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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之中將天與大地隔開的那根神柱,立在西海的盡頭,預兆著天罰的降臨。 凜曄眼神微閃,說道,“記不得了,但這與你受傷有何干系?” 左拾要被他氣笑,但轉念一想,這人如今什么都記不得了,就是個白癡。 翅膀煽動的速度加快,他們迅速朝令丘飛去。 很快,二人闖過一片黑氣彌漫的云空,以令丘為中心,那寥寥黑氣向四周,向空中飄散。 令丘上空,黑云壓頂,怨氣沖天。 這里已經和地冥相差不大。 二人落地,然而剛一接觸地面,左拾就轉身,伸手就揪住凜曄的領口。 他來時換了一身衣裳,一身的黑色,從他束發的發帶,到他腳上穿的長靴,黑的濃郁。 左拾揪住他的領口靠向自己,他盯著一身黑的男人,眼神里聚著一團火,他想說什么,但臨到嘴邊換了一句,“你的冰凝劍呢?” “還有掛云呢?”左拾問道,他知道這兩把劍,但掛云前些時間消失蹤跡。 凜曄看著他,笑了下,“左拾大人說什么?我怎么一個字也聽不懂。” “裝傻?”左拾再一次逼近,一把將他推倒在地,順手抽出男人懷里的佩劍。 棄骨成形過來,但靈魂不滅,他怎么會失憶? 除非,他根本就不是幽冥。 劍被拔出,劍身上的紫藤蘿花紋與冰霜出現在二人眼中。 見這劍的模樣,左拾心里微沉,而后松開了他的領口,推了他一把。凜曄似乎虛弱透頂,直接跌在了地上。 左拾鄙夷地看他一眼,接著打量起這把劍。 冰凝的冰霜與掛云的紫藤蘿,還有來自地冥的氣息,這確實是幽冥的嗜靈劍。 他可以不信這個男人,但卻不能不信眼前這把劍。 幽冥…… 真的回來了。 左拾又想起巫羲,她花了這般精力在這男人身上,她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人就是幽冥轉世。 左拾看向被他逼至地上的受弱蒼白的男人,臉上閃過一片陰霾。 他用左手扶著自己的右手臂,艱難地拿起嗜靈劍,將劍刃對著他。 說道,“若是真傻,你敢不敢接我這一招!” 說完,左拾用劍挑起凜曄的下巴,笑得帶著幾分邪惡,說道,“令丘如今皆是死靈,若幽冥再亡于此,主上大人怕是也不會知曉。” 凜曄一下子抬起頭,目光凝視著他,說,“左拾大人似乎很厭惡我。” “厭惡,厭惡極了,聽說你要回來,我就整日厭惡到想吐。”左拾說道。 兩人目光對上,下一秒似乎就會大打出手,凜曄還是問他,“為何?” 左拾緊握嗜靈,唇角微微翹起,帶著幾分的惡意玩笑,答道,“若是一只渾身泔水的落魄狗靠近你,你覺得惡心不惡心,若是它還想一飛沖天,妄想自己的主人,你會不會想吐?” 凜曄藏在袖口的左手抓起地上的沙礫,聽到他的話,他笑了下,無聲的嗤笑,說道,“說我是狗,你呢?你只是一只活在地下的鳥。” 飛鳥都有翱翔天空的夢想,失去天空的飛鳥還剩下什么? 話音一落,嗜靈一劍便擊穿衣領,刺中他的左肩,黑色血一下子流出,但抓住沙礫的拳頭卻更加用力抓緊。 凜曄偏過頭,頭頂黑色發帶散開,本整齊的烏發頓時飄落,他肩膀處流著濃郁的黑色血,他又轉過頭,抬眼,帶著不屈服的意志看向左拾。 左拾將劍刃拔出,一下插在凜曄身邊的土地之上,說道,“懦夫。” 凜曄只看他,沒有反駁也未反擊,心里卻提醒自己,要記住這一刻。 被人罵成狗的這一刻。 就因為他……妄想她? 有這般明顯么? 又為什么被說成妄想。 …… 地冥寢宮內,巫羲剛剛哄小姬女睡著,一旁的花蘿站在旁邊,眼里滿是擔憂地看著榻上的小貓兒,她壓低聲音,說道,“主上……此事瞞不了多久。” 巫羲抿唇,朝花蘿向外使眼神。 接著花蘿便跟在巫羲身后,走出殿內,又輕輕關上門。 巫羲往前走了幾步,站在廊內,遙看向地冥的上空。 地冥之上,終日都是暗無天日。 看不見金烏的光彩,也見不到星月的明亮。 “瞞不住……若是能瞞住多好。”就像那人從前,瞞住了嵩門弟子的荒唐,還當作未有發生,那些弟子便真的到死都不知道。 花蘿低頭,這句話一點都不像主上會說的,“主上,小姬女年歲雖小,但平時與她講些事情,她也是能夠懂的。” 但往往有時候就是因為太過懂事,才會釀造悲劇。 巫羲嘆息一聲,“終歸是她的命數,我們也插不得手。” 說完,她攤開手掌,一顆黑色雙魂珠出現。 花蘿微微驚訝,“主上,這……”這是禁物。 巫羲遞給她,說道,“這是她父君給她的,你收好,日后她若想出地冥,就給她。” 花蘿接過,低聲應道,“是。” 接著,花蘿又想起一件事,“主上,您為何安排左拾和幽冥大人一起去令丘,他們兩位,似乎氣場不合。” “不合?”巫羲看花蘿一眼,回道,“明明甚是合拍。” 左拾接連三番針對幽冥,若不是在意關注,又何須他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