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搞扶貧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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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習(xí)的第二天,革委會喬主任的秘書小陳來了育種站。 育種員有些惶恐,陳秘書倒是格外的客氣,“喬主任忙,顧不上過來,讓我問問看你們學(xué)習(xí)有什么收獲。” 兩個女知青先后回答了一通,陳秘書人精,看得出傅長纓不太樂意說這個,便是岔開了話題,“之前小傅知青說要搞什么沼氣池,也不知道有沒有什么消息。” 畢竟,主任可是親自送了三臺發(fā)電機組到大灣村。 這個小同志有點來頭,主任不想得罪。 傅長纓十分認(rèn)真的回答,“應(yīng)該快出氣了吧,等我回去看看,有什么好消息,一定第一時間跟喬主任匯報。” “出氣了!” 高建設(shè)叫嚷著回到知青大院,這讓正躺在那里哼唧著《紅河谷》的曹盼軍一躍而起,一陣煙似的飛了出去。 高建設(shè)喝水潤了嗓子,“可是那氣太小了,都……老曹,人呢?” 曹盼軍到了沼氣池邊才知道高建設(shè)在謊報軍情。 “我看那里在咕嘟泡,可就是不出氣,點不著火。小曹知青,你說這咋回事呀?” “我估摸著小曹也不知道。咱們還是等長纓回來再說吧。” “誰,誰說我不知道?”曹盼軍收回目光,“堵了!” 第18章 暴雨 曹盼軍觀察一番后得出結(jié)論:堵了。 堅定的讓村里人有點不知道說啥好了。 村長也趕了過來,聽不懂曹盼軍一番話到底是說的個啥。 “那咋處理呀?” 曹盼軍聳肩,“堵了那就疏通唄。” 這就跟治水似的,但河道的治理是挖,沼氣池的治理怎么處置? 厭氧細(xì)菌在密閉條件下進行作業(yè)產(chǎn)生沼氣,所以想要處理還不能進空氣。 疏通就變成了一個麻煩的事情。 這沼氣池可以說是曹盼軍一手督建的,依照傅長纓的圖紙,這必須是一個密閉環(huán)境,而且不能漏氣漏水。 所以前期修池子就特別重要,和那隨隨便的堆肥完全不是一回事。 曹盼軍住在水利局大院,然而他本人對建筑之事一竅不通,全是靠跟村里人磨嘴皮子學(xué)來的。 為了防止漏氣,挖出的土坑先是鋪了一層磚,磚頭縫全都用水泥填上。 擔(dān)心有漏縫,曹盼軍又把這建好了的池子過了一遍水。 雖說沼氣池是傅長纓的主意,但她絕對沒曹盼軍熟悉這里面的構(gòu)造。 年輕人有著強烈的可塑性,只不過還不能像傅長纓那樣把那些對普通人尤其是沒什么知識文化的農(nóng)民而言顯得晦澀的東西深入淺出的講解清楚。 但他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有氣泡說明有了氣,但是這些氣沒能出去,那說明下面的進氣管那里應(yīng)該是不小心堵著了。” 這次村長聽懂了,“這可咋辦啊?” 這池子修建的很有章法,平日里就一個進料口。 長纓說是這些秸稈什么的都被消耗后還可以從出料口弄出來。 但現(xiàn)在肯定不行啊,這會兒弄出來又浪費還危險。 下面又臟又臭還沒什么氧氣,人肯定不能下去。 “沒事,村長你給我找個棍子。長長的,我試試看。” 村長有些犯嘀咕,可是看到人小知青這么積極的解決問題,他倒也不好說什么,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 密封口這邊的蓋子被掀開,曹盼軍還記得那進氣管的位置,便是拿著長長的棍子去捅。 這并不是什么輕松的事情。 要知道這個沼氣池里丟進去了大量的秸稈,而那些秸稈如今還沒有完全被分解干凈,有些沉在底部,有些則是飄在上面。 偏生就礙事的堵著了進氣管那邊。 曹盼軍拿著小棍戳了幾下,細(xì)長的木棍受到了阻礙。 顯然已經(jīng)找對了地方。 曹盼軍又是用力戳了下,下一秒他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胳膊拿出來時,手背上沾染著臭烘烘的味道。 村長倒是多少知道曹盼軍的性格,“快去洗洗手。” 這是個最愛干凈的,用長纓的話來說那就是有什么潔癖。 弄成這樣,瞧瞧那臉跟地里的小黃瓜似的。 綠長綠長的。 曹盼軍轉(zhuǎn)過頭去竭力忽視手背上的不適,“村長你讓人試試看。” 徐長富親自過去,擰開那開關(guān)時,他小心地用火柴劃拉了一下。 從那鐵架子下竄起來的火苗讓村長后退了一步,“通氣了通氣了。” 這下是真的通氣了。 真的能用。 這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村長連忙回去跟曹盼軍說,不過他沒能找到曹盼軍的人影。 后來,傅長纓從高建設(shè)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結(jié)果,“……他回來了,用了兩桶水在那里使勁兒搓手背,你不知道,都快搓掉一層皮了,紅的發(fā)亮還在搓。晚上的時候我迷迷糊糊聽到屋子里有動靜,醒過來一看他在那里夢游似的搓手。” 一次生二次熟,有了沼氣池建設(shè)的經(jīng)驗,大灣村的第二個第三個沼氣池正式開工建設(shè),吸取了第一個沼氣池建設(shè)到通氣過程中所遇到的問題。 新沼氣池建設(shè)中,曹盼軍又加高了進氣口的位置,為了防止沼氣液灌進去,他將這個進氣口進行了改造,斜向上防倒灌。 這個設(shè)計讓傅長纓忍不住點贊,“曹盼軍你這小腦瓜里想法挺多的嘛。” 曹知青瞥了一眼,繼續(xù)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大灣村的第一個沼氣池并沒有連接發(fā)電機組,確保了沼氣池能供應(yīng)沼氣后,他們現(xiàn)在該琢磨的是如何利用這個發(fā)電機組。 “你也不會?” 傅長纓其實有點心虛,當(dāng)時她是請人來搞的,雖然其中原理的確明白,但她又不是搞機械工程的,沒那么強的動手能力。 “村長去請發(fā)電廠的同志來幫忙,請來專家就行了嘛。” 術(shù)業(yè)有專攻,她只是提供想法另外再鼓動大家做這么一件事,具體的細(xì)節(jié)還得交給專家來。 曹盼軍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夸傅長纓大膽還是說她胡來,這種事情也敢做? 可他也知道,自己一句話后面傅長纓有一千句一萬句等著呢。 她早就不是那個沉默寡言的傅長纓了。 “那也得能請來。”不然依靠他們這些半吊子的水平,只怕弄不來。 傅長纓倒是沒想那么多,沒道理請不來,除非沒這么個人,“請不來再說唄。” 這態(tài)度讓曹盼軍恨得牙癢癢,又覺得很熟悉。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倒是高建設(shè)一語點醒夢中人,“你不就這樣嗎?” 年輕的知青聽到這話炸毛,“我怎么會這樣?你胡說什么!” 高建設(shè)噤聲,看他瞎說什么大實話。 不過長纓真是的,好的不學(xué),怎么就偏生近墨者黑了呢? …… 苗花沒想到,長纓和那群知青瞎搗鼓,竟然還真搗鼓出來了東西。 大灣村的村委辦公室里亮起了小燈泡,再也不是那煤油燈十年如一日的堅守崗位了。 苗花正在忙活著,村長媳婦過了來,“長纓在嗎?” “去市里了。” 前兩天長纓去縣里頭,回來后就嘀咕著說什么要去找個專家才行。 今天早晨走的時候還帶了挖了小半袋子土,說是想要請專家鑒定。 那不就是土嗎?還用鑒定什么? 苗花有些想不明白。 村長媳婦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頭,“這孩子怎么跑得這么快,曉虎他奶說今天腿疼得厲害,怕是有大雨,讓我來跟長纓說聲別出去了。” 誰知道她沒趕上呢? 苗花看著晴朗的天,笑著安慰,“今天這日頭挺好的,應(yīng)該沒啥事吧?” 村長媳婦也說不好啊,不過她婆婆是村里的活氣象,希望這次預(yù)測錯誤吧。 市地質(zhì)局。 長纓罕見的緊張,之前她也沒怎么在意,后來聽曹盼軍提了一句這才留意到這件事。 建沼氣池子用的磚都是村里人自己燒的。 村里頭有個磚窯,不過有些時候沒用,結(jié)了不少的蜘蛛網(wǎng)。 “他們這的磚倒是不錯。” 曹盼軍一句話讓傅長纓有些納悶,不都是磚頭嗎,還能有什么不同? 村長還真就跟她說出了個四五六。 同樣是燒磚,黏土就比沙土好一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