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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青梅撩人在線閱讀 - 青梅撩人 第48節

青梅撩人 第48節

    王脩之心下稍稍得到了安慰,卻仍然放不下華柔止。

    男人便是如此,愈是得不到的東西,口中雖要貶低,可心中卻還是十分渴求。倘或得到了,倒也未必十分珍惜。

    狐朋狗友們見他如此耿耿于懷,便三三兩兩地勸解道:“不過是個女人罷了,哪里有妓館里頭的姑娘們知情識趣?王兄今夜入花魁羅帳,享受一夜銷魂好滋味,便也覺得華柔止不過如此了。”

    正說著,樓中的花魁便來了。

    其顏色雖難及華柔止,可風情卻是一等一的動人,簡直軟言軟語,三兩句便哄得王脩之忘卻煩惱,直投身于溫柔鄉之中。

    待得洗浴罷,那花魁方才系著腰帶,笑吟吟地從屏風后頭轉過來,瞧著王脩之道:“公子口中所喚‘柔止’是何人?是公子的心上人么?”

    王脩之一驚。

    原來,方才燭光溫暖,他見花魁風情萬種,忽地便又想見白日在華家的園中,華柔止于花叢里側身回眸的那驚鴻一瞥,恍惚之下,又喊了她的名字。

    “公子這般英俊清雅,原來也會求而不得么?”花魁見他恍惚,便坐在他身側,微微淺笑,遞了杯清酒給他,“奴家卻只覺得,公子不必傾心于我,便只有昨夜的春風一度,也叫奴家折服于公子風采之下了……”

    王脩之被她的話一說,便有些意動,只是仍然猶疑說:“可她不喜我,只怕也不會叫我近身。”

    花魁起身,取了一樣事物交給他,微微耳語幾句。王脩之起先還拒絕,被她說了兩句,便有些意動,最后,終歸是將藥粉取了,放入了袖中。

    待他離開后,花魁便招來了樓中一小廝,傳話出去。

    可這一幕同樣被文琢光留著暗衛所探聽到了。

    春雷悶響,京城上空雨意漸濃,春日將盡,綠蔭幽草漸濃,待得晴日,便要入夏了。

    太子佇立樓畔,由著纏綿雨絲侵染衣袖,他手中拿了厚厚的一沓紙,其上儼然寫滿王氏近年所犯罪狀,條條樁樁,皆是欺男霸女、天怒人怨的勾當。他想著朝中那些還暗中等待王氏起復,等待柔止如一枚棋子般被送出去的人,神情帶著冷意。

    他們不過是見太子油鹽不進,便想著,從他最疼愛的那個女孩子入手罷了。

    半晌,文琢光道:“要換季了,觀棋,你回頭吩咐紅袖,到東宮中取些扇扇喜歡的布匹回去,給她裁制新衣。”

    第49章 你若是不想當公主,則做……

    這日柔止照舊早早到了書院之中,可是出人意料的是,往日同樣是來得最早最勤快的余燕雪卻告假未來。

    余燕景倒是來了,只是神情冷冷清清的,不與旁人說話。

    柔止心下奇怪,唯恐余燕雪是病了或是出了什么事,原想問問她為什么余三姑娘未來,可見余燕景那冷冷的神情,倒是有些不敢開口。

    早上的課上到一半,到了中間的休息時間,柔止正低頭收拾桌上的筆墨,忽地聽得前頭一陣響動,她抬起頭看過去,便見余燕景站了起來,忽地伸手一推,“嘩啦”一聲,她邊上的那姑娘的桌子上的東西被掃落一地。

    她嫌惡道:“你什么意思?”

    那姑娘是平日與她便不太對付的,這會兒見她動怒,便笑了笑,只是反問:“我不過問候你未婚夫一句,你做什么動怒?難不成,你這門婚事拖了又拖,終于還是做不得數了么?”

    “你閉嘴!”余燕景高高地揚起手,便打了她一巴掌。

    學中頓時亂成了一團。那被打的姑娘捂著臉哭泣,口中低低地咒罵余燕景囂張跋扈,又說她這般潑婦難怪不被男子喜愛。余燕景愈發動怒,幾乎是挽了袖子,就要撲上去抓她的臉!

    先生不在,今日學中最能主事的高陽公主也不在,眾人連忙上前去勸,又將那名口中惡語不停的姑娘拉開。

    這兩人平時時常有口角,可二人身份相當,從來爭不出是非高下,后來同余燕景交好的寧秋露出了一番丑聞,余燕景也消停了一陣,如這般干戈又起的場面,眾人都是許久未見了。

    柔止坐得離她們不遠,本來兩頭都與她不熟,她是想不理會的,可余燕景動作太大,反倒把柔止桌上的墨汁潑了一地。柔止皺著眉擦拭桌面,抬眼望著余燕景,只是勸說:“余姑娘既然說她是胡言亂語,便別同她計較罷。”

    可不意,她忽地開口,卻好像給了余燕景遷怒的借口。她猛地轉過頭去,看著華柔止,冷笑道:“你又算什么好東西,也敢來勸我?”

    柔止挑起了眉。

    她緩緩地站起身,看著余燕景,神情也冷了下來:“余燕景,你又憑什么說我?”

    眾人見那頭爭執不休,連一貫最是溫和的華姑娘都被扯了進來,不由著急,樂安最是膽大的,可見著柔止有怒意,卻也還是上來勸說:“你別理她,仔細一會兒先生將你也罰了。”

    余燕景卻好似徹底打算破罐子破摔一般,她怒不可遏地道:“你同太子牽扯不清,這就罷了,還與王脩之有所往來?我有說錯么?——你就是生性放蕩!別裝出一副清高模樣!真真是婊。子立牌坊!難怪你能同余燕雪交好呢,你們這二人,都是**卑賤,勾欄做派!”

    眾人紛紛一窒,下意識地看向了柔止。

    王脩之對她有意,眾人多少是有些看在眼中的……而太子,在華柔止的口中,一直猶如兄長一般,可余燕景所言倒是不差,這二人平日的相處,的確也是親昵的。

    可若說她……左右逢源,見異思遷,這話對一個婚約都沒有的姑娘來說,著實是太過分了些。在場的都是京城高門貴女,家中保不齊就有些未曾娶妻的兄弟,余燕景此言若是為真,可見華柔止未來的婚姻,必然很難順遂了。

    柔止心下一片冰冷,她驀地看向余燕景,只說:“我到底心悅誰,有什么必要同你說?我與這二人都是清清白白,便是千萬人在此,我也問心無愧!反倒是你,血口噴人,你又有什么證據?!”

    余燕景面帶譏笑,反問說:“那天王脩之說要去你家拜訪,我們可都聽見了,你又有什么證據,說自己與他沒有牽扯?”

    “那就奇怪了,”柔止動了怒,反而便冷靜了起來,她漫不經心地道,“說我與人有染的是你,你不拿出證據來,反倒要我自證?那我大可以說余家jiejie你心悅太子、心悅王脩之……乃至心悅許世子呢,你又如何證明自己一心一意?”

    余燕景一頓。她怎么也沒想到,想來柔柔弱弱的華柔止會這樣反唇相譏,她心中愈發惱火,見柔止揚著秀美的面頰同自己爭論,腦子里忽地便浮現出了昨日余燕雪也是這般與自己爭辯的模樣。她眼中頓生恨意,只說:“賤人!水性楊花、人盡可夫的賤人!太子就是瞎了眼,也不會看上你,你別白日做夢了!”

    說罷揚起手去,便也要扇她一巴掌。

    “啪”一聲,華柔止卻比她動作更快,揚起手掌,將她的臉打得偏了過去。

    余燕景捂著臉,幾乎呆在了原地。

    半晌,她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華柔止,你瘋了!你敢打我!”

    柔止輕輕地甩著手,冷冷地瞥她一眼:“余燕景,你才是瘋了。”

    余燕景一窒,旋即不知道怎么的,便哭了起來。她捂著臉,崩潰道:“你欺負我!你們……你們都欺負我!”

    柔止簡直有些好笑,她寸步不讓道:“你動手打人在先,怎么,只能你打我,不能我打你么?這算什么欺負?”

    因著平日柔止在學中的人緣本就遠比囂張跋扈的余燕景要好,如今這兩人起了爭執,眾人也俱都偏幫柔止。見余燕景哭著,也不敢上去勸,只是遠遠地站著,安慰她:“余姑娘,縱是有什么不順心的,也不能隨意往同窗身上發泄呀……”

    遠遠地唯有一個叫白芙云的姑娘,往日同余燕景還算交好,她家世不顯,也是因著余燕景的緣故才得以進入學堂,如今便上前去,低聲地安慰余燕景:“jiejie莫氣了,別氣壞了身子。”

    這番鬧劇一直到下一節課的先生過來,方才結束。先生聽罷事情始末,自然是給兩人先各打五十大板,叫她們抄學規,又見余燕景仍然在啜泣,便特許了她今日放假,下午不必過來上課。

    等余燕景走了,樂安才同柔止豎起大拇指,說:“……你可真行!我還怕你在她手上吃虧,剛想出來給你說話呢,你就一巴掌揮上去了。”

    柔止想著余燕景方才的冒犯之語,心下也有些難過。她小聲說:“佩紫jiejie,我很配不上太子么?”

    文佩紫一愣,旋即才明白了過來柔止為什么動怒。

    她設身處地想了想,倘或有人說自己配不上程瑜柏……這事兒倒的確有過,那還是樂安小時候的事情。她成日以程瑜柏未婚妻自居,母族那頭有個與她不對付的表姐,便說她野蠻跋扈,配不上文質彬彬的程家公子,只配嫁給一個農夫。

    而文佩紫當時的反應,是不顧丫鬟們的勸阻,與表姐廝打作了一團,她撓花了對方的臉,對方則揪下了她一縷帶血的頭發……那塊指甲蓋大小的頭皮上的頭發,至今都還有些稀疏,平日里梳發髻的時候,需要小心遮掩。

    程瑜柏后來還責怪她為什么那么莽撞,可文佩紫一點兒也不后悔。后來,果然也沒有人再敢到她跟前多嘴談論他的婚事了。

    樂安當機立斷地說:“這樣說來,你方才只是打她一巴掌,還是輕了!”

    柔止見她站在自己這邊,還說這樣的話,不由笑了出來。

    可她心中仍然是有些不舒服的……一來,她覺得今日的余燕景很奇怪,罵她的時候,還把據說是抱病在家的余燕雪給罵上了……二來,余燕景說她配不上太子,總讓柔止心中有些介懷。

    到了今日下學,已是傍晚時分。

    柔止心中想著白日之事,收拾東西的動作不免就有些慢下來,等她溫溫吞吞地走出翔鸞樓的時候,隱約可見夕陽西沉,在樓外竹林之間鍍上一層金光。

    文琢光今日本答應了她要來接她下學,又見旁人都三三兩兩地乘上馬車走了,卻不見柔止身影。想見她先前一個人留在學堂中出過事情,文琢光心下有些不安,便又步入國子監去找她。

    等他過了垂花門,便見柔止正站在竹林前。她一身姜黃色半臂襦裙,望著竹林似乎在發呆,面上有些傷心的神色。

    這個年紀喜歡一個人,自然總是帶著十二萬分的憧憬與期待,因為在意,所以會顯得多愁善感。當感情受到否認后,自然也會覺得挫敗。

    柔止如今便是如此。

    她一個人待著這會兒,腦海里腦補了不少文琢光并不喜歡自己的證據,險些將自己給說服了,簡直有些想哭。

    她聽過很多人說太子天縱英才,他那樣聰明,是不是也能看透一些她的小心思呢?可若是看透了,為什么……為什么,他什么也不說?

    文琢光見她面色低落,以為她上學受了委屈,連忙走過去,摸摸她的腦袋,問她是不是受了人欺負。

    柔止看見太子走過來,便吸了吸鼻子,小聲地說:“……是你。”

    文琢光一怔。

    少女在暮色中,睜著一雙朦朧的淚眼,似哭非哭地瞧著他,再是心腸冷硬之人,只怕都會被她瞧化了去。

    文琢光失笑道:“……好,我欺負了你,是我不好。那扇扇能不能同我說說,我什么時候,欺負你了?”

    “今兒在學中,”她從來都沒法對文琢光有隱瞞,今日自然也是相同,斟酌著,便將話說了,“余燕景她說,說我肖想儲君,說我配不上哥哥……”

    她說著,眼淚便撲簌地掉了下來,“我、我打了她一巴掌。樂安縣主叫我不要煩惱,說她昔日也是這般對待嚼舌根的親戚的,可我、我心里很害怕,樂安縣主敢那樣做,是因為程公子很喜歡她,那我打人,哥哥會不會不喜歡我呢?我覺得她說得也有些道理……”

    文琢光忽地便打住了她,“扇扇。”

    她眨了眨眼睛,將淚意逼回去,睜著一雙小兔子一般的紅眼睛抬起頭去看他,瞧著可憐又可愛,“嗯?”

    文琢光凝睇著她面容,只是說:“我先前就說過,扇扇喜歡誰,想嫁給誰,我都會幫你。”

    她哭得腦子渾渾噩噩的,一時沒有察覺其中深意,只是繼續睜著雙漂亮的眼睛看著他。

    文琢光見她懵懂,好笑之余,又有些無奈,只好將話挑明了些:“……哪怕是我,也不例外。你知道了么?”

    柔止回過一些神,忽地就明白了過來他話中的深意。她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什么,嘴唇卻觸碰到了溫熱的掌心。

    文琢光捂住她的嘴,笑了笑,溫然地道:“我把所有選擇權,都交還給你,你若是想當我的meimei,等我登基之后,便封你為公主;你若是不想當公主,則做我的妻子……做豊朝的太子妃,做來日的皇后。”

    他實在是太喜歡這個遇事便哭著往自己懷里躲的少女了。

    可帝后的前車之鑒擺在那里,文琢光實在是很不愿意叫柔止那樣全心全意地去愛上一個人,哪怕那個人是他自己。

    所以他一直都裝作不知道她那些小心翼翼的試探,一直都將自己困在兄長的身份之中,好像這樣就可以保證自己與她保持著足夠的距離,保證絕對不會傷害她……可他實在是錯得離譜。

    是他這樣不愿正視她的感情,使得她惶惑不安,自我懷疑。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姑娘了,她居然會覺得自己配不上他,這念頭也實在可笑。

    ……既然如此,倒不如將選擇權交還給她自己。

    柔止怔怔地看進他的眼睛,在太子那雙冷清卻美麗的眼中,瞧見了自己哭得略有些丑的面容。她一時連哭泣都忘了,想要開口去說些什么,卻又被捂著嘴,便只能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都有聽見。

    文琢光的那句話,信息含量實在是太大,以至于柔止腦袋暈暈乎乎的,一路隨著他走出書院,乃至回了家,方才慢慢地回味過來。

    ……他說,她要是愿意,就做他的妻子,乃至做豊朝的太子妃,做未來的皇后。

    可是,她一定要想清楚了,才可以去告訴他自己的決定。

    “你年紀還小,”文琢光最后說,“對待感情,可能就像小孩子對待糖果。我很少見到成人,還喜歡吃那些甜膩粘牙的東西。所以你慢慢地想,慢慢地去分清楚喜歡一個人,與想同他在一起一輩子的區別……我會等你的。”

    太子一貫孤高淡漠,前面的十幾年人生,他便見過父母決裂,見過母親彌留之際眼中的釋然,更見過帝王的冷血無情。他一直以為自己很難再去對旁人付出感情,卻偏偏遇到了華柔止。

    所以他決定孤注一擲,把自己所有的真心與為數不多的柔軟,都捧到他的小姑娘跟前,由她挑揀。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如是而已。

    柔止今日暈乎乎的,被他送著回了家,坐在母親房中用了晚飯,面上都一直掛著可疑的紅暈,還時不時地傻笑一下。

    林含瑛見了,倒吸一口涼氣,等女兒出了她的院子,她便同華謙道,“完了,扇扇這是被哄走了。”