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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之后她與江瑜徹底被斷了聯(lián)系,同年西梁朝堂風(fēng)聲鶴唳,黨爭的燎原之火燒到了每一個邑安權(quán)貴之上。 那天夜里沈岱問她愿意嫁進(jìn)江府嗎,不過不是江瑜而是他的父親江遇林。 “我不愿意!”沈文慈了當(dāng)拒絕。 沈岱嗤笑她,道:“還妄想嫁給江家小公子?就憑你那母親,一輩子都不可能。” 愿意和不愿意又有什么區(qū)別呢,她還是被迫嫁給了江遇林,從始至終她都是個玩意兒,可以被人隨意擺布。 嫁入江府的前一晚,她不甘心冒死逃出了沈府,路上她一直在祈禱,祈禱江瑜不要拋下她,祈禱他能帶我走。 那一夜好冷啊,明明是六月卻與隆冬無異,偌大的江府張燈結(jié)彩,掛滿了茜紅色的綢子,是那樣的灼眼,明明是自己的喜宴卻感受不到一點真切。 江府小廝答應(yīng)為她傳話,她又在后門等了半夜,一直沒等來傳話的小廝。 天快亮?xí)r,草木上的露珠是冰冷的,她的心仿佛也是冷的,直到沈府趕來的仆婦將她硬生生拉了回去,沈文慈在桎梏中回首,也許下一秒,下一秒他就會出現(xiàn)帶她逃離。 沒有下一秒,更沒有也許。 那一天她紅霞披身,明艷動人,沒有用轎子而是一步一步從正門踏進(jìn)了江府。 來迎她的正是江瑜,他滿臉笑意,恭敬有禮的朝她道喜。 “恭喜沈姨娘,愿姨娘與爹爹永結(jié)同心,舉案齊眉。” 多諷刺啊舉案齊眉,他的眼里沒有一絲一毫的異色,仿佛真心實意的在祝福這段姻緣。 憑什么癡心的只有自己。 入府后的每一日都格外煎熬,江遇林從未碰過她,因為知道她只是個安插在江府的棋子,加上性子冷淡,全府上下都視她為無物。 剛來時偶爾會去前廳走動,能碰上江瑜,一整日的心情都會好起來,可是他對自己依舊恭順有禮敬而遠(yuǎn)之,好像那些日子的情愛都是自己臆想出來的。 日頭久了,她便不去前廳,守著御青院的一畝三分地,了此殘生罷。 有時候會想能和江瑜住在同一片屋檐下,踩在同一片土地上,一墻之隔的位置或許能聽見他清朗醇厚的讀書聲,也就足夠了。 江瑜時常會駐足高臺,那原是個江府賞景的位置,卻能將御青苑盡收眼底。 此刻你又在做什么呢,想著,他便從泛黃的信封內(nèi)抽出信紙,想要下筆卻不知從何下筆,不慎,信封從高臺上緩緩飄落,卡在了梨花樹上,上面赫然寫著——予愛妻書,文慈親啟。 只可惜到了九月,梨花早已敗了。 第67章 等一意 “噓。”江瑜突然噤聲同時也捂住了沈文慈的嘴巴。 她在江瑜懷里,仰著頭看著他驚異的表情,不禁悄聲問道:“怎么了。” 江瑜的手更緊了幾分,輕輕將兩人挪到佛像后面。 這才松了手,他道:“寺外好像有人。” 沈文慈頷首,“我好像也聽到了。” 江瑜摸索到后院有一小門通向郊外,又四周環(huán)顧了會,暫時沒發(fā)現(xiàn)有旁人,于是他便拉著沈文慈離開。 “這座寺廟不能繼續(xù)待下去,我們一起走。” 事態(tài)所逼,沈文慈不想在和他有什么糾纏,但還是順著她跟了出去。 兩人離開后,她果斷了甩開了江瑜的手,冷眼道:“或許早已有人察覺到這個位置,城內(nèi)也不能回,只能去找如宜了。” 江瑜似是嘆了口氣:“你明明可以回沈府的。” “可笑。”沈文慈靜默良久,忽然開了口,語氣蒼涼:“三年前我嫁入江府,為何你不對我出這句話。”如果他說,一切都會不一樣。 “現(xiàn)在不是提這些事的時候。”江瑜低喃。 “我不與你分辨了,像沈府那樣的腌臜位置,一刻都不想待下去。”說著,沈文慈提著裙擺就要離開。 她在前面走,江瑜在后面默默跟著。 偶然駐足停下后頭看,江瑜也停下與她對視。 雪又下來起來,一片一片滴在了額間,讓人更加清醒,一瞬間她的感情如同瞬間爆發(fā),她疾步跑向了江瑜。 問出了一直藏在心里的問題。 “三年前你為什么不帶我走。”她等了他半夜,若是說有難言之隱,心里也會好受些。 可惜沒有,江瑜平靜回道:“你執(zhí)念太深了,文慈。” 她一拳又一拳錘在他胸膛上,不痛不癢,哭道:“都是假的,原來都是假的,你心里從始至終都沒有我..” 江瑜扶住她,想讓她平靜,鎮(zhèn)定告訴她:“你一直都在..不論是在江府之前還是江府之后,你一直都在我心里。” 沈文慈不哭了,遙遙望著他:“真的嗎,你從沒覺得我是你繼母?”頓了頓,“那你為什么還一直拒我千里之外。” 他闔上了眼,想著這些年的種種,欲言又止。 “在府里我一直介意我們之間身份,畢竟你是父親的妾室,我是決不能染指的,你的確在我心里,應(yīng)該說是藏在我心里,至于三年前的事情...” 他難以啟齒,但如果不說,沈文慈心中的郁結(jié)會越來越深。 “三年前,我早已是太皇太后的耳目,為她監(jiān)視整個西梁朝廷,這樣的我又怎么能逃走。” “我只是沒有想到,你嫁到江府會這么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