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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小福子面前,李煙芷涂著妖冶蔻丹的手在葉牌上來回逡巡著,另一手輕撫著烏黑的秀發,剛剛沐浴完后的水汽縈繞在側,冰肌玉骨于這玄紫衣裳愈顯嬌艷動情。 她似乎有點為難,又想到了什么,笑道:“聽說西南世子羅輯熙初入京城,就遇到了刺殺?” 小福子捧著托盤過頭頂,沉聲道:“回長公主的話,不知是哪來的刺客刺殺的,我們的人趕去,也沒有回來,可聽世子之言,似乎是有人救了他。” 李煙芷早就預料到他們會有去無回,看來是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 她擺弄著葉牌,似乎有點糾結,說道:“此事不用再追查下去了,正好西南世子到京城,掣肘西南王,不如讓我的好皇兄破例允了他的求娶佳人之心,讓他好好地在上京待久一點。 小福子埋下頭,謹記她的吩咐。 啪嗒一聲,玉指滑過葉牌翻起。 “嗯!就他了,齊郎!本公主都好久沒見他了。” 小福子眸光一怔,落在葉牌一會兒,連忙回神道:“奴才這就叫齊郎君準備。” 不料剛起身,面上冰涼襲來。 李煙芷忽然俯身,掌心覆在他的臉上輕撫著。 她眼底無波,輕聲道:“小福子,可惜你自小就入了宮來伺候本公主,否則以你這般唇紅齒白的面貌,也是不錯的。” 此話一出,嚇得小福子跪在地上。 “奴才感激公主,此生惟愿為公主馬首是瞻,肝腦涂地。” 李煙芷掩唇輕笑,驚得庭院中的貓頭鷹飛走,打落細雪。 她雖然在笑,可又感覺不到她在笑。 “去吧!讓齊郎擦些雪花粉來。” 說罷,她揮了揮手,便轉身走向回廊,進到寢室。 小福子遠遠瞧著她的背影,斂回暗淡的神色。 約莫一個時辰后,寢室內。 漫天淡粉素紗的幔帳里,正云雨翻滾著貼合的兩個身影。 伴隨著床榻的吱呀聲,屋內的琺瑯香爐氤氳著催情的香氣,仔細一聞,摻雜著雪花粉和少許旖旎曖昧的氣息。 壓下悶哼和呻.吟,幽幽回蕩在屋內,汗漬交融。 “公主......”男子的啞聲響起。 未等他說完,又是一陣輕吟,夾雜著黏膩的水聲。 青絲纏繞在滲著汗漬脖頸,沾濕發梢。 柔夷細長的手在微顫的鎖骨輕輕滑過,感受他的一呼一吸。 慢慢地,汗珠匯集,緩緩流下。 須臾間,嬌媚的女子聲音響起。 “齊郎,不如我們換個姿勢吧!” 話落,男子輕笑一聲,柔聲道:“全憑公主吩咐。” 長夜漫漫,屋內的傳來的細微聲響早已習以為常,多年如此,就連庭院外的品字梅也迎著凜冽寒風搖曳,染上灰蒙蒙的霧氣,白.濁滴露。 作者有話說: 叮咚,牌位收藏家已上線!讓長公主出來露個臉! 關于叔叔的稱呼后面還會出現的hh 感謝觀閱。 第11章 毒發 第二日,陽光熹微,光影肆意地透過窗欞跳到沈淮寧臉上,瞳仁微動下,他睜開眼來,卻是少有的心平氣和。 隨即手背扶上額頭,思緒回籠。 昨晚竟少有的一夜無夢,安睡到天亮。 許是這半夜無故被小姑娘折騰一頓飯才會如此...... 思及此,他轉眸看向床邊,不料隔著幔帳,映入眼簾的卻是只小腦袋。 茶色圓杏眼,眼珠子滾溜,正靜靜地瞧他。 加之幔帳的花紋和窗外光影,如同漂亮的年娃娃。 “你!” 這一幕嚇得沈淮寧往后一仰,頓時困意全無。 許明奚立刻乖乖站好,行萬福禮道:“那個......將軍,按規矩,我來伺候您起身。” 沈淮寧看見正守在她身后的侍女,捧著銀盆和素帕,連早膳也準備好了。 他淡淡地應了聲,試圖忘卻剛剛的失態。 許明奚也沒察覺異樣,替他掛好幔帳,就候在一旁。 輪椅正在六尺之遠,須得推過來。 沈淮寧見她不動,眉心微擰,輕咳了幾聲,眼神示意著。 許明奚對上他的眸子,稍稍偏頭,深感到一股怨氣,似乎并未理解他的意思。 只見他指尖輕點在腿上,她才回想起他在旁人面前是落下殘疾,不良于行,連忙跑去推輪椅過來。 沈淮寧無奈地搖搖頭,揉了下膝蓋,本想撐著床榻起身,不料眼前一片光影掠過,一雙手映入眼簾。 她正攤開掌心,欲扶他起身。 沈淮寧一怔,對上她的眸子,并無絲毫不自在之意,此舉幾乎是下意識,理所應當,習以為常的。 “將軍?”她輕聲喚著。 沈淮寧斂回神色,拂開她的手,獨自拉輪椅過來,自己用手撐著起身,坐到輪椅。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似乎十分嫻熟。 許明奚訕訕地收回手,難掩失色。 不過回想以往,他即使救她,也是抓住兜帽衣襟,把她拎起來,不會有接觸。 “昨晚的飯菜吃完了嗎?” 問聲響起,拉回許明奚的思緒,只見他正盤問著昨晚來侍奉的侍女。 侍女相看一眼,答著都吃完了。 許明奚松了口氣,撫著心口。 昨晚廚娘和侍女終是耐不住她求饒的眼神,便趁著沈淮寧入睡,一人一口地替她解決了所有菜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