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兇猛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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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淵被鼾聲吵的頭疼,委屈巴巴的把靠在劉靈芝懷里小聲說:“哥,我想家了。” 劉靈芝嘆了口氣幫他捂住耳朵:“咱們堅持一宿,明天出去轉轉,看有沒有其他的住處。”這種地方實在不適合長期居住,更何況大郎還要備考,在這里怎么讀得下去書。 *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那伙人早早就起來了,被他們一折騰劉家三人也醒了。 徐淵一晚上沒睡好,眼底都是青的,靠在劉靈芝肩膀上打著瞌睡。 劉老漢倒是睡得實,這一宿也沒醒,起來的第一件事先點個煙袋,伸手摸了下衣襟,摸了個空。 身體一僵,連忙拽住昨晚睡在身邊那小伙子:“你,你先別走!” “老頭你干啥?把手給我撒開!” “你把錢袋還我!”劉老漢急的臉通紅,拉著這男人的衣服不讓他走。 第二十四章 “有毛病吧?誰拿你錢袋了!”男人一臉莫名的看著他。 “爹怎么了?”劉靈芝急忙過來詢問。 “錢袋丟了,里面十多兩銀子呢!” “你錢袋丟了關我什么事?趕緊放手,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啊!”男人說著伸手去推劉老漢。 劉靈芝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錢袋還回來。” “嘿,我說你們有毛病吧?憑什么認定是我拿的?別是你路上丟的找我碰瓷吧?” 劉老漢面如土色:“不可能,昨晚我還從錢袋里拿了錢給客棧伙計,怎么可能丟在路上?”那可是十八兩銀子啊!他們家省吃儉用半年也不見得能攢下這么多。 “爹你先別著急,找找是不是落在炕上了。” 徐淵趕緊把三個人的被褥都抖了一遍,沒有找到錢袋的蹤跡。 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吆喝:“老五,干什么呢?磨磨蹭蹭的,怎么還不出來!” “哎,這就來了!”男人打算甩開劉靈芝,結果甩了兩下發現壓根甩不動。 “撒手聽見沒有……別逼我打女人!” 劉靈芝冷笑,握住的手加大力度,五根手指像鐵鉗一般狠狠的咬住他的手腕。 老五氣急敗壞的伸出另一只手要打她,卻不想兩只手同時被按住,劉靈芝一使力直接把人撂倒在地。 “臥槽!疼,疼疼疼……二當家的!快來!”男子知道自己這是碰上硬茬子了,也顧不得面子趕緊叫人來幫忙。 領頭的男人罵罵咧咧的走進來,見自家兄弟被按在地上,臉色一變:“這是怎么了?” “他們非說我拿了錢袋,老子身上比臉還干凈,哪來的錢袋!” “列位,你們有證據這錢袋是我兄弟拿的嗎?” 劉靈芝愣了一下搖搖頭。 劉老漢急得掉了淚:“不是他拿的,這錢袋哪去了啊,昨晚就他睡在我身邊。” 男人踢了地上的兄弟一腳:“你要是拿了趕緊還給人家,干咱們這行的可不行偷雞摸狗!” 老五也急了:“二當家的,我真沒拿!不信把我衣服脫了,要是有他們的錢袋,老子出門被雷劈死!” 被叫做二當家的男人叫陳四海,是順風鏢局的二掌柜的。他們走鏢的人最忌諱這些話,說到這份上錢肯定不是他拿的了。 “這位壯……姑娘,能否先把手松開,你若不相信便搜個身,不明不白的扣了我兄弟,這算怎么回事?” 劉靈芝把手松開,昨晚睡在這的人那么多,興許是別人拿的,這里魚龍混雜,錢袋沒看住只能自認倒霉。 老五揉著胳膊從地上站起來,心想這老娘們勁怎么這么大,差點沒把他胳膊掰折。 “老五,脫衣服!” “啊?真…真脫啊?”錢老五抓著腰帶一臉便秘的表情,跺了跺腳,剛要解開衣帶就被劉靈芝打斷了。 “算了,不用脫了,算我們倒霉。” 錢老五如釋重負,抬腿就要走又被身邊的人拽回來。 “二當家的,還有啥事啊?” 陳四海瞇著眼睛上下打量劉靈芝:“先別走,你們打了我兄弟就這么完了?” “你想怎么樣?” “給我兄弟賠禮道歉。” 兩人對視著,一時劍拔弩張! 劉老漢心咯噔一跳,完了惹上事了,出門在外丟銀子事小,真惹上麻煩就壞了!趕緊拉住兒子。自己上前彎腰作揖道歉:“剛剛是我們莽撞了,得罪了小兄弟,我給小兄弟賠個不是。” “爹!” “叔!”徐淵急忙把人拉過來。 “行了行了,二當家的咱們走吧,別耽誤了時辰。”老五看他一把年紀也懶得追究,拉著陳四海往外走。 外面兄弟們都等著急了,見兩人出來紛紛起哄:“老五,是不是那小娘子看上你了,想留你做夫婿啊!” “覺得你活好吧?哈哈哈哈哈。” 老五面紅耳赤:“別他媽放屁了,趕緊該干嘛干嘛去!”那母夜叉嚇死人了,下次可不敢再招惹。 陳四海略有所思的回頭看眼,這姑娘應該是個練家子,看著剛才的手力,真打起來自己未必是她的對手。 * 屋內,劉老漢坐在炕沿上掉眼淚,粗糙的手擤了把鼻涕,心里難受的要命。 都怪自己沒用,來時秦老板已經叮囑過這里人多手雜,住起來不安全,結果自己昨晚還睡的那么死,被人摸了錢袋都沒知覺。早知道還不如多花點錢住客房,丟的那些錢也夠用了。 “爹……錢都丟了嗎?” 劉老漢摸了摸褲子,幸好妻子給縫在褲子里的銀子還在,不然他們真得露宿街頭了。 “沒有,你娘多給帶了些。”劉老漢解開褲腰,撕開里面的布包,把剩下的二十兩給了兒子。 “這錢你拿好,爹沒用,放我這指不定什么時候又丟了。” 徐淵拿了帕子遞給他,“叔,您別上火,咱們第一次出門就當是長個教訓了。” 劉老漢重重的嘆口氣,如今這地方也住不得了,得趕緊搬出去找別的住處。 * 上午三人在路邊吃了碗面,劉老漢急火攻心,一會的功夫后槽牙就起了泡,火燒火燎的,疼的飯也吃不下去。 “爹,別發愁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咱們手里不是還有銀子嘛,省著點用足夠大郎考完試的。” “嗯。”劉老漢悶頭喝了兩口面湯,自己得想開點,萬一病倒了還要拖累兩個孩子。 吃完飯三人先去縣衙門遞交報名的戶籍,衙門里有專門負責記錄的人,會把徐淵的年紀身高,還有相貌特征記下來,防止考試時有人冒名頂替。 回去的路上正好路過秦家布莊,三個人在門前停下腳步。 劉老漢是個不喜歡麻煩別的人,如今也沒別的辦法,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吃了這么一次虧,不敢再亂拿主意。 “你們在這等我,我去問問秦老板在不在。” 徐淵和劉靈芝點點頭。 劉老漢局促的走進布莊,馬上有伙計上前來招呼:“客官您買布還訂成衣啊?” “我不買布,我…我來找個人。” “您找誰?” “秦淮,你們老板的弟弟,我姓劉,是他的同鄉,你說一下他就知道了。” 伙計人不錯,見他年紀大還搬了把凳子過來:“您先坐,我進去幫你說一聲。” “哎,謝謝!” 等了約一盞茶的時間,秦淮和另一個跟他有幾分相似的男人從后院走過來。 秦老板笑容滿面的說:“劉大哥,你來了。” “秦老板!”劉老漢連忙站起來。 “怎么就您一個人過來,令女和女婿呢?” “在外面呢。” “外面這么冷,快讓他們進來吧。”秦淮讓伙計把人叫進來。 鋪子里生了火,比外面暖和多了,徐淵和劉靈芝走進來,看見秦老板連忙打招呼。 秦淮知道他們來是有事求他,也沒賣關子:“劉老哥找到住處了嗎?” “哎,今日就是為此事來的。”劉老漢把昨天在客棧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也不怕您笑話,頭一次出遠門,第一天就被人偷了錢袋。” 秦淮見他面色憂郁安慰道:“這都免不了的,當年我第一次去采買布料,讓人騙了一百多兩銀子呢,不信你問我大哥。” 旁邊的男人笑著點點頭:“吃一塹,長一智,以后就好了。” “如今你們沒地方住,不如去我那小別院先住著,也不白給你們住,房租就按咱們安平鎮上算,一日五十文如何?” 五十文在安平鎮上絕對不少了,可到了縣里才知道,普通的一間客房都要三百文,一對比就明白這價格有多低。劉老漢深知秦老板是賣自己的人情,感激的連連點頭:“那可真是太謝謝您了!” 秦淮搖頭擺手:“我那別院有些日子沒住了,你們去了興許還得幫我收拾收拾,要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我們一定把房子收拾干凈!” 徐淵和劉靈芝也激動的連忙道謝,沒想到這個秦老板做事滴水不漏,既讓人舒服又全了他們面子。 秦老板的院子離著布莊不遠,直接領著三個人過去看房子。 如秦淮所說,房子真不算大,獨門獨院,三間正房,還沒有劉老漢家大。不過鎮上的房價和縣城的房價自然沒法比,別看這么一個小院也要幾百兩銀子。 “這小院是我每次來縣城進貨落腳的地方,平時不怎么住,雖然小點但勝在僻靜,周圍的鄰居也都是和善的人家。” 推開門屋里一股淡淡的霉味,想來是許久沒住人了。屋里家具一應俱全,東邊一間臥房,西屋是書房,中間是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