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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死遁后他徹底黑化了在線閱讀 - 第55頁

第55頁

    巫羲尋了一遍,最后眼神在一身著彩衣的姑娘身上停下,問道,“在你們二人之中選擇?”

    瑤玉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微微朝她俯身,說道,“稟主上,我們還有一小妹,身上乃有父君血脈,如今正在……地冥。”

    巫羲像似不知曉,她哦了一聲,而后又像是記起來了,說道,“好像有那么回事,你們不說,我還差點忘了。”

    巫羲又繼續問道,“那靈江宮主之位便是她的了。”語氣是毫不遮掩地肯定。

    但她說完,有道聲音響起,“主上大人,那女娃子生來體質便與西海相克,況且我西海剛出這等大事,宮主尸骨未寒,現就談及繼位……似乎并不恰當。”

    巫羲看向出聲處,發現是一拄著拐杖的老頭。

    老族長將那句話說完后朝巫羲俯身,而后又微微仰頭望著她,說道,“主上于我們西海有恩,西海不曾忘,但如今寒域已歸于地冥,還望主上再次將恩。”

    老族長放下拐杖,身邊的人扶著他,準備一起跪下。

    巫羲手袖伸出,輕扶他起來,她無聲笑了下,說道,“這哪里還有尸骨,但吾向來恩惠你們西海,你們應當清楚緣由,選位一事……你們若不想考慮那苦命的女娃,今后若是后悔,可勿來地冥要人。”

    瑤玉蹙眉,剛想出聲,卻被一旁的人拉住。

    老族長卻俯身低首,蒼老的嗓音,說道,“老身替西海多謝主上。”

    說完,他跪地,在他身后的眾人皆跟著跪首。

    巫羲眼神變冷,冷聲道,“不必。”

    說完,她抬起一臂,手掌緊握成拳,向著頭頂的天。

    而后眾人只見從她掌心拳里溜出數不盡的白色靈線,渾身散發著玄光,像一條條海魚往寒域深處游去。

    它們一鉆入冰川,冰川卻變得比之前更加堅固,它又找出隱藏于冰川之中的邪魄,靈線輕輕一碰,那些邪魂魄氣便煙消云散,化為了白霧。

    巫羲在凈化這上萬年的寒域,希望這里能再少一些罪孽。

    凜曄在身后看著,忽然想起從前他對她說過的話,“你本可以救它們。”

    但那時她說,“救不了,你以為我是誰?”

    她是誰,他現在清清楚楚。

    她本可以救那靈江宮主,她沒有,因為她不想救。

    她從前也本可以救他,她也沒有,因為她不想。

    凜曄走上前,他身上的衣裳碎破不堪,精瘦的上身lu露在外,肌膚的顏色因寒域的侵害顯出一種病態之感。

    他走到她身后邊,眼神在西海的那群人身上略過,隨后低眉,說了一句話,那聲音不大也不小,剛好夠西海那群人聽見。

    “主上,都是我的錯,不應放那貓母出來。”說完,他也沒用跪地請罪,只是依舊立在她身旁,低首,也看不清他的神態。

    巫羲向后垂眼,眼眸深深地看他一眼。

    他一句話就將罪名攬到了地冥身上……

    哦不,是攬到她的身上。

    畢竟,是她下令讓他到寒域受罰的。

    老族長看向面前身著紫色金邊紋衣衫的女子,姿態高傲,俯視萬物,即使九重天來的神君在她面前也得低頭。

    所以,西海能耐她何。

    連宮主都將寒域給了她。

    老族長低身,如今敵強他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當作沒有聽見這句話。

    巫羲看著凜曄,內心玲瓏剔透,她唇角勾起,說道,“幽冥,東山令丘三十里地幽靈飄散,允你將功贖罪,三月余處置完畢。”

    也沒避諱著誰,她突然下起這命令。

    懷律聽到這話,他才想起,那個面容病態的男子就是幽冥,在令丘廝殺八十八天,還掠走了他的小貓兒的那個黑影!

    懷律不停地抬眼看他,眼里淚水與怒火交融在一起。

    凜曄的面色一如既往地蒼白,但深黑色眼眸內在他低頭應聲的時候,陰沉下來。

    她是不是故意的,還要他去面對令丘的那些孤魂野鬼。

    巫羲又說道,“左拾也會跟著你去。”

    可那禺鳥現如今根本就不在寒域,巫羲沒有去問,也好像不在意這件事。

    凜曄內心涌動的某種情緒又翻滾上來,一粒石子滴在他心中無邊的水面之中,一層又一層,蕩漾出的是黑色的波浪。

    ……

    去往令丘的路上,是那只禺鳥背行著他前往。

    巫羲命令下達后便回了地冥,隨之禺鳥便現身過來接他。

    左拾過來的時候,雙手手臂皆受了傷,化身鳥形時,翅膀骨架處歪錯了幾行。

    凜曄站在禺鳥的背上,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他望著地底下成片的山脈,忽然移動了幾下步子,站在了那禺鳥的骨錯處。

    左拾刺痛,身影歪了一瞬,差點令二人向下栽去。

    “幽冥!”他大喊。

    凜曄裝似無意地應一句,“嗯,左拾大人有何吩咐。”

    “若不是主上下令,你以為你能有今日!”左拾說道。

    凜曄瞥一眼腳下的黑鳥,說道,“你這翅膀如何傷了?”

    他無緣故地離開寒域,那個女人卻一點都不驚訝,也不在意,現在出現,卻又受傷?

    他有些迫切地想,是不是她也罰了他。

    左拾長鳴一聲,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問,“你可知立于西海的那根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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