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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原殊酒便推著餐車進來了。 眾人精神一震,齊刷刷的看過去。 不得不說,無論是作為弟弟的白寄辭,還是曾經(jīng)與原殊酒同居過的明近淮,其實誰也沒見過他親自下廚。 這一幕,兩個人內心還是很激動的,眼中都泛著些許的期待。 然后…… 原殊酒一掀開餐蓋,“當當當,這就是我唯一會做的、便捷且美味的食物!” 頃刻間房間內的氣氛只剩下了死寂的沉默。 方便面的香氣彌漫出來。 三碗,每人碗里都有火腿和雞蛋,豐盛的很。 ……所以說,你指望一個咸魚宅男能做出滿漢全席嗎?當然不,他只會煮方便面。 就在這時,貓崽子看著煮熟的面,突然靈光乍現(xiàn),一聲“嗷嗚”穿透客房,直達云霄。 爸爸!!我知道大鯊魚有什么陰謀了!!! 在飛機上就是大鯊魚故意讓喵撓他的,還威脅喵,說爸爸不會相信是他在陷害白白的! 哼!!大鯊魚就是為了讓白白撓他,然后從爸爸這里騙飯吃! 對,大鯊魚肯定是為了騙爸爸的方便面吃,才會讓大白撓他!果然用心歹毒狡猾,不愧是他爹! 原殊酒:“……” 他一言難盡的看著明近淮,萬萬沒想到,幾年沒見,明總已經(jīng)出息到了,連對付貓崽子都用上三十六計的程度了嗎? 這父子倆還能不能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差不多了,還差致命一擊,預計五天之內,大白掉馬……說真的,有點不敢想象那畫面((( 這對明總來說太可怕了 第四十章 三人一貓安靜的坐在餐桌前吃飯。 貓崽子埋頭吃小魚干, 從他把大鯊魚的陰謀揭穿之后, 便像是放下了什么負擔, 又變成了沒心沒肺狂吃狂喝的小豬崽子。 原殊酒攪拌著碗里的面, 心情頗為微妙, 他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飯, 時不時悄悄地瞄上明近淮一眼, 欲言又止。 明總的外套搭在衣架上, 他穿著暗紅色的襯衫,袖口上挽,就連拿著筷子夾面的動作都顯得優(yōu)雅得體, 一碗泛著廉價味精氣味的方便面, 愣是被他吃出了一種在品嘗國宴的認真態(tài)度。 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灼灼視線, 男人慢條斯理的將口中的溏心蛋吃干凈,再抬眸,看向原殊酒時桃花眼中滿滿的笑意幾乎要溢出來, 故意揶揄:“一道傷口就只能換來一碗面?沒吃飽怎么辦?” 原殊酒:“……” 他一言難盡的看著明近淮。 裝,你再裝! 若不是知道真相, 他肯定會被逗得不好意思, 然后把剩下的面也端上來, 好好地哄哄受害人。 然而見了個鬼的受害者! 他沒好氣的道:“吃不慣自己去端,餐車里有剩的。” 明近淮:……? 沒料到他態(tài)度轉變的如此之快,明總微微一怔,一向運籌帷幄掌控一切的男人,此時還真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 他這一楞, 餐車里的面就都被白寄辭接了過去,青年護食護到連哥哥做的方便面都不想讓,不咸不淡的道:“明總吃慣了山珍海味,想必對這些沒興趣,哥哥做的面留給我就好。” 明近淮也顧不上琢磨原殊酒的態(tài)度為何如此反常,他看了一眼白寄辭,要笑不笑:“弟弟想吃就吃吧,反正我和啾啾以后有的是時間。” 白寄辭被那聲“弟弟”激怒,眼神頓時冷了下來。 原殊酒抱起貓崽子,慢吞吞的道:“你們吃飽了以后記得刷碗。” 說完就走,完全不參與他們倆的戰(zhàn)爭。 劍拔弩張的二人頓時安靜下來。 原殊酒臨走前腳步微微一頓,他看向明近淮,眼神格外微妙,還是沒忍心戳破他搞事情的真相。 他想了想,委婉的提醒道:“大白是星星最喜歡的貓,地位僅次于我,你……可以試著和大白和睦相處。” 就沒見過這么不靠譜的父子關系,他明明打定主意不會將自己的身份曝光,但是這個時候還是有些不忍心。 不忍心看他們父子相殘。 果不其然,明近淮當即一個怔楞,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貓崽子,那眼神怪異的仿佛在說: ……我兒子什么審美? 不過話是這么說,但明總是一邊嫌棄著,還一邊心情非常微妙的,還是抱著一種學習的態(tài)度開始研究貓崽子。 這貓崽子到底哪里好,能得到我兒子的喜歡? 是它的毛絨絨還是嗲嗲的性格? 嗯……這小貓崽子除了和人對著干以外,平時看起來還是有幾分討喜的。 很快,他就不這么想了。 深夜,客房中傳來噠噠噠的鍵盤二重奏,原殊酒與明近淮各站書桌的一角,一個在寫劇本,另一個則在處理公務。 一時間,都是專心致志,誰也沒有說話打攪誰,氣氛奇異的和諧。 貓崽子窩在美人叔叔懷里打瞌睡,突然白寄辭接了個電話把他吵醒,原大白豎起耳朵尖尖警惕的四處張望了一眼,發(fā)現(xiàn)爸爸還在,這才安心起來。 他從白寄辭的懷中跳了下來伸了個長長的懶腰,一條蓬松的大尾巴翹的高高的,然后帶著蜜汁自信,邁著他的小短腿朝書桌這邊溜達過來。 貓崽子在爸爸的腳下轉了兩圈,沒敢打攪寫劇本的原殊酒,卻又忍不住手賤,于是他轉著圓溜溜的貓眼睛,就把注意打到了大鯊魚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