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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的時候,周既白他們系和另一個系的男生打賭籃球賽的輸贏, 輸的一隊, 要脫掉上衣,在下雪的時候繞著西cao場跑上一圈。 這個賭注被人放在了學校論壇里面討論, 不同以往, 下面的回帖大部分都是, 在祈禱周既白他們系的籃球隊輸掉.... 就連和周既白同系的也不例外, 每個id下面,都是一個想看周既白裸奔的少女..... 藝術院校的風氣向來要開放一些,這賭注鬧得轟轟烈烈的,學校也想著管, 于是這場籃球賽都要成了學校里面的一場盛事了。 大概是人民群眾的期盼實在是太強大了, 周既白他們系真的在籃球比賽里面輸給了對方,而且天公作美, 第二天就下雪了,格外少見的那種鵝毛大雪。 裴向驪早起從上鋪伸出手, 拉開窗簾的一瞬間, 笑的不能自已,床鋪顫抖, 把下面的兄弟也給叫起來了。 下面的兄弟先是茫然而懵逼的看了一眼裴向驪, 隨即順著裴向驪的視線, 看向窗戶外面,玻璃上凍結著厚厚的冰花,放眼望去,哪哪兒都是白茫茫的。 “可以啊,兄弟,死的不冤枉....”下鋪踩著拖鞋,拎著盆,準備去水房洗漱,路過臉色難看的周既白的時候,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裴向驪兩條長腿從上鋪垂下來,身子后仰著,笑的幾乎失聲,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彎彎的,快活而靈動,覆蓋一層水氣。 “裴向驪!我日你大爺!”周.即將被人圍觀□□.惱羞成怒.既白,三步并做兩步,從梯子沖上來,把還沒反應過來的裴向驪按在床鋪上,一手拿著被子,朝著裴向驪的門面就蓋上去。 裴向驪不甘示弱的掙扎起來,宿舍的鐵架子床經不起兩個一米八多的大男孩在上面輾轉騰挪,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摩擦的聲音尖利刺耳,好像下一秒就要折斷一樣! 寢室里面睡眠質量最好的陳燃在隔壁床一臉懵逼的睜開眼睛,下一秒切換到暴怒:“誰他媽一大早上床震呢?” 裴向驪聽到陳燃的聲音,想從周既白手下掙脫出去,結果掙脫到一半兒,被周既白按著后脖頸再一次按了下去。 “周既白,裴向驪,你們兩個滾出去干去!老子要睡覺!” 陳燃吼完這句,把枕頭按在耳朵上,沖洗倒了回去。 被人用抓貓的姿勢按在被褥里面的裴向驪,聽見身后周既白壓抑著興奮的聲音:“跟我折騰?小身板兒,跑啊你!” 裴向驪被他一磋磨,白凈的皮膚泛起淡淡的粉色,掙扎著側了個身:“是,你練得好,反正等會下課被全校姑娘看光的人不是我,我練得那么好干什么?” 說著,裴向驪用自己沒被控制住的那只手,猛的掀起周既白的睡衣下擺:“來來來,我先替咱們學校姑娘看看,周大少爺到底什么資本!” 年輕男孩子剛剛經歷了發育期,身上的肌rou不是健身房里面練出來的那種,而是抽條的纖長的,線條漂亮,外面包裹著蜜色的皮膚。 裴向驪的指尖觸摸上去的一瞬間,周既白下意識的搜索了自己的腹部,送開鉗制著裴向驪的手,揚起眉毛,挑釁的說道。 “喜歡啊,喜歡就自己鍛煉去!小雞崽子似的!” “行了,趕緊起來,一會兒上課遲到了!”周既白不輕不重的在裴向驪腦袋上拍了下,從裴向驪的床上下去。 裴向驪慢吞吞的收拾著自己亂七八糟的被褥,換了衣服,和周既白前后腳出門上課去了。 和周既白他們打賭的那些男生也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再加上雙方的賭注在全校鬧得那么熱鬧,所以絲毫沒有作罷的意思。 中午在食堂碰見的時候,對方籃球隊隊長對著周既白比了個大拇指向下的手勢,幸災樂禍道:“晚飯后cao場見啊,周少爺....” 等裴向驪跟著周既白到了西cao場的時候,不出所料,cao場上人多的幾乎能媲美開運動會了.... 每年開運動會的時候,不少人是能逃就逃,誰愿意在大太陽底下坐一整天啊?學校為了湊夠人數,還要強迫每個班級一定要出多少個學生參加。 可這次來看周既白他們裸奔的,可都是自愿的,某種意義上,也是很牛逼了.... 裴向驪甚至看見了自己系的兩個年輕女老師,跟著學生。一臉感興趣的站在那里,還朝著裴向驪招了招手。 西cao場一向被譽為學校里面的處對象圣地,燈光昏黃,后身就是小樹林,吃完晚飯后,兩個人牽著手在這里散步,也算是D大排的上號的浪漫了。 但是今天昏暗的燈光顯然是不符合大家的期待的。 也不知道是誰先起的頭,大家紛紛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一時間cao場上星光點點,比平時不知道明亮了多少。 不得不說,還挺好看的。 中午在食堂挑釁周既白的那個男生走過來,揚了揚下巴:“怎么樣,這個排場還挺大吧?來吧,周少爺,脫吧!” 周既白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解開棉布襯衣的扣子,將脫下來的衣服,隨手扔在了裴向驪的手里,光著上半身,和籃球隊其他幾個男孩子,一起朝著跑道走去。 雪還在下,但已經不是鵝毛的大小了,細碎的雪花如同小冰晶一般,在路燈和手電的光線下,折射出有些夢幻的光影。 裴向驪手里周既白的襯衣還有他身上的余溫,比裴向驪手指的溫度還要高上一些,裴向驪把他的衣服攥的緊一些,在口罩后面長長呼出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