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書迷正在閱讀:替身的我死遁后渣攻追悔莫及、我魔尊的徒弟怎么可能是正道之光、吸血鬼男神:丫頭,別想逃!、你從天邊來、怎么可以吃魚魚、被舔狗繼承的遺產、春陰、一胎五寶媽咪又掉馬夾了、每天都想偷崽的Omega、炮灰徒弟重生了
紀云川又說:“我不過是個庶人,我的意愿對殿下,對皇上來說并不重要,難道不是嗎?” 確實,紀云川的意愿根本就不重要。 無論他想不想,對結果根本不會有半分改變。 一個被貶為庶人的假皇子,被如何折磨想來皇上都不會生出憐憫。 何況只是對這些人來說那樣輕飄飄的一句貶為奴籍。 這樣的態度并不強硬,也很明確表明了只要紀羽想,紀云川這個身份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而且,紀云川從前也有好友,也有心腹下屬,這些人都沒有被處置,都還留在盛京。 紀羽若想找一個人來威脅紀云川,那可是太容易了。 可紀羽就是不高興,他就是覺得紀云川這樣的態度讓他很不舒服。 究竟是為什么不舒服,紀羽自己也不明白。 他想要紀云川順從,要紀云川真的屈服于自己,而不是一副“隨你怎么樣,但我仍舊要挺直了脊梁站著”的姿態。 這樣的紀云川雖是被紀羽按著跪到了地上去,可紀羽總覺得他是站著的,是站在自己身前的。 一個長身鶴立的人,一個瓊堆玉砌的人,就這樣站在紀羽的面前,讓紀羽有種自己所有瘋狂與怨恨都是沒有意義的感覺。 但這樣的感覺也并不影響紀羽將對徐貴妃的怨恨轉移到紀云川的身上。 在紀羽看來,徐貴妃與紀云川母子一體不說,徐貴妃對皇后的一切傷害都是為了紀云川,他在徐貴妃死后轉而恨紀云川并非是一件不能理解的事情。 他在自己的邏輯里說服了自己,并不去管紀云川到底知不知道那些事,更不去管紀云川到底是不是被卷進來的。 紀云川并不知道紀羽想了那么多,他只是仰著頭與紀羽對視,看著紀羽臉上神色的變化,并不言語。 這樣的不言語本是避開鋒芒,可紀羽并不是尋常人的思維。 這樣的不言語只會激怒紀羽。 “等著,你等著。孤會折了你的骨頭,讓你放下那可笑的自尊心甘情愿在孤身邊當一條狗。”紀羽笑起來,掐著紀云川的臉看那巴掌印,手指在半邊被打紅的臉上摩挲著,說話時候姿態癲狂,但更癲狂的是他眼中如風暴般的恨意。 紀云川望著對方眼中的恨意,依舊神色冷冷,并沒有因為對方的話而將太多的情緒波動放到臉上去。 只是他心底其實并不平靜,他仍舊不解紀羽將皇后的瘋病算在自己與貴妃的頭上。 在這樣的不解下,今日紀羽說的話都像是無理取鬧。 可無理取鬧又如何,紀羽是太子,地位高于被貶為庶人的紀云川,紀羽想在他這兒如何鬧都不會有人說什么。 紀云川終于舍得笑一笑了,他伸出手抓住紀羽的手腕,一雙漆黑的眸子倒映出紀羽那張寫滿狠厲的臉。 “我會等的,等殿下來折我的骨頭。” “只是……我要賭殿下折不成。” 紀羽聽著紀云川的話,一邊松開他一邊笑出聲來,又在他的眼前來回踱步,說:“好,好得很。孤賭你會像小狗一樣在我腳邊搖尾乞憐,再不復當初那副清高模樣。” 清高? 紀云川并不覺得自己清高,但他也不打算反駁紀羽。 紀羽這人固執,且只相信自己的邏輯,若是反駁紀羽,怕是今日還要在此處耗上許久。 他的腿在冰冷的地面上跪得已經沒了知覺,再不能拖下去了。 好在紀羽根本沒打算在這里留太久,他斜睨了紀云川一眼,招手叫了冷宮的管事過來,吩咐道:“孤要他在你這兒過得生不如死,但孤不想要他死。所以,若有哪里不好的,以孤的名義去請太醫過來,別叫他死了?!?/br> 管事的哪里見過這等要求,旁人交代照顧冷宮之人多是要人死了的,便是要折磨人,也是死了最好,哪有這樣既要折磨得狠了,又要人活著的。 但太子的要求,管事也不敢不聽,只小心討好地笑著應下,等太子走了才松了口氣,仿佛終于送走閻王一般。 太子一走,管事的才將注意力放到紀云川身上。 跪在地上的紀云川雙手撐著地板想爬起來,那微蹙的眉頭能看出他的動作很是艱難,想是因為穿著濕衣服在外邊跪得久了,腿腳有些不利索了。 這樣的時候正是打壓人的好機會的,但管事的也記得今晨紀云川那頗有些唬人的氣勢,一時間多了幾分猶豫。而正是這猶豫的時間里,紀云川從地上爬了起來,淡淡瞥了管事的一眼,轉身進了自己屋內。 剛剛的碗被紀羽摔碎了,紀云川又濕了一身衣袍,進來時看到地上的碎片,也沒多猶豫便拿了多余的灰白衣袍去打水擦身。 冷宮是沒辦法如從前一般沐浴的,至多就是給你些熱水擦身以免人都臭了,至于再多的那是根本沒有。 好在紀云川從前雖是當皇子的,但許多習慣上并沒有那么金貴。他取了熱水來擦過身又換上干凈衣袍,中途一句怨言也沒多說,臉上神色也一直是淡淡的,看起來還真的不在意這個。 管事太監在外邊看著紀云川走進走出,收拾掉地上的碎片時雖動作并不熟練,但看得出來也沒有因此生了怨。這倒是十分稀奇,叫管事太監看得一時忘了安排人給紀云川下絆子。 許多被關進冷宮的妃嬪在剛開始一定會因為落差太大而咒罵皇帝或是其他嬪妃,也會因為飯菜不合胃口與冷宮的日子太難熬而跟他們這些冷宮太監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