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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頭剛想跟上時,就被阿箬痛哭流涕地留住了,這幾個祖宗可不能惹了那位真祖宗的興致。 如竹如墨準備的是一處竹苑,一抬眸就能看到屋外的十里桃花海。 竹苑之中的陳設也是相當風流雅致的,一進門便是小橋流水,順著流水的方向望去,阿岫就能看到那時常被貴人用來玩樂的流觴曲水。 云岫好奇地看著這流觴曲水,伸手放入這汩汩流動的水流之中,水底還沉了漂亮的鵝卵石。 一曲流暢動聽的琴曲出現在云岫的耳邊,云岫抬眸一看,發現初墨禪不知何時取了一把琴,指尖輕輕撥動琴弦,樂聲便像流水那般流淌了出來。 謫仙般的少年撫琴曲的樣子著實動人心,琴音繚繞不絕于耳。 云岫的眼中充滿了羨慕,她是第一次聽到這般好聽的樂聲。 “好聽。”云岫定定地盯著初墨禪手中的琴。 樂聲好聽這是自然,而初墨禪也幾乎在同時看到了自家妻主對自己的羨慕。 明晃晃的羨慕。 他伸手示意云岫過來,云岫好奇他要做些什么,熟料下一瞬云岫被她拉住了手,然后整個人坐到了他的身側。 二人的距離靠得極近,云岫能清晰地看得見他根根分明的睫毛,深邃的眉眼,翹挺的鼻梁,殷紅的唇。 有情男女之間,是有一個安全距離的,一旦突破了這個距離,需要面對的就是頗為曖昧旖旎的氣氛。 阿岫的裙擺已經被她弄皺了,她的手被他放在了掌心。 少年人不知從哪里取出了一套精細的指甲套,一個一個慢慢地套在了云岫的指尖之上。 “琴弦很鋒利,要保護好阿岫。”初墨禪笑著對云岫說道。 指甲套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但是看上去素雅又漂亮。 “幼時練琴,時常會備著一套,后來大了些,雖不常彈了,卻還是保留了一副。不過也用不太到,只是偶爾彈一彈。” “你真的好厲害,什么都會。”云岫夸贊道。 “阿岫也能變得很好,雖然阿岫在墨禪的心中已經是最好的了。”初墨禪總是能面無表情地夸出彩虹屁。 指甲套已經被戴好了,她的手被少年輕輕帶著彈了一曲。 磕磕絆絆的琴音在竹苑響起,初墨禪教的很耐心,一次一次地帶著云岫彈著。 云岫也從一開始的磕磕巴巴,到后面也算能夠完整地彈出一首曲子了。 “真厲害。”初墨禪看著云岫認真地說道。 或許是因為他這般認真的樣子,云岫也被帶動了些情緒,她的眼睛變得亮晶晶的。 “謝謝你。”云岫又習慣性地道了謝。 “你我之間,無需言謝。”初墨禪抱住了她,他眼中時常流露出對她的癡迷病態,只有抱住她時,背對了自己的妻主,才能真正讓他自己變作真實的模樣。 就像是那苦苦掙扎上岸的惡鬼,好不容易能有一副作為籌碼的皮囊,在最愛的阿岫面前,他不能將自己病態的模樣揭露。 只是看上這副皮囊又如何?這便夠了。 云岫大概知道自家的鳳君可能又病了,她無奈嘆了口氣,忽而看到他烏黑的發鬢之間居然落了一朵粉嫩的桃花。 她順著初墨禪的發絲將那朵桃花取下。 “看來這桃花確實招姻緣。”云岫自言自語道。 她掙脫了初墨禪的懷抱,拉過他的手,將那朵桃花放在他的掌心。 桃花被保護得很好,是已經徹底盛開的模樣。 當年春日,他贈了一支桃枝給她,今日還了一朵桃花,也算是因果相循。 繁花萬束,獨愛一朵。 詞匯貧乏的云岫也只能想到這么一個詞來形容眼前人了。 她的唇上感覺到了一陣溫軟,恍然睜眼之時,就見到少年人不知何時已經吻住了她。 所謂水中月乃是天上月,心中人便是眼前人。 云岫都不知道后續的事情到底是怎么發生的,總之就是突然醬醬釀釀了。 事后云岫把自己埋被子里了。 該說不說,她覺得自己似乎也被美色所誘惑了。 關鍵是她那時忘記把假指甲摘下來,然后就是又給初墨禪身上撓了好幾道。 說起這件事情,云岫更加想把自己埋被子里了。 初墨禪看到她一直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面帶微笑,輕輕掀起被子,然后就瞧見一雙紅通通的眼。 然后兔子似的妻主就又鉆進了被子里。 好似把自己埋進去了就能躲過去那些有些丟面子的事情了。 當然,身為貼心的夫君,初墨禪是不會讓云岫尷尬太久的,他取了衣衫,準備一件一件地慢慢幫云岫穿上。 因為這過于周到的服務,云岫總覺得遲早有一天自己會被養廢。 但是穿小衣服的時候,云岫還是義正言辭地表示小衣服得自己穿。 然后發現自己這次偏偏系不到后面的帶子。 好吧,云岫最終還是屈從自家鳳君了。 女孩似乎有些怕癢,柔軟白皙的腰肢在系帶子的時候總是動來動去,有時候似乎被碰到了癢癢rou,輕輕忍著笑。 “誒?我之前的小衣服呢?”云岫穿完衣服之后后知后覺反應過來。 “之后會帶回去送洗的。”初墨禪說道。 后面云岫也沒多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