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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一口?!背趟蓛赫碓诔糖嘀Φ募绨蛏?,親昵又愜意。 程青枝依著她又舀了一勺,手腕露出一圈淺淺的齒痕。 “青枝哥哥你的手怎么了?”小芝盯著他的手腕。 程青枝趕緊將袖子往下扯,臉色紅紅的:“沒、沒什么?!?/br> “可我看見好像是一排牙印,青枝哥哥你為什么要咬自己的手啊?”小芝眼神天真。 程青枝臊的抬不起頭。 程松兒也有些不好意思,小孩子童真發言最為致命。 她只能毫無說服力的解釋:“沒有,你看錯了?!?/br> 琴柳也看見了程青枝手腕上的一排牙印。 他在青樓里待了那么多年,見過許多客人折磨男子的手段,羞辱,撕咬、鞭撻各種折磨,咬只是其中最輕的,那些女人就像毫無感情的動物一樣,只知道毫無節制發-泄著自己的杏雨。 在他剛剛被賣到青樓的第一天,他被派去伺候一位小倌,當晚那小倌的慘叫聲他至今難忘。 第二天,小倌的胳膊幾乎被咬得皮開rou綻,不得不涂藥才能止血。 “這幫女人都是禽獸!禽獸不如!”那小倌一邊擦藥一邊哭著罵,那一次也給年幼的他留下了深深的陰影。 從那時開始他恨極了女人。 可后來沒幾年,那個小倌就從良了。 嫁的還是他的恩客,那恩客也曾在床-事上咬過他。 不僅如此贖身的錢,還是小倌這些年自己攢下來的。 琴柳當時很不解,為什么如此痛恨女人的小倌,最后會愛上一個折磨自己的女人,還迫不及待的嫁給她。 小倌卻笑了笑,說:“女人和女人也是不同的,這不是折磨,是情到濃時,抑制不住的疼愛。” 多年過去,當他再次看到程青枝身上的咬痕。雖然只有一瞬間,但上面的痕跡淺淺的很淡,如果不是小芝眼尖,幾乎已經看不出來了。 可以想象昨夜,留下印記的那人是如何小心翼翼的克制著不讓他受傷。 這就是所謂的情到濃時嗎? 琴柳低頭不語。 中午吃飯時,程松兒煮了昨夜的清湯鍋底,程青枝因為才吃了一碗糖蒸酥酪,又吃了兩塊點心,一時還不餓,反而琴柳吃的極香。 切得極薄的rou片,薄弱蟬翼,在鍋中稍稍一燙至泛褶在蘸料中一裹,滿口生香。 琴柳沒想到程松兒身為女子,竟然能做出此等美食,不免有些驚訝:“你是如何想到這樣絕妙的吃法的?辣椒竟然還能用在飲食上,真是聞所未聞?!?/br> “陰差陽錯就想到了。”程松兒笑了笑,她哪里能想到這些,不過是老祖宗留下的東西好。 “松兒jiejie又年輕又聰明心底也好?!毙≈ズ敛涣邌莸目滟?。 程松兒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 年輕?琴柳打量了程松兒一眼,是挺年輕的。 “你多大了?”他不禁問道。 “十八?!背趟蓛赫f道,她剛剛穿越過來時,原主也不過才十七歲,要不是她作死,也不會十七歲就被主角一劍刺死。 “十八?”琴柳難免驚訝了一下,他知道程松兒年紀小,但沒想到這么小。他本以為她只是看著面嫩,沒想到是真的嫩。 “那青枝哥哥?”春容曾經說過,程青枝是她的兄長。 “他比我大一些?!背趟蓛簺]有直說,畢竟女尊社會的男子跟現代差不多,都很介意別人知道自己的年齡。 經過林玉秀一口個老男人的前車之鑒,她直接敷衍過去。 反正琴柳再過幾天就走了。 大一些?看來必是大了不少,否則程松兒何必如此遮遮掩掩,應該是對夫君比自己年齡大許多而感到羞恥吧。 她們又不是少年夫妻,昨夜才行了周公之禮,甚至連婚禮也未曾擁有,可見程松兒打從內心深處對程青枝還是有些嫌隙的。 畢竟如果有機會,誰會放著二八年華、風華正茂的少年郎不娶,而去娶一個半老徐郎呢? 琴柳不再問了,他不想再戳到程松兒的痛處。更憐惜她,這樣好的一個人身邊卻只能有一個這樣的夫郎。 年紀大也就罷了,還目不識丁,繡活也稀爛,唯一的優點就是長得好看吧......可若論容貌,他也不輸給程青枝。 琴柳眸色忽然一恍,怎么自己竟然跟他比較起來了? 他摁下這份心思,攥了攥拳,迫使自己不再去想。 ------------------------------------- 吃完飯后,程松兒開始制定營銷策略。 第一,先是去定了一個火鍋店的招牌,越大越好,隔老遠就能看到。 第二,雇一個伙計,幫她在招呼客人點餐、平時備備菜之類的。 第三,開始有意額將火鍋的香味散發出去,她們這條街是最繁華的街道,平日里來來往往的人數不勝數。 正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但若本就在鬧市,那吸引的目光和好奇一定會更多。 第四,就是從現代學習來的營銷策略,像開業前七天全場七折、每日十桌客人隨即免單之類的統統搞上。 最后程松兒還用一天5文錢的價格,雇了幾個小童工,每日任務就是走街串巷的宣傳,打響全城知名度。 不到幾天的功夫,本就不大的成陽縣城都聽聞縣城里有一家火鍋店要開業了。 對于聞所未聞的新奇東西,眾人本就好奇,于是去逛北街時總會格外留意程松兒的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