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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今天拍的戲份是嚴肅的,演員一整天都要愁眉苦臉的?在鏡頭外面也要保持著嗎?給爺逗樂了!” “要我說,演小皇帝的那個演員也挺慘的,面還沒露過一次呢嗎,在網上被翻來覆去罵了好幾遍,這叫什么,人美是非多?” 第二天上午,劉全先面對的不是公關部的工作反饋,而是大少爺陰沉沉的臉,一張嘴說話,嗓音直接低了八度。 “祖宗啊,你這是怎么了啊?”劉全嚇得早上飯都沒吃好,催促著助理趕緊去買藥回來。 “昨天不還好好的嗎?怎么了,昨兒在馬上吹著了?”劉全覺得很有可能,一瞬間又想起來,昨天在馬上,還是裴向驪那個看起來就不怎么結實的小身板擋在前面的,頓時眼前一黑,打電話給助理,讓他多買點感冒藥回來,藥店有什么就買什么! “多買幾種,總有見效快的!”劉全對著電話吩咐。 那邊的助理苦著臉,想說,就算是有哪個藥見效的快,您總不能在白哥身上一樣一樣的試吧? 劉全掛斷電話,直奔裴向驪的屋子,敲了幾聲后,門開了,里面露出一個炸毛的頭。 裴向驪昨兒難得晚睡,今兒上午還沒有戲,起床正準備先洗個澡再出門,就被劉全咋咋呼呼的砸門砸出來了。 “嗯?”裴向驪瞇著眼睛,從嗓子里面發出個單音節。 “來,說句話我聽聽?”劉全示意裴向驪。 裴向驪不明所以:“說什么?” “你沒感冒啊?”劉全松了口氣。 “我為什么要感冒?”裴向驪剛睡醒,腦子還不是很清醒,順著劉全的話反問回去。 “既白今兒早起感冒了,我想著是不是昨天馬上的戲凍著了,我怕你也感冒,就過來看看。” 裴向驪半瞇著的眼皮抬起來,在劉全身上轉了一圈,隨后又垂了下來:“嚴重嗎?” “他體質好,大半年都沒生過病了,總不生病的人一生病估計挺厲害的,不和你說了,我先幫他叫碗粥去,上午還有兩場戲呢....” 劉全說完,主動幫裴向驪把門帶上。 裴向驪穿著睡衣,領口亂糟糟的敞開,看著窗戶外陰沉沉的天氣,心情也不咋樣,背靠著關上的門站了一會兒,抓抓頭發,朝著浴室走去。 周既白窩在沙發上面,耳朵上塞著耳機,剛才吃了兩顆助理買回來藥,此時還沒怎么見效,頭昏腦漲的。 正當壯年,周既白真的是好久都沒有生過病了,此時難得感受一次虛弱無力,只能默認劉全的理由,自己是在騎馬的時候被凍得感冒了。 畢竟,因為和裴向驪生氣,濕著頭發站在窗邊兒抽煙吹風,而感冒了,這個理由更加的丟人。 周既白平時總是挺好說話的樣子,今兒一朝情緒沉了下去,整個人氣壓低的厲害,神情冷淡,像是籠罩在一層黑氣之中,很大一只窩在那里,周圍人經過,都下意識繞開他。 今兒發型師換了個人,小姑娘第一次給周既白做早造型,就碰見大少爺低氣壓的樣子,戰戰兢兢的湊過來。 “那個,白哥,您現在可以做頭發了....” 周既白看了她一眼,從沙發上站起來,小姑娘只到了肩膀往下,被周既白打量了一下,更加手足無措,往后推開一步。 “口罩....”她聽見周既白頗為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下來。 “啊..啊?” “我感冒了,你把口罩戴上,小心傳染。”周既白臉上帶著妝不好戴口罩。 “哦,好。”小姑娘慌慌張張的扯了個一次性口罩戴上,心臟狂跳:沒想到大少爺還挺溫柔的..... 做好了頭發的周既白覺得坐著鼻子不通氣,一雙大長腿在屋子里面來回踱著步,突然,看見門被一只素白的手推開來。 裴向驪帶著小天從外面走進來,兩個人的手里面都拿著咖啡店的袋子,進到屋子后,放在桌面上。 小天笑嘻嘻的說道:“裴哥說今兒天太冷了,請大家喝熱飲,也不知道有沒有把每個人的口味記住,反正是把人家店里面所有的種類都點了個遍,你們誰喝什么,就自己過來拿啊!” 屋子里面的姑娘們嘰嘰喳喳的道謝,也不和裴向驪客氣,手里沒工作的,走過來挑選自己喜歡的口味。 “謝謝向驪!” “客氣...”裴向驪一邊回了笑瞇瞇的姑娘一句,一邊手里拿著兩個杯子,朝周既白這邊走來。 周既白鼻子勉強能聞到咖啡的香味,看見杯子口升起來的熱氣,他一邊伸手,一邊卻抱怨著:“我不喜歡喝熱的咖啡。” 結果,只見裴向驪一閃身,把另外一只手里面的杯子塞到了周既白手上:“咖啡是我的,這個是你的...” 周既白并未生疑,打開蓋子喝了一口,頓時眉頭就皺了起來。 “裴向驪...這是什么?” “大棗紅糖姜茶....”裴向驪扯了扯一邊的嘴角:“專門給你買的,感冒的小可憐.....” 第26章 跑? 周既白品味著嘴里面頗為刺激的姜味兒, 感受到了裴向驪夾雜著嘲諷的關心。 “你現在身體不行了啊,不是你大學和人打賭,光著膀子在雪地里跑圈的時候了?” 裴向驪自己喝了一口咖啡, 醇香的味道在嘴里散開,他瞇了瞇眼睛, 用胳膊肘碰了碰周既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