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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鐘顏醒來時,她依舊呈羞恥的大字型躺在床上,身上滿是粘膩的濁白,星星點點地布滿軀干。 鐘銘裸著身子從浴室出來,鐘顏只是瞥了一眼,便又轉(zhuǎn)而闔上了眼——太困了,而且羞恥。然而在原本就做錯事了的鐘銘身上,這更像是對他的反感。 腳步聲停在了她附近,隨后鎖住的鏈條被一條條解開,偶然碰到被磨破的地方,引起床上人閉著眼微微顫動一下。鏈條下露出幾條猩紅的痕跡,滲出點點血色,溫?zé)岬闹讣鈴纳厦嬉粍澾^便勾起一絲痛意,鐘顏沒忍住又顫了一下。 腳步聲又響了起來,閉上眼后聽覺變得更為靈敏,腳步聲在房內(nèi)四處走動,最后似乎停在了她的耳邊,而后很久都沒有動靜。 ? 鐘顏有些迷惑地睜開眼,一睜眼便看見鐘銘只下半身裹著個浴巾,拿著杯水筆直地站在床邊。 鐘顏不解:“嗯?” 鐘銘把水和什么東西放在一邊,扶著鐘顏坐起來摟在懷里,誰也沒提昨晚發(fā)生的事。等鐘銘把東西再拿到她面前,鐘顏才看清那是藥。 鐘顏又疑惑地“嗯?”了一聲。 “...避孕藥。”鐘銘言簡意賅,但過了兩秒又不甘心地補充了一句,“我昨晚沒有射里面。” 聲音悶悶的,似乎有點憋屈。 鐘顏默了一瞬,壓抑住心中突然冒出的把藥丟出去任性一把的想法。 “對不起...”鐘銘低下頭露出發(fā)頂,聲音聽起來格外低沉,顯得整個人都喪喪的。 聽到男人道歉時小心翼翼的聲調(diào),鐘顏扭過身環(huán)住鐘銘的脖子,蹭蹭他的鼻尖,認真地向他承諾道:“鐘銘,我不會離開你,就算是死了,我的魂魄也會跟著你走,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站著,我就會來。” “所以不要想這么多,也不用搞這些約束我,你就是最好的鎖鏈。” 哪怕上輩子,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后她也回到了他的身邊,更何況這輩子呢。但是鐘銘不知道,她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帶給鐘銘的更多的只怕是不安,所以才想出這些法子想把自己釘在他身旁,但是用錯了方法,帶來了傷害。 鐘顏洗了澡后,又拉著鐘銘回到了床上躺著。 或許是她的一番告白起到了作用,鐘銘也格外的乖順,安靜地照著鐘顏的指令動作,讓鐘顏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窩在自己的懷里。 鐘顏抵在鐘銘的懷里,身上的皮膚因為裸在空氣里太久而沾上了些涼意。悄悄嘆了口氣:真不知道這人這么多天怎么過來的,奔叁的人了也不會照顧自己,是想用苦rou計嗎?這么多天了,眼底還黑得像抹了灰一樣。 “快睡覺!”鐘顏佯裝生氣地瞪了眼一直直勾勾盯著的鐘銘,而后又憐惜地抬頭去親了親他的下巴,被鐘銘抓住機會,迅速低下頭舔了下唇瓣。 昨天的事情就此翻篇,之后的日子里兩人都很默契地沒再提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 鎖鏈加了一層軟墊以后,又重新套在了鐘顏的身上,好在鐘銘沒有喪心病狂地想時時把她困在床上,只是拷上了腳上的那根。鐘顏便開始每天呆在這個家里,也算是變相地認可了男人的行為,甚至開始逐漸習(xí)慣拷上鎖鏈。或許是因為乖順,一段時間后,便得到了偶爾暫時解開鏈子的寬赦,但那只限于男人在家時。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鎖鏈帶上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 之后鐘顏便發(fā)現(xiàn)鐘銘會時不時神情落寞地盯著她的手腕愣神,她表示理解,因為她偶爾也會懷念她拷著鏈子的時候,有時候看著看著就起了玩心,還會主動跑過去伸出手讓鐘銘給自己拷上,然后晃著叮當響的鏈子在房間里亂跳,或者纏住鐘銘的脖子把他拉下來撩撥他。 當然,每次的后果都是她被壓在各種地方做得渾身癱軟,甚至有時候鐘銘興致來了,還會逼著她挑戰(zhàn)一下身體柔韌度。 就這樣荒唐到了快要開學(xué),鐘銘的行為如常,但朝夕相處的鐘顏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對勁——比如盯著她的目光更炙熱了,看她看得更緊了,晚上還摟著她不睡覺。 幾乎回到了一個月前她從醫(yī)院被接回來的時候,唯一的區(qū)別就是...當時因為身體原因不能碰她,現(xiàn)在要得特別狠,那些蕩話也越說越多。 也不是沒想過疾言厲色地狠狠批判這種行為,可是鐘銘似乎已經(jīng)吃準了她的性子,每次剛要發(fā)作就抱著她把頭埋她頸窩里蹭,頓時她就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鐘顏知道鐘銘在害怕自己回學(xué)校以后和他分開,深思熟慮幾天后干脆直接闖進了鐘銘的書房,一屁股跨坐在他腿間,昂著下巴一臉驕橫:“我要休學(xué)。” 男人先是一愣,隨后眼里瞬間亮了起來,面上卻仍裝得很正經(jīng)嚴肅:“休學(xué)干嘛,都快畢業(yè)了。” 鐘顏眨巴眨巴亮晶晶的大眼睛,扭動著身子哀求:“我不管嘛,在家多舒服,我就休一年,好不好?好不好嘛...” 才一年啊...男人垂下眼掩住眼底一閃而過的失望,面上又裝作被鬧得沒辦法只能答應(yīng)的好大哥模樣,嚴肅又寵溺地說:“好,那明天我就去幫你辦手續(xù)。” 口是心非的男人,鐘顏感受著腿間冒出的灼熱硬物,心里忍不住吐槽,表現(xiàn)出的卻是一臉驚喜地湊過去重重在男人嘴上吧唧了兩口,親完又覺得不過癮,便繼續(xù)湊過去伸出舌頭舔男人的唇縫,等著男人的舌探出來勾住她的。 鐘顏逐漸在鐘銘懷里,軟成一團。 唉...想當初她才是這個家里傲嬌的小公主,現(xiàn)在怎么就被磨得脾氣都沒了呢,還像個cao心的老媽子一樣,鐘顏迷迷糊糊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