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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完衣物之后,云岫發現初墨禪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身后,一根漂亮的玉簪被簪到了她的發鬢之間。 “送給妻主的小禮物。”初墨禪在她身后輕輕說道。 “會不會容易摔壞?”云岫不怎么帶玉簪,因為她就是那種容易磕碰的性子。 熟料初墨禪輕笑一聲,說道:“此玉堅韌,倒是不容易損壞。” 是啊,她的鳳君向來考慮周到縝密,送她的怎么可能會是普通的玉簪呢? “就算是摔壞了也沒關系,墨禪可以為阿岫再找回來一模一樣的。” 云岫無奈失笑。 她家鳳君好像不怎么會談戀愛的樣子。 他們在竹苑也小住了幾日,小石頭也會過來玩耍。 某日云岫趁著自家鳳君去處理事務的時候,就悄摸和小石頭一起在院子里玩著小游戲。 唉,沒辦法,也就只有初墨禪不在的時候才能找小石頭玩了,不然她將會收獲一個怨夫。 云岫大概知道她家鳳君可能是個病嬌,她的注意力一旦被其他人事分走,那就會抓心撓肝不舒服,偏偏他擔心她心緒起伏之后生病,又只能壓抑著本心。 如果可能的話,她相信自家鳳君是真的會做出那種關小黑屋的cao作的。 “糕糕jiejie今天身邊沒哥哥哦,真稀奇。”小石頭都會調侃她了。 云岫輕輕給小石頭的腦袋瓜來了一下,說道:“如果他真來了,你就要乖得跟鵪鶉一樣了。” “小石頭才沒有!”小石頭表示很氣憤,自己是那么瑟瑟縮縮的女子嘛,“小石頭之后會把夫郎養得乖乖的。” “嘖,真有志氣啊。”云岫聞言輕笑。 “哼,小石頭可是知道糕糕jiejie就像點心一樣被哥哥占著,jiejie還拿她沒辦法。” 云岫:小孩子屬實膨脹了。 “你要是再這般,我可不帶你玩游戲了。”云岫“兇巴巴”地威脅道。 小石頭這才服了軟。 云岫原本取了炭筆準備在地上畫些格子陪小石頭玩跳房子。 沒想到炭筆剛好用完了,云岫也不太敢出去溜達,正在她糾結猶豫的時候,小石頭從懷里掏出來一塊赤色的石頭。 “用這個畫。”小石頭說道,“我們都用這個畫畫。” 云岫看著這塊石頭,反而突然停頓了下來,她看著小石頭,詢問道:“你這是從哪里來的?” 這是赤鐵石,也就是氧化鐵。 “在這旁邊有一座山,我們喜歡去挖這些紅石頭畫畫。”小石頭疑惑不解地說道。 她并不能理解云岫為何會變得這般高興興奮。 云岫最近還在愁鐵礦稀缺的事情,沒想到就給了這么一個機遇。 “小石頭,到時候要是尋到了寶貝,我第一個就要獎你。” 后面小石頭回去的時候,還一臉懵逼。 只是幾塊石頭而已,糕糕jiejie至于這么高興么? 在她剛剛回到收容所的時候,那個燒傷的孩子正在給傷口上涂藥膏。 “這是糕糕jiejie給你的藥膏,肯定很好。”小石頭感慨了一番。 “是哥哥是哥哥……”小石頭懷里的小團子糾正道。 小石頭后知后覺地想起來說道:“哦對,這個應該是那哥哥給你準備的,糕糕jiejie原本要給她用過的,那哥哥說他又藥效更好的。” 熟料沉默已久的女孩突然將那藥膏打翻,嗓子一直發出粗嘎的喘息聲。 “你你怎么了?是不舒服么?”小石頭緊張地看著她,卻被那孩子拂手推開。 “他們……他們現在在哪里?”沉默的女孩用著沙啞的聲音艱難地問道。 “在城外的桃花海。”小石頭不解。 只是小白沒能得到答案,之后那燒傷的女孩又繼續沉默了。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門外,呼吸急促。 她重新撿起了藥膏,將之涂在傷口。 要活下去,要活下去啊。 女孩的眼神之中時常透露出一種同年齡不符的怨恨。 她的傷口幾乎蔓延到了整張臉,頸項也有著燙傷,好長一段時間她都不得不佝僂著身體。 身上化膿的傷口發癢發痛,夜里時常難受得睡不著。 現在支撐著她活下去的信念便是復仇。 藥膏是黑色的,涂完藥之后她用繃帶綁住了自己大半張可怖的面容,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去。 “真晦氣啊,接了這個差事。”有個面容還算姣好的郎君蹲守在收容所外已經許久,屋外春日的寒風吹得他瑟瑟發抖。 瞧見里面有了動靜,男子激動抬眸一看,卻只看到一個一瘸一拐的女孩走出來。 這女孩的年歲不大,看上去最多十一二歲,臉上纏著繃帶,繃帶沒有完全遮住她面上的燙傷。 這樣可怕的模樣,把這個男子嚇得連連后退。 “天吶,這丑玩意兒,離我遠點!”那男子顯然平常也是養尊處優的,被女孩一嚇到就失聲尖叫。 “閉……嘴……”女孩艱難地用粗啞的嗓音說話。 收容所里的小孩子們都好奇探頭。 “跟我……過來……”她說話很慢,吐字很少。 那男子本身不屑,連連后退,卻不料那女孩繼續說道:“跟我……過來……你不會……后悔的。” “什么玩意兒?”那男子更加不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