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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他們都不愿意第一個出頭,都愿意躲在人群中,等著別人做出頭鳥,贏了就可以分一杯羹,輸了也可以全身而退。 程松兒心中冷笑,既然這些人都不想出頭,那她就偏偏要一個一個揪出來。 她先橫掃了一眼劉素:“你說這野豬身上的傷是你妻主砍傷的?” 劉素經過上次被威脅本來就對程松兒有些怵,要不是實在眼饞野豬rou也不會故意這么說。 在看到程松兒不善的眼神時,他第一時間就后悔了,但周圍這么多人看著,他總不能臨陣退縮,只能硬著頭皮說:“是啊,這就是我妻主砍傷的,要我說,要沒有我妻主這一刀傷了野豬的根本,你還不一定能殺了它。” 劉素暗戳戳的提醒她,這野豬rou,他妻主也有一份。 程松兒不屑一笑:“切!” 劉素被她這一聲嘲諷弄得心里窩火:“程松兒,你笑什么?你這是什么意思?撿了便宜還不承認了?” “我什么意思?我笑你不要臉!”程松兒上來打了一個明目張膽的直球,什么村里人的情誼,鄉里鄉親她全不顧。 原主已經把村里人的人得罪光了,那她也就不需要估計什么情面,懟人也可以更加直接。 “你說野豬身上的傷是你妻主砍得?笑話!誰不知道你妻主當時被野豬一頭頂到對面水溝里爬都爬不起來,連野豬毛都沒碰到,人家真正砍傷野豬的正主都沒說話,輪得到你在這兒搶功勞?” 劉素氣得吹胡子瞪眼:“你胡說——” “再說了,野豬下山是半年前的事了,別說砍傷野豬,就是剁了一只千年王八,那傷口也早就痊愈了,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程松兒話鋒一轉,直接把矛頭對準了那些看熱鬧的人。 一直坐山觀虎斗的眾人,突然被拉入了戰場,紛紛不知所措起來,從眾心理讓他們互相對視一眼選擇不做聲。 但程松兒偏偏不讓他們做縮頭烏龜,她直接揪出一個人,從一對多的弱勢,變成了一對一的強勢,把自己拉回了主場。 “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程松兒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 程松兒生了一雙杏眼,平時看起來毫無攻擊性,但只要稍稍一瞇,就脅迫性十足,給對方極大的震懾。 “是、你說的對。”對方不敢得罪能打架的潑皮混子,只能忙不迭的回答。 有了第一個人的帶頭,程松兒再次將目光往外圍一掃:“你們呢?” “是、是、是、”從眾效應讓這些人也開始附和起第一個人來,都站在了程松兒這邊。 程松兒得意的與劉素對視一眼。 劉素憤恨的瞪了她一眼,憤憤不平的走了。 眼看帶頭挑事的人走了,其他人也紛紛做鳥獸散,她的小院子重回平靜。 她一回頭,程青枝正站在門口看著自己。 程松兒心一驚,忽然有了不好的感覺,她走到程青枝面前小聲說:“我剛才太兇,是不是嚇到你了?你別怕,我剛才都是裝的,你知道我早就改了。” 程青枝微微一愣,隨后淡淡的笑著:“我知道,我不怕。” 他怎么會害怕呢?他仰慕都來不及。 在他眼中,此刻的程松兒就是高山皓月,明晃晃光致致的佇立在云端之上。 眉眼間的刀鋒,艷麗奪目,鋒芒畢露的華彩,每一寸都深深震撼著他。 他就像蜷縮在溝渠里的人,抬頭仰視著皎潔高懸的月亮,可是月亮看得久了,難免會為自己的卑微而自慚形穢。 聽了他的回答,程松兒松了口氣:“你不怕我就好,那你先回屋。” “為什么?”程青枝不明白。 “我準備把野豬處理了,挺臟的,你別看。” 程青枝搖搖頭:“我不嫌臟。” 以前那么多臟活累活他都做過,也只有眼前這個人會心疼她。 她怎么這么好?程青枝心中酸麻無比,就像身處在冰天雪地里快要凍僵的身體突然被泡在了冒著暖氣的一池溫泉熱湯中。 任何細枝末節的小事都想著他,念著他,就連跟別人說話聲音大了些,都害怕嚇著他,眼神無措的跟他解釋,期冀地觀察著他的反應。 程青枝的身體好像在無限制的發軟發漲,他看著正拿著刀處理野豬的程松兒,眼神不收控制的在她身上流連,這樣的溫柔,就像讓人上癮的毒藥。 她越溫柔的對他好,會讓他忍不住想奢求更多,貪戀更多。 第16章 .嫉妒滋生的小可憐嫉妒滋生的小可憐…… 程松兒也是第一次殺豬,豬血順著刀口流淌一地,野豬rou跟她以前吃的飼養豬很是不同,或許是因為常年生活在山中鍛煉了它的肌rou,它的rou肥rou很少,rou光是摸起來就很緊實有力。 剔完了排骨之后,程松兒開始給他剔下半身,當她摸到野豬的肝臟時忽然發出一聲疑惑的聲音。 她又捏了兩下,原本應該柔軟的肝臟里面有一個硬疙瘩。 她用刀劃開肝臟,把那個硬疙瘩拿出,竟然是一個拳頭大小的鵝卵石東西,在水里洗干凈后,程松兒發現這東西渾身成淺黃色,體表還長著兩三厘米的小絨毛。 “哥,你看看這個、”她將那顆東西拿到程青枝眼前看:“這不會是......豬砂啊?”程松兒疑惑道。 她記得以前閑的沒事經常陪外婆看社會新聞,有一次新聞里就說過,有一家農戶發現家里的豬內臟里面有一個這樣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