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兇猛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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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叔,你頭還疼嗎?” “不疼了,冷不冷上炕再睡會,天還沒亮呢。”劉老漢也挺稀罕這個懂事的娃,大概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徐大郎有著不符合年紀的懂事和成熟。 徐淵脫了鞋上了炕,看著劉老漢頭上印著血跡的棉布,心里又是一陣難過。 “叔,捕快是很大的官嗎?” 劉老漢愣了一下:“捕快啊…算不得什么官,不過是官老爺手下的小兵。” 劉翠花:“娃,你問這個干嘛?” 徐淵咬著唇鄭重的說:“我想念書,當大官,以后保護你們!” 第十章 昨天夜里徐淵想了半宿,自己能干些什么。 跟人打架,肯定是不行,這小身板不夠人揍一拳的。賺錢也不太行,他現在太小了,養活自己都困難,如何養靈芝哥和兩個老人。 思來想去也就讀書能比別人強一點,以前學過的東西,現在還記得。 徐淵說完惴惴不安的看著兩個老人,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同意。 “讀書好啊,若是大郎真能考上,以后咱們家可就翻身了!”劉翠花一拍手,滿臉喜色不似作假。 劉老漢也跟著點頭,以前看過唱大戲的,講的是農家子考上狀元,一家跟著雞犬升天。他倒不求徐大郎有這能耐,能像老婆子說的那樣,以后當個賬房先生也不錯。 三人正聊著,門簾突然被掀開,劉靈芝穿戴整齊,居然破天荒的起了個早。 “娘,今個我跟你去賣rou。” 劉老漢心疼兒子,剛剛自己還張羅著出去,這會又改了口:“賣啥rou?不賣了,剩下那塊留著咱們自己吃。” 眼下已是臘月,再過二十多日就過年了,正是每年買賣最好的時候。 往年這時一個月就能賺六七兩銀子,今年rou貴,原本以為可以多賺點,誰成想遇上這種事。 劉翠花心疼銀子,但架不住害怕麻六再來找麻煩:“聽你爹的,年前不賣了,過了年再說。” “娘,你是怕那無賴再找上門嗎?我可不怕他!” 劉翠花一哽:“你小小年紀,能把他怎么樣?萬一把他惹急了,讓捕快把你捉進牢里吃板子,到時候有你哭的。” 劉靈芝見硬的不行來軟的,抱著他娘的胳膊說:“娘~去吧,馬上過年了,人家都等著咱們家的rou呢,我力氣不比爹小,殺豬我也能干,等爹身體好了我就不去了。” 老兩口說不心疼錢是假的,這幾日不去賣rou,不光損失rou錢,還有那鋪子的租賃費用,眼看著年紀越來越大,總想給孩子多攢點。 軟磨硬泡了半天,劉翠花終于點了頭:“我跟幺兒去鋪子里把昨天剩的豬rou賣了,大郎跟你叔在家看家。” 徐淵乖巧的點點頭。 吃完飯劉翠花套上牛車,娘倆拉著rou去了市場,劉老漢腦袋還是不舒服,躺在炕上休息。徐淵把家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 別他看人不大,干起活倒是一把好手,特別是最近吃的多了,力氣也大了許多,眼看著臉都圓潤起來了。 * 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旁邊的鄰居還以為今天rou鋪不開張了,結果一大早來就看見劉翠花帶著自家姑娘正在開門搬rou。 要說這劉家閨女體格也真夠好的,幾十斤的豬rou,老爺們搬都費點力,人家一只手就扛起來了。 豬rou擺好很快就有顧客圍過來,因為劉家的豬rou新鮮,又從不缺斤少兩,所以在市場的口碑非常好。 劉翠花吆喝著賣rou,劉靈芝拎著剁骨刀在后面梆梆的砍rou,下手又快又準,比他爹還麻利。 很快半只豬賣出去了,劉翠花收好錢,看著自家幺兒有些欣慰,這孩子真是長大了。 趁著他們不忙了,隔壁賣醋的大嫂過來打聽劉老漢的身體:“劉老弟怎么樣了?” “傷了頭不敢亂動,郎中讓修養著。” “哎,好好養著吧,人沒事就好。” 劉翠花點點頭。 “這是你家閨女?昨個見了一面,倒是出落的不錯。” “啊…哈哈就那樣吧。”劉翠花不知道怎么搭這話茬。 “多大了?可曾訂了人家?” “十四了,定了人家。” “噢。”賣醋的大嫂有些失望,原以為沒訂親,給他侄子介紹介紹呢。她侄子生下來的時候不足月,從小身體就弱,家里一直想找個體格好的兒媳婦。 兩人正說著話,劉翠花余光一掃,看見街角有個探頭探腦的人,正是麻六!嚇得趕緊回到自己鋪子里:“幺兒,收拾東西,咱們回家。” “娘,還一大塊rou沒賣完呢,這么早就走啊?” “不賣了,明日再賣。”劉翠花慌慌張張的給牛套車,讓劉靈芝收拾鋪子上的豬rou。 劉靈芝覺得不太對勁,平日里rou賣不完她娘很少提前回去。 “是不是那潑皮又來了?” 劉翠花身體一僵。 劉靈芝拎著剔骨刀就跑了出去。 “幺兒!!!”劉翠花慢了一步沒拉住兒子,追出去的時候見兒子已經朝街角跑過去了。 急得她一拍大腿,這下可完了! 其實麻六今天來是打聽消息的,昨天砸了人他也有點后怕,原本就是想出口氣,誰成想真砸頭上了。萬一把人砸死了,他姐夫也保不住他,今日過來見rou鋪開了張,想來那老頭應該是沒什么事。 抬腿剛要走,就聽見有人喊他,抬頭一看,一個虎背熊腰的女人拎著把半尺長的剔骨刀,滿臉兇神惡煞的朝他跑過來。 “娘誒!”麻六嚇得魂都快掉了,撒腿就跑。 兩人一個跑一個追,要不是劉靈芝穿的裙子限制了他的發揮,早就追上麻六了。 麻六邊跑邊喊救命,住在街道兩旁的人都被呼救聲驚出來,看誰光天化日之下敢當街行兇?結果發現被追的人是麻六……那沒事了。 追了兩條街,麻六連滾帶爬鉆進了一家酒肆,酒肆老板是他拐著彎的表哥,一進屋麻六就趕緊把門插上,背靠著木門喘氣。 “六子,你這是怎么了?” 麻六氣喘吁吁的擺擺手:“別…別問了,你弟弟我今兒個差點讓人剁了。” 表哥嗤笑一聲,心想誰讓你平日里招貓逗狗,欺男霸女的,剁了也活該。 正說著大門突然被踹了一腳:“麻六開門!我知道你在里面!”門口劉靈芝拎著刀“咣當”一腳踹在木門上,把門踹的嘎吱響。 麻六被嚇得一哆嗦:“活閻羅誒!” 附近的鄰居聞聲紛紛出來圍觀,看看是哪位壯士要替天行道。 表哥趴在窗口看了外面的人一眼問:“你又干了什么缺德事了,讓人家小娘子追著跑?” 麻六擦著頭上的冷汗:“別提了,昨個想訛兩斤豬rou,不小心把rou鋪的老板打了。” “活該。” “開門!”剁骨刀砍在門上,發出梆梆的聲音。每砍一刀,麻六就跟著抖一下。頭上的冷汗順著下巴嘀嗒,活這么大歲數還是頭一次遇上這樣的硬茬子。 “我告訴,我是劉家rou鋪的閨女,別以為我爹老了,我家沒爺們了就好欺負,要是再敢上我家訛rou,你訛多少rou我就在你身上剁你多少rou!” 旁邊圍觀群眾了然的點點頭,原來是這么回事。麻六的名聲在街坊里早都臭了,所以也沒人上前去阻攔。 “大不了砍死你我再給你償命!聽見沒有!”劉靈芝照著木門狠狠的剁了一刀,這一刀用了八分力,直接把木門都砍透了!刀尖穿過木頭差點扎在麻六的身上! “聽,聽見了!”麻六嚇得褲襠一熱,也顧不上丟不丟面子了,眼下保住小命最要緊啊。 俗話說狠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劉靈芝就是典型不要命的,手里的刀根本就不是嚇唬你,是真打算跟你拼命。 等了半晌外面終于沒動靜了,麻六這才扶著門站起來,朝外面看了看,門口只剩下一群品頭論足的圍觀群眾。 表哥一臉嫌棄的打開門,見自家門板上那幾條刀印,一寸多厚的紅木板子都捅穿了。 “嘖嘖嘖,這閨女力氣可不小,咱就說六啊,想開點,別沒事找死玩。” 麻六欲哭無淚,誰知道那賣豬rou的老頭有個不要命的潑婦閨女啊? 劉靈芝像個斗勝的公雞似的,昂著頭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全勝而歸。 劉翠花見兒子全乎的回來,提著的心才放下,又見他手里的刀卷了刃,腦袋一暈差點摔倒:“你…你把他殺了?” “哼,今日算他運氣好,沒追上他,若是再敢來咱家打秋風,我非卸了他的肋巴扇不可!” 劉翠花終于忍不住哭出聲,狠狠的捶了他后背一巴掌:“你個死孩子,能耐了是吧!你都快把娘嚇死了!”也顧不上鋪子里剩的幾塊rou,拉著兒子就要回家,早知道今天就不帶他出來了,真要是惹了事,老兩口還活不活了? 不過劉靈芝這么一嚇,徹底是把麻六嚇住了,之后幾年里他見了劉家rou鋪都繞著走,生怕再碰上這個瘋婆娘。 劉靈芝的潑婦名聲也不脛而走,一條街的商戶都看見她拎刀追人的模樣,以后恐怕是不好尋婆家嘍。 第十一章 下午天還沒暗,劉翠花就趕著牛車帶著兒子回了家。 “嬸,這么早就回來啦!”徐淵聽見聲音跑出來開門。 劉靈芝興奮的從牛車上跳下來,拉著徐淵風似的往屋里跑。 “爹,爹!我今天給你報仇了!” “怎么了?”劉老漢坐在炕頭搓繩子,聽見兒子回來放下手里的活計。 劉靈芝脫鞋上了炕,滿臉喜色的說:“爹,我今天把那個麻六收拾了!” “你咋這能耐啊?”劉老漢還以為他在說笑。 “真的!爹,下次他再也不敢來咱家鋪子找麻煩了!” 劉翠花卸完車進了屋,摘掉圍巾撣了撣身上的塵土。 “老婆子,這到底咋一回事啊?” “咱家這個活祖宗,今天拿刀差點把麻六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