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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造成大少爺心靈創傷,裴向驪要占一半兒的責任。 衣服就算了,周大少爺的球鞋裴向驪時沒有辦法妥協了,于是眼看著周既白一次性買回來五六雙,堆在寢室里面穿一雙不要一雙,看的其他室友和別的寢室來參觀的捶胸頓足! 周既白買的鞋都不便宜,簡直是暴殄天物! 這事兒簡直成了學校里面的一個傳奇了,周大少爺入校就拉風,此后大少爺的球鞋成了D大的一個笑談。 一直持續到大二上學期,周既白和家里面鬧別扭,被他爹媽停了卡,在那兩個月里面,在裴向驪夾雜著嘲諷的手把手教導下,才慢慢學會了不少,生而為人,應該知道的活著小技巧。 后來周既白的mama來學校看望他的時候,那個看著就氣質不凡的貴婦人,在請裴向驪吃飯的時候,特別真誠的對裴向驪說。 “我聽既白說了,要是沒有你,他可能到現在都不知道怎么過集體生活呢!阿姨謝謝你!” 裴向驪面色僵硬:您還真是看得起我...... “你好到哪兒去?三天不洗澡?”周既白收回筷子,斜了裴向驪一眼。 裴向驪吃到一半兒的面條,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先反駁還是先咽下去。 說起洗澡的事情,周既白是徹徹底底的南方人,裴向驪是徹徹底底的北方人,裴向驪初中開始住校,就沒見過寢室里面有獨立衛浴的。 尤其是到了冬天,北方天氣干冷干冷的,一般兩三天不洗澡,湊合湊合也就過去了,晚自習下了就十一點了,誰還有時間去天天捧著盆兒去洗澡啊? 大學入學的第一個學期是冬季學期,D大東校區的寢室年久失修,到了冬天,屋子里面穿著棉衣,寒氣都往骨頭縫兒里面鉆,東校區寢室一般都是大一大二的學生住的,等到大三,不少專業都搬去西面的寢室,那邊寢室的條件都好多了。 在學校里面,大家戲稱:教大一的學生做人,讓大二的學生知道生活的堅信,等大三熬出頭了,就能心態平和的享福了。 D大特有的教育理念。 天氣一冷下來,裴向驪除了上課,就窩在床上,依然手腳冰涼,一滴汗都沒出,想著也不用天天洗澡。 結果到了第三天早上的時候,裴向驪起床的時候,看見火力壯的周大少爺光著上半身,坐在自己對面,一面擦頭發,十分一言難盡的看著自己。 裴向驪:??? 周既白:“我說你,個人衛生還是要注意下的吧?” 裴向驪:....... 雖然我覺得我并沒有毛病,但是被你一說,有種奇怪的羞恥是怎么回事? “周既白,你嘴怎么那么欠呢?”裴向驪張張嘴,最后只吐出這么句話。 倆人安靜下來的一瞬間,突然意識到這種互相揭老底的行為,到底有多么的傻逼。 “行了,趕緊吃吧,吃吧!”周既白在裴向驪腦袋上呼嚕了一把,倆人休戰繼續吃飯。 吃完從鋪子里面出來時,外面天黑的徹底,這邊以旅游業為主要發展,遠遠近近都沒有重工業發展區,夜空看起來都比別的地方干凈不少。 抬起頭,能看見星光點點,領子里面灌進冷風,鼻端有獨屬于夜色的冷冽感。 倆人進到酒店電梯的時候,正好碰上下樓的副導,副導寒暄了一句:“這么晚了才回來啊?” “嗯,出去吃飯去了...”周既白在電梯合上前,答了一句。 副導看著電梯的數字變化,嘴里面嘀咕了一句:“咱們劇組的伙食還行啊...少爺的胃就是刁鉆。” 兩個刁鉆的人回到自己的樓層,周既白還想往裴向驪屋子里面蹭,被裴向驪毫不留情的踹了出去。 關上房門,準備洗漱休息了。 定在早上六點多點的鬧鐘準時把陷在柔軟被子里面的裴向驪叫了起來,外面的天色只泛起一絲灰暗的魚肚白。 把自己從床上拔起來,裴向驪晃蕩著去洗了個澡,穿上件寬松的衛衣,外面套著外套就下樓了。 酒店提供自助早餐,裴向驪夾了點炒飯哪了一杯豆漿,吃到一半,看見周既白從餐廳門口走進來,拎著餐盤坐在自己身邊。 等到了片場,化妝師已經等在那兒了,不是那天的大姐,而是前幾天一直給周既白化妝的小jiejie。 小jiejie帶著口罩,正低頭整理著化妝刷,見裴向驪進來了,揮揮手:“你坐那兒等一下,我把東西先放好。” 她轉頭看向周既白,開玩笑說道:“好看的先化,既白哥等會兒吧!” 周既白嗤笑一聲:“那肯定是他先來啊,是吧,驪meimei?” 裴向驪耳朵捕捉到這三個字的一瞬間,整個人突然就精神起來,狠狠的瞪了周既白一眼。 周既白吊兒郎當的靠在沙發上面,絲毫不心虛的回應這裴向驪的視線,驪meimei是大學時候,裴向驪的外號,男生湊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愿意給別人起外號,無論是幼兒園的男生,還是大學的男生。 裴向驪剛入校的時候,長得好看是公認的,后來硬生生憑借自己夠粗糙的生活作風,和其他人稱兄道弟,比起裴向驪,周大少爺更像是生活作風上的meimei。 可壞事就壞在了學校里面的女孩子身上。 周既白是學校里面的風云人物,裴向驪總是和周既白混在一起,又長了這么張臉,很快就被人注意到了,學校里面有女孩子,私下里說,在周既白身邊一對比,裴向驪只能用漂亮來形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