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仙途之仙靈界 第38節
紫東再次不語,只是唇角依舊保持著一抹淺笑,端看不出喜怒,眾修揣測不出這位大能此刻心緒,只能提心吊膽候在一旁。 良久,久到日暮西山,紫東似才從自己思緒中回神,環顧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的眾修一圈,忽然璀璨一笑:“看我這習慣,一想事情易忘了時間,叨擾諸位這么久,我心中亦有些過意不去,手上正好有幾件用不上的寶物,便贈與諸位算是謝禮吧。” 這是什么情況?一干人均瞪大眼。萬川靈君與劉倩蕓更是說不出的驚詫:他們設計欲殺其愛徒,他不但不追究反而要贈予他們寶物?! 還沒等他們想明白,便覺眼前一花,數件珍寶憑空出現在眼前。 只要有些眼色的都能看出這些寶物的不凡,合道期大能收藏的寶物哪一件不是珍稀品,而紫東拿出來的這幾件寶物更是珍品中的珍品,隨便一件都能夠成為一個中型門派或家族的鎮店至寶,莫要說還虛期修士,就連合道期修士見到恐怕都會眼饞。這樣的寶物真的會贈與他們么? 頓時,眾修眼中均浮現出一抹貪婪之色。 …… 在地俊星主島摘星閣正殿內,白玉子正在與萬甲等人商討為魔靈大戰貯備法器之事,忽然間,他只覺額角突突直跳,心神一陣不寧,連忙擺手示停。 下方萬甲見罷不由關心道:“星主可是身體不適?” 白玉子閉上眼,定了定神道:“身體倒無礙,只是忽然間有種不好的預感,額角直跳。” 星主的直覺素來很準,萬甲剛欲開口,便見一名弟子疾速步入正殿,匆匆行了一禮,便語調急促道:“星區大人,不好了,方才梅山浮島那邊急報!說是白玉別苑燒起來了!” “什么?!” 白玉子猛的從座上立起,俊容一沉,命令道:“來人,準備開啟傳空陣!” 所謂傳空陣乃是一種可以跨浮島定點傳送的陣法,不過只能在星區范圍內浮島間傳送,且傳送的目的地是定死的,每次傳送都需消耗巨額極品元晶,屬于極其奢侈的傳送陣法,饒是星主坐擁一整個星區亦不敢多用,只有在萬分情急情況下方才啟動。 連接白玉別苑的傳空陣目的地是在別苑西苑,一陣白光閃過,白玉子身形便出現在西苑內,剛一現形,便見四處濃煙滾滾,好些珍貴靈草靈花都在烈火中付之一炬,看著委實讓人心疼。 白玉子強壓住心中怒火將神識放出,卻發現別苑之中布置了大大小小繁復的禁制與陣法,只能探到萬事廳內獨坐了一人,其余一概不知。很顯然是有人上門找麻煩來了,而且此人修為還不低,膽敢找一星區星主麻煩者,除非是合道期大能,否則誰也沒這個膽。東極合道期大能絕不超出十人,白玉子自認從未得罪過其中任何一位,難道是別苑中人得罪了這位前輩,所以才遷怒于別苑? 他越想越沒有頭緒,強行破掉幾處禁制后,便直奔萬事堂,待廳堂大門敞開,看到正座上之人,他皺了皺眉,更確定自己并不認識此人。 雖然對方可能放火燒了自己別苑,但礙于修為,他不得不客氣道:“這位前輩,小輩乃地俊星區星主白玉子,自認與前輩無怨無仇,前輩緣何要上門找小輩麻煩?” 這正座之上的人正是紫東,他也不答話,先饒有興趣將白玉子上下打量了一遍,方面露惋惜之色道:“白玉子么?莫徵堇那不受寵的夫郎?嘖,嘖,明明一表人才,卻偏生對那風流女傾心,白白給她糟踐了不算,最后還落得個被遠逐的下場,真是可惜了。” 被人當面揭了痛處讓白玉子當場一窒,臉色微白,緊了緊手關節,壓下心中起伏,面無表情道:“前輩,這世間情愛一事只有當事之人最是清楚,與旁人毫無瓜葛,是否可惜小輩自己心中有數。我白玉子自認行事磊落,雖不是忠孝大義的楷模,卻也不曾做過違背天理之事,若有無意冒犯之處還請前輩指出,就算燒了小輩宅邸也要有個名目得讓小輩死個明白不是?” 語畢,卻見紫東一副吃驚的模樣,瞪著眼道:“誰燒你宅邸了?” 白玉子不由臉色發黑道:“事到如今前輩還要戲耍小輩?既然這火不是前輩所為,還請前輩告知為何前輩會在此,這火又是誰放的!” “我來這里是為了打探我家徒兒的下落,至于放火之人……”說到此,紫東頓了頓,一臉無辜道:“你得問問這苑子里的人了。為答謝他們方才告知我徒兒下落,我準備了幾份謝禮,只是謝禮似乎有些不夠,為公平起見,我只得將謝禮藏在這別苑之中,看他們誰先找到便歸誰。誰想他們竟找得如此激烈,連宅子都燒了起來。我看這火勢似乎越燒越大,你還是先趕緊滅火吧,不然再過不久這地恐怕就會燒沒了。” 他說這火是自己人放的?!白玉子一時也能懵了,臉色陰晴不定,片刻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臉陰沉得幾乎要滴水,“敢問前輩名號。” 紫東就似早知曉他會這般問,大方報上了名號:“在下紫東道人。” 白玉子只覺腦袋嗡嗡作響,是煩惱無比,可面對這個名字他卻毫無辦法,第一次他放低身為星主的姿態,懇請道:“還請前輩高抬貴手放過我白玉別苑!” 紫東眨了眨眼,不解:“我有做什么么?” 白玉子心中苦笑,您沒做什么這里都雞飛狗跳了,若真要做什么這地俊星恐怕也得毀了,“若苑中有誰得罪了前輩,還請前輩看在小輩的面子上莫要計較。前輩有什么要求只要小輩能夠做到定會滿足。” 奈何紫東根本就不買賬,依舊一副聽不懂的模樣道:“我不過是想酬謝你們,怎么到頭來卻是被嫌棄了,這實在是太讓我傷心了。” 看著對方嘴角彎下,白玉子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上,就在不知這位大能將如何刁難自己時,一道清亮的聲音在二人身后響起, “嫌他的面子不夠,那我的面子又如何?” 第90章 莫羽韻 紫東看向來人,唇角再度勾起,“既然界主大人親臨,何須我賣面子,這宅院亦算是你的,還有你家夫郎……”說著他瞥了眼已然癡了的白玉子,淡笑道:“界主大人要好好開導一番才是。” 白玉子一言不發,對紫東的話語更是惘若未聞,他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忽然出現的這名女子身上。目若星辰身若竹秋水為神玉為骨,那么多年過去了,她依舊美得驚天動地,如同初見時般,只一瞥便讓他再也挪不開眼。他曾無數次幻想兩人相見時的情景,并希望有朝一日她會念及起舊情,來看自己,到時自己定不會再如此自負妄想要獨霸她的人與心,只要求她能夠讓自己跟在身旁,哪怕只是眾多夫郎中的一人,自己也認了!可如今在這樣的情形下再見,竟一時也不知要從何說起,只覺無盡的苦澀在嘴里漸漸蔓延開來。 相比他的黯然惆悵,那名女子則坦然從容多了,她身著一件富貴牡丹絳紅色金邊羅裙,緩步向前,步步生姿,富貴牡丹在身上非但不顯俗氣,更映襯得容顏嬌美無比,一雙秋水翦瞳,似溢滿瑩瑩水光,明亮透徹,令天地都為之失色,玉顏光潤,纖腰盈盈不堪一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誤入凡塵的神女,讓人難聯想到這樣一名絕代嬌美的女子竟是東極手握重權,叱咤風云,站在權利最頂端的人物! 但見她波光瀲滟,對著白玉子微微一笑,目中溫和似有脈脈情義,“阿玉,許久未見,過得可好?” 縱使深知她看似情深,實則最是無情,白玉子依舊沉淪在這聲久違的昵稱中,滿懷期翼的喃喃道:“妻主……,妻主可是來看璩玉的。” 莫徵堇用手拂好他耳畔旁凌亂的發絲,就像一名賢惠的妻子在替丈夫整理儀容,臉上溫潤的觸感讓白玉子是懷念不已,只聽她輕語道:“阿玉,你先下去,此處交與我處理,事畢我再去尋你。” “妻主……”白玉子見其讓自己離開,張口還欲再說些什么,在觸及她那雙溫和明亮卻不容違抗的雙眸時,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 亦在這時,他方才發覺,妻主并非一人前來,她身后還有一男一女,女的容貌亦是非凡,與妻主有幾分相似。而那名男子則恍若神祗,剛毅俊朗的五官如若刀削,氣勢強大更甚自己一籌。此子他在以前就認識,乃是妻主的師兄,二人青梅竹馬,從小一同修煉,可謂患難與共,妻主眾多夫郎中亦只有其被允時時刻刻跟在妻主身邊不離,想不到這么多年過去還是如此…… 想著,白玉子心中泛起一陣酸楚,最后看了眼心中思念的妻主,黯然退下。 待其離去后,莫徵堇又讓那一男一女到殿外守著,頓時,屋內便只剩下紫東與莫徵堇二人。 紫東坐在座上,一副無賴模樣斜眼睨著莫徵堇道:“想不到這么久沒見,界主大人身旁還是如此多桃花,亦還是這般口蜜無情,讓我猜猜,待會你我談完后,你定不會再去尋你那癡情的阿玉,而是掉頭便走。” 只見莫徵堇笑容燦若夏花,甚為輕描淡寫道:“我那是為他好,不希望其執念太深,將來對修道不利。至于紫東道友說我無情,其實道友才更無情,明知我一片心意,卻總是視而不見,今次若非有人將阿玉這的情況上報,我又正好有空,還不知何時能夠遇上呢,今次總算是寬慰我一片相思。” 見她模樣認真,雙瞳瀲滟,似有清波滾動,紫東大笑,方道:“我怎么記得界主大人素來只好美人,從什么時候開始改換胃口,喜歡我這種返璞歸真的了?” “是我修者要變容貌還不容易,”莫徵堇三兩步來到紫東身旁,毫不避諱與其共坐一椅,頓時,兩人長袖交疊,眼鼻間不過半寸,“我相信只要你紫東愿意,這天下無一男子能及你,關鍵的還是內里……” 面對這樣世間獨一無二的嬌容,紫東又是一陣長笑,雖不曾與其拉開距離,但鳳眸中已泛有零星冷意,“界主還是說正事吧,這套你且留著用在你那些夫郎身上,在我這處卻是起不了什么作用。” 見其態度冷淡,莫徵堇不曾有一絲惱怒,反而笑得更明媚,站起拉開了二人距離后,搖了搖頭道:“你還真是無情。” 紫東不接話,端看她接下來要說什么。 果然,莫徵堇整了整衣裙后,隨意道:“聽聞你最近收了一名徒兒,可有此事?” “呵,界主消息倒是靈通,”紫東似笑非笑,“天那老頭多的嘴?難怪你能猜到是我在此。” “若你不曾特意告訴他,他又怎會說?分明便是你借他的嘴告訴我們這幫老人,”莫徵堇睫毛撲閃,在眼窩處投下一圈陰影,“聽聞是名女修,我挺好奇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竟入得了你的法眼。” “怎么,你要和我搶徒弟?”紫東挑眉。 這回換莫徵堇笑了,“放心,我對女人沒有興趣,以前覺得你這人太過高傲,大概誰都入不了你眼,想來也絕不會弄個累贅在身旁。沒想事無絕對,你竟破天荒收了名弟子,既然收了,收一也是收,收二也是收,不如也收了我家女兒如何。” “你女兒?”紫東定定看入她雙眸,漫不經心,“就是方才跟在你身旁的女娃?讓我想想,叫什么來著了?” “莫羽韻。”莫徵堇接道。 紫東揉了揉額角,“恩,就是這個名。話說打從她一出生,界主便想著法子往我這塞,她可是你唯一的親骨rou,有這么惹你嫌棄需要時刻要塞與外人么?” 對其調侃莫徵堇不以為意,笑言:“女大不中留,光呆在我身邊可成不了什么大事,不如給你磨練磨練,怎么讓你多個樂子還不愿意?” “不愿意。”紫東答得飛快,眼中更是難得的無一絲玩笑之色。 想不到對方想考慮不考慮便一口回絕,莫徵堇不由微瞇起美目,“怎么,覺得我家韻兒資質不夠?不如你現收的徒兒?” “界主大人真愛說笑,”紫東不疾不徐,平緩說道:“據我所知令愛出生之時不但繼承了你的傳承,更是能夠直接汲取元力修煉,度量恐怕在整個仙靈界乃至整個修仙界都無人可及,這等資質又豈是我家那劣徒可比。” 莫徵堇眼波流轉,翦瞳中寫著不解,“既然資質沒有問題,我卻是弄不明白為何你死活都不肯收韻兒,再說我家韻兒脾性與我可是大不相同。” “的確,你那女兒品性要比你要好上千百倍,”紫東托著下巴頷首道:“便是因為太好,對我來說不免免有些無趣,實在提不起興致調教她。哪怕硬收下,我亦不能用心教導,必會耽誤她成道,就算如此你也執意要讓她拜我為師?” 莫徵堇是一陣沉默,但很快又露出笑顏,柔聲道:“罷了,師徒亦是種緣分,你們二人若并無此緣,還是莫要強求為好。不過我那孩子是個死腦筋,我也不知她到底看中你哪一點,一心想要投入你門下,你還是自己與她說吧。” 語畢,她朝門外喚道:“韻兒,你進來罷。” 不一會,大門被推開,進來的正是先前那名與莫徵堇有幾分相似的女子。從容貌上看莫羽韻并不遜色于莫徵堇,只是她穿著十分樸素,身上一件簡單的青花道袍,發髻高高豎起,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一雙美目略顯清冷,走路時背脊直挺,目光堅定執著,完全不似母親那般風情萬千,柔情似水。她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寶劍,美麗而又鋒利,讓人只可遠觀不敢靠近。 “母親,紫東前輩。” 她朝著二人行禮后,莫徵堇便上前寵溺的輕拍了拍其臉頰,“韻兒,你的事母親已經與紫東道友談過,可惜他無論如何都不愿收你。若你真想拜他為師,便自己說服他罷。” 待莫徵堇離去將門帶上,莫羽韻立刻雙膝跪下,誠懇認真道:“小輩愿一輩子跟隨前輩修煉,還請前輩允我為徒!” 看她跪下擲地有聲,并未用靈護護膝,紫東頓感頭疼,他是最不愿與認真固執,開不得玩笑之人打交道了,莫說要收她為徒,就是同呆在一個屋子里都覺渾身不自在。遂無奈道:“這仙靈界合道期修士并不止我一人,為何你偏偏就盯上了我?” “因為前輩很強!” 莫羽韻抬首,看向紫東的目光滿是敬意,緊抿的唇線表露出她心中的執拗。這世間見過紫東真正實力的人可以說不超過三人,而莫羽韻在其金丹期時曾因機緣巧合一睹過紫東戰力,那顫栗到讓人匍匐的強大瞬間深入腦海,給她帶來的沖擊乃是無以倫比,至此在她心目中能成為其師父的便唯紫東一人,哪怕有其他合道期前輩以至寶引誘欲收她為親傳弟子,繼承所有衣缽,她亦不曾動搖。 之后兩萬年她不斷的努力,逼迫自己超越極限為的便是為了能夠得到紫東的認同,奈何其神龍見首不見尾,行蹤飄渺,今日終于得見她又怎么能夠輕言放棄?! 只是紫東高坐在上方,姿態閑散,看都不看她一眼,只一字一句道:“你且回吧,我是不會收你為徒的。” 第91章 人心散 “小輩有哪里做得還不夠好,還請前輩指出!” 就算被拒絕,莫羽韻也不曾放棄,乃是抬首望向紫東,目光堅定且倔強。 紫東搖搖頭,思忖了會,方道:“打個比方,假設你已是我徒弟,為師命你殺百萬空獸,并告訴你于你修行有利,你當如何?” 莫羽韻聲音鏗鏘有力:“小輩自是謹聽師父教誨,認真執行!” “我相信,”紫東悠悠說道:“你不但會毫無偏差完成我布置的任務,更會再多殺百萬只借以突破自己極限。” 莫羽韻緊抿著唇,這確是她做事的風格,執著絕不肯放棄。對方輕易便將她看穿,不由敬佩道:“前輩通透。” 紫東無奈,或許在別人看來這是不可多得的品質,但到他這里嘛…… “便是如此,我才不能收你。” “為何?!”莫羽韻顯然也吃了一驚,雖然母親也曾說過自己性格太過認真,人亦死板,不是件好事,但對她修煉之道卻從不指責,刻苦修行,嚴于律己在母親和旁人眼中看來乃是能夠成就大道的良好品質,自己亦是如此覺得,可為什么紫東前輩卻不看好? 這次,紫東終于正眼看向她,“你不覺得什么都聽師父的,實在太無趣了么?會讓我提不起興致來教你,哪怕隨意敷衍,你也愿意拜我為師?” 莫羽韻瞪大美目,是說不出的困惑,這……能算是理由么?她還是頭次聽到,但光憑一兩句話便想讓她放棄,卻也做不到,無論戰場還是修煉她總是逆流而上,從不退縮!遂深吸口氣,堅定不移道:“小輩愿意!” 紫東撇嘴,真是死腦筋,他果然不擅應對這樣的人。再想到自家徒兒,雖然也很認真固執,但卻懂得進退,表面看著好似只無害的小白兔,肚子里不知藏了多少彎彎,渾身上皆是謎,最重要她竟能避開了自己設的局,從自己眼皮下完全消失!要知道自己可是在其身上種下了一縷神念,只要不離開東極都可感應到她所在大致方向!也只有這樣的徒兒才有挑戰性,讓人其樂無窮啊! 思及此,他瞥了眼跪在下方滿懷期待的莫羽韻,心思又起,乃是笑道:“看在你如此心誠的份上,收你為徒亦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只要你能做到,我便收你為徒。” 莫羽韻面上一喜,略顯激動的望著他,“什么條件,前輩請講!” 紫東站了起來,站到其身前居高臨下道:“說起來你與我那徒兒境界差不多,都乃化神期修士。你們二人比上一場,若是你能贏過她,我便收你為徒,如何?” “一言為定!”莫羽韻并未注意到其眼中閃爍著的算計,只顧欣喜道:“多謝前輩給小輩機會,不知前輩徒弟如今何在,今日是否可以與其比試?” 紫東遺憾的攤了攤手道:“說實話就連我這做師父的都不知她如今下落,你得靠自己能耐找到她再戰一場,且當這也是場考驗吧。” 莫羽韻不疑有它,真當是場考驗,但問:“不知前輩愛徒名號模樣,這樣小輩尋起來也方便一些。” 見魚兒上鉤,紫東將事先準備好的一枚玉簡拋與她,“她道號重柔,是名飛升修士,這玉簡里有她的畫像,你照著去尋便可。”說完,他身形微動,眨眼整個人便變得模糊起來,最后只在屋內留下一句,“等你戰勝她后,我自會出現收你為徒,接下來你可莫要再來煩我了。”人便消失不見。 留莫羽韻一人站在屋內,手中緊握著那枚玉簡,如若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