灣村的那個女知青啊,她回去了。怎么可能走回去,縣里頭的公安同志騎車捎帶一程。為啥?我說你們這倆小同志打聽那么清楚干什么?” 高建設也覺得這跟審賊似的,剛想要打個馬虎眼,就聽到曹盼軍開口,“我們都是大灣村的知青。” “這樣啊,就你們那個女知青打電話到市里,說是有什么省地質局的人過來,她就回去了。” 曹盼軍心不在焉的說了句謝謝,拉著高建設往回走。 “咱們不是說在集上吃點東西嗎?” “就知道吃,省地質局的人來了你不知道?” 高建設有些犯嘀咕,“不是之前去市局了嗎?” “縣里辦不了去市里,市里辦不來去省里,這點道理都不懂嗎?”曹盼軍十分嫌棄,不過傅長纓的能耐越來越大了,竟然能把省地質局的人招來。 “本事不小嘛。” “你這是臊我的吧?”傅長纓坐在后面,看不清蹬自行車的人到底什么樣表情,“不過省里來人也挺好,說明我們這里有寶藏。” “寶藏?”向武略有些奇怪,“你們這里有什么重要的陵墓嗎?” “不是陵墓。”這人怎么想的,咋還能扯到陵墓上去?“省里特地來人表明很重視眼下的情況,或許我們村的那幾個山上有重要的礦石物質呢?要真有重要的礦藏,村子里的人說不定還能在礦上工作,這年頭當工人總比當農民好些嘛。” 向武聽到這話笑了下,語氣略有些嚴肅,“這話不要胡說,工農都很光榮。” “哎呀我也只是跟你說一下嘛,公安同志你總不至于舉報我吧?” 女孩子撒嬌而不自知,向武覺得略棘手,好在背對著傅長纓倒也不用擔心什么。 “注意著些才是。” 聽到公安同志語氣松動,長纓松了口氣,“知道知道,謝謝向武同志提醒,往后一定注意。” 因為這小小插曲,傅長纓也沒再多話,搭著順風車到了大灣村,跟向武致謝后這才小跑著去村委大院。 看著停在那里的汽車,傅長纓有些羨慕,等回頭拉著村民們掙了錢,她也要弄輛小汽車,出門辦事也方便。 正想著,幾個人從里面出來。 “長纓回來了呀,正好,這是咱們省地質局的沈正存研究員,這是市局的蕭芳同志。” 村長介紹了一番,“沈同志和蕭芳同志正打算去山里。” 傅長纓的猜測沒錯。 市里送到省地質局檢測的結果讓局里的研究員們十分感興趣。 “我們發現你送去的土里面富含鋁硅酸鹽成分……” “沈研究員說的硅鋁酸鹽有個別名叫高嶺石。”蕭芳解釋道:“咱們南邊的窯廠最喜歡的陶瓷黏土。” 竟然是高嶺石! 長纓興奮起來,“那咱們這是不是也能搞個窯廠來燒陶瓷器具?” 瓷都景德鎮有個高嶺村,盛產高嶺土。后來被地質學家李希霍芬翻譯到礦物學界。 傅長纓大學舍友來自瓷都,家里有個窯廠,畢業后舍友回家繼承窯廠去了,知道長纓去扶貧,還送過她一些陶瓷禮物。 長纓雖然家里沒窯廠,不過聽舍友說過還真不陌生。 她第一念頭就是搞個窯廠。 “窯廠還得需要工藝,咱們哪做得來呀。” 村長的反調讓傅長纓意識到自己有些太過于興奮,“也是,沈同志、蕭芳同志,你們有什么建議沒?” 沈正存覺得這人跟瘋子似的,他稍有些遲疑道:“這個我得去看看這里的高嶺土有多少。” 長纓反應過來,“應該的應該的,不過我們這邊山區地形復雜,我找個熟悉地形的帶著咱們一起去。” 正在家里洗衣服的徐立川打了個噴嚏。 年輕人揉了揉鼻子,“誰在念叨我?” …… 曹盼軍沒想到傅長纓進山去了,“她自己去的?” “怎么可能,除了那倆地質專家,還有立川。立川是咱們村最機靈的年輕人,他在肯定能保護長纓。” 高建設看著村長拍著胸脯打包票也附和道:“就是,徐立川跟傅長纓關系可好了,你就別瞎擔心了。” “我擔心她?”曹盼軍聲音怪異,“就她那能把天捅破的性子,還用得著人擔心?” “行行行,都知道你鐵石心腸行了吧?” “你說誰鐵石心腸?” 高建設:“……”你這人,還講不講點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